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徐凡回到家左思右想都觉得今天这事蹊跷得很，历史上的李承乾虽然最后是造反不成反被废，但是其为人做事还是值得肯定的，不应该有今天如此的表现。更何况他才十岁，自己还救过他一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教的。徐凡想了想太子府的几位老师，李刚和孔颖达只是讲些儒家经典，而且两人与自己的关系还不错，应该不是他们。至于其他人嘛，一时也想不到会是谁！
管他是谁，我都给你来的不理会，这事让陛下操心去吧，不过还是躲一躲的好，这事一出少不了有人背地里使小动作，我先离开长安，出去逛几个月再回来，就是这个道理！
徐凡钻进书房写了一份奏章给李世民，意思是要去岭南监察船坞建造的情况，让人把奏章交到中书省，又写了一封信让李淳风在书院里选二十几个人准备去关内道各州府开班新书院。留下徐坤看家，带着徐乾来到右御卫的军营，带上徐巽徐震点选了五百人向着岭南出发了。
“公子，怎么这次这么急？是岭南那边出事了吗？没有接到消息呀！”徐乾问道
“没什么事，在家待烦了，想出去转转，咱们去海边吃海鲜去。”
“那我们顺道去看看徐离他们吧？”
“嗯，是要去的，不过我们要先绕个路，去淮南道，舒州。”
“舒州？去那干什么？”
“登黄山啊！”
“跑这么远就为了爬个山？”
“没文化，你不知道人家读书人都喜欢登名山，然后再山上写诗留存后世吗？”
“你有不是读书人！”
“放屁，我怎么不是读书人？书院里，图书馆的书那本不是我弄来的？敢说我不是读书人？”
“人家那些读书人都看不上你，说你祸乱朝堂呢！”
“嘿嘿！这就对了，他们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人，不是为了读书而读的，是为了成为读书人，站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而读的，孔圣人知道了也得骂他们一句下作。”
“反正你说了算，我们就这么走吗？”
“想得美，你去布置，十二人一队，这一路上的土匪盗贼，一个都不能留！让他们散了，留下一队人跟着就行了，咱们到商州汇合。”
“是！”
“还有，暗中查查地方官员有没有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尸位素餐的，有的话尽量收集证据然后一并快马送回长安交给河间王和礼部。咱们路上慢慢走，有的是时间！”
“公子，你这么干不怕有人弹劾你越权？”
“哼，不管他们，爱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我会怕吗？你快去吧，中午我们在前面山坡休息吃饭。”
一行人从五百一下就剩了二十多人，山坡上架起了简易的炉灶围了三大圈开始吃饭，刚过新年还没有化冻，寒风刺骨，这些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有说有笑的。
徐巽低声问道，“公子，就剩这么几个人，我担心那些贼人不死心会再来行刺！”
“我就是要引他们来，所以才把人派出去！”
“可是我们剩下这些人恐怕不够吧？”
“你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当年我带着你们十几个小屁孩面对突厥马贼都不怕，突利的黑狼军在前也不见你们后退，怎么现在这么胆小？吃饱了懂得惜命了？”
“公子，瞧你这话说得，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怕死？不存在的！只是担心我们人手不够保护不了你，你现在可不比当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那我们可没法交代！”
徐凡捋着根本就没有的胡子，“嗯，你这话说的倒是对，本国公现在也是个人物了，这脖子上的脑袋可是值不少的铜钱，嘿嘿！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就你们那点本事，哪个不是我教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他们不来就算了，要是真来了那就正中我的下怀，好久没有动手了，技痒难耐呀！”
徐巽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磨来磨去。徐凡觉得他好笑也不理他专心的在火堆里烤着红薯。
走出来十天了，除了有几队士兵剿了土匪的老窝回来报信，然后换另一队出去以外，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徐凡带着人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还没开春农人们都在家歇着，只有些小商贩在村落间穿梭挣点辛苦钱。
长安，立政殿。
长孙皇后给李世民泡茶，“陛下今日怎么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世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大事倒是没有，不过确是个烦心事！我正要与你说。”
“哦？难道是后宫之事？”
“不是，是高明！唉！我命人去查了是杜正伦，刘洎等人跟高明说什么君君臣臣，说什么肃雍虽然有功但还是臣子，作为太子不必对其过分礼遇，还有什么应该招纳肃雍去东宫做署官等等！还说什么房玄龄，魏徵都在太子府任职，一个小小的凉国公只有爵位没有官职不必太过重视。”
“啊？这杜正伦和刘洎也是明事理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在朝堂上难道不知道义弟的功劳？说义弟没有官职，那右御卫将军难道不是官职？他们都还不是国公，怎么敢小看义弟这连众位开国功臣都无意义的凉国公？”
“我看这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他们如此说必然有更深的用意，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陛下，不能让他们再待在太子府了，他们会教坏高明的！”
“无妨，就让他们继续，你也不要跟高明提起此事，作为一个太子如果不能分是非明忠奸那就不配做这个太子，这是对他的考验，你可不要徇私啊！”
长孙皇后无奈只好答应，“是，陛下，臣妾一定不会吐露半字！”
“嗯，观音婢，我知道你爱护高明，我又何尝不爱护他，但是他与别人不同，他是太子，有些事别人做得他就做不得，有些事别人需要教，而他只能自己悟！你懂吗？”
“臣妾知道了！”
“肃雍离开长安也有十来天了，我接到消息，这一路上他虽然带了五百人，但是身边只有徐乾等二十几个，其他人全都被派出去了，沿路的土匪巨盗一个没剩全被剿灭了，还收集了十几个官员贪腐和欺压百姓的实证送到了孝恭那里！”
“义弟这人，想的都是百姓，从他出世便是为了百姓追杀马贼千里，到现在，可以说他是一直没有停下，得到的只是一个国公的爵位！陛下应该好好奖赏他才是！”
“这个事我想了很久了，也没想到合适的，我还去问过太上皇，他说让我自己看着办，他已经收了肃雍做义子，其他的封赏他就不管了。”
“难道太上皇是想让你。。。”
“嗯，我猜是的，其实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还不到时候，只能再等等。”
“陛下，臣妾有个担心，听陛下刚才说义弟现在身边只有二十几人，若是再有刺客刺杀，他远离长安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本想派人去保护，想想还是算了，肃雍那小子精明得很，同样的亏不会吃第二次的！”
长孙皇后突然噗嗤笑出声，“陛下，这些日子书院没有开学，长乐和青雀整天在房间里读书，我叫他们过来吃饭，他们就给我讲书院的事，讲他们那些同学，先生，还讲义弟在书院被颜老夫子追着打！被他们说的呀，我都想去书院读书了。”
“哦？我确实听说书院很有趣，却不知道详情，来人呐，去叫长乐和青雀来，哦，看看豫章在不在宫里，在的话，让她也一起过来，我要听听书院的事。”
“公子，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吊在我们后面，大概有四五里远的样子！”
“有多少人？”
“只有两个！应该是来探消息的。”
“不理他们，不要有任何异常举动，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了！”
“明白！”
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又走了五天，徐凡自己都有点烦了，路边一片树林，徐凡摘下一把弓，“徐乾跟我进林子找找有没有野味！”声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进去。徐乾赶快下马，匆忙抄起长刀跟了进去。
树林里的雪有还能盖过脚面，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哗啦啦的乱想，树上的雪沫子裹着残余的枯叶飘下来，有种别样的凄凉之感。
“这眼开就要开春了，怎么这雪还不化！”徐凡一边向前探索一边抱怨。
“雪化不化的无所谓，要是遇见提前醒过来的熊那可就麻烦了，饿肚子的熊可不好对付！”
“嘿嘿，有熊就最好了，正好来个烤熊掌！”徐凡所在的年代熊都是保护动物，熊掌这玩意只能是听说，从没有吃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要是有机会一定得打一只熊，尝尝熊掌究竟是什么味道。
徐乾这时轻声说道，“公子，那边，有一只野兔，看见了吗？”
徐凡朝着徐乾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差不多五十步外果然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应该是出来觅食的。徐凡抽出一支箭搭好，弓拉满，瞄准，松手，一支箭飞出颤动着箭尾飞向那只兔子。可能是弓弦的震动声惊动了兔子，箭到的时候兔子也起势要逃走，箭尖在兔子的肥屁股上划了个口子，兔子受疼跑得更快转眼就不见了。
“公子，兔子受伤了，顺着血迹一定能追上！”
“算了，一箭射不中，算它命大由他去吧，我们再往里走走！”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隐约听见前面有流水声，应该是一条开化的小溪。两人打起精神循着声音跑过去，眼看就要到小溪边了，突然，“嗖嗖嗖”的十几声由远及近，两人知道是暗箭来袭，几个翻身躲在树后，却不想从身后也有箭矢射过来，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躲过，也亏得是在树林里，不少箭矢被树所阻，不然的话可就要狼狈的多了。
几轮箭矢过后，十几个身影出现在四周，有的从树后闪出，有的站在树杈上，竟然还有两个从前面小溪的水里钻出来。
“对面那两个，你们是不是在水里冷得受不了了？怎么我还没有退到溪边你们就冒出来了？”徐凡扔掉手里的长弓，把背上的箭壶也接下来扔在地上，背靠着大树两手一揣笑嘻嘻的看着周围的人。
一共十八个，全都是黑衣蒙面手持长刀，背背弓箭，其中有几个还搭着箭对准徐凡，但是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徐乾提着刀在另一边和徐凡靠着同一棵树，“公子，这些家伙跟了好几天了，选这个地方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吧？”
“嘿嘿，算是不错了，这里风景好，空气新鲜，可惜了，这些人死在这里，坏了这的风水！嘿！拉着弓不射，你这臂力惊人啊，手可别抖啊，小心射着你们自己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手一挥，搭弓的几个立马收了弓箭，抽出长刀，“徐凡，今天你走不了了，这林子外面我们还有人！”
“哦？那你干嘛还不动手？”
“抓活的价钱更高！”
“噗！”徐乾没忍住，“公子，他们要抓你的活口！这可咋办？我有点可怜这些家伙了！要不我把你交出去还我的活命吧？”
管他是谁，我都给你来的不理会，这事让陛下操心去吧，不过还是躲一躲的好，这事一出少不了有人背地里使小动作，我先离开长安，出去逛几个月再回来，就是这个道理！
徐凡钻进书房写了一份奏章给李世民，意思是要去岭南监察船坞建造的情况，让人把奏章交到中书省，又写了一封信让李淳风在书院里选二十几个人准备去关内道各州府开班新书院。留下徐坤看家，带着徐乾来到右御卫的军营，带上徐巽徐震点选了五百人向着岭南出发了。
“公子，怎么这次这么急？是岭南那边出事了吗？没有接到消息呀！”徐乾问道
“没什么事，在家待烦了，想出去转转，咱们去海边吃海鲜去。”
“那我们顺道去看看徐离他们吧？”
“嗯，是要去的，不过我们要先绕个路，去淮南道，舒州。”
“舒州？去那干什么？”
“登黄山啊！”
“跑这么远就为了爬个山？”
“没文化，你不知道人家读书人都喜欢登名山，然后再山上写诗留存后世吗？”
“你有不是读书人！”
“放屁，我怎么不是读书人？书院里，图书馆的书那本不是我弄来的？敢说我不是读书人？”
“人家那些读书人都看不上你，说你祸乱朝堂呢！”
“嘿嘿！这就对了，他们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人，不是为了读书而读的，是为了成为读书人，站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而读的，孔圣人知道了也得骂他们一句下作。”
“反正你说了算，我们就这么走吗？”
“想得美，你去布置，十二人一队，这一路上的土匪盗贼，一个都不能留！让他们散了，留下一队人跟着就行了，咱们到商州汇合。”
“是！”
“还有，暗中查查地方官员有没有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尸位素餐的，有的话尽量收集证据然后一并快马送回长安交给河间王和礼部。咱们路上慢慢走，有的是时间！”
“公子，你这么干不怕有人弹劾你越权？”
“哼，不管他们，爱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我会怕吗？你快去吧，中午我们在前面山坡休息吃饭。”
一行人从五百一下就剩了二十多人，山坡上架起了简易的炉灶围了三大圈开始吃饭，刚过新年还没有化冻，寒风刺骨，这些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有说有笑的。
徐巽低声问道，“公子，就剩这么几个人，我担心那些贼人不死心会再来行刺！”
“我就是要引他们来，所以才把人派出去！”
“可是我们剩下这些人恐怕不够吧？”
“你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当年我带着你们十几个小屁孩面对突厥马贼都不怕，突利的黑狼军在前也不见你们后退，怎么现在这么胆小？吃饱了懂得惜命了？”
“公子，瞧你这话说得，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怕死？不存在的！只是担心我们人手不够保护不了你，你现在可不比当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那我们可没法交代！”
徐凡捋着根本就没有的胡子，“嗯，你这话说的倒是对，本国公现在也是个人物了，这脖子上的脑袋可是值不少的铜钱，嘿嘿！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就你们那点本事，哪个不是我教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他们不来就算了，要是真来了那就正中我的下怀，好久没有动手了，技痒难耐呀！”
徐巽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磨来磨去。徐凡觉得他好笑也不理他专心的在火堆里烤着红薯。
走出来十天了，除了有几队士兵剿了土匪的老窝回来报信，然后换另一队出去以外，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徐凡带着人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还没开春农人们都在家歇着，只有些小商贩在村落间穿梭挣点辛苦钱。
长安，立政殿。
长孙皇后给李世民泡茶，“陛下今日怎么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世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大事倒是没有，不过确是个烦心事！我正要与你说。”
“哦？难道是后宫之事？”
“不是，是高明！唉！我命人去查了是杜正伦，刘洎等人跟高明说什么君君臣臣，说什么肃雍虽然有功但还是臣子，作为太子不必对其过分礼遇，还有什么应该招纳肃雍去东宫做署官等等！还说什么房玄龄，魏徵都在太子府任职，一个小小的凉国公只有爵位没有官职不必太过重视。”
“啊？这杜正伦和刘洎也是明事理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在朝堂上难道不知道义弟的功劳？说义弟没有官职，那右御卫将军难道不是官职？他们都还不是国公，怎么敢小看义弟这连众位开国功臣都无意义的凉国公？”
“我看这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他们如此说必然有更深的用意，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陛下，不能让他们再待在太子府了，他们会教坏高明的！”
“无妨，就让他们继续，你也不要跟高明提起此事，作为一个太子如果不能分是非明忠奸那就不配做这个太子，这是对他的考验，你可不要徇私啊！”
长孙皇后无奈只好答应，“是，陛下，臣妾一定不会吐露半字！”
“嗯，观音婢，我知道你爱护高明，我又何尝不爱护他，但是他与别人不同，他是太子，有些事别人做得他就做不得，有些事别人需要教，而他只能自己悟！你懂吗？”
“臣妾知道了！”
“肃雍离开长安也有十来天了，我接到消息，这一路上他虽然带了五百人，但是身边只有徐乾等二十几个，其他人全都被派出去了，沿路的土匪巨盗一个没剩全被剿灭了，还收集了十几个官员贪腐和欺压百姓的实证送到了孝恭那里！”
“义弟这人，想的都是百姓，从他出世便是为了百姓追杀马贼千里，到现在，可以说他是一直没有停下，得到的只是一个国公的爵位！陛下应该好好奖赏他才是！”
“这个事我想了很久了，也没想到合适的，我还去问过太上皇，他说让我自己看着办，他已经收了肃雍做义子，其他的封赏他就不管了。”
“难道太上皇是想让你。。。”
“嗯，我猜是的，其实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还不到时候，只能再等等。”
“陛下，臣妾有个担心，听陛下刚才说义弟现在身边只有二十几人，若是再有刺客刺杀，他远离长安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本想派人去保护，想想还是算了，肃雍那小子精明得很，同样的亏不会吃第二次的！”
长孙皇后突然噗嗤笑出声，“陛下，这些日子书院没有开学，长乐和青雀整天在房间里读书，我叫他们过来吃饭，他们就给我讲书院的事，讲他们那些同学，先生，还讲义弟在书院被颜老夫子追着打！被他们说的呀，我都想去书院读书了。”
“哦？我确实听说书院很有趣，却不知道详情，来人呐，去叫长乐和青雀来，哦，看看豫章在不在宫里，在的话，让她也一起过来，我要听听书院的事。”
“公子，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吊在我们后面，大概有四五里远的样子！”
“有多少人？”
“只有两个！应该是来探消息的。”
“不理他们，不要有任何异常举动，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了！”
“明白！”
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又走了五天，徐凡自己都有点烦了，路边一片树林，徐凡摘下一把弓，“徐乾跟我进林子找找有没有野味！”声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进去。徐乾赶快下马，匆忙抄起长刀跟了进去。
树林里的雪有还能盖过脚面，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哗啦啦的乱想，树上的雪沫子裹着残余的枯叶飘下来，有种别样的凄凉之感。
“这眼开就要开春了，怎么这雪还不化！”徐凡一边向前探索一边抱怨。
“雪化不化的无所谓，要是遇见提前醒过来的熊那可就麻烦了，饿肚子的熊可不好对付！”
“嘿嘿，有熊就最好了，正好来个烤熊掌！”徐凡所在的年代熊都是保护动物，熊掌这玩意只能是听说，从没有吃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要是有机会一定得打一只熊，尝尝熊掌究竟是什么味道。
徐乾这时轻声说道，“公子，那边，有一只野兔，看见了吗？”
徐凡朝着徐乾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差不多五十步外果然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应该是出来觅食的。徐凡抽出一支箭搭好，弓拉满，瞄准，松手，一支箭飞出颤动着箭尾飞向那只兔子。可能是弓弦的震动声惊动了兔子，箭到的时候兔子也起势要逃走，箭尖在兔子的肥屁股上划了个口子，兔子受疼跑得更快转眼就不见了。
“公子，兔子受伤了，顺着血迹一定能追上！”
“算了，一箭射不中，算它命大由他去吧，我们再往里走走！”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隐约听见前面有流水声，应该是一条开化的小溪。两人打起精神循着声音跑过去，眼看就要到小溪边了，突然，“嗖嗖嗖”的十几声由远及近，两人知道是暗箭来袭，几个翻身躲在树后，却不想从身后也有箭矢射过来，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躲过，也亏得是在树林里，不少箭矢被树所阻，不然的话可就要狼狈的多了。
几轮箭矢过后，十几个身影出现在四周，有的从树后闪出，有的站在树杈上，竟然还有两个从前面小溪的水里钻出来。
“对面那两个，你们是不是在水里冷得受不了了？怎么我还没有退到溪边你们就冒出来了？”徐凡扔掉手里的长弓，把背上的箭壶也接下来扔在地上，背靠着大树两手一揣笑嘻嘻的看着周围的人。
一共十八个，全都是黑衣蒙面手持长刀，背背弓箭，其中有几个还搭着箭对准徐凡，但是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徐乾提着刀在另一边和徐凡靠着同一棵树，“公子，这些家伙跟了好几天了，选这个地方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吧？”
“嘿嘿，算是不错了，这里风景好，空气新鲜，可惜了，这些人死在这里，坏了这的风水！嘿！拉着弓不射，你这臂力惊人啊，手可别抖啊，小心射着你们自己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手一挥，搭弓的几个立马收了弓箭，抽出长刀，“徐凡，今天你走不了了，这林子外面我们还有人！”
“哦？那你干嘛还不动手？”
“抓活的价钱更高！”
“噗！”徐乾没忍住，“公子，他们要抓你的活口！这可咋办？我有点可怜这些家伙了！要不我把你交出去还我的活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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