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逛窑子的王爷
白玉京的天气比那勾栏里的娘们还要善变，白天里还是晴日当空，这到了晚上便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但临河的玉香楼里却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远远便传出男人们欢快的调笑和姑娘们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哎哟！这位爷当真魁梧雄壮，龙精虎猛……”
“爷，里边请！姑娘们接客啦～”
“张爷您可来了，想死奴家了……”
“……”
此处是一间光鲜明亮，陈设典雅的阁楼里间，四处粉红薄纱轻垂，窗外彩旗飘扬，中间摆着一桌色香俱全的丰盛佳肴。
“姑娘你看，这条线便是所谓的情感线，此线开头断断续续不甚清晰更有不少分岔，说明姑娘此前的情感难免坎坷……”
说话的是一位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汉子，面相与耿云龙有七八分相似，正是他的胞弟耿云彪。
那耿云龙能以三十多岁的年龄在这白玉京爬到护城军统领，自然是个眼睫毛都空的人精。
于是今日一早便将他这胞弟带到段小白面前，美其名带他熟悉一下认认路。
哪知道这耿云彪更是个妙人，他一寻思，要说哪里的消息最灵通，最长见闻，那肯定是勾栏瓦肆之地了。
于是就有了这玉香楼里的对话。
段小白虽生于现代见多识广，会所嫩模之类也是略有耳闻，但这古代青楼却是第一次来。
此时正脸带笑意听他吹着不要钱的牛皮，边上坐着一名媚眼水盈盈的娇柔女子，身着薄纱，面若桃花，白生生的胸脯晃得人眼睛疼。
“公子，莫要枯坐着，奴家敬您一杯。”
女子端起一杯酒递到段小白面前，目光缠绵如水：“公子您是第一次来这寻欢作乐的烟花柳地吧？”
女子早就见这充满阳刚的俊俏公子心痒痒，奈何始终不见他有何动作，莫不是个初哥？
“姑娘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笑着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女子发出颤巍巍的吃笑声：“奴家这迎来送往的见识自然就多，虽不知公子长短……但如公子般专程来喝酒的，委实少见。”
言下之意，你特凉要喝酒就去酒肆，来这烟花之地就不要又当又立！
“啧～”
虽说在现代没有这些，但二十多岁的小姐姐，三十多岁的姐姐，他还是见识过的。
至于四十多岁的大姐姐……这个真没有！
“公子，你好坏啊……”
见自己边上的小妞也都满含春意盯着对面看，恨不得代自己姐妹受过，耿云彪觉得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郁闷地喝了杯酒，忽然听楼下厅堂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忍不住放下酒杯探头看去。
惊咦一声转头向他边上的姑娘问道：“今日你们玉香楼有何特殊节目？”
姑娘挤进他怀里一阵不依地扭动：“原来公子你也是冲着玉婉儿妹妹来的？奴家哪儿比不上那小蹄子了。”
“啊哈哈，莫慌莫慌，我却是最看不起那些所谓花魁的……”耿云彪嘴上这样说着，却摸着下巴暗暗思忖。
原来今日便是那闻名玉京的花魁玉婉儿的开阁之日，难怪……
“耿大哥怎么了？”
耿云彪恍然回过神，抬头见那边的段小白也停下手艺活看了过来，眼睛发亮道：
“数月前便听闻玉香楼来了位叫玉婉儿的花魁，传言其人国色天香才气斐然，整个白玉京的男子皆翘首以盼，却迟迟未见人影，没想到今日段公子一来她便开了阁，倒像专门等着公子似的。”
说着滑稽地挑了挑眉：“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段小白闻言哈哈一笑：“古往今来，但凡沾着花魁名头的皆是如此，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不这样吊着大家的胃口，你们如何会心甘情愿地大把掏银子？都是噱头。”
不就是玩神秘炒作么，早就见怪不怪了，说白了就是哄抬X价！
段小白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耿云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屏风隔着的另一边传来爽朗的声音附和道。
“哈哈哈说得好，兄台果然有见地！说穿了都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那个爽朗地声音顿了顿又道：“兄台何不过来一叙？”
这边段小白两人一怔，没想到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隔壁居然有人，看了眼一脸无所谓的耿云龙。
稍一沉吟，朗声道：“不如这样吧，喊个伙计把屏风撤掉好了，兄弟你说呢？”
“甚得我意，就依兄台所言。”
没一会便来了伙计抬走屏风，一个容貌俊雅的男人隔着不远处正端坐独酌，奇异的是，那人一头乌发但两鬓竟然雪白。
穿着一身无暇的白衣，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气质雍容华贵却不逼人，反而让人一眼顿生好感，看起来更是潇洒不羁。
正奇怪着，就见身边的耿云彪‘唰’地站起身，恭敬地抱拳施礼。
“见过王……公子！”
那名奇异的男子虽然惊讶在此遇见熟人，却只摆了摆手示意道：“耿兄见外了，不必如此，这里没有外人。”
见耿云彪点头坐下后，他转向段小白。
他反而对那个始终面带笑意的年轻人更感兴趣，举杯示意了一下。
“这位小兄弟如此年龄就有非凡见地，不知如何称呼？”
“段小白。”
抬起手中的酒杯，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懒得问他是谁。
男子也不在意，饮尽酒杯后开口道：“世人皆愚昧，难逃劣根性，殊不知越是追捧越是难以追逐且容易失去，到头来不过两手空空……”
段小白暗自撇了撇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看他一脸‘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装逼模样，就忍不住想呛他几句。
于是他这么做了。
“也不是啊，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所谓大智若愚、吃亏是福，这世界若都是聪明人那多没意思，总要有一些傻子才显得可爱嘛。”
那男子一愣，好半天才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傻子！妙～妙啊！”
一旁的耿云彪和那两个姑娘也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段小白斜眼看着貌似有所得的粗鄙之人，那两个小妞儿就不说了，你耿云彪啥货色也跟着点头？就很没说服力。
“那小兄弟你自认是聪明人还是傻子呢？”
“我看心情。”
段小白心中暗骂，你才是傻子！你全小区都是傻子！
“小兄弟当真是个妙人……”
正在此时，一个毫无特色，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匆匆走来，与那男子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男子起身和段小白两人稍一拱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想再和小兄弟请教一番，奈何俗事缠身，咱们有缘再见！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回话，便匆匆和那黑衣人离开了。
见人走了，段小白示意姑娘倒酒。
“此人是谁？”
耿云彪看了眼两个姑娘后，索性也附耳过去轻声道。
“大昭仁王，赵天宇。”
但临河的玉香楼里却依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远远便传出男人们欢快的调笑和姑娘们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哎哟！这位爷当真魁梧雄壮，龙精虎猛……”
“爷，里边请！姑娘们接客啦～”
“张爷您可来了，想死奴家了……”
“……”
此处是一间光鲜明亮，陈设典雅的阁楼里间，四处粉红薄纱轻垂，窗外彩旗飘扬，中间摆着一桌色香俱全的丰盛佳肴。
“姑娘你看，这条线便是所谓的情感线，此线开头断断续续不甚清晰更有不少分岔，说明姑娘此前的情感难免坎坷……”
说话的是一位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汉子，面相与耿云龙有七八分相似，正是他的胞弟耿云彪。
那耿云龙能以三十多岁的年龄在这白玉京爬到护城军统领，自然是个眼睫毛都空的人精。
于是今日一早便将他这胞弟带到段小白面前，美其名带他熟悉一下认认路。
哪知道这耿云彪更是个妙人，他一寻思，要说哪里的消息最灵通，最长见闻，那肯定是勾栏瓦肆之地了。
于是就有了这玉香楼里的对话。
段小白虽生于现代见多识广，会所嫩模之类也是略有耳闻，但这古代青楼却是第一次来。
此时正脸带笑意听他吹着不要钱的牛皮，边上坐着一名媚眼水盈盈的娇柔女子，身着薄纱，面若桃花，白生生的胸脯晃得人眼睛疼。
“公子，莫要枯坐着，奴家敬您一杯。”
女子端起一杯酒递到段小白面前，目光缠绵如水：“公子您是第一次来这寻欢作乐的烟花柳地吧？”
女子早就见这充满阳刚的俊俏公子心痒痒，奈何始终不见他有何动作，莫不是个初哥？
“姑娘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笑着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女子发出颤巍巍的吃笑声：“奴家这迎来送往的见识自然就多，虽不知公子长短……但如公子般专程来喝酒的，委实少见。”
言下之意，你特凉要喝酒就去酒肆，来这烟花之地就不要又当又立！
“啧～”
虽说在现代没有这些，但二十多岁的小姐姐，三十多岁的姐姐，他还是见识过的。
至于四十多岁的大姐姐……这个真没有！
“公子，你好坏啊……”
见自己边上的小妞也都满含春意盯着对面看，恨不得代自己姐妹受过，耿云彪觉得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郁闷地喝了杯酒，忽然听楼下厅堂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忍不住放下酒杯探头看去。
惊咦一声转头向他边上的姑娘问道：“今日你们玉香楼有何特殊节目？”
姑娘挤进他怀里一阵不依地扭动：“原来公子你也是冲着玉婉儿妹妹来的？奴家哪儿比不上那小蹄子了。”
“啊哈哈，莫慌莫慌，我却是最看不起那些所谓花魁的……”耿云彪嘴上这样说着，却摸着下巴暗暗思忖。
原来今日便是那闻名玉京的花魁玉婉儿的开阁之日，难怪……
“耿大哥怎么了？”
耿云彪恍然回过神，抬头见那边的段小白也停下手艺活看了过来，眼睛发亮道：
“数月前便听闻玉香楼来了位叫玉婉儿的花魁，传言其人国色天香才气斐然，整个白玉京的男子皆翘首以盼，却迟迟未见人影，没想到今日段公子一来她便开了阁，倒像专门等着公子似的。”
说着滑稽地挑了挑眉：“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段小白闻言哈哈一笑：“古往今来，但凡沾着花魁名头的皆是如此，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不这样吊着大家的胃口，你们如何会心甘情愿地大把掏银子？都是噱头。”
不就是玩神秘炒作么，早就见怪不怪了，说白了就是哄抬X价！
段小白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耿云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屏风隔着的另一边传来爽朗的声音附和道。
“哈哈哈说得好，兄台果然有见地！说穿了都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那个爽朗地声音顿了顿又道：“兄台何不过来一叙？”
这边段小白两人一怔，没想到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隔壁居然有人，看了眼一脸无所谓的耿云龙。
稍一沉吟，朗声道：“不如这样吧，喊个伙计把屏风撤掉好了，兄弟你说呢？”
“甚得我意，就依兄台所言。”
没一会便来了伙计抬走屏风，一个容貌俊雅的男人隔着不远处正端坐独酌，奇异的是，那人一头乌发但两鬓竟然雪白。
穿着一身无暇的白衣，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气质雍容华贵却不逼人，反而让人一眼顿生好感，看起来更是潇洒不羁。
正奇怪着，就见身边的耿云彪‘唰’地站起身，恭敬地抱拳施礼。
“见过王……公子！”
那名奇异的男子虽然惊讶在此遇见熟人，却只摆了摆手示意道：“耿兄见外了，不必如此，这里没有外人。”
见耿云彪点头坐下后，他转向段小白。
他反而对那个始终面带笑意的年轻人更感兴趣，举杯示意了一下。
“这位小兄弟如此年龄就有非凡见地，不知如何称呼？”
“段小白。”
抬起手中的酒杯，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懒得问他是谁。
男子也不在意，饮尽酒杯后开口道：“世人皆愚昧，难逃劣根性，殊不知越是追捧越是难以追逐且容易失去，到头来不过两手空空……”
段小白暗自撇了撇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看他一脸‘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装逼模样，就忍不住想呛他几句。
于是他这么做了。
“也不是啊，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所谓大智若愚、吃亏是福，这世界若都是聪明人那多没意思，总要有一些傻子才显得可爱嘛。”
那男子一愣，好半天才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傻子！妙～妙啊！”
一旁的耿云彪和那两个姑娘也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段小白斜眼看着貌似有所得的粗鄙之人，那两个小妞儿就不说了，你耿云彪啥货色也跟着点头？就很没说服力。
“那小兄弟你自认是聪明人还是傻子呢？”
“我看心情。”
段小白心中暗骂，你才是傻子！你全小区都是傻子！
“小兄弟当真是个妙人……”
正在此时，一个毫无特色，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匆匆走来，与那男子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男子起身和段小白两人稍一拱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想再和小兄弟请教一番，奈何俗事缠身，咱们有缘再见！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回话，便匆匆和那黑衣人离开了。
见人走了，段小白示意姑娘倒酒。
“此人是谁？”
耿云彪看了眼两个姑娘后，索性也附耳过去轻声道。
“大昭仁王，赵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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