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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风暴聚集

    市中心,雨天与其他捕牛小队的成员在一家自助餐厅用餐,联络员没有给他们安排任务,就意味着现在是假期,假期持续到联络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或许休假几个月,或许马上就出发处理一下身边的“疑难杂症”,毕竟真正的大事件不是雨天几人的能力可以处理的,而他们也乐得这样,小命要紧嘛,而且平日里懒得长毛的几人的剩余价值怕不是资本家看了都直摇头。

    雨天几人的桌子上杯盘狼藉,虾壳,骨头到处都是,果皮倒是没有,毕竟水果比较便宜,不是自助餐的好选择。

    “吃完饭再干啥子去嘞?”一名队员操着家乡话问。

    “不知道啊,好闲啊最近,也没有新电影上映,我们连电影院最烂的片子都看完了。”一名女队员啃着大骨头说。

    “我说你们啊,也该考虑一下以后了。”雨天开口。他的几位队员都是二十几岁的单身男女,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尤其是小蕊,快三十的人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雨天看着身旁对着骨头大颗啃特啃的女孩说。

    “是是是!知道了!我都能当你的大姐姐了,怎么你还来说我!”刚才啃骨头的女孩翻着白眼不耐烦的回答,油污弄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确实挺大的哈!”雨天另一边的男孩目光聚焦在女孩身上。

    “那是!”女孩骄傲的挺挺胸。

    “女孩子也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啊......”雨天无奈。

    “天哥你呢?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找个女朋友啊?”雨天身边的男孩开口。

    “我还不想找嘛......毕竟我是孤身一人,也不急......再说了,我这种帅哥老了以后一样有魅力!”雨天厚脸皮的笑了笑。

    “天天~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吧~”小蕊带着狡黠的笑容往雨天身边靠近,好像是一头捕猎的老虎。

    “啊啊别!别这样!”雨天赶忙远离,快要坐到旁边的男孩腿上了。

    “哼!”女孩撅嘴,扭过头去继续吃大骨头了。

    雨天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女孩。

    “刚买的衣服,油都要蹭到我身上了......”雨天红着脸低声说。

    “嗡嗡嗡。”

    雨天的手表震动起来,打断了几人。

    女孩放下骨头擦了擦手。

    几人立刻一改懒散的模样,一脸严肃,互相点了点头。

    一分钟前。

    步凡学校的报告厅。

    舞台上。

    叶鸣与女主持人刚刚说完开场白。

    “下面是第一个节目,由我们学校的灰烬乐队带来的原创歌曲,《燃烧》!”

    “嘭!”

    话音刚落,舞台上方的天花板发生了坍塌,破碎的石块,耀眼的阳光,伴随着巨响一同落下,同时场内灰尘大起,遮挡了所有人的视野。

    “真正的燃烧来了!”

    几团火焰撕开灰尘射向四周,朦胧中出现五个人影。

    叶鸣在石头落下的瞬间就抱着女主持人向旁边闪避,然而还是让一根弯曲的钢筋将两人串在了一起。

    女主持人嘴巴一张一合,血沫随着嘴巴张合的节奏涌出。

    台下的步凡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台上降临的五人,同时手底下向联络发送了消息。

    我这里遭受袭击。

    马上安排隐蔽立场支援。

    有人受伤。

    没有隐蔽立场绝对不能出手。

    步凡默默看着手表的讯息。

    来访者的火球点燃了报告厅四周火红的帷幕,场内浓烟滚滚。

    夏日,阳光强烈,蝉在身边的树上叫个不停,时不时有一阵清凉带着湿气的风吹来。

    “你的培训结束了。”陈心看着稚嫩的步凡。

    “大叔。”

    “嗯?”

    “你说没有隐蔽立场不能出手,但是有人受伤了怎么办呢?”

    “那也不能出手,这个时候你要隐藏身份,不要被发现保护好自己。”陈心严肃的说。

    “为什么啊......这样不是看着他们去死嘛.....他们全都死了,我还拯救什么.......”

    陈心沉默。

    一阵带着湿气的风吹来,拂过两人。

    “远处有地方下大雨了。”

    陈心看向远处。

    “嗯......”

    “你现在想被大雨淋湿吗?”

    “不想。”

    “但远处的人被淋湿,是无可避免的了。”

    “嗯......”

    “现在我们只能感受到些许凉风,但如果,有个人,跟大雨打了起来,说不定大雨就会越下越大,甚至下到我们这里,说不定以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头顶上随时随刻都会下大雨了。”

    “怎么会有人跟大雨打起来?”

    “这样的人也有的。”

    “可是远处的人知道下大雨了呀?”

    “什么?”

    “一传十十传百嘛......到最后还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们可以拉上窗帘。”

    “什么窗帘?”

    “把大雨和被淋湿的人隐藏起来的窗帘。”

    “为什么不人人打伞呢?”

    “大部分人没有伞的,或者伞破破烂烂的不顶用。”

    “那跟大雨打起来的人快点把大雨揍跑不就好了嘛,这样他们就不会淋湿了。”

    “是的,这样就太好了,但是......”

    “但是你有把握吗?”

    陈心看向步凡。

    “我?我又不会跟大雨打起来,管我什么事啊......你又在说胡话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步凡翻白眼。

    陈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两人都安静了,又一阵凉风吹过两人,大叔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登陆购物网站买了把雨伞,步凡脚边的树影随着风微微摇晃着,他的眼神也随着风微微闪烁着。

    报告厅里火焰肆虐,浓烟滚滚。

    同学们惊恐不已都紧紧凑在了一起,似乎这样更安全。

    没有人逃跑,因为所有人都听得到那像是快要超负荷的机器发出的剧烈的的嗡嗡声。

    黑红的帷幕,燃烧的烈焰,暗金的穹顶,耀眼的阳光,真是色彩浓烈。

    透过灰黑的浓烟,掌控着四色元素的男人一脸冷漠,飞速旋转的光球发出剧烈的声响,似乎随时要要爆炸一般。

    步凡呆坐在凳子上,混乱之间四周的同学们好像都紧紧的凑在了他的身边仿佛在祈求他的庇护。

    余雨流泪痛哭,步凡复杂的看着余雨的脸庞。

    这场景似曾相识,步凡的心脏被深处的记忆揪了一下。

    步凡再看向台上那个威风堂堂魔法师一样的男人。

    “你有把握吗?”

    似乎在问自己。

    步凡的双手微微颤抖。

    捕牛小队在一条隐蔽的小路上飞速奔跑,对他们来说奔跑不比开车慢。

    这条小路隐蔽在高楼大厦间,大白天也是昏暗潮湿的,小路两旁堆着些垃圾,也许是从高楼上被丢下来的,被偶尔路过的老市井踢到了两旁。

    “情况怎么样了?”雨天一边狂奔一边喘着气问联络员。

    “目前还算稳定,尽快到达。”联络员的语气还是这么沉稳,仿佛置身于事外。

    突然一名队员急刹住,雨天等人也跟着停下来。

    “什么人?”雨天看着前方的路口大喊。

    七八个人从墙后走了出来,几个人衣着十分不讲究,脏兮兮的衣服搭配五颜六色的头发给人厌恶与轻视的感觉,不过雨天等人不敢大意,因为这几人的脸上带着戏谑,好像势在必得一般。

    “你们看,我说吧!他们肯定走这条路!”为首的黄头发一脸骄傲,“我之前就是专业捉老鼠的,老鼠怎么想的我都门儿清!这人啊,好像挺高级的,但其实跟老鼠是一样的!”黄头发拍拍胸脯,咧嘴笑了,露出一颗金牙。

    “哈哈哈黄哥真有你的啊!小弟佩服佩服!他们这几个人儿看着挺唬人挺专业的,还不都是您的掌中之物!哈哈哈哈!”一个红毛拍马屁。

    “哎!点到为止!咱们出来混的不要过分装逼了!”黄毛摆摆手,但还是掩盖不住眼中的成就感。

    在这几个混混聊天的时候,雨天等人也在小声商讨。

    “怎么办队长?这几个人一看就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但能力应该不会弱。”

    “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我先出手试探一下。”雨天观察了一下几人,抬手就是一道激光射出。

    “噗嗤!”只见刚才拍马屁的小弟来不及防守,身上直接被开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啊!小红!你怎么了呀小红!”黄毛第一时间跪地扶着红毛,手摸索着红毛的脸,鼻涕眼泪流出,落到红毛脸上。

    “老大......他们太阴了......帮我报仇!”

    “小红!你放心!这仇兄弟们一定......”

    话音未落,雨天几人直接进行突击!

    刀光剑影之间,几个混混顿时死伤一片,只剩下一个黄毛。

    黄毛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满脸怒气,死死地盯着几人。

    “我黄某人这辈子就这几个刚交的兄弟,都让你们杀了,你们也都下去陪他们吧!”

    黄毛从身后拿出一把西瓜刀,中二的怒吼道:“炎之呼吸!”

    顿时火光围绕着黄毛,高温将路边的垃圾都被引燃了。

    “队长,D级。”一名队员面色凝重,这个黄毛比捕牛小队队长雨天还要高一级。

    雨天没有回答,他联系上联络员。

    “我们遭到一名D级敌人围堵,可能要迟到了。”

    联络员沉默了片刻。

    “目前只有你们可以支援,尽快到达,同时我会向上级申报的。”

    “要是能活下来的话一定。”

    雨天几人互相看着,面色沉重又坚定。

    “明天就去买花跟天天表白。”小蕊斜着眼看雨天。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啊......”

    “你们这群混蛋,少寄吧在我面前煽情!”黄毛留着眼泪与鼻涕,咧着嘴带着哭腔,提刀向几人砍来,火焰灼烧着红毛等人的尸体,发出微微焦味儿。

    韩冰的房间。

    韩冰与阿卡多正在用餐。

    两人之间是一张长桌,覆盖着洁白的桌布,桌面上摆着满满的美味佳肴。

    两人坐在长桌的两头,韩冰用着银刀叉,正优雅的切着一块多汁的牛排,而阿卡多,正在用筷子奋力的夹奶油汤里的牛肉块。

    “阿卡多,你不是高贵的吸血鬼吗?好歹也优雅一些。”韩冰用餐布抿抿嘴。

    “我的能力是高贵的吸血鬼,但我不是。”阿卡多终于把牛肉夹起来了,刚想张嘴,牛肉却又掉了下去。

    “我只是个社会底层的无业游民,这些优雅学不来,不过你倒是学得挺快。”

    “那你为什么改个阿卡多这种名字?不用老名字?你也学的挺快啊。”韩冰笑着调侃。

    “总不能在我装逼的时候,让别人害怕的说,吸血鬼之王李狗蛋来了!这也太掉面子了。”

    “哈哈哈,我与你其实也是一样的啊。”

    阿卡多感到恼火,嘴巴突然张开一平方米左右,一口把整碗汤吞了下去。

    “下次请尊敬的领导您费费心为我准备中餐。”

    阿卡多舔舔嘴巴。

    “如果你的厨师只会做西餐的话,麻烦给我叫一大份特辣黄焖鸡外卖。”

    “好了,别挖苦我了。”韩冰微微一笑。

    韩冰的手机响了,韩冰看着讯息,目光变得稍微严肃。

    “有些麻烦事情,你先吃饭,或者自己点一份黄焖鸡外卖,我给你报销,我得先去安排方铭去一趟。”

    “什么事情?”阿卡多用力吮吸着盘子里带壳的蜗牛,发出响亮的啵啵声。

    “步凡驻守的地方发生一起事件,本地的一个B级的帮派老大来挑事情。”

    “这可是麻烦事,步凡C级,怎么可能打得过B级!这黑老大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这饭也不合我胃口,不吃了,我去一趟吧。”

    韩冰沉吟片刻。

    “也好,不过别下杀手,这个B级是我手下做事的人。”

    “黑白通吃?你们当官的真会玩啊!”

    “好了,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个手下应该明白不能搞出太大动静,你也得注意一下,别第二天上新闻头条了。”

    “好好好!”

    “还有,这个B级是为我做事的,不是为联盟。”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乱说的!哈哈哈哈!”

    阿卡多怪笑着化为一阵黑风消失了。

    报告厅。

    陷入昏迷的叶鸣刚刚醒来,他将身体从钢筋上卸下来,吐出一口黑血,随后瘫坐在角落,面色冷漠的看了看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的伤口,又看了看身边胸口仍然插着钢筋,面色苍白的女孩,叶鸣费力的伸手探了探女孩鼻息,叹了口气。叶鸣用手表给步凡发讯息。

    情况怎么样?

    没有隐蔽立场,联络不让我出手。

    叶鸣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

    舞台下,抱在一起的同学们都尽可能的把身体压低了,前方还坐着的步凡就显得很突出,看起来步凡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同学们都靠在他的身边寻求庇护。

    步凡手心满是汗液,身体有些发抖,虽然步凡没有俯身趴在地上,但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地面上。

    然而步凡又想起了那个黄昏,拳头握紧了些。

    “很强的威压,不好对付。”

    步凡看着台上魔术师的四团旋转光球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