第十三章 拯救
昏暗无光的审讯室里，夜泠睁开了双眼，进来之前他被强行注射了一支麻醉剂，现在虽然意识清醒了一点，但身体仍然毫无力气。
他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背包也被收走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肥厚的眼轮匝肌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鼻翼宽大，嘴唇黑厚，看上去猥琐至极。
“啧，怎么全是伤疤，可惜了这白白嫩嫩的皮肉了，恶心死了！”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在夜泠身上。
“说说吧，你们黑蔷薇的据点在哪儿，我是个直爽人，只要你说了，我保证放你自由。”
“不……不知道。”夜泠艰难的开口。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是吧！小畜生，你知道因为你们黑蔷薇我被那彼得老鬼骂的多惨吗？！老子敲碎你的骨头！看你说不说！”胖子满脸狰狞，唾沫横飞，下一刻便提起一把拳头大的铁锤朝夜泠的小腿砸去。
“咔嚓～”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夜泠小腿连皮带肉全部糊成了一团，红的溅了一地。
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充斥了夜泠全身，他瞬间意识到之前自己被注射的应该不是麻醉药，只是为了限制自己挣扎的药品，并不会削弱痛觉，而且他反倒觉得痛感上升了一个度，那药品还有提升敏感度的作用。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胖子一锤锤的挥下来，锁骨、肱骨、尺骨、桡骨、外加整个手掌……夜泠右边身子几乎被完全敲碎……胸腔凹陷下去一大块，地面如同铺了一地赤红的枫叶，上面开满了娇艳欲滴的彼岸花……
“你们这群畜牲！渣滓！贱种！！！死啊啊啊啊啊！！！”胖子恶毒的叫骂着，最后一锤砸在了夜泠心脏上面……
胖子在肆无忌惮的泄愤，完全没有给夜泠喘息的机会……
“好痛，好痛，好痛……”夜泠此时脑中只有这三个字，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叫出来，过去的十五年，疼痛这种感官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到最后，心脏那一锤落下之时，夜泠意识也随之消散……
………
“灵魂也会死吗……灵魂死了……是不是就真的结束了……好冷……好冷……查理……不行……查理还在外面……”
………
不知过了多久，夜泠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眼前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一个面黄饥瘦，双眼憔悴的女子正一口一口的，用并不是很干净的勺子喂夜泠吃某种毫无味道的面糊。
“醒了呀，看你之前半个身子都没了，还以为你活不下来了，幸好我把你抱过来了，不然准被那群臭男人活剥了不可……”女子开口说到，她的声音很沙哑，但很有精神。
“嘁，老太婆别随便侮辱人啊，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谁要生吞活剥他了，这牢里面又潮又闷，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无趣。”一个同样面黄饥瘦的男子说到，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最突出的特点是一口的龅牙，又黑又黄，就像一排变异的玉米。
夜泠艰难的把头扭向了一边，他发现这是个全封闭的监牢，只有一扇铁门，光线昏暗，离他和女子不远处还躺了一大堆人，有男有女，刚才说话的男人就在那边，这堆人全都是脏兮兮的，从面相上看，健康状况极为恶劣，几乎要到饿死的边缘，一些人的身上还有拇指大的红色烂疮，苍蝇和白蛆围绕，监牢的奇怪恶臭似乎就是他们所发出的。
他们如同竹竿一般的脚裸上还栓着和他们头一样大的铁球，一个人动一下，铁球就全撞在一起，乒乒乓乓的响。
“你们是……”夜泠吞下嘴里的面糊后张了张嘴。
“我们曾经是彼得工厂的员工，厂长压榨了我们一辈子，现在我们有些落下了残疾，有些魂龄太过衰老，总之都对工厂没用了，所以把我们丢在这里，说是要我们为伟大的市长贡献最后一点价值。”女子说到。
夜泠这才注意到，女子没有左臂，自己靠在她怀里，她是用右手一口一口喂自己吃东西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夜泠。”
“你是大夏国人？”
“嗯。”
“听说大夏国是一个富饶强大的地方，有很多美食和风景，我女儿以前去大夏国留过学，她经常像这样躺在我怀里给我讲她留学的故事……”
“在她18岁生日那天，我为了给她摘她最喜欢的风信子做花环，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去，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两滴饱含愧疚的泪水滴到了夜泠脸上。
女子停止了述说，但她的手依旧在夜泠脸上抚摸着。
夜泠没说话，他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他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滴眼泪，眼前的女人温柔的话语，怀里温暖的温度，还有那满是茧皮却无比轻柔的掌心，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与夜泠脑海中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渐渐重合……母亲……他从未感受过亲生母亲的慈爱，但想必这与之也相差无几了吧。
“怎么哭了？身体还在痛吗？”女子担心的问到。
夜泠摇了摇头，忍住眼泪，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长的很好看，未来也一定能娶到好看的妻子，答应我，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女子说完这句话后把碗里最后一点面糊也喂到了夜泠嘴巴里。
“啧，你把你自己的那份喂给他，那你等会儿……”刚才那龅牙男人突然说到。
“闭嘴！老杂毛这里没你事！”女子中气十足的骂了他一句，虽然这句话很有力量，但夜泠还是敏锐的发觉其中的一丝孱弱。
“嘘———！他们又来了！”这时，一个趴在门边的瘦小男人示意大家噤声。
门外由小到大响起了清脆的踏步声。
“你快闭着眼睛装睡，不然他们会提前让你去的！快！快！”女子竟开始有些慌乱，甚至用手去把夜泠的眼皮抹下来，夜泠也听出其中紧急，急忙闭上了双眼，他没去问是去干什么，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夜泠闭眼的前一刻铁板大门就被打开了。
“好了好了！猪猡们！睡够了吧！睡够了就起来继续为市长大人做贡献了！记住，你们每一丝灵魂都是属于市长大人的！你们要完完全全的将每一丝灵魂奉献给市长大人！这就是你们现在仍然存在的意义！”一个年轻的男声高呼到。
他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内裤，背包也被收走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肥厚的眼轮匝肌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鼻翼宽大，嘴唇黑厚，看上去猥琐至极。
“啧，怎么全是伤疤，可惜了这白白嫩嫩的皮肉了，恶心死了！”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在夜泠身上。
“说说吧，你们黑蔷薇的据点在哪儿，我是个直爽人，只要你说了，我保证放你自由。”
“不……不知道。”夜泠艰难的开口。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是吧！小畜生，你知道因为你们黑蔷薇我被那彼得老鬼骂的多惨吗？！老子敲碎你的骨头！看你说不说！”胖子满脸狰狞，唾沫横飞，下一刻便提起一把拳头大的铁锤朝夜泠的小腿砸去。
“咔嚓～”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夜泠小腿连皮带肉全部糊成了一团，红的溅了一地。
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充斥了夜泠全身，他瞬间意识到之前自己被注射的应该不是麻醉药，只是为了限制自己挣扎的药品，并不会削弱痛觉，而且他反倒觉得痛感上升了一个度，那药品还有提升敏感度的作用。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胖子一锤锤的挥下来，锁骨、肱骨、尺骨、桡骨、外加整个手掌……夜泠右边身子几乎被完全敲碎……胸腔凹陷下去一大块，地面如同铺了一地赤红的枫叶，上面开满了娇艳欲滴的彼岸花……
“你们这群畜牲！渣滓！贱种！！！死啊啊啊啊啊！！！”胖子恶毒的叫骂着，最后一锤砸在了夜泠心脏上面……
胖子在肆无忌惮的泄愤，完全没有给夜泠喘息的机会……
“好痛，好痛，好痛……”夜泠此时脑中只有这三个字，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叫出来，过去的十五年，疼痛这种感官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到最后，心脏那一锤落下之时，夜泠意识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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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也会死吗……灵魂死了……是不是就真的结束了……好冷……好冷……查理……不行……查理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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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夜泠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眼前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一个面黄饥瘦，双眼憔悴的女子正一口一口的，用并不是很干净的勺子喂夜泠吃某种毫无味道的面糊。
“醒了呀，看你之前半个身子都没了，还以为你活不下来了，幸好我把你抱过来了，不然准被那群臭男人活剥了不可……”女子开口说到，她的声音很沙哑，但很有精神。
“嘁，老太婆别随便侮辱人啊，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谁要生吞活剥他了，这牢里面又潮又闷，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无趣。”一个同样面黄饥瘦的男子说到，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最突出的特点是一口的龅牙，又黑又黄，就像一排变异的玉米。
夜泠艰难的把头扭向了一边，他发现这是个全封闭的监牢，只有一扇铁门，光线昏暗，离他和女子不远处还躺了一大堆人，有男有女，刚才说话的男人就在那边，这堆人全都是脏兮兮的，从面相上看，健康状况极为恶劣，几乎要到饿死的边缘，一些人的身上还有拇指大的红色烂疮，苍蝇和白蛆围绕，监牢的奇怪恶臭似乎就是他们所发出的。
他们如同竹竿一般的脚裸上还栓着和他们头一样大的铁球，一个人动一下，铁球就全撞在一起，乒乒乓乓的响。
“你们是……”夜泠吞下嘴里的面糊后张了张嘴。
“我们曾经是彼得工厂的员工，厂长压榨了我们一辈子，现在我们有些落下了残疾，有些魂龄太过衰老，总之都对工厂没用了，所以把我们丢在这里，说是要我们为伟大的市长贡献最后一点价值。”女子说到。
夜泠这才注意到，女子没有左臂，自己靠在她怀里，她是用右手一口一口喂自己吃东西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夜泠。”
“你是大夏国人？”
“嗯。”
“听说大夏国是一个富饶强大的地方，有很多美食和风景，我女儿以前去大夏国留过学，她经常像这样躺在我怀里给我讲她留学的故事……”
“在她18岁生日那天，我为了给她摘她最喜欢的风信子做花环，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去，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两滴饱含愧疚的泪水滴到了夜泠脸上。
女子停止了述说，但她的手依旧在夜泠脸上抚摸着。
夜泠没说话，他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他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滴眼泪，眼前的女人温柔的话语，怀里温暖的温度，还有那满是茧皮却无比轻柔的掌心，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与夜泠脑海中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渐渐重合……母亲……他从未感受过亲生母亲的慈爱，但想必这与之也相差无几了吧。
“怎么哭了？身体还在痛吗？”女子担心的问到。
夜泠摇了摇头，忍住眼泪，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长的很好看，未来也一定能娶到好看的妻子，答应我，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女子说完这句话后把碗里最后一点面糊也喂到了夜泠嘴巴里。
“啧，你把你自己的那份喂给他，那你等会儿……”刚才那龅牙男人突然说到。
“闭嘴！老杂毛这里没你事！”女子中气十足的骂了他一句，虽然这句话很有力量，但夜泠还是敏锐的发觉其中的一丝孱弱。
“嘘———！他们又来了！”这时，一个趴在门边的瘦小男人示意大家噤声。
门外由小到大响起了清脆的踏步声。
“你快闭着眼睛装睡，不然他们会提前让你去的！快！快！”女子竟开始有些慌乱，甚至用手去把夜泠的眼皮抹下来，夜泠也听出其中紧急，急忙闭上了双眼，他没去问是去干什么，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夜泠闭眼的前一刻铁板大门就被打开了。
“好了好了！猪猡们！睡够了吧！睡够了就起来继续为市长大人做贡献了！记住，你们每一丝灵魂都是属于市长大人的！你们要完完全全的将每一丝灵魂奉献给市长大人！这就是你们现在仍然存在的意义！”一个年轻的男声高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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