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酒菜摆下，徐凡请二人入座，“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赵大人可要派人回去与夫人说一声？”
赵弘智无奈笑道，“凉国公说笑了！”
“不要再国公前国公后的叫了，叫我肃雍就好了！来，尝尝我军中厨子的手艺！”
二人见徐凡没有架子，也放松了不少，刚才的紧张和后怕也都打消了，陈政举杯道，“凉，哦，肃雍，我敬你一杯！”
“好，干了！”徐凡也不多话，举杯饮尽给足了陈政面子。转头对着赵弘智道，“赵大人，我听说这里有故黄国的旧城遗址可是真的？”
“是有一座旧城，就在城西差不多十里处，不过已经破败了，怎么？你想去看看？”
“春秋风貌甚是向往，当去看看！”
“那明日我陪你去！”
“哦？那好啊，来，干杯！”
第二天一大早，赵弘智就来到驿馆，二人待了十几个人就出发了，路程不远骑马出城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破败的古城，赵弘智边走边给徐凡介绍，“具县志所载，这座城始建于周成王平定东夷之后，按照春秋时期“子爵，城三里”的等级制度修建。城墙黄土夯筑而成，墙厚、门阔、路基硬。城墙外护城壕环带倚墙而绕。”
“果然有气魄，遥想当年建造这样一座城池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是呀！可惜了，黄国被楚国所灭，这城也就荒废了！”
徐凡下马，在故城遗址中慢步，抚摸还未倒塌的城墙，查看城中的建筑遗存，不禁感叹历史的脚步匆匆而过，大唐对于自己所在的年代已经是差不多两千年了，谁又曾想到，在大唐朝又能看到春秋争霸的遗迹！
想起了昨晚翻找出来的一首宋代诗人项安世写的《次韵答席蕃秀才论春秋》，就装摸做样的吟诵起来：“北冀之土南交州，瓜戎直西东泗浮。中间代霸若桃梗，列国聚散同夫不。史编断烂杂虫鼠，野记纷纶充马牛。惊雷破聩目开瞽，上起蔑歃终麟游。玄船书字亦刀削，如木遇扁金逢欧。不同辞子付泡幻，肯信蒙臾判浮休。妍皮丑骨区万态，大川小港条千洲。年深未免成伯帛，声乱已复还邾邹。崛兴啖赵倚天斧，嗣有陈胡横海舟。群言一划露初意，后学平济无千尤。当时岂为题目计，此日寝成场屋流。横穿异义作同体，立取贵绶驱雄驺。席君吾情好兄弟，蜀都此学多声猷。得来三欢出诗本，昉此一笑同茶瓯。愿披一十九万字，与子斟酌更献詶。”
赵弘智听后甚是佩服，“早就听说肃雍你的才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会找人把你这首诗刻于石碑之上，立在这里！”
“赵大人过誉了，这诗可不是我写的，你若要刻碑可要刻上他的名字才是！”
“哦？不知。。。”话还没问完就见徐凡飞奔向古城外，在一片乱草丛处停下。赵弘智赶紧跟过去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徐凡指着地上的草丛说道，“赵大人不觉得这里的草丛有点突兀吗？”
赵弘智看了看草丛，走上前去用手拨开，发现竟是摆上去的，在扒拉几下发现了一个可容一人上下的洞口，“这是？”
“哈哈，竟然真的是，”徐凡觉得有点好笑，唐朝盗墓盛行，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遇见，“这应该是一个盗洞！”
“盗洞？你是说有人盗墓偷坟？”
“我看八九不离十，赵大人，调动州府的军士把这里围了，顺着这个盗洞挖下去，注意不要破坏墓室！我派人去抓盗墓贼！”
“你这是？”
“哈哈，赵大人，我要在这里建大唐第一个历史博物馆！”赵弘智虽然没听明白但也知道这对于光州来说应该是好事，所以马上吩咐按照徐凡的要求开始挖。
回到驿馆，徐凡先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给李世民写了一份奏章，说明朝堂严令禁止盗墓的重要性，以及对于已经被盗的特别是秦汉时期的古墓的保护和发掘的重要性，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十页纸，然后派人快马送回长安，直接交给李世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徐凡带着赵弘智一边监督古墓的发掘，一边给他将后续安排，如何建博物馆，如何保护古城和出土的文物等等。
“赵大人，我要和你说清楚，这墓里无论挖出来什么都是属于大唐的，如果有人据为己有，那就是偷坟掘墓的大罪，你也要受牵连，如果你也参与其中，你要知道陛下的脾气！”
“凉国公请放心，这几天你跟我说的我已经明白了，这是文化传承，历史佐证，我一定会重视定不敢徇私舞弊！”
“那就好，过几天陛下应该就会派人来，书院那边也会有人来帮忙，你们一起把这事办好，我包你大功一件，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谢凉国公！”
回到驿馆，徐凡把陈政也请了来，“二位，我明日就启程出发了，后面的事就靠两位了，修路建工坊的事我在给陛下的信里已经提到了，不过现在朝堂用钱的地方比较多，可能不会这么快，如果你们能自己筹措一些那就最好！”
“那我们先谢过凉国公了，我们想想办法，尽快把工坊建起来！”
“陈将军，你那枪法可是有点不够用啊，你若不嫌弃我这里有一本枪谱就送给你，希望对你有些用处！”
陈政大喜，行礼接过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徐凡接着说，“嘿嘿，我和袁天纲那老道学了点相人之术，陈将军，我给你相了一面，你可愿听？”
陈政疑惑的看着徐凡，徐凡笑嘻嘻的说道，“陈将军不必担心，只有一句话，就是陈家之旺在东南方！”
“何意？”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来喝酒！”
第二天徐凡带着人离开了，继续向南，这次的目标是庐州，路上还算顺利竟然没有再遇到刺客，到是让徐凡感觉有些怪异！
庐州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就是后世的合肥，长江和淮河皆汇于此，还有五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是江淮地区重要的行政中心和军事重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的泸州大都督是程咬金，但是因为屡有战事程咬金经常出征所以并没有到庐州上任只是遥领，主事的则是庐州别驾。
从拱辰门而入，下榻驿馆后只接待了来拜访的庐州别驾，聊了不到一刻钟就送客了，其他官员一概不见。
只带了徐乾一人便装出了驿馆，先去祭拜了张辽的衣冠冢。然后来到了城外十几里处的大蜀山，《尔雅·释山》讲“蜀”是“独”的意思，因大蜀山无岗阜连属，只是孤单单的一座山，所以叫蜀山。
大蜀山，以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奇花异草最是吸引人。这里风光旖旎，四季景色优美。徐凡边走边嘴里叨念着，朱弦的咏蜀山名句：“春山艳洽如笑，夏山青翠欲滴，秋山明净如妆，冬山光澹淡欲卧，惟其卧也，故雪霁神开，跃然有起色矣”。
“公子，这些诗句你都是从哪听来的？为何我从没有听过？”
“你平时多读书就知道了，等回了长安，你就去图书馆读书去！”
“啊？是！早知道这样就不问了！”
“走吧，我们回去，尝一尝这里有名的巢湖银鱼！”
“银鱼？银子做的？”
徐凡在他脑袋上狠拍一记，“银子做的能吃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水晶宫龙王身边有一对童男童女，男的叫银果，女的叫银花。一日，龙王派它俩到人间查看生物生长情况。在人间，它俩看到人们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十分羡慕。以后，它俩的感情日益深厚，于是结为夫妻，过着男耕女织，相敬相爱的自由生活，再也不愿回水晶宫了。后来，龙王知道了，认为银果、银花违犯令条，罪不能容，便派水兵水将，将它俩捉拿回宫问罪，并传旨将银果、银花打出水晶宫，永为全身透明的小鱼。从此，银果，银花只能在浅水处游动。它俩感情深厚，银花在人间有身孕了，肚子日渐大起来，游动也很缓慢。银果随着银花总不远游，并为银花寻找食物。不料这又被龙王知道了，龙王顿时大怒，即刻传旨，不许出生。银果、银花一听，悲痛万分，相互流泪不止。银果说：“这不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吗？”银花接着说：“我们已是夫妻，怎能没有儿女，我决意破肚而死。这样能保全后代繁衍下去。”说罢，银花便游向碎石，破腹产卵而死。银果一见银花死去，它安置好卵子，也很快死去了。”
“就是说他们产下卵后就会死？”
“正是！”
“那我们还是不吃了吧，听着怪可怜的！”
“哈哈，好，那就不吃了，回去睡觉，明日就出发！去登黄山。”
歙州都督汪华，隋大业年间为保境安民，起兵统领了歙州、宣州、杭州、饶州、睦洲、婺州等六州，建立吴国，自称吴王。实施仁政，吴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在群雄争霸、战火纷飞的年代，吴国安宁祥和。武德四年九月，审时度势，说服文臣武将，主动放弃王位，率土归唐。李渊授予上柱国、越国公、歙州刺史、总管六州军政。贞观二年，李世民授予忠武大将军、参掌禁军大权，委以九宫留守，辅佐朝政，可谓是位极人臣。
离着歙州城还有五里地，就看见前面有一队人在路边等候，徐凡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一身便服笑意盈盈的站在众人之前。
“小子见过汪大都督！”徐凡笑嘻嘻的叉手行礼
“哈哈，肃雍！不必多礼！去年我到长安拜见陛下，你我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你今日竟然来到我这歙州城，哈哈，好好好，我们要好好聊聊！走，随我进城！”说罢，拉着徐凡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
“大都督何必出城五里来迎我？这礼实在是过了！”
“哪有什么过不过的，我看你小子顺眼就出城五里来接你，看不顺眼的就算是王爷我也不会出门相迎！”
“大都督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心有人听了去背后弹劾你！”
“哈哈，我可是听说朝堂上他和你的的奏章就没断过？”汪华露出一脸坏笑
“我是得罪了那些世家，被弹劾很正常，可惜我是个商人脸皮厚，我不在乎！”说完看着汪华，两人相视大笑。
来到都督府分宾主落座，汪华一脸正色的问道，“这一路上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徐凡好不惊讶他会这样问，自己被刺杀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以汪华大都督的能力这点事瞒不住他，“不知道，都是些江湖人，抓过两个活口也没问出个啥，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都是受雇于人，只是背后这人还没查出来！”
“可有怀疑的对象？是哪个世家？”
“还不确定，但应该不是世家所为！”
“竟然不是世家，那会是谁？我看你这些年也没有得罪其他人吧？”
“管他呢！随便是谁，有本事就来呗我又不怕，懒得想！嘿嘿，大都督，今天请我吃什么呀？”
汪华先是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话题转移的这么快，“哈哈，你小子，我可没有准备什么好吃的，准备什么也比不上你那醉长安的酒菜，所以呀，厨房交给你了，食材什么都有，下厨的事你来安排吧？”
徐凡伸出大拇指赞到，“老狐狸！精明！”
“哈哈，你带酒了没？”
“酒也要我出？”
“废话，你是卖酒的，你不出谁出？”
徐凡摇头苦笑道，“真是什么都被你算计到了，我带了一车酒给你，就在我队伍的马车里，你派人去取吧！”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出手大方，来人，快去把酒取回来顺便把他军中的厨子也带回来做菜。”
赵弘智无奈笑道，“凉国公说笑了！”
“不要再国公前国公后的叫了，叫我肃雍就好了！来，尝尝我军中厨子的手艺！”
二人见徐凡没有架子，也放松了不少，刚才的紧张和后怕也都打消了，陈政举杯道，“凉，哦，肃雍，我敬你一杯！”
“好，干了！”徐凡也不多话，举杯饮尽给足了陈政面子。转头对着赵弘智道，“赵大人，我听说这里有故黄国的旧城遗址可是真的？”
“是有一座旧城，就在城西差不多十里处，不过已经破败了，怎么？你想去看看？”
“春秋风貌甚是向往，当去看看！”
“那明日我陪你去！”
“哦？那好啊，来，干杯！”
第二天一大早，赵弘智就来到驿馆，二人待了十几个人就出发了，路程不远骑马出城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破败的古城，赵弘智边走边给徐凡介绍，“具县志所载，这座城始建于周成王平定东夷之后，按照春秋时期“子爵，城三里”的等级制度修建。城墙黄土夯筑而成，墙厚、门阔、路基硬。城墙外护城壕环带倚墙而绕。”
“果然有气魄，遥想当年建造这样一座城池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是呀！可惜了，黄国被楚国所灭，这城也就荒废了！”
徐凡下马，在故城遗址中慢步，抚摸还未倒塌的城墙，查看城中的建筑遗存，不禁感叹历史的脚步匆匆而过，大唐对于自己所在的年代已经是差不多两千年了，谁又曾想到，在大唐朝又能看到春秋争霸的遗迹！
想起了昨晚翻找出来的一首宋代诗人项安世写的《次韵答席蕃秀才论春秋》，就装摸做样的吟诵起来：“北冀之土南交州，瓜戎直西东泗浮。中间代霸若桃梗，列国聚散同夫不。史编断烂杂虫鼠，野记纷纶充马牛。惊雷破聩目开瞽，上起蔑歃终麟游。玄船书字亦刀削，如木遇扁金逢欧。不同辞子付泡幻，肯信蒙臾判浮休。妍皮丑骨区万态，大川小港条千洲。年深未免成伯帛，声乱已复还邾邹。崛兴啖赵倚天斧，嗣有陈胡横海舟。群言一划露初意，后学平济无千尤。当时岂为题目计，此日寝成场屋流。横穿异义作同体，立取贵绶驱雄驺。席君吾情好兄弟，蜀都此学多声猷。得来三欢出诗本，昉此一笑同茶瓯。愿披一十九万字，与子斟酌更献詶。”
赵弘智听后甚是佩服，“早就听说肃雍你的才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会找人把你这首诗刻于石碑之上，立在这里！”
“赵大人过誉了，这诗可不是我写的，你若要刻碑可要刻上他的名字才是！”
“哦？不知。。。”话还没问完就见徐凡飞奔向古城外，在一片乱草丛处停下。赵弘智赶紧跟过去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徐凡指着地上的草丛说道，“赵大人不觉得这里的草丛有点突兀吗？”
赵弘智看了看草丛，走上前去用手拨开，发现竟是摆上去的，在扒拉几下发现了一个可容一人上下的洞口，“这是？”
“哈哈，竟然真的是，”徐凡觉得有点好笑，唐朝盗墓盛行，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遇见，“这应该是一个盗洞！”
“盗洞？你是说有人盗墓偷坟？”
“我看八九不离十，赵大人，调动州府的军士把这里围了，顺着这个盗洞挖下去，注意不要破坏墓室！我派人去抓盗墓贼！”
“你这是？”
“哈哈，赵大人，我要在这里建大唐第一个历史博物馆！”赵弘智虽然没听明白但也知道这对于光州来说应该是好事，所以马上吩咐按照徐凡的要求开始挖。
回到驿馆，徐凡先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给李世民写了一份奏章，说明朝堂严令禁止盗墓的重要性，以及对于已经被盗的特别是秦汉时期的古墓的保护和发掘的重要性，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十页纸，然后派人快马送回长安，直接交给李世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徐凡带着赵弘智一边监督古墓的发掘，一边给他将后续安排，如何建博物馆，如何保护古城和出土的文物等等。
“赵大人，我要和你说清楚，这墓里无论挖出来什么都是属于大唐的，如果有人据为己有，那就是偷坟掘墓的大罪，你也要受牵连，如果你也参与其中，你要知道陛下的脾气！”
“凉国公请放心，这几天你跟我说的我已经明白了，这是文化传承，历史佐证，我一定会重视定不敢徇私舞弊！”
“那就好，过几天陛下应该就会派人来，书院那边也会有人来帮忙，你们一起把这事办好，我包你大功一件，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谢凉国公！”
回到驿馆，徐凡把陈政也请了来，“二位，我明日就启程出发了，后面的事就靠两位了，修路建工坊的事我在给陛下的信里已经提到了，不过现在朝堂用钱的地方比较多，可能不会这么快，如果你们能自己筹措一些那就最好！”
“那我们先谢过凉国公了，我们想想办法，尽快把工坊建起来！”
“陈将军，你那枪法可是有点不够用啊，你若不嫌弃我这里有一本枪谱就送给你，希望对你有些用处！”
陈政大喜，行礼接过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徐凡接着说，“嘿嘿，我和袁天纲那老道学了点相人之术，陈将军，我给你相了一面，你可愿听？”
陈政疑惑的看着徐凡，徐凡笑嘻嘻的说道，“陈将军不必担心，只有一句话，就是陈家之旺在东南方！”
“何意？”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来喝酒！”
第二天徐凡带着人离开了，继续向南，这次的目标是庐州，路上还算顺利竟然没有再遇到刺客，到是让徐凡感觉有些怪异！
庐州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就是后世的合肥，长江和淮河皆汇于此，还有五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是江淮地区重要的行政中心和军事重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的泸州大都督是程咬金，但是因为屡有战事程咬金经常出征所以并没有到庐州上任只是遥领，主事的则是庐州别驾。
从拱辰门而入，下榻驿馆后只接待了来拜访的庐州别驾，聊了不到一刻钟就送客了，其他官员一概不见。
只带了徐乾一人便装出了驿馆，先去祭拜了张辽的衣冠冢。然后来到了城外十几里处的大蜀山，《尔雅·释山》讲“蜀”是“独”的意思，因大蜀山无岗阜连属，只是孤单单的一座山，所以叫蜀山。
大蜀山，以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奇花异草最是吸引人。这里风光旖旎，四季景色优美。徐凡边走边嘴里叨念着，朱弦的咏蜀山名句：“春山艳洽如笑，夏山青翠欲滴，秋山明净如妆，冬山光澹淡欲卧，惟其卧也，故雪霁神开，跃然有起色矣”。
“公子，这些诗句你都是从哪听来的？为何我从没有听过？”
“你平时多读书就知道了，等回了长安，你就去图书馆读书去！”
“啊？是！早知道这样就不问了！”
“走吧，我们回去，尝一尝这里有名的巢湖银鱼！”
“银鱼？银子做的？”
徐凡在他脑袋上狠拍一记，“银子做的能吃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水晶宫龙王身边有一对童男童女，男的叫银果，女的叫银花。一日，龙王派它俩到人间查看生物生长情况。在人间，它俩看到人们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十分羡慕。以后，它俩的感情日益深厚，于是结为夫妻，过着男耕女织，相敬相爱的自由生活，再也不愿回水晶宫了。后来，龙王知道了，认为银果、银花违犯令条，罪不能容，便派水兵水将，将它俩捉拿回宫问罪，并传旨将银果、银花打出水晶宫，永为全身透明的小鱼。从此，银果，银花只能在浅水处游动。它俩感情深厚，银花在人间有身孕了，肚子日渐大起来，游动也很缓慢。银果随着银花总不远游，并为银花寻找食物。不料这又被龙王知道了，龙王顿时大怒，即刻传旨，不许出生。银果、银花一听，悲痛万分，相互流泪不止。银果说：“这不是让我们断子绝孙吗？”银花接着说：“我们已是夫妻，怎能没有儿女，我决意破肚而死。这样能保全后代繁衍下去。”说罢，银花便游向碎石，破腹产卵而死。银果一见银花死去，它安置好卵子，也很快死去了。”
“就是说他们产下卵后就会死？”
“正是！”
“那我们还是不吃了吧，听着怪可怜的！”
“哈哈，好，那就不吃了，回去睡觉，明日就出发！去登黄山。”
歙州都督汪华，隋大业年间为保境安民，起兵统领了歙州、宣州、杭州、饶州、睦洲、婺州等六州，建立吴国，自称吴王。实施仁政，吴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在群雄争霸、战火纷飞的年代，吴国安宁祥和。武德四年九月，审时度势，说服文臣武将，主动放弃王位，率土归唐。李渊授予上柱国、越国公、歙州刺史、总管六州军政。贞观二年，李世民授予忠武大将军、参掌禁军大权，委以九宫留守，辅佐朝政，可谓是位极人臣。
离着歙州城还有五里地，就看见前面有一队人在路边等候，徐凡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一身便服笑意盈盈的站在众人之前。
“小子见过汪大都督！”徐凡笑嘻嘻的叉手行礼
“哈哈，肃雍！不必多礼！去年我到长安拜见陛下，你我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你今日竟然来到我这歙州城，哈哈，好好好，我们要好好聊聊！走，随我进城！”说罢，拉着徐凡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
“大都督何必出城五里来迎我？这礼实在是过了！”
“哪有什么过不过的，我看你小子顺眼就出城五里来接你，看不顺眼的就算是王爷我也不会出门相迎！”
“大都督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心有人听了去背后弹劾你！”
“哈哈，我可是听说朝堂上他和你的的奏章就没断过？”汪华露出一脸坏笑
“我是得罪了那些世家，被弹劾很正常，可惜我是个商人脸皮厚，我不在乎！”说完看着汪华，两人相视大笑。
来到都督府分宾主落座，汪华一脸正色的问道，“这一路上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徐凡好不惊讶他会这样问，自己被刺杀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以汪华大都督的能力这点事瞒不住他，“不知道，都是些江湖人，抓过两个活口也没问出个啥，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都是受雇于人，只是背后这人还没查出来！”
“可有怀疑的对象？是哪个世家？”
“还不确定，但应该不是世家所为！”
“竟然不是世家，那会是谁？我看你这些年也没有得罪其他人吧？”
“管他呢！随便是谁，有本事就来呗我又不怕，懒得想！嘿嘿，大都督，今天请我吃什么呀？”
汪华先是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话题转移的这么快，“哈哈，你小子，我可没有准备什么好吃的，准备什么也比不上你那醉长安的酒菜，所以呀，厨房交给你了，食材什么都有，下厨的事你来安排吧？”
徐凡伸出大拇指赞到，“老狐狸！精明！”
“哈哈，你带酒了没？”
“酒也要我出？”
“废话，你是卖酒的，你不出谁出？”
徐凡摇头苦笑道，“真是什么都被你算计到了，我带了一车酒给你，就在我队伍的马车里，你派人去取吧！”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出手大方，来人，快去把酒取回来顺便把他军中的厨子也带回来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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