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第二天，房玄龄召集百官去看火车，而徐凡则被招进宫，立政殿。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肃雍，快坐下！来人，上茶！”
“义弟，今天是我让陛下叫你来的，我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凡一怔，“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就好！”
“我想在各州府都开你那样的书院，由皇家出钱，可是陛下担心会出问题，所以找你来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
徐凡看了看李世民，“陛下可是担心世家反对？”
“正是！新丰书院现在还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是因为那里的学生都被你留下自己用了，少部分被工部他们要走，也不影响世家，主要是他们一直就对工匠不屑一顾，所以新增几个尚书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要是在各地推广建立你那种书院，那就真的动了世家的根基他们不会妥协的！”
“陛下说的是，不过我却觉得越是这样，就越要做！”
“你是说不管他们？我行我素？”
“陛下，这些世家本来应该是国之栋梁，他们读书多，懂得道理多，所以他们当官的就多，应该是能够协助陛下把国家治理好的，可是事实如何我向陛下比我更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是尸位素餐，有多少人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凭着举荐当官的能有什么公心可言！无非是想着陛下垂拱而治与他们士子共治天下，哼，所谓的共治不过就是个幌子，其实是他们治而陛下做傀儡！”
李世民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陛下，你当然不屑于他们这些手段，你文治武功都在他们之上，他们不敢对你如何，甚至可以说任你拿捏，但是，陛下赎罪，你的后世之君呢？可能镇得住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奉行与天子共治那就不会有王朝更替了，他们手中的权力越大，贪欲也会越来越大，最后肯定是哪个世家权利最大哪个世家就会想着推翻帝王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李世民点点头，这道理他当然懂，他李家就是这么干的，史书上一笔笔都是这么记载的，这也是他对世家有所顾忌的原因。
“这些问题其实就明摆在那，只是没人敢点破，或者说不愿意点破罢了！所以，如果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世家的人会逐渐控制大唐，最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你说的有理，可是这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有何联系？”
“陛下，世家做大的原因有这么几个，一是他们有书读，在我们西纸店开张之前，哪有几个百姓可以读书的？二是做官的的制度，虽然先在有了科举制度，但是参加科举的人还是世家子弟，而且举荐制仍然是选拔官员的主要方式，世家怎么会举荐百姓子弟为官？三是以孔孟之道治国，这个没什么错，但是现在对于孔孟之道的理解早就变了味道，而且排斥其他，就比方书院教的那些东西，就被他们说成是无用的工匠之技，于治国无用。但是真的没用吗？陛下见过火车和水泥路了。”
李世民点头同意，还简单的给长孙皇后介绍了一下火车的情况。“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陛下，好办法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给出来了吗？”
“你是说建立书院？”
“对呀，先从建立书院开始，授课内容要设置合理，儒家经典不能少，但是其他学说也不能丢，那都是我华夏文明的经典，丢了那是对不起祖宗！至于那些新学科，我的想法是先做基础的，就按照现在新丰书院的设置，先在一部分州府设置蒙学书院，普及这些学科基础知识，嘿嘿，主要是没有那么多的老师，那些东西不是有本书就能讲的。”
“嗯，这个可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再有就是陛下该考虑官员选拔制度了，如果还是先在这种推荐制，那还是世家逐渐做大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加大科举的人数吗？”
“嗯，不但要增加科举的人数，还要改革科举考试的内容，不能只是要那些只会写文章的人，虽然考的是时务策，但基本上都是夸夸其谈，没什么实质的作用，要加入实际解决问题的考题，比如农事，商业，律法，兵事等等，考察他们有没有做官的能力！最好能把科举和做官分开”
“你详细说说！”李世民似乎很感兴趣，急切的问
“我举个例子吧，比如民部需要一个做帐的官员，那如何选呢？那就应该从会做账的人里面选一个，这样选出来的人首先是对这件事有兴趣或者在这件事上有他的长处的人，做起事来就能事半功倍。就是要把几个几十个会做账的人叫过来，出一些实用的题目让他们去做，看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选出合适的然后再进行面试，考察应对能力等等，这样就可以选出一个能用的官员，而不是哪个高官的推荐，来了什么都不会干，还要从头教起！”
徐凡喝了口茶，等着李世民的反应，长孙皇后应该是已经认可了，点头微笑，但是后宫不干政的尺度她把握得很好，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那这些人从哪里来呢？就是要从科举而来了，也就是先科举，然后再做官，想做什么官就考什么样的科举，至于能不能做官，考完了再说，除了考试还要看实际的能力！”
“这个我没太明白，你说仔细点！”李世民皱着眉问道
“就是通过科举让这些学子们先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简单点说就是在科举之后再设立一级学府，科举的目的是筛选出学习用功，掌握基础知识扎实的学子，通过了科举考试的人可以进入不同的学府进行专业知识的学习，比如对农事感兴趣就去读农业大学，对军事感兴趣就去读军校，对外交感兴趣就去外交学院，等等，在这些学校学完再去做官，即使不做官，也可以在各自有兴趣的行业里面做事。”
“你这是要推翻千年来的规矩！你这是要变法呀！”
“陛下，你就说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道理是有的，可是没法实现，这变动太大了！不切实际。”
“嘿嘿，只要陛下认可这事就行了，如果陛下反对那一切休提，现在陛下认可了，那就好办了，只需要考虑如何推进此事就行！”
“本来是找你来商量建书院的事，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招，我还要好好想想！”
“其实都是一回事，建立书院最终的目的不也是这个吗？陛下不是担心世家反对从中作梗吗？这事交给我办！”
“你有办法？”
“我没办法，但是我可以硬钢呀，我就现在关内道各州府建书院，还是免费学，一是没有更多的老师了，再者也没那么多钱，嘿嘿，皇家先不要出面，我来吸引他们的主意，我看看谁敢给我使绊子，嘿嘿，我好久没有动刀子了。”
“噗嗤！”长孙皇后笑出了声，“义弟真是，我和陛下琢磨了一晚上都没个主意，你就这么给解决了？”
“皇后娘娘，我这就是耍混蛋，给他们来个混不吝，嘿嘿，他们可是读书人，要是跟我玩嘴皮子，我就当听不见，要是跟我玩阴的，那正好，新仇旧恨我一次性都给他报了！”
“哼，你就不怕他们弹劾你？”李世民没好气的道
“弹劾我什么？不收学费？”徐凡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世民，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还要想想，你回去写个详细的奏章给我，越详细越好！”
“是，陛下，不过得容我几天，我刚才也是信口胡说的，还得好好想清楚才行！”
“你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胡说？哈哈！留下吃午饭吧，给我说说扩建长安城的事！”
徐凡跟李世民描绘着未来长安城的布局，长孙皇后则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不多时饭菜准备好了，正要准备开饭，门口的宫女进来会回话，“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是高明来了，让他进来吧，一起吃饭！”李世民吩咐道
太子李承乾迈步进来，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礼，徐凡赶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哦！是凉国公，不必多礼，请坐！”
“谢太子殿下！”李世民听两人对话微微皱眉，长孙皇后也感觉不太对但没说什么。
饭菜端上，李世民继续和徐凡闲聊，而长孙皇后问了李承乾几句家常也不在说话，听着李世民和徐凡聊天。
徐凡把扩建长安城的大体想法说了一下，李世民很满意，李承乾突然开口道，“凉国公确是文武双全，不如来我的东宫做右卫率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徐凡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看重，臣实在是能力有限，太子右卫率何等重要的职位，我实难胜任，王太子殿下莫怪！”然后又冲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礼，“陛下，皇后娘娘，午饭已经用过，臣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徐凡走后长孙皇后冷起脸，“高明，你怎可对叔父如此无理？”
“阿娘，我哪里无理了？我不过是想让他做我的右卫率，做太子府属官难道还屈了他不成？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才是无理！”
“啪！”李世民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放屁，你让肃雍给你做右卫率？时谁给你出的主意？你是个什么东西？先不说他是太上皇的义子，也不提他曾救过你的命，更不说他屡立战功，就说他现在是我大唐的凉国公，你就是这样与朝廷重臣说话的？你的那些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说，是谁教你这样做的？是李纲，孔颖达，还是于志宁，李白药？”
李承乾吓得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回话，偷眼看向长孙皇后，看到的是一张怒其不争的面容，更是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说的挺好吗？一派太子殿下的气势，你想压住谁？小小年纪就如此目中无人，以后怎能做好太子，又怎能治理好大唐？”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说到了储位上，赶快安抚道，“陛下不要生气了，我看高明也不敢，他只是想让义弟去辅佐他罢了！”
“哼，他刚才那话明明就是以上驭下的口气，朕都不敢和文武群臣这样说话，更何况是他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竟然对自己的叔父如此无礼！”
“只是祖父的义子，算不得叔父！”李承乾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李世民抄起桌上的酒壶就要砸过去，一边站立的王德赶快拦住，“陛下息怒，使不得，使不得！”
长孙皇后也上前劝说，“陛下，这一酒壶砸下去，让义弟该如何自处呀！”
李世民看向长孙皇后，皱了皱眉才想通这句话，今天的事无论怎样都会被传出去的，如果这一酒壶砸在李承乾身上，那徐凡得罪过就大了，拒绝太子招揽，导致陛下训斥太子，甚至出手打了太子，这等罪名会引起满朝震动的。到时徐凡可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了！
李世民放下酒壶，“你回去闭门思过，没有真的旨意不得出太子府半步！”李承乾赶快行礼匆匆退出立政殿。
李世民向王德挥了挥手，王德心领神会退了出去，自然是去查太子府的事情了。
长孙皇后扶着李世民坐下，“这些话不是高明能说出来的话，定是有人教他！”
“哼，这些世家的人真是好算计，高明才十岁就被他们盯上了，左右不了朕就去打朕儿子的注意！肃雍说的对，这些人靠不住，越早解决越好！”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肃雍，快坐下！来人，上茶！”
“义弟，今天是我让陛下叫你来的，我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凡一怔，“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就好！”
“我想在各州府都开你那样的书院，由皇家出钱，可是陛下担心会出问题，所以找你来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
徐凡看了看李世民，“陛下可是担心世家反对？”
“正是！新丰书院现在还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是因为那里的学生都被你留下自己用了，少部分被工部他们要走，也不影响世家，主要是他们一直就对工匠不屑一顾，所以新增几个尚书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要是在各地推广建立你那种书院，那就真的动了世家的根基他们不会妥协的！”
“陛下说的是，不过我却觉得越是这样，就越要做！”
“你是说不管他们？我行我素？”
“陛下，这些世家本来应该是国之栋梁，他们读书多，懂得道理多，所以他们当官的就多，应该是能够协助陛下把国家治理好的，可是事实如何我向陛下比我更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是尸位素餐，有多少人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凭着举荐当官的能有什么公心可言！无非是想着陛下垂拱而治与他们士子共治天下，哼，所谓的共治不过就是个幌子，其实是他们治而陛下做傀儡！”
李世民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陛下，你当然不屑于他们这些手段，你文治武功都在他们之上，他们不敢对你如何，甚至可以说任你拿捏，但是，陛下赎罪，你的后世之君呢？可能镇得住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奉行与天子共治那就不会有王朝更替了，他们手中的权力越大，贪欲也会越来越大，最后肯定是哪个世家权利最大哪个世家就会想着推翻帝王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李世民点点头，这道理他当然懂，他李家就是这么干的，史书上一笔笔都是这么记载的，这也是他对世家有所顾忌的原因。
“这些问题其实就明摆在那，只是没人敢点破，或者说不愿意点破罢了！所以，如果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世家的人会逐渐控制大唐，最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你说的有理，可是这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有何联系？”
“陛下，世家做大的原因有这么几个，一是他们有书读，在我们西纸店开张之前，哪有几个百姓可以读书的？二是做官的的制度，虽然先在有了科举制度，但是参加科举的人还是世家子弟，而且举荐制仍然是选拔官员的主要方式，世家怎么会举荐百姓子弟为官？三是以孔孟之道治国，这个没什么错，但是现在对于孔孟之道的理解早就变了味道，而且排斥其他，就比方书院教的那些东西，就被他们说成是无用的工匠之技，于治国无用。但是真的没用吗？陛下见过火车和水泥路了。”
李世民点头同意，还简单的给长孙皇后介绍了一下火车的情况。“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陛下，好办法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给出来了吗？”
“你是说建立书院？”
“对呀，先从建立书院开始，授课内容要设置合理，儒家经典不能少，但是其他学说也不能丢，那都是我华夏文明的经典，丢了那是对不起祖宗！至于那些新学科，我的想法是先做基础的，就按照现在新丰书院的设置，先在一部分州府设置蒙学书院，普及这些学科基础知识，嘿嘿，主要是没有那么多的老师，那些东西不是有本书就能讲的。”
“嗯，这个可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再有就是陛下该考虑官员选拔制度了，如果还是先在这种推荐制，那还是世家逐渐做大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加大科举的人数吗？”
“嗯，不但要增加科举的人数，还要改革科举考试的内容，不能只是要那些只会写文章的人，虽然考的是时务策，但基本上都是夸夸其谈，没什么实质的作用，要加入实际解决问题的考题，比如农事，商业，律法，兵事等等，考察他们有没有做官的能力！最好能把科举和做官分开”
“你详细说说！”李世民似乎很感兴趣，急切的问
“我举个例子吧，比如民部需要一个做帐的官员，那如何选呢？那就应该从会做账的人里面选一个，这样选出来的人首先是对这件事有兴趣或者在这件事上有他的长处的人，做起事来就能事半功倍。就是要把几个几十个会做账的人叫过来，出一些实用的题目让他们去做，看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选出合适的然后再进行面试，考察应对能力等等，这样就可以选出一个能用的官员，而不是哪个高官的推荐，来了什么都不会干，还要从头教起！”
徐凡喝了口茶，等着李世民的反应，长孙皇后应该是已经认可了，点头微笑，但是后宫不干政的尺度她把握得很好，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那这些人从哪里来呢？就是要从科举而来了，也就是先科举，然后再做官，想做什么官就考什么样的科举，至于能不能做官，考完了再说，除了考试还要看实际的能力！”
“这个我没太明白，你说仔细点！”李世民皱着眉问道
“就是通过科举让这些学子们先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简单点说就是在科举之后再设立一级学府，科举的目的是筛选出学习用功，掌握基础知识扎实的学子，通过了科举考试的人可以进入不同的学府进行专业知识的学习，比如对农事感兴趣就去读农业大学，对军事感兴趣就去读军校，对外交感兴趣就去外交学院，等等，在这些学校学完再去做官，即使不做官，也可以在各自有兴趣的行业里面做事。”
“你这是要推翻千年来的规矩！你这是要变法呀！”
“陛下，你就说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道理是有的，可是没法实现，这变动太大了！不切实际。”
“嘿嘿，只要陛下认可这事就行了，如果陛下反对那一切休提，现在陛下认可了，那就好办了，只需要考虑如何推进此事就行！”
“本来是找你来商量建书院的事，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招，我还要好好想想！”
“其实都是一回事，建立书院最终的目的不也是这个吗？陛下不是担心世家反对从中作梗吗？这事交给我办！”
“你有办法？”
“我没办法，但是我可以硬钢呀，我就现在关内道各州府建书院，还是免费学，一是没有更多的老师了，再者也没那么多钱，嘿嘿，皇家先不要出面，我来吸引他们的主意，我看看谁敢给我使绊子，嘿嘿，我好久没有动刀子了。”
“噗嗤！”长孙皇后笑出了声，“义弟真是，我和陛下琢磨了一晚上都没个主意，你就这么给解决了？”
“皇后娘娘，我这就是耍混蛋，给他们来个混不吝，嘿嘿，他们可是读书人，要是跟我玩嘴皮子，我就当听不见，要是跟我玩阴的，那正好，新仇旧恨我一次性都给他报了！”
“哼，你就不怕他们弹劾你？”李世民没好气的道
“弹劾我什么？不收学费？”徐凡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世民，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还要想想，你回去写个详细的奏章给我，越详细越好！”
“是，陛下，不过得容我几天，我刚才也是信口胡说的，还得好好想清楚才行！”
“你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胡说？哈哈！留下吃午饭吧，给我说说扩建长安城的事！”
徐凡跟李世民描绘着未来长安城的布局，长孙皇后则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不多时饭菜准备好了，正要准备开饭，门口的宫女进来会回话，“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是高明来了，让他进来吧，一起吃饭！”李世民吩咐道
太子李承乾迈步进来，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礼，徐凡赶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哦！是凉国公，不必多礼，请坐！”
“谢太子殿下！”李世民听两人对话微微皱眉，长孙皇后也感觉不太对但没说什么。
饭菜端上，李世民继续和徐凡闲聊，而长孙皇后问了李承乾几句家常也不在说话，听着李世民和徐凡聊天。
徐凡把扩建长安城的大体想法说了一下，李世民很满意，李承乾突然开口道，“凉国公确是文武双全，不如来我的东宫做右卫率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徐凡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看重，臣实在是能力有限，太子右卫率何等重要的职位，我实难胜任，王太子殿下莫怪！”然后又冲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礼，“陛下，皇后娘娘，午饭已经用过，臣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徐凡走后长孙皇后冷起脸，“高明，你怎可对叔父如此无理？”
“阿娘，我哪里无理了？我不过是想让他做我的右卫率，做太子府属官难道还屈了他不成？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才是无理！”
“啪！”李世民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放屁，你让肃雍给你做右卫率？时谁给你出的主意？你是个什么东西？先不说他是太上皇的义子，也不提他曾救过你的命，更不说他屡立战功，就说他现在是我大唐的凉国公，你就是这样与朝廷重臣说话的？你的那些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说，是谁教你这样做的？是李纲，孔颖达，还是于志宁，李白药？”
李承乾吓得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回话，偷眼看向长孙皇后，看到的是一张怒其不争的面容，更是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说的挺好吗？一派太子殿下的气势，你想压住谁？小小年纪就如此目中无人，以后怎能做好太子，又怎能治理好大唐？”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说到了储位上，赶快安抚道，“陛下不要生气了，我看高明也不敢，他只是想让义弟去辅佐他罢了！”
“哼，他刚才那话明明就是以上驭下的口气，朕都不敢和文武群臣这样说话，更何况是他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竟然对自己的叔父如此无礼！”
“只是祖父的义子，算不得叔父！”李承乾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李世民抄起桌上的酒壶就要砸过去，一边站立的王德赶快拦住，“陛下息怒，使不得，使不得！”
长孙皇后也上前劝说，“陛下，这一酒壶砸下去，让义弟该如何自处呀！”
李世民看向长孙皇后，皱了皱眉才想通这句话，今天的事无论怎样都会被传出去的，如果这一酒壶砸在李承乾身上，那徐凡得罪过就大了，拒绝太子招揽，导致陛下训斥太子，甚至出手打了太子，这等罪名会引起满朝震动的。到时徐凡可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了！
李世民放下酒壶，“你回去闭门思过，没有真的旨意不得出太子府半步！”李承乾赶快行礼匆匆退出立政殿。
李世民向王德挥了挥手，王德心领神会退了出去，自然是去查太子府的事情了。
长孙皇后扶着李世民坐下，“这些话不是高明能说出来的话，定是有人教他！”
“哼，这些世家的人真是好算计，高明才十岁就被他们盯上了，左右不了朕就去打朕儿子的注意！肃雍说的对，这些人靠不住，越早解决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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