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切皆有可能
玉京城外，映月湖。
明亮的月光将湖心的望月台映照得清晰如昼。
若有人经此必定奇怪，莫说是深更半夜，便是白天里，这映月湖也是人迹罕至。
然而，今夜这湖心的望月台却有人停留于此。
那是一名两鬓霜白的奇异男子，面容清俊儒雅，飘逸的长发被一根丝带随意束起。
男子身着不见一丝杂色的素白华服，随意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一架玉琴，随着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铮～”
悠然的琴音划破夜空，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正在此时，一道融于夜色的身影从远处飞速掠来，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待进得望月台，见男子正在抚琴并未打扰，而是安静地肃立一旁等待。
直至一曲奏罢。
“启禀王……公子，都死了。”
抚琴男子闻言剑眉一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那……他呢？”
“无恙。”
至此，打哑谜般的对话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意味难明地长出了口气。
“走吧，回府。”
……
***************
第二天一早。
从长乐宫回到自己浣心殿的赵月璃，正满头问号地看着自己塌了半边房梁的寝殿。
自己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这……
猛然想起昨夜玉华宫外段小白从天而降，还有他那似乎并未掌控的暴烈力道，顿时明白过了，没跑了肯定是他！
“段小白！”
一声怒喝从赵月璃口中喊出，吓得本就心惊胆颤的众宫女太监更是一哆嗦。
……
“段小白，你起来！”
赵文瑄推搡着死猪般的段小白，小脸挣得通红，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感谢‘一柱擎天’大佬的白银萌主……呃？”
艹，忘记劳资穿越了。
段小白拍掉捏在鼻子上的手，没好气道：“大早上的不睡觉扰人清梦，你是要修仙吗。”
“还睡？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快起来，我姐在殿外叫你呢，再不起来她就进来了！”
睡眼惺忪的段小白无所谓道：“进来就进来呗。”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也不管他一脸懵逼，赵文瑄转身走了。
没一会功夫。
赵月璃气势汹汹的走进寝殿里间，劈头盖脸道：“段小白！你倒是告诉本宫，如何会踩烂……”
话说一半突然滞在了那里，接着便惊呼一声转过身去。
“啊！你，你这登徒子，你不要脸！”
段小白两脸懵逼，看着对面的赵文瑄形象的手势才明白过来，不禁有些老脸发烫。
“咳咳，那啥……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身强体壮的证明，可不是我耍流氓……”
“呸！你，你赶紧穿好衣裳，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到了殿外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才长出了口气。
好吓人……
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招过一旁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转身离开后没一会功夫便抱着个锦盒小跑回来。
“给他拿进去吧。”
赵月璃面色如常撇头示意了一下，脚趾却在没人看得见的绣鞋里扣动不已。
“喏。”
……
盏茶功夫后，脸色讪讪的段小白走了出来，穿着宫女送进去的月白色修身锦衣，当真是丰神如玉，俊逸非凡。
浑身透出迥异于这个世道的散漫，好似这世间便没有他怕的事情，万物不萦于心。
赵月璃发现他是如此特别，那淡淡笑意从来没有在他脸上消失过，恍然间，原本颇为郁结的心情也随之开阔起来。
心中的异样感觉让赵月璃微有些局促：“衣物，还合身么……”
“……”
段小白被她一句话整破了防，批脸垮起。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他就想起昨天晚上从天而将时的胯下发凉。
哦，还有后腚。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谢谢公主有心了。”
“噗嗤……”
段小白虎着脸：“呐呐呐，再这样我走了！”
见他脸黑如锅底，赵月璃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你有何打算？”
段小白闻言一怔，面露迷茫之色。
赵月璃见他发呆并没有着急，这个凭空掉进自己浴桶的男子身世如谜，除了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字，自己对他可谓是一无所知。
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赵月璃万分确定，他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金色的闪电，诡异的服饰，被称为手机的黑色方块，银白色小巧精致却威力巨大的手枪，还有他的为人处事，说话的风格……
太多了！
彷佛每一样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他来自域外。
她心里有太多疑惑想问，但此刻看着像找不着回家路的段小白，最终都只化作了一句话。
“莫为难自己，不知道的话以后慢慢想，来日方长。”
回过神的段小白洒然一笑：“一下子倒真没有头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见她要开口摆手示意一下：“有些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赵月璃跟着他走进殿内坐下，眼神有些复杂：“那便挑你觉得可以说的告诉我。”
“……我来自华夏，那里是比这个世界更高一个维度的时空，因为一些艹蛋的原因，我穿越到了这里。”
段小白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现代化词汇。
“之前和你说过那个世界没有人修炼，却人人如龙，因为科技的力量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飞进太空登临皓月。”
说着拿出已经没电的手机和那柄P1911：“这两样就是科技的产物，这个昨晚打死赵高的手枪看着威力巨大，其实对有修为的人来说没什么作用的，那老梆子是被我骗的转身了才凑效。”
赵月璃莞尔一笑：“看出来了，就你狡猾。”
段小白不以为意：“能弄死他就可以了，管他用什么招数，正面和他决斗的才是傻子，敌人就该不择手段弄死，傻乎乎的搞什么正面决斗。”
“人家九成八道友还敲锣打鼓扬灰念经一条龙服务，我们倒是没有必要搞得那么花哨。”
说着自己忍不住哑然失笑，见赵月璃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接着拿起手机继续道：“这个叫手机，现在没电了，如果在我们那个世界的话，可以千里传音，理论上有了一部这样的手机你可以知道世界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难怪人人如龙，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赵月璃悠然神往。
“那是个光离怪陆，仙魔共存的世界，以后有机会带你出去看看。”
“可以吗？”
段小白脸色平静：“一切皆有可能！”
明亮的月光将湖心的望月台映照得清晰如昼。
若有人经此必定奇怪，莫说是深更半夜，便是白天里，这映月湖也是人迹罕至。
然而，今夜这湖心的望月台却有人停留于此。
那是一名两鬓霜白的奇异男子，面容清俊儒雅，飘逸的长发被一根丝带随意束起。
男子身着不见一丝杂色的素白华服，随意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一架玉琴，随着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铮～”
悠然的琴音划破夜空，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正在此时，一道融于夜色的身影从远处飞速掠来，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待进得望月台，见男子正在抚琴并未打扰，而是安静地肃立一旁等待。
直至一曲奏罢。
“启禀王……公子，都死了。”
抚琴男子闻言剑眉一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那……他呢？”
“无恙。”
至此，打哑谜般的对话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意味难明地长出了口气。
“走吧，回府。”
……
***************
第二天一早。
从长乐宫回到自己浣心殿的赵月璃，正满头问号地看着自己塌了半边房梁的寝殿。
自己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这……
猛然想起昨夜玉华宫外段小白从天而降，还有他那似乎并未掌控的暴烈力道，顿时明白过了，没跑了肯定是他！
“段小白！”
一声怒喝从赵月璃口中喊出，吓得本就心惊胆颤的众宫女太监更是一哆嗦。
……
“段小白，你起来！”
赵文瑄推搡着死猪般的段小白，小脸挣得通红，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感谢‘一柱擎天’大佬的白银萌主……呃？”
艹，忘记劳资穿越了。
段小白拍掉捏在鼻子上的手，没好气道：“大早上的不睡觉扰人清梦，你是要修仙吗。”
“还睡？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快起来，我姐在殿外叫你呢，再不起来她就进来了！”
睡眼惺忪的段小白无所谓道：“进来就进来呗。”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也不管他一脸懵逼，赵文瑄转身走了。
没一会功夫。
赵月璃气势汹汹的走进寝殿里间，劈头盖脸道：“段小白！你倒是告诉本宫，如何会踩烂……”
话说一半突然滞在了那里，接着便惊呼一声转过身去。
“啊！你，你这登徒子，你不要脸！”
段小白两脸懵逼，看着对面的赵文瑄形象的手势才明白过来，不禁有些老脸发烫。
“咳咳，那啥……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身强体壮的证明，可不是我耍流氓……”
“呸！你，你赶紧穿好衣裳，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到了殿外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才长出了口气。
好吓人……
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招过一旁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转身离开后没一会功夫便抱着个锦盒小跑回来。
“给他拿进去吧。”
赵月璃面色如常撇头示意了一下，脚趾却在没人看得见的绣鞋里扣动不已。
“喏。”
……
盏茶功夫后，脸色讪讪的段小白走了出来，穿着宫女送进去的月白色修身锦衣，当真是丰神如玉，俊逸非凡。
浑身透出迥异于这个世道的散漫，好似这世间便没有他怕的事情，万物不萦于心。
赵月璃发现他是如此特别，那淡淡笑意从来没有在他脸上消失过，恍然间，原本颇为郁结的心情也随之开阔起来。
心中的异样感觉让赵月璃微有些局促：“衣物，还合身么……”
“……”
段小白被她一句话整破了防，批脸垮起。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他就想起昨天晚上从天而将时的胯下发凉。
哦，还有后腚。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谢谢公主有心了。”
“噗嗤……”
段小白虎着脸：“呐呐呐，再这样我走了！”
见他脸黑如锅底，赵月璃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你有何打算？”
段小白闻言一怔，面露迷茫之色。
赵月璃见他发呆并没有着急，这个凭空掉进自己浴桶的男子身世如谜，除了那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字，自己对他可谓是一无所知。
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赵月璃万分确定，他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金色的闪电，诡异的服饰，被称为手机的黑色方块，银白色小巧精致却威力巨大的手枪，还有他的为人处事，说话的风格……
太多了！
彷佛每一样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他来自域外。
她心里有太多疑惑想问，但此刻看着像找不着回家路的段小白，最终都只化作了一句话。
“莫为难自己，不知道的话以后慢慢想，来日方长。”
回过神的段小白洒然一笑：“一下子倒真没有头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见她要开口摆手示意一下：“有些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赵月璃跟着他走进殿内坐下，眼神有些复杂：“那便挑你觉得可以说的告诉我。”
“……我来自华夏，那里是比这个世界更高一个维度的时空，因为一些艹蛋的原因，我穿越到了这里。”
段小白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现代化词汇。
“之前和你说过那个世界没有人修炼，却人人如龙，因为科技的力量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飞进太空登临皓月。”
说着拿出已经没电的手机和那柄P1911：“这两样就是科技的产物，这个昨晚打死赵高的手枪看着威力巨大，其实对有修为的人来说没什么作用的，那老梆子是被我骗的转身了才凑效。”
赵月璃莞尔一笑：“看出来了，就你狡猾。”
段小白不以为意：“能弄死他就可以了，管他用什么招数，正面和他决斗的才是傻子，敌人就该不择手段弄死，傻乎乎的搞什么正面决斗。”
“人家九成八道友还敲锣打鼓扬灰念经一条龙服务，我们倒是没有必要搞得那么花哨。”
说着自己忍不住哑然失笑，见赵月璃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接着拿起手机继续道：“这个叫手机，现在没电了，如果在我们那个世界的话，可以千里传音，理论上有了一部这样的手机你可以知道世界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难怪人人如龙，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赵月璃悠然神往。
“那是个光离怪陆，仙魔共存的世界，以后有机会带你出去看看。”
“可以吗？”
段小白脸色平静：“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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