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好酒！”汪华放下酒杯闭着眼回味，“这酒如此浓烈确是好酒！”
“嘿嘿！大都督喜欢就好！我有意开一家醉歙州，你我二人各占五成，大都督可愿意？”
“哦？你当真？那我不是在这歙州城就可以吃到醉长安的饭菜了？”
“我的大都督呀，你看着一桌子不就是吗？这些厨子就是来开酒楼的。”
“好，不过五成就算了，你只要不收我的酒饭钱就可以了！”说着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那好，就依大都督！来干！”
酒过三巡，汪华抓着徐凡的肩膀，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肃雍，该说实话了吧？你这次来歙州到底是来干什么？”
徐凡也盯着他，慢条斯理的说，“大都督以为是什么事？”
“嘿嘿，莫非是陛下要让我领兵？”
“大都督果然是神机妙算，我这里有陛下给你的信。”徐凡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汪华，然后就自顾自的吃喝。
汪华看过信，收在怀里，“陛下信中只是些关怀问候的话，其他的说让我听你的安排，你和陛下演的什么戏？”
“先吃饭喝酒，正事回头再说，不急！”
“嘿！你还拿捏上了？！行，你不急我也不急，来，喝酒！”
正吃喝间，徐凡隐约听到有人在唱戏的声音，“大都督这府里有人爱好戏曲吗？听这声音唱得不错呀！”
汪华叹一口气放下筷子，“不是我府里的人，是前几日我出城打猎，半路上救下的一个戏班，有三十多人，当时正被一伙强人打劫！”
“哦？还有这种事？打劫一个戏班能有什么甜头，难道图人家的锣鼓胡琴？”
“哈哈，你有所不知，现在天下初定，四处都是流民，有不少不甘心讨饭吃的流民就抱成团成了盗匪，他们也没什么本事，拿的也都是扁担木棍当武器，大家大户的不敢劫，只能劫这种没有势力的小戏班！”
“也是，我会给陛下上奏章，尽快安排在歙州开设工坊，收拢流民稳定地方。”
汪华大喜拍着徐凡肩膀说道，“好啊，我还要和你说此事，你可要说话算话！”
徐凡被拍的直咳嗽，“大都督放心，带我去看看这个戏班如何？”
“你想听戏？你这长安人听得懂我们这徽戏吗？”
“听听不就懂了，走，带我去看看。”
汪华带着徐凡七拐八拐的来到后院，院子里有十几个年轻人正在练功，劈腿练枪的，一个十来岁面目清秀的男孩正在唱戏，好像是三国的故事，徐凡听不太懂，但是可以听得出这孩子嗓子很好，声音清脆。
一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人手中拿着一柄木刀，闭着眼听着，应该是这孩子的师父正在边听边教学。
汪华轻咳一声，“高先生，我带来一位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男人睁开眼看见汪华马上跳起来，小跑着过来躬身行礼，“见过大都督！呃，不知是哪位大人要见我？”
徐凡嘿嘿一笑，“就是我，哈哈，我在前面听到有人唱戏的声音，一时没忍住就让大都督带我来看看，哦，我叫徐凡，不知先生。。？”
“不敢称先生，我叫高亭！”
徐凡一惊，“竟有这么巧的？”，高亭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后世京剧起源的三庆班，就是从歙州启程进京后与来自湖北的汉调艺人合作，同时接受了昆曲、秦腔的部分剧目、曲调和表演方法，又吸收了一些地方民间曲调，通过不断的交流、融合，最终形成京剧。而三庆班的班主就叫高朗亭。
“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巧了？”
徐凡收回思绪，“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个人！先生可愿意跟着我到长安去发展？”
此话一出，不单高亭懵了，就连汪华都觉得不可思议，“肃雍，你这是？”
徐凡哈哈一笑开始胡说，“我在海外随师父游历时，结交过一个奇人，他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唱戏，而且还教过我几段，先生要不听听给我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高亭赶忙躬身，直说不敢！
“肃雍，你还会唱戏？来来来，来一段！”汪华走到廊下坐在台阶上，就准备听戏了。这是在屋子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同着院子里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徐凡站在中间。
徐凡上次在皇宫喝多了唱了一段，那纯属是借着酒劲，现在当着内行他可不敢卖弄，不过他也有办法。借故整理衣服的时候，取出一个迷你录音机别在衣领里面，然后就开始播放京剧名段《甘露寺-龙凤呈祥》，当然是清唱版本，自己则跟着对口型摆动作。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刘备本是靖王的后，汉帝玄孙一脉流。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你杀刘备不要紧，他弟兄闻知是怎肯罢休。若是兴兵来争斗，东吴哪个敢出头？我扭转回身奏太后，将计就计结鸾俦。”
一段唱完徐凡暗中关了录音机，“先生，大都督，如何呀？”
“好！好！大人唱得好！”，“肃雍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你这唱的是什么戏？肯定不是我们的徽戏，是长安的秦腔吗？也不对呀！”
“那位高人告诉我这叫京剧，还给了我很多剧本，哈哈，高先生可愿意跟我回长安呀？”
“大人是要教我这，这京剧吗？”
“教你我可没那本事，最多我们共同研究吧，我想把这门剧给传下去，先生可愿意帮我？”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高亭很是激动，戏班里的其他人也是面露喜色。倒不是他们真的有多喜欢京剧，就凭这一小段还做不到这一点。重要的事听徐凡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带着他们去长安，这样的话后面的日子就有了着落，在这大都督府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如被人看重更保险。
“嗯，好，大都督可愿意割爱？”徐凡笑嘻嘻的看着汪华。
“你们都定了才来问我？哈哈，留在我这里本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愿意带着他们自然是好，我没有意见。”
“那就多谢大都督了，走，我们接着喝酒去！”不理戏班众人的开心庆祝，两人回到前厅继续喝酒，名人重新换过酒菜，两杯酒下肚汪华问道，“说吧，陛下要我干什么？”
“大都督还是个急性子，也罢。”徐凡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摊在一旁的桌案上。汪华端着酒杯走过来看，是一张郑和宝船的样图。
“这是？”汪华疑惑的问道，“这是战船吗？”
“是！”
“为何不见船桨？”
“这是海船，用帆和飞轮，你看在船的两侧和船尾！”徐凡在图上指着。
“哦，那这些窗口是干什么的？”
徐凡拿出一个飞云霹雳炮的模型，“就是这个。”
汪华结果模型，有巴掌大小，“这就是李靖在突厥草原用的飞云霹雳？”
“正是，这里每个窗口对应一门，船的两侧都有，最上层甲板上也可以按放。这船已经在岭南开始建造，我这次就是要去检查建造的进度。”
“那你绕这么大一圈到我这来，难道是想让我去练水军？”
“正是！”
“让我去岭南？”
“不，去登州！”
徐凡收好图纸，二人回到座位上，汪华疑惑的问，“登州不是前两年就给废了吗？”
“嗯，陛下要重起登州，并任你兼任登州水军总管，建立第二支大唐海军！”
“你是说陛下有意用兵高句丽？”
“哈哈，大都督果然是知兵之人，只凭这一任命就猜到陛下用意！佩服佩服！高句丽这些年屡次进犯我大唐边境，并且勾结契丹，新罗，百济等处处与我大唐为难，陛下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
“可是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都没拿下，可见这弹丸小国还是有些能人的！”
“那都是老黄历了，等我们积蓄几年我敢保证，拿下高句丽将不费吹灰之力。”
“就凭那海船？”汪华有些不屑
“当然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陛下嘱咐我不可勉强于你，你若不愿去登州说一声就行，陛下不会介意的。”
汪华听后站起身，举起酒杯向着长安的方向，“臣，汪华领旨！”说罢一饮而尽。徐凡则起身向汪华深施一礼表示感谢！
“肃雍，那我该何时启程去登州？”
“不急，我这次来一是征求你的意见，二是如你答应我想你能跟我一起去趟岭南，先行了解下海船的建造，也方便你后面在登州行事。不知你可愿意跟我走这一遭？”
“哈哈，有何不可？早就听说岭南风景宜人民风淳朴正好去见识一番，若能和冯盎见个面那就最好，我很是佩服他，算是神交已久吧！”
徐凡一拍大腿，“妥了，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几日和家里交代一下，五日后我们出发如何？”
“好，来，喝酒！”
一直喝到深夜，两人都是大醉才被各自抬回房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汪华忙着安顿家里各项事情，徐凡则是和高亭的戏班泡在一起，用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录音机教他们唱京剧，从京字京白京腔京韵开始，一点点的教，唱念做打，生旦净丑和高亭一起研究，其实都是高亭自己学自己练，徐凡就是对口型放录音。
其间带着徐乾等人去登了黄山，累得半死却没有见到迎客松，想是这个时候树还没有被种下或者还没长成，虽有遗憾但也算是圆了自己登黄山的愿望。
汪华留下长子汪健生留守歙州代大都督职五天以后启程，徐凡和汪华骑马，高亭带着戏班坐马车，后面是徐凡和汪华的骑兵，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南前行。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还再往南走，越走越热速度很慢，徐凡总想偷拿出冰镇可乐解渴但是汪华就在身边，只能是忍着并暗骂系统没给他弄个寒暑不侵的体质，结果一路上莫名其妙的从马上摔下来两次。
走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到江南道，洪州。这里有个徐凡的老熟人刘政会，现在是洪州都督。四个人围坐一周，徐凡，汪华，刘政会还有刘政会的儿子刘玄意。
刘玄意给三人倒满酒，举杯向着徐凡，“师父，我敬你！”
“你小子离开长安的时候我不在家，教你的东西可都忘了？”
“时刻不敢忘！”
汪华奇怪道，“你是他师父？”
“嗯，当年在长安他们几个大过年的堵在我家门口要拜师，我没办法就收了！”
这是刘政会也举杯道，“还要谢你教导犬子！”
“行了，别假客气了，我可不吃这套！都坐吧，你三子玄育还在军中，这次没有一同过来，没能让你们一家团聚，你别怪我就好！”
刘政会摇头道，“怎么会，能在你军中锻炼我放心得很！”
汪华更不明白了，“怎么你还有儿子在他军中？”
刘政会解释道，“是呀，你也应该看到了，他带的军队与别不同，我们几个的孩子够岁数的基本上都送到他军中当兵去了，我家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是，老二习文就跟着我读书。”
徐凡举杯，“来来来，先喝了这杯再说，这酒杯举得我都累了！”四人大笑一同饮下。
酒过三巡，刘政会正色道，“肃雍，有件事你可要提前做准备！”
“什么事？”
“就是那些世家，他们在长安不敢惹你，但是在地方，他们可是土皇帝！任何政令的下达和执行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他们要是不点头，什么都别想干！”
“哼，我早就知道他们有这一招！尤其是南方的家族势力根深蒂固，确是个麻烦事！”
“你知道就好，我刚到这里时也是被他们气得够呛，处处掣肘，要不是我这国公身份恐怕就被他们给拿下了！”
刘玄意这时站起身道，“师父，我想去找徐乾他们喝几杯！”
“嘿嘿！大都督喜欢就好！我有意开一家醉歙州，你我二人各占五成，大都督可愿意？”
“哦？你当真？那我不是在这歙州城就可以吃到醉长安的饭菜了？”
“我的大都督呀，你看着一桌子不就是吗？这些厨子就是来开酒楼的。”
“好，不过五成就算了，你只要不收我的酒饭钱就可以了！”说着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那好，就依大都督！来干！”
酒过三巡，汪华抓着徐凡的肩膀，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肃雍，该说实话了吧？你这次来歙州到底是来干什么？”
徐凡也盯着他，慢条斯理的说，“大都督以为是什么事？”
“嘿嘿，莫非是陛下要让我领兵？”
“大都督果然是神机妙算，我这里有陛下给你的信。”徐凡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汪华，然后就自顾自的吃喝。
汪华看过信，收在怀里，“陛下信中只是些关怀问候的话，其他的说让我听你的安排，你和陛下演的什么戏？”
“先吃饭喝酒，正事回头再说，不急！”
“嘿！你还拿捏上了？！行，你不急我也不急，来，喝酒！”
正吃喝间，徐凡隐约听到有人在唱戏的声音，“大都督这府里有人爱好戏曲吗？听这声音唱得不错呀！”
汪华叹一口气放下筷子，“不是我府里的人，是前几日我出城打猎，半路上救下的一个戏班，有三十多人，当时正被一伙强人打劫！”
“哦？还有这种事？打劫一个戏班能有什么甜头，难道图人家的锣鼓胡琴？”
“哈哈，你有所不知，现在天下初定，四处都是流民，有不少不甘心讨饭吃的流民就抱成团成了盗匪，他们也没什么本事，拿的也都是扁担木棍当武器，大家大户的不敢劫，只能劫这种没有势力的小戏班！”
“也是，我会给陛下上奏章，尽快安排在歙州开设工坊，收拢流民稳定地方。”
汪华大喜拍着徐凡肩膀说道，“好啊，我还要和你说此事，你可要说话算话！”
徐凡被拍的直咳嗽，“大都督放心，带我去看看这个戏班如何？”
“你想听戏？你这长安人听得懂我们这徽戏吗？”
“听听不就懂了，走，带我去看看。”
汪华带着徐凡七拐八拐的来到后院，院子里有十几个年轻人正在练功，劈腿练枪的，一个十来岁面目清秀的男孩正在唱戏，好像是三国的故事，徐凡听不太懂，但是可以听得出这孩子嗓子很好，声音清脆。
一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人手中拿着一柄木刀，闭着眼听着，应该是这孩子的师父正在边听边教学。
汪华轻咳一声，“高先生，我带来一位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男人睁开眼看见汪华马上跳起来，小跑着过来躬身行礼，“见过大都督！呃，不知是哪位大人要见我？”
徐凡嘿嘿一笑，“就是我，哈哈，我在前面听到有人唱戏的声音，一时没忍住就让大都督带我来看看，哦，我叫徐凡，不知先生。。？”
“不敢称先生，我叫高亭！”
徐凡一惊，“竟有这么巧的？”，高亭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后世京剧起源的三庆班，就是从歙州启程进京后与来自湖北的汉调艺人合作，同时接受了昆曲、秦腔的部分剧目、曲调和表演方法，又吸收了一些地方民间曲调，通过不断的交流、融合，最终形成京剧。而三庆班的班主就叫高朗亭。
“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巧了？”
徐凡收回思绪，“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个人！先生可愿意跟着我到长安去发展？”
此话一出，不单高亭懵了，就连汪华都觉得不可思议，“肃雍，你这是？”
徐凡哈哈一笑开始胡说，“我在海外随师父游历时，结交过一个奇人，他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唱戏，而且还教过我几段，先生要不听听给我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高亭赶忙躬身，直说不敢！
“肃雍，你还会唱戏？来来来，来一段！”汪华走到廊下坐在台阶上，就准备听戏了。这是在屋子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同着院子里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徐凡站在中间。
徐凡上次在皇宫喝多了唱了一段，那纯属是借着酒劲，现在当着内行他可不敢卖弄，不过他也有办法。借故整理衣服的时候，取出一个迷你录音机别在衣领里面，然后就开始播放京剧名段《甘露寺-龙凤呈祥》，当然是清唱版本，自己则跟着对口型摆动作。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刘备本是靖王的后，汉帝玄孙一脉流。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你杀刘备不要紧，他弟兄闻知是怎肯罢休。若是兴兵来争斗，东吴哪个敢出头？我扭转回身奏太后，将计就计结鸾俦。”
一段唱完徐凡暗中关了录音机，“先生，大都督，如何呀？”
“好！好！大人唱得好！”，“肃雍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你这唱的是什么戏？肯定不是我们的徽戏，是长安的秦腔吗？也不对呀！”
“那位高人告诉我这叫京剧，还给了我很多剧本，哈哈，高先生可愿意跟我回长安呀？”
“大人是要教我这，这京剧吗？”
“教你我可没那本事，最多我们共同研究吧，我想把这门剧给传下去，先生可愿意帮我？”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高亭很是激动，戏班里的其他人也是面露喜色。倒不是他们真的有多喜欢京剧，就凭这一小段还做不到这一点。重要的事听徐凡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带着他们去长安，这样的话后面的日子就有了着落，在这大都督府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如被人看重更保险。
“嗯，好，大都督可愿意割爱？”徐凡笑嘻嘻的看着汪华。
“你们都定了才来问我？哈哈，留在我这里本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愿意带着他们自然是好，我没有意见。”
“那就多谢大都督了，走，我们接着喝酒去！”不理戏班众人的开心庆祝，两人回到前厅继续喝酒，名人重新换过酒菜，两杯酒下肚汪华问道，“说吧，陛下要我干什么？”
“大都督还是个急性子，也罢。”徐凡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摊在一旁的桌案上。汪华端着酒杯走过来看，是一张郑和宝船的样图。
“这是？”汪华疑惑的问道，“这是战船吗？”
“是！”
“为何不见船桨？”
“这是海船，用帆和飞轮，你看在船的两侧和船尾！”徐凡在图上指着。
“哦，那这些窗口是干什么的？”
徐凡拿出一个飞云霹雳炮的模型，“就是这个。”
汪华结果模型，有巴掌大小，“这就是李靖在突厥草原用的飞云霹雳？”
“正是，这里每个窗口对应一门，船的两侧都有，最上层甲板上也可以按放。这船已经在岭南开始建造，我这次就是要去检查建造的进度。”
“那你绕这么大一圈到我这来，难道是想让我去练水军？”
“正是！”
“让我去岭南？”
“不，去登州！”
徐凡收好图纸，二人回到座位上，汪华疑惑的问，“登州不是前两年就给废了吗？”
“嗯，陛下要重起登州，并任你兼任登州水军总管，建立第二支大唐海军！”
“你是说陛下有意用兵高句丽？”
“哈哈，大都督果然是知兵之人，只凭这一任命就猜到陛下用意！佩服佩服！高句丽这些年屡次进犯我大唐边境，并且勾结契丹，新罗，百济等处处与我大唐为难，陛下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
“可是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都没拿下，可见这弹丸小国还是有些能人的！”
“那都是老黄历了，等我们积蓄几年我敢保证，拿下高句丽将不费吹灰之力。”
“就凭那海船？”汪华有些不屑
“当然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陛下嘱咐我不可勉强于你，你若不愿去登州说一声就行，陛下不会介意的。”
汪华听后站起身，举起酒杯向着长安的方向，“臣，汪华领旨！”说罢一饮而尽。徐凡则起身向汪华深施一礼表示感谢！
“肃雍，那我该何时启程去登州？”
“不急，我这次来一是征求你的意见，二是如你答应我想你能跟我一起去趟岭南，先行了解下海船的建造，也方便你后面在登州行事。不知你可愿意跟我走这一遭？”
“哈哈，有何不可？早就听说岭南风景宜人民风淳朴正好去见识一番，若能和冯盎见个面那就最好，我很是佩服他，算是神交已久吧！”
徐凡一拍大腿，“妥了，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几日和家里交代一下，五日后我们出发如何？”
“好，来，喝酒！”
一直喝到深夜，两人都是大醉才被各自抬回房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汪华忙着安顿家里各项事情，徐凡则是和高亭的戏班泡在一起，用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录音机教他们唱京剧，从京字京白京腔京韵开始，一点点的教，唱念做打，生旦净丑和高亭一起研究，其实都是高亭自己学自己练，徐凡就是对口型放录音。
其间带着徐乾等人去登了黄山，累得半死却没有见到迎客松，想是这个时候树还没有被种下或者还没长成，虽有遗憾但也算是圆了自己登黄山的愿望。
汪华留下长子汪健生留守歙州代大都督职五天以后启程，徐凡和汪华骑马，高亭带着戏班坐马车，后面是徐凡和汪华的骑兵，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南前行。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还再往南走，越走越热速度很慢，徐凡总想偷拿出冰镇可乐解渴但是汪华就在身边，只能是忍着并暗骂系统没给他弄个寒暑不侵的体质，结果一路上莫名其妙的从马上摔下来两次。
走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到江南道，洪州。这里有个徐凡的老熟人刘政会，现在是洪州都督。四个人围坐一周，徐凡，汪华，刘政会还有刘政会的儿子刘玄意。
刘玄意给三人倒满酒，举杯向着徐凡，“师父，我敬你！”
“你小子离开长安的时候我不在家，教你的东西可都忘了？”
“时刻不敢忘！”
汪华奇怪道，“你是他师父？”
“嗯，当年在长安他们几个大过年的堵在我家门口要拜师，我没办法就收了！”
这是刘政会也举杯道，“还要谢你教导犬子！”
“行了，别假客气了，我可不吃这套！都坐吧，你三子玄育还在军中，这次没有一同过来，没能让你们一家团聚，你别怪我就好！”
刘政会摇头道，“怎么会，能在你军中锻炼我放心得很！”
汪华更不明白了，“怎么你还有儿子在他军中？”
刘政会解释道，“是呀，你也应该看到了，他带的军队与别不同，我们几个的孩子够岁数的基本上都送到他军中当兵去了，我家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是，老二习文就跟着我读书。”
徐凡举杯，“来来来，先喝了这杯再说，这酒杯举得我都累了！”四人大笑一同饮下。
酒过三巡，刘政会正色道，“肃雍，有件事你可要提前做准备！”
“什么事？”
“就是那些世家，他们在长安不敢惹你，但是在地方，他们可是土皇帝！任何政令的下达和执行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他们要是不点头，什么都别想干！”
“哼，我早就知道他们有这一招！尤其是南方的家族势力根深蒂固，确是个麻烦事！”
“你知道就好，我刚到这里时也是被他们气得够呛，处处掣肘，要不是我这国公身份恐怕就被他们给拿下了！”
刘玄意这时站起身道，“师父，我想去找徐乾他们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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