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去吧，他们早就等着你去了！”徐凡微笑点头。
刘玄意向三人行礼转身出去，他倒不是记者去找徐乾等人喝酒，只是知道师父他们后面谈的话不是他该听的，这就叫懂事儿。
待刘玄意走后，刘政会接着说，“现在各地的乡绅几乎把持了所有的管辖权，凡是都是乡绅族老说了算，私自惩罚下人甚至打死的屡见不鲜，而县衙基本上成了摆设，即便被打死者家人大着胆子到县衙告状，也基本上都是一家族内事官府不能干预等等理由被搪塞。其实倒不是县衙不想管，而是管了也没用，衙门的人还没进村就被堵在村口了，族长再出来说几句给点铜钱打发了事，如果硬往里闯那就是全族齐出。。。唉！难办得很！”
汪华也是点头表示认同，“最麻烦的是，那些个县官本来就是各个世家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向着百姓说话。其实那些世家里的普通子弟也是深受其苦，被家族裹挟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也就是能够读书这一点还算可以，但也要能被家族看重，不然的话和普通百姓无异！”
徐凡端着酒杯眯着眼，“我早就知道下面乱七八糟，只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所谓皇权不下乡看来真不是说笑的！不过这种情况会改变的，等各地建立了警察局和检察院，这种事就会有所改观，到时看谁嚣张，那就是出头的鸟，我巴不得他们跳出来。”
刘政会仍然是皱着眉，“不会那么容易的，这些世家大族还有各地的望族他们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利益捆绑在一起，想动他们可不像在朝堂上罢免几个官员那么简单，要知道治理国家的从来都不是朝堂上的六部尚书和做右仆射，而是这些现官现管的县太爷父母官。”
“邢国公说到点子上了！”汪华赞道
“哼，没关系，让他们再蹦跶些日子，这种事不可能马上就解决，更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宰了，不然我早就动手了，得找几个冤大头出头鸟，你坐镇洪州，这里是中原腹地，世家大族多的数不过来，多收集些他们的料，嘿嘿，选那些你看不上眼的，到时候动手也没负担不是？”
“你小子，是说我公报私仇吗？”刘政会笑骂
“公私兼顾，公私兼顾，啊，哈哈哈，喝酒！”徐凡一脸怪笑。
三人大笑共饮，接着刘政会又问起徐凡这一路遇到刺客的事，徐凡无奈笑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世家派的人，或许有他们参与但也不是主谋，而主谋之人我也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还不能说。这个人很有意思。”
“你知道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派刺客还是一波接一波的这人确实不简单，他就一点也不怕你查出来吗？”汪华面带疑惑的看着徐凡
“说这人有意思就在这，派来的这些人呢都是些江湖人，本事有高有低但各个硬气，基本上都没能抓到活口，但也就是这一点暴露了他，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最近就再没有人来了。”
“江湖人？看来这人和江湖也是关系紧密，不然。。。难道是他？”刘政会瞪大眼睛看着徐凡。
“谁？”汪华问道
刘政会用手指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名字，汪华大惊，“是他？却是为何？你和他有仇？”
徐凡苦笑，“我和他接触不多何来仇怨，所以我才不敢肯定是他，或者他后面还有人。不过不管他是谁，迟早都会跳出来。”
“陛下可知道此事？”
“刺杀的事陛下肯定知道，而且我也有奏章上报的，但是对于指使之人嘛，我想陛下会派人查的我就不便多这个嘴了！”
三人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开始专注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徐帆收到一个消息，李靖草原上设计引颉利来攻，利用飞云霹雳炮大胜颉利，追杀上百里斩杀颉利大军过万人。
汪华和刘政会二人也接到消息，三人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拿出地图按照军报的消息复盘，均是大赞李靖用兵神出鬼没。
“师父，军报上可有张路的消息？”刘玄意和徐乾等人也赶过来急切地问着
“军报上怎么会有这些？”刘政会笑骂自己儿子
徐凡也笑道，“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事，没准还能立些功劳，你们不必担心。或许过几日就会有他的消息了！”
“阿耶，我也想去军前效力，师父，让我去吧！”刘玄意满脸真诚恳求道。
“大丈夫当效力沙场，好，邢国公，你这儿子不错！”汪华赞到。
刘政会正要答话，徐凡抢先道，“军前效力可以但不是去草原，那里人够多了，你若真想在军中施展那就跟着越国公吧，至于能否立功光耀刘家门楣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众人齐齐看向徐凡，刘政会也是惊讶，“肃雍，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喝酒只说这次大都督与我一同去岭南是去散心游玩，顺便看看战船的建造进度，还有一点没说，就是陛下要在登州也建一直海军舰队，大都督就是去了解情况的。路过你这里就是想来征求你的意见，是否舍得玄意。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说的，现在既然他有意也就顺便说了，下面就看你父子二人的意思了。”
“阿耶，让我去吧！”刘玄意急切的催促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刘政会皱眉坐下，徐凡挥手徐乾等人拉着刘玄意出去了。
“肃雍，这登州。。。可是要对高句丽用兵？”
“正是，高句丽是陛下的一块心病，不除了它陛下怎能安心？”
刘政会转头看向汪华，汪华苦笑道，“我知你担心什么，但若是打仗你没有十成的安全可言，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
徐凡坐在刘政会旁边的椅子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我说老刘啊，孩子大了得自己去挣功名，你把他留在身边不会有出息的，想想当初你是如何跟着太上皇和陛下打天下的，何等的意气风发？怎么到了自己儿子就这么缩手缩脚的？那你又何苦把他送到我那里去受那份罪，现在又不给他机会施展？”
“唉！我还要与夫人商量一下！”
“嘿嘿！这就对了嘛！快去吧，你儿子可是等不及了！”
刘政会起身摇着头，嘴里嘟囔着儿子大了要建功立业了，他阿娘要心疼喽。。。摇摇晃晃的往后院走去。
“我说凉国公，你这一路上连蒙带拐的弄了这么多人，怎么我感觉像是中了你的圈套？”汪华斜着眼一脸无奈得看着徐凡。
“什么连蒙带拐，你可是陛下的旨意，这刘玄意可是我给你选的人才，你不谢我还说风凉话，有失你大都督身份啊！”
“哈，这么说我还要承你的情喽？”
“那是当然，也不用你如何谢我，给个两三万贯就可以了，多了就伤感情了！”
“啊呸，你小子找打！”汪华抄起茶杯作势要打。
“别别别，说笑，哈哈，说笑而已，不过嘛，让你说，我这徒弟怎么样？”
“嗯，确实不错，好好调教以后必成大器！不过你坑我这事我可是记住了！”
徐凡凑过去一脸坏笑，“我说汪大都督，你是要成圣的人，何必跟我计较，等到大破高句丽你立下大功的时候你还得好好谢我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什么圣？”
徐凡按到自己说走嘴，拿到告诉他待他死后江南百姓奉其为神，拜为“汪公大帝”、“太阳菩萨”、“太平之主”，建祠立庙七十余座，四时祭祀？就算说了他也不信。打个哈哈，“是我随便一说，不过想你汪大都督的本事，以后成个圣算的什么事！小弟我提前拍个马屁也总是应当的吧？”
“你小子，嘴里没点正经事！哼，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让他们父子再团聚几天，然后我们就出发直奔岭南，希望冯盎给我们准备了好吃好喝吧！也不知道我那些橡胶树甘蔗田怎么样了！”
“你好像真的不担心那些世家？！”汪华好奇的看着徐凡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应该担心的是陛下，世家如此势大可不是我的心病而是陛下的，皇权不下乡啊！你觉得我们这位陛下是那个能忍得了的人？”
“你是说陛下早有打算？”
“有想法是肯定有的，至于什么打算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陛下不动我也就先不动，我有好多事要忙，他们还排不上号！”
“你能有什么事？开工坊挣钱？你还没赚够？”
“我的大都督呀，越国公，眼光放长远看看，那些工坊只是让我赚钱的吗？是的话，你又何必急着让我去歙州开工坊？”
汪华坐直身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在布局？”
“是下棋，一盘大棋，不过我只提供棋子，执子的是陛下，这盘棋下的好坏，能不能赢全看陛下的棋力了！”
“那我们又是什么？”
“观棋者，是那种可以给下棋者出主意的观棋者，至于出的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下棋者听或者不听都是未知之数，这才有意思！”
“对手是谁？彩头又是什么？”
“对手？挡在大势之前的那些人，比如世家，比如暗杀我的那些人，又比如高句丽，对手很多，非常多！至于彩头嘛，就是大唐百姓和大唐气运！”
“赌这么大？”
徐凡嘿嘿笑道，“不赌大点，不是太不尊重对手了？”两人相视大笑。
接下来的几天，徐凡和汪华把这洪州城里里外外逛了个遍，逛无可逛就在驿馆睡大觉，足足等了十天，刘政会才带着刘玄意来见他们。
徐凡笑嘻嘻的看着刘政会的苦瓜脸，“刘夫人可答应了？”
刘玄意略有些尴尬又带着兴奋的接话，“师父，我阿娘同意了！”
“那我们明日就出发，你去收拾东西吧！”
“是，师父！”
刘政会苦笑摇头，“儿子大了，汪兄，以后玄意这孩子跟着你，你可要多多照拂才是！”
“刘兄放心，我一定把他培养成一员大将的，若有战事，一定让他做先锋！”
“你。。。唉！”刘政会看着笑意盈盈的汪华和徐帆两人，无奈的瘫坐在椅子里。
次日一早，别过刘政会，大队人马向岭南出发。
高州番禺，自从徐凡开始在这里建船坞造船，这里就逐渐热闹起来，往来运输材料的马车络绎不绝，有了车有了人，各种买卖就相应多了起来，客栈酒肆鳞次栉比井然有序，已经有了港口的雏形。
冯盎早就得到消息，赶到番禺等着徐凡一行，在徐凡开的穗粤会馆众人落座。
徐凡给汪华和冯盎互相介绍，“这位是越国公，大都督汪华，这位是耿国公，高州都督冯盎。好了，上菜吧，饿了！”
两个正要互相客气的人一看徐凡这副德行，也都无奈摇头，但初次见面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也不得不佩服徐凡这与人交往的野路子确是容易让人亲近。
刘玄意向三人行礼转身出去，他倒不是记者去找徐乾等人喝酒，只是知道师父他们后面谈的话不是他该听的，这就叫懂事儿。
待刘玄意走后，刘政会接着说，“现在各地的乡绅几乎把持了所有的管辖权，凡是都是乡绅族老说了算，私自惩罚下人甚至打死的屡见不鲜，而县衙基本上成了摆设，即便被打死者家人大着胆子到县衙告状，也基本上都是一家族内事官府不能干预等等理由被搪塞。其实倒不是县衙不想管，而是管了也没用，衙门的人还没进村就被堵在村口了，族长再出来说几句给点铜钱打发了事，如果硬往里闯那就是全族齐出。。。唉！难办得很！”
汪华也是点头表示认同，“最麻烦的是，那些个县官本来就是各个世家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向着百姓说话。其实那些世家里的普通子弟也是深受其苦，被家族裹挟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也就是能够读书这一点还算可以，但也要能被家族看重，不然的话和普通百姓无异！”
徐凡端着酒杯眯着眼，“我早就知道下面乱七八糟，只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所谓皇权不下乡看来真不是说笑的！不过这种情况会改变的，等各地建立了警察局和检察院，这种事就会有所改观，到时看谁嚣张，那就是出头的鸟，我巴不得他们跳出来。”
刘政会仍然是皱着眉，“不会那么容易的，这些世家大族还有各地的望族他们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利益捆绑在一起，想动他们可不像在朝堂上罢免几个官员那么简单，要知道治理国家的从来都不是朝堂上的六部尚书和做右仆射，而是这些现官现管的县太爷父母官。”
“邢国公说到点子上了！”汪华赞道
“哼，没关系，让他们再蹦跶些日子，这种事不可能马上就解决，更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宰了，不然我早就动手了，得找几个冤大头出头鸟，你坐镇洪州，这里是中原腹地，世家大族多的数不过来，多收集些他们的料，嘿嘿，选那些你看不上眼的，到时候动手也没负担不是？”
“你小子，是说我公报私仇吗？”刘政会笑骂
“公私兼顾，公私兼顾，啊，哈哈哈，喝酒！”徐凡一脸怪笑。
三人大笑共饮，接着刘政会又问起徐凡这一路遇到刺客的事，徐凡无奈笑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世家派的人，或许有他们参与但也不是主谋，而主谋之人我也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还不能说。这个人很有意思。”
“你知道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派刺客还是一波接一波的这人确实不简单，他就一点也不怕你查出来吗？”汪华面带疑惑的看着徐凡
“说这人有意思就在这，派来的这些人呢都是些江湖人，本事有高有低但各个硬气，基本上都没能抓到活口，但也就是这一点暴露了他，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最近就再没有人来了。”
“江湖人？看来这人和江湖也是关系紧密，不然。。。难道是他？”刘政会瞪大眼睛看着徐凡。
“谁？”汪华问道
刘政会用手指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名字，汪华大惊，“是他？却是为何？你和他有仇？”
徐凡苦笑，“我和他接触不多何来仇怨，所以我才不敢肯定是他，或者他后面还有人。不过不管他是谁，迟早都会跳出来。”
“陛下可知道此事？”
“刺杀的事陛下肯定知道，而且我也有奏章上报的，但是对于指使之人嘛，我想陛下会派人查的我就不便多这个嘴了！”
三人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开始专注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徐帆收到一个消息，李靖草原上设计引颉利来攻，利用飞云霹雳炮大胜颉利，追杀上百里斩杀颉利大军过万人。
汪华和刘政会二人也接到消息，三人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拿出地图按照军报的消息复盘，均是大赞李靖用兵神出鬼没。
“师父，军报上可有张路的消息？”刘玄意和徐乾等人也赶过来急切地问着
“军报上怎么会有这些？”刘政会笑骂自己儿子
徐凡也笑道，“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事，没准还能立些功劳，你们不必担心。或许过几日就会有他的消息了！”
“阿耶，我也想去军前效力，师父，让我去吧！”刘玄意满脸真诚恳求道。
“大丈夫当效力沙场，好，邢国公，你这儿子不错！”汪华赞到。
刘政会正要答话，徐凡抢先道，“军前效力可以但不是去草原，那里人够多了，你若真想在军中施展那就跟着越国公吧，至于能否立功光耀刘家门楣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众人齐齐看向徐凡，刘政会也是惊讶，“肃雍，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日喝酒只说这次大都督与我一同去岭南是去散心游玩，顺便看看战船的建造进度，还有一点没说，就是陛下要在登州也建一直海军舰队，大都督就是去了解情况的。路过你这里就是想来征求你的意见，是否舍得玄意。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说的，现在既然他有意也就顺便说了，下面就看你父子二人的意思了。”
“阿耶，让我去吧！”刘玄意急切的催促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刘政会皱眉坐下，徐凡挥手徐乾等人拉着刘玄意出去了。
“肃雍，这登州。。。可是要对高句丽用兵？”
“正是，高句丽是陛下的一块心病，不除了它陛下怎能安心？”
刘政会转头看向汪华，汪华苦笑道，“我知你担心什么，但若是打仗你没有十成的安全可言，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
徐凡坐在刘政会旁边的椅子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我说老刘啊，孩子大了得自己去挣功名，你把他留在身边不会有出息的，想想当初你是如何跟着太上皇和陛下打天下的，何等的意气风发？怎么到了自己儿子就这么缩手缩脚的？那你又何苦把他送到我那里去受那份罪，现在又不给他机会施展？”
“唉！我还要与夫人商量一下！”
“嘿嘿！这就对了嘛！快去吧，你儿子可是等不及了！”
刘政会起身摇着头，嘴里嘟囔着儿子大了要建功立业了，他阿娘要心疼喽。。。摇摇晃晃的往后院走去。
“我说凉国公，你这一路上连蒙带拐的弄了这么多人，怎么我感觉像是中了你的圈套？”汪华斜着眼一脸无奈得看着徐凡。
“什么连蒙带拐，你可是陛下的旨意，这刘玄意可是我给你选的人才，你不谢我还说风凉话，有失你大都督身份啊！”
“哈，这么说我还要承你的情喽？”
“那是当然，也不用你如何谢我，给个两三万贯就可以了，多了就伤感情了！”
“啊呸，你小子找打！”汪华抄起茶杯作势要打。
“别别别，说笑，哈哈，说笑而已，不过嘛，让你说，我这徒弟怎么样？”
“嗯，确实不错，好好调教以后必成大器！不过你坑我这事我可是记住了！”
徐凡凑过去一脸坏笑，“我说汪大都督，你是要成圣的人，何必跟我计较，等到大破高句丽你立下大功的时候你还得好好谢我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什么圣？”
徐凡按到自己说走嘴，拿到告诉他待他死后江南百姓奉其为神，拜为“汪公大帝”、“太阳菩萨”、“太平之主”，建祠立庙七十余座，四时祭祀？就算说了他也不信。打个哈哈，“是我随便一说，不过想你汪大都督的本事，以后成个圣算的什么事！小弟我提前拍个马屁也总是应当的吧？”
“你小子，嘴里没点正经事！哼，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让他们父子再团聚几天，然后我们就出发直奔岭南，希望冯盎给我们准备了好吃好喝吧！也不知道我那些橡胶树甘蔗田怎么样了！”
“你好像真的不担心那些世家？！”汪华好奇的看着徐凡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应该担心的是陛下，世家如此势大可不是我的心病而是陛下的，皇权不下乡啊！你觉得我们这位陛下是那个能忍得了的人？”
“你是说陛下早有打算？”
“有想法是肯定有的，至于什么打算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陛下不动我也就先不动，我有好多事要忙，他们还排不上号！”
“你能有什么事？开工坊挣钱？你还没赚够？”
“我的大都督呀，越国公，眼光放长远看看，那些工坊只是让我赚钱的吗？是的话，你又何必急着让我去歙州开工坊？”
汪华坐直身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在布局？”
“是下棋，一盘大棋，不过我只提供棋子，执子的是陛下，这盘棋下的好坏，能不能赢全看陛下的棋力了！”
“那我们又是什么？”
“观棋者，是那种可以给下棋者出主意的观棋者，至于出的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下棋者听或者不听都是未知之数，这才有意思！”
“对手是谁？彩头又是什么？”
“对手？挡在大势之前的那些人，比如世家，比如暗杀我的那些人，又比如高句丽，对手很多，非常多！至于彩头嘛，就是大唐百姓和大唐气运！”
“赌这么大？”
徐凡嘿嘿笑道，“不赌大点，不是太不尊重对手了？”两人相视大笑。
接下来的几天，徐凡和汪华把这洪州城里里外外逛了个遍，逛无可逛就在驿馆睡大觉，足足等了十天，刘政会才带着刘玄意来见他们。
徐凡笑嘻嘻的看着刘政会的苦瓜脸，“刘夫人可答应了？”
刘玄意略有些尴尬又带着兴奋的接话，“师父，我阿娘同意了！”
“那我们明日就出发，你去收拾东西吧！”
“是，师父！”
刘政会苦笑摇头，“儿子大了，汪兄，以后玄意这孩子跟着你，你可要多多照拂才是！”
“刘兄放心，我一定把他培养成一员大将的，若有战事，一定让他做先锋！”
“你。。。唉！”刘政会看着笑意盈盈的汪华和徐帆两人，无奈的瘫坐在椅子里。
次日一早，别过刘政会，大队人马向岭南出发。
高州番禺，自从徐凡开始在这里建船坞造船，这里就逐渐热闹起来，往来运输材料的马车络绎不绝，有了车有了人，各种买卖就相应多了起来，客栈酒肆鳞次栉比井然有序，已经有了港口的雏形。
冯盎早就得到消息，赶到番禺等着徐凡一行，在徐凡开的穗粤会馆众人落座。
徐凡给汪华和冯盎互相介绍，“这位是越国公，大都督汪华，这位是耿国公，高州都督冯盎。好了，上菜吧，饿了！”
两个正要互相客气的人一看徐凡这副德行，也都无奈摇头，但初次见面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也不得不佩服徐凡这与人交往的野路子确是容易让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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