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一路之上还是老样子，沿路的土匪强盗被逐一清缴，也同样遇到了几波刺杀，但基本上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有一次只来了五个刺客，还没近身就被宰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明知是送死还要来，而且是义无反顾的，搞的徐凡很是郁闷。
“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徐乾问道
“你说这些刺客是图的什么？明知道不敌还要来！”
“不知道，不过我猜八成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不得不来！”
“什么把柄能让人不惜性命？”
“那就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呗！”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们的父母妻儿了！哼，真够无耻的！”
“公子，照你这么说，这些刺客也是可怜人？”
“那也未必，他们这次是被逼的，可看他们的身手和相互之间的配合，以前也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哼，死了也不冤枉，不过后面还是要尽量抓几个活的，能整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咱们的知道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是？”
“咱不是早就知道是谁派的人吗？”
“那是幕后主使，我的知道实际操作这事的是谁，这人有点本事，甚至可以说是个人才，我得认识认识！”
“难道公子还想收服他？”
“那他还不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可看不上，只是好奇这个人罢了！”
溜溜达达的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光州城下，离城还有五里左右，从光州城冲出一队人马，差不多也有两三百人，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将领，在距离徐凡队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才停下。
领军的年轻将军顶盔挂甲的，手里一柄长枪，坐在马上自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对面来的可是凉国公徐凡徐肃雍？”
徐凡一听这话的口气不太对，之前还以为是来迎接的，还想着为什么搞得这么大阵仗，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难免有点尴尬，也有些气恼，“你是谁？”
“我是归德将军嘉庆侯陈政！”
“哦，不知将军拦着我的路却为何来呀？”徐凡双手搭在马鞍上，慢条斯理的问道。
“哼，你少给我摆你那国公的官架子，我来问你，你这一路上烧杀抢掠，滥杀无辜制大唐律法于何地？”
“什么玩意？”徐凡差点从马上掉下去，“我烧杀抢掠？我滥杀无辜？”
“难道不是吗？你这一路上命令手下到处杀戮，难道都是假的？”
“看来是有人到你那去告我的黑状了！”
“哼哼，是不是后悔没有赶尽杀绝？有了漏网之鱼？”
“还真是！”徐凡回头看向身后，一众骑兵连同徐乾等人全部低头不敢出声。
陈政举长枪指着徐凡，大声喊道，“徐凡，你这杀人的摸头，今天我就拿下你替枉死的冤魂报仇！”话音未落，双腿一家马腹冲了过来。
徐凡气他不明是非，也不想解释摘下长枪就迎了上去，按照评书的说法就是两人两马错登站在一处，大战三百回合。而事实上确是徐凡如同老叟戏顽童一样逗着陈政转圈圈。
陈政的枪法无论是招数，速度还是力量都与徐凡差得太远，刚一交手就感觉到了，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政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近身，就被徐凡拦在以马为圆心以长枪为半径的圆圈之外。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政就已经浑身是汗了，胯下的马也是直喘粗气已经有点跑不动了。
徐凡不想再浪费时间，趁着陈政一招收回新招未出，反手一枪枪杆拍在陈政背上，直接把他打下马来，陈政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刚想起身，徐凡的枪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处。
“凉国公，枪下留人，枪下留人啊！”一个中年人骑着马光州城方向赶到，刚好看到这一幕。来人气喘吁吁跳下马，走到徐凡马前拉住马缰绳，“凉，凉国公，我是，我是光州刺史，赵弘智！请凉国公，手，手下留情！陈政将军是被人蒙蔽，不是有意冒犯凉国公！”
“呸！你别拦着他，他这种杀人的魔头我与他势不两立！”陈政躺在地上还不老实，破口大骂。
赵弘智踢了他一脚，“你闭嘴，让人骗了你还不自知！我来救你性命你可知道？”
徐凡看了看赵弘智，把枪收了，“徐乾，把人绑了，进城！”说完催马前行，对面的军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到赵弘智冲他们挥手才赶快给徐凡让路，徐凡大马金刀的端坐马上带着人从这些军士中间穿过，向着光州城走去。
陈政被困得结实，搭在自己的马上，赵弘智骑马跟上徐凡，一边尬聊一边引着徐凡进城住进光州驿馆。
徐凡坐在驿馆的客厅里，下手坐着光州刺史赵弘智，茶水端上来，徐凡笑问道，“刺史大人，今天这事是什么情况？”
赵弘智赶快放下茶杯，“呃，凉国公，今天这事确实是个误会，陈政这人一向是嫉恶如仇，前几天有几个衣衫破烂的人在城里闲逛，被他遇到就询问起来，那几个人说是附近山民，被，被凉国公的人马烧杀抢掠侥幸逃脱，流落在光州城乞讨！他信以为真，就找来说此事，我跟他说这是一定有假，他却不信，这不今天就闹了这么一出！”
“哦？那几个人呢？”
“我派人去找了，没找到，估计是跑了！”
徐凡看了一边站立的徐乾一眼，后者点头出去了。不一会，被困的结实的陈政被带到客厅，徐凡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哼，你看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个傻子！”
“呸，你个杀人魔头，仗着陛下的信任肆无忌惮，哼，有何资格评判我？”
“你说我杀人放火，可有证据？”
“没有！定是被你都销毁了！你那么多手下怎么会留下证据？”
“嘿嘿！我这么多手下都能让人逃走，怎么就不会留下证据？你是根本就没想过给人定罪是需要证据的吧？”
“啊？哼！随你怎么说都行！”
“还不认？你可知道你以下犯上，带兵刺杀当朝国公，太上皇义子，右御卫将军是何罪名？”
“我！”
“哼，你无凭无据就妄称我烧杀抢掠，滥杀无辜是何罪名？”
“我有人证！”
“人在何处？”
“呃！”
徐凡“啪”的一声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既无物证也无人证，不做调查没有军令就擅自带兵截杀当朝国公，你好大的胆子！”
陈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赵弘智赶忙起身行礼，“凉国公息怒，他这人就是这等性子，绝没有恶意，还请凉国公见谅。”
“见谅？你可知此事如上报朝堂会定他个什么罪名？就是说他谋反也无人敢反对！”
“啊？凉国公，万万不可呀！”
“我没有谋反，你欲加之罪！”
“你难道不是欲加之罪？来人，拿给他看！”
徐巽双手捧着一摞账册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公子，这是从出长安到今天为止，剿灭的各山寨，土匪窝点的详细记录和缴获的物品，以及所有财物粮食散发给当地百姓的详细账目，每笔皆可查对！”
赵弘智跨大步过去拿起一本翻看，又看了几本，每一项都记得很是详细，甚至还有给朝堂回报消息的抄本都一一在列。拿起一本递到陈政面前，一页一页的翻给他看。
陈政这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还是嘴硬，“这都是你准备好的，如何让人相信？”
“物证你不信，认证总该信了吧？”徐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他身后跟着几个军士，压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进来。“陈将军，这几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陈政仔细辨认后开口道，“怎么是你们？是他们把你们抓来的吗？”
“是我们抓的，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徐乾照着一个人的屁股踢了一脚，“说实话，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是是，我说，我们是南陵山黑虎寨的！”徐乾又踢了他一脚，“别藏着掖着的，好好说！”
“是，我们是南陵山黑虎寨的，之前在刘武周的军队里干过，后来刘武周被灭，我们侥幸得活就靠着抢劫想回家乡去，后来到了南陵山附近，遇到了一股土匪我们就加入了他们，平日里就靠大街过路的人为生，那天有军队进山剿灭，正赶上我们几个出来采买东西没有当场斩杀，一路逃到这光州城，遇见将军怕被认出是土匪，就编造说是被徐，呃，凉国公残杀逃命到此！”
“你说的可是真话？不是他们逼你的？”
“是真话，是真话，没人逼我？”
陈政陷入沉默，赵弘智问道，“我在城中找了你们好几天，你们躲在哪里了？”
徐乾说道，“我们进城后就派人去查了，也是赶巧，这几个人就躲在刺史府旁边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真可谓是灯下黑，刺史大人自然是很难找到他们了！要不是他们跑出来找东西吃被我们的人发现，恐怕还真抓不到他们。”
徐凡挥手，徐乾带着几个人下去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活不成了。徐凡看着陈政，“你有何话说？”
“唉！是我错了！鲁莽行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啪！”徐凡一拍桌子，“来人！”
赵弘智赶快上前拽着徐凡的衣袖道，“凉国公，凉国公，切不可动气，他也是出于正义之心，只是好心办坏事，我用项上人头为其担保，你就给他个机会如何？”
徐凡看着一脸祈求之色的赵弘智无奈笑了，“我说刺史大人，你看看你，这哪还有点一州刺史的样子！”
“嗨！这个时候还要什么体面！”赵弘智老脸一红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抓着徐凡衣袖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来人，给他松绑！”徐凡挣脱赵弘智坐回椅子里。陈政被松开绑绳，活动下胳膊腿，和赵弘智一样瞪着眼看着徐凡。
“你们看我干什么？坐吧！唉！来人啊，准备吃喝，我饿啦！”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狐疑的坐下，有人也给陈政上了一杯茶水，被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光，然后还是盯着徐凡。
“你该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带着军士一起杀过来，不然的话不但你活不了，那些军士连同刺史大人和这广州城里的官员一个也活不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冷汗，回想今天的情况确实如此，带兵攻杀当朝国公视同造反，更何况是徐凡，陛下和太上皇对他的看重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对他动手真的是不想活了。
徐凡看着两人，无奈的笑了，“我会上奏陛下，给你二人请赏的！”
“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惊讶道！
“呵呵，一个傻乎乎的听说百姓被杀就敢私自带兵截杀当朝国公，这份爱民之心不当奖吗？一个为了同僚胆敢屡次阻拦我，不顾自己直言担保一位正直官员难道不该奖？”
两人听后深受感动，起身想徐凡行礼。
“不用如此，我也不是用这个来收买人心，我还是要告诫你们，做事要认真用心，如果今天不是我换了别人恐怕就不是这个结果了！你们不能每次都赌上自己的命不是？”
“是！谢凉国公教诲！”
“诶！谈不上，我本是路过，也是想看看那光州十景，去弄了这么个小插曲，哈哈！”两人也跟着尴尬的笑着。
“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徐乾问道
“你说这些刺客是图的什么？明知道不敌还要来！”
“不知道，不过我猜八成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不得不来！”
“什么把柄能让人不惜性命？”
“那就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呗！”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们的父母妻儿了！哼，真够无耻的！”
“公子，照你这么说，这些刺客也是可怜人？”
“那也未必，他们这次是被逼的，可看他们的身手和相互之间的配合，以前也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哼，死了也不冤枉，不过后面还是要尽量抓几个活的，能整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咱们的知道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是？”
“咱不是早就知道是谁派的人吗？”
“那是幕后主使，我的知道实际操作这事的是谁，这人有点本事，甚至可以说是个人才，我得认识认识！”
“难道公子还想收服他？”
“那他还不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可看不上，只是好奇这个人罢了！”
溜溜达达的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光州城下，离城还有五里左右，从光州城冲出一队人马，差不多也有两三百人，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将领，在距离徐凡队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才停下。
领军的年轻将军顶盔挂甲的，手里一柄长枪，坐在马上自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对面来的可是凉国公徐凡徐肃雍？”
徐凡一听这话的口气不太对，之前还以为是来迎接的，还想着为什么搞得这么大阵仗，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难免有点尴尬，也有些气恼，“你是谁？”
“我是归德将军嘉庆侯陈政！”
“哦，不知将军拦着我的路却为何来呀？”徐凡双手搭在马鞍上，慢条斯理的问道。
“哼，你少给我摆你那国公的官架子，我来问你，你这一路上烧杀抢掠，滥杀无辜制大唐律法于何地？”
“什么玩意？”徐凡差点从马上掉下去，“我烧杀抢掠？我滥杀无辜？”
“难道不是吗？你这一路上命令手下到处杀戮，难道都是假的？”
“看来是有人到你那去告我的黑状了！”
“哼哼，是不是后悔没有赶尽杀绝？有了漏网之鱼？”
“还真是！”徐凡回头看向身后，一众骑兵连同徐乾等人全部低头不敢出声。
陈政举长枪指着徐凡，大声喊道，“徐凡，你这杀人的摸头，今天我就拿下你替枉死的冤魂报仇！”话音未落，双腿一家马腹冲了过来。
徐凡气他不明是非，也不想解释摘下长枪就迎了上去，按照评书的说法就是两人两马错登站在一处，大战三百回合。而事实上确是徐凡如同老叟戏顽童一样逗着陈政转圈圈。
陈政的枪法无论是招数，速度还是力量都与徐凡差得太远，刚一交手就感觉到了，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政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近身，就被徐凡拦在以马为圆心以长枪为半径的圆圈之外。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政就已经浑身是汗了，胯下的马也是直喘粗气已经有点跑不动了。
徐凡不想再浪费时间，趁着陈政一招收回新招未出，反手一枪枪杆拍在陈政背上，直接把他打下马来，陈政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刚想起身，徐凡的枪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处。
“凉国公，枪下留人，枪下留人啊！”一个中年人骑着马光州城方向赶到，刚好看到这一幕。来人气喘吁吁跳下马，走到徐凡马前拉住马缰绳，“凉，凉国公，我是，我是光州刺史，赵弘智！请凉国公，手，手下留情！陈政将军是被人蒙蔽，不是有意冒犯凉国公！”
“呸！你别拦着他，他这种杀人的魔头我与他势不两立！”陈政躺在地上还不老实，破口大骂。
赵弘智踢了他一脚，“你闭嘴，让人骗了你还不自知！我来救你性命你可知道？”
徐凡看了看赵弘智，把枪收了，“徐乾，把人绑了，进城！”说完催马前行，对面的军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到赵弘智冲他们挥手才赶快给徐凡让路，徐凡大马金刀的端坐马上带着人从这些军士中间穿过，向着光州城走去。
陈政被困得结实，搭在自己的马上，赵弘智骑马跟上徐凡，一边尬聊一边引着徐凡进城住进光州驿馆。
徐凡坐在驿馆的客厅里，下手坐着光州刺史赵弘智，茶水端上来，徐凡笑问道，“刺史大人，今天这事是什么情况？”
赵弘智赶快放下茶杯，“呃，凉国公，今天这事确实是个误会，陈政这人一向是嫉恶如仇，前几天有几个衣衫破烂的人在城里闲逛，被他遇到就询问起来，那几个人说是附近山民，被，被凉国公的人马烧杀抢掠侥幸逃脱，流落在光州城乞讨！他信以为真，就找来说此事，我跟他说这是一定有假，他却不信，这不今天就闹了这么一出！”
“哦？那几个人呢？”
“我派人去找了，没找到，估计是跑了！”
徐凡看了一边站立的徐乾一眼，后者点头出去了。不一会，被困的结实的陈政被带到客厅，徐凡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哼，你看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个傻子！”
“呸，你个杀人魔头，仗着陛下的信任肆无忌惮，哼，有何资格评判我？”
“你说我杀人放火，可有证据？”
“没有！定是被你都销毁了！你那么多手下怎么会留下证据？”
“嘿嘿！我这么多手下都能让人逃走，怎么就不会留下证据？你是根本就没想过给人定罪是需要证据的吧？”
“啊？哼！随你怎么说都行！”
“还不认？你可知道你以下犯上，带兵刺杀当朝国公，太上皇义子，右御卫将军是何罪名？”
“我！”
“哼，你无凭无据就妄称我烧杀抢掠，滥杀无辜是何罪名？”
“我有人证！”
“人在何处？”
“呃！”
徐凡“啪”的一声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既无物证也无人证，不做调查没有军令就擅自带兵截杀当朝国公，你好大的胆子！”
陈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赵弘智赶忙起身行礼，“凉国公息怒，他这人就是这等性子，绝没有恶意，还请凉国公见谅。”
“见谅？你可知此事如上报朝堂会定他个什么罪名？就是说他谋反也无人敢反对！”
“啊？凉国公，万万不可呀！”
“我没有谋反，你欲加之罪！”
“你难道不是欲加之罪？来人，拿给他看！”
徐巽双手捧着一摞账册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公子，这是从出长安到今天为止，剿灭的各山寨，土匪窝点的详细记录和缴获的物品，以及所有财物粮食散发给当地百姓的详细账目，每笔皆可查对！”
赵弘智跨大步过去拿起一本翻看，又看了几本，每一项都记得很是详细，甚至还有给朝堂回报消息的抄本都一一在列。拿起一本递到陈政面前，一页一页的翻给他看。
陈政这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还是嘴硬，“这都是你准备好的，如何让人相信？”
“物证你不信，认证总该信了吧？”徐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他身后跟着几个军士，压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进来。“陈将军，这几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陈政仔细辨认后开口道，“怎么是你们？是他们把你们抓来的吗？”
“是我们抓的，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徐乾照着一个人的屁股踢了一脚，“说实话，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是是，我说，我们是南陵山黑虎寨的！”徐乾又踢了他一脚，“别藏着掖着的，好好说！”
“是，我们是南陵山黑虎寨的，之前在刘武周的军队里干过，后来刘武周被灭，我们侥幸得活就靠着抢劫想回家乡去，后来到了南陵山附近，遇到了一股土匪我们就加入了他们，平日里就靠大街过路的人为生，那天有军队进山剿灭，正赶上我们几个出来采买东西没有当场斩杀，一路逃到这光州城，遇见将军怕被认出是土匪，就编造说是被徐，呃，凉国公残杀逃命到此！”
“你说的可是真话？不是他们逼你的？”
“是真话，是真话，没人逼我？”
陈政陷入沉默，赵弘智问道，“我在城中找了你们好几天，你们躲在哪里了？”
徐乾说道，“我们进城后就派人去查了，也是赶巧，这几个人就躲在刺史府旁边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真可谓是灯下黑，刺史大人自然是很难找到他们了！要不是他们跑出来找东西吃被我们的人发现，恐怕还真抓不到他们。”
徐凡挥手，徐乾带着几个人下去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活不成了。徐凡看着陈政，“你有何话说？”
“唉！是我错了！鲁莽行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啪！”徐凡一拍桌子，“来人！”
赵弘智赶快上前拽着徐凡的衣袖道，“凉国公，凉国公，切不可动气，他也是出于正义之心，只是好心办坏事，我用项上人头为其担保，你就给他个机会如何？”
徐凡看着一脸祈求之色的赵弘智无奈笑了，“我说刺史大人，你看看你，这哪还有点一州刺史的样子！”
“嗨！这个时候还要什么体面！”赵弘智老脸一红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抓着徐凡衣袖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来人，给他松绑！”徐凡挣脱赵弘智坐回椅子里。陈政被松开绑绳，活动下胳膊腿，和赵弘智一样瞪着眼看着徐凡。
“你们看我干什么？坐吧！唉！来人啊，准备吃喝，我饿啦！”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狐疑的坐下，有人也给陈政上了一杯茶水，被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光，然后还是盯着徐凡。
“你该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带着军士一起杀过来，不然的话不但你活不了，那些军士连同刺史大人和这广州城里的官员一个也活不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冷汗，回想今天的情况确实如此，带兵攻杀当朝国公视同造反，更何况是徐凡，陛下和太上皇对他的看重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对他动手真的是不想活了。
徐凡看着两人，无奈的笑了，“我会上奏陛下，给你二人请赏的！”
“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惊讶道！
“呵呵，一个傻乎乎的听说百姓被杀就敢私自带兵截杀当朝国公，这份爱民之心不当奖吗？一个为了同僚胆敢屡次阻拦我，不顾自己直言担保一位正直官员难道不该奖？”
两人听后深受感动，起身想徐凡行礼。
“不用如此，我也不是用这个来收买人心，我还是要告诫你们，做事要认真用心，如果今天不是我换了别人恐怕就不是这个结果了！你们不能每次都赌上自己的命不是？”
“是！谢凉国公教诲！”
“诶！谈不上，我本是路过，也是想看看那光州十景，去弄了这么个小插曲，哈哈！”两人也跟着尴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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