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赋
天赋
一大早，洛·达便将我喊起来收拾行装，在一帮朋友的送别中，我们踏上马车，缓缓驶离村子。
“为什么不让我带着剑盾？”
在收回朝村子方向挥舞的手臂之后，我疑惑的问洛·达。
洛·达脸色平静的看着我，“几年前你和杰夫遇见棕熊的事还记得吧，我听安德鲁说棕熊的咆哮天赋对你不起作用时，我大概就明白了，其实你的天赋已经觉醒。”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等待着下文。
他似乎有些失落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天赋是免疫心灵控制的效果，这种天赋能使你免疫包括催眠、恐惧、激励、魅惑、混乱、狂暴等等心灵控制手段，算是一个很独特的天赋，但它并不契合于我所教你的剑盾战技。”
他往窗外望去，自顾自的说着，“使用剑盾的武者所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强健威武的躯体。”
“可这些我都拥有。”我耸耸肩，表达不同意见。
洛·达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眼中的傲然和讥讽让我很不爽。
“你说的没错，你的力量和勇气已经远超同龄人，但这是不够的。”
他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一个人的天赋对他的战技影响有多大。”
在我的疑惑中，他取出自己的短剑，撸起袖子，轻喝一声，将短剑砍向胳膊。
清脆的叮声响起，在短剑即将触碰到他胳膊的一瞬间，肉眼可见的一抹青色从他手臂上亮起，随即短剑如同砍在金属上一般弹开。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我拉过他的胳膊抚摸着，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洛·达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这就是我的天赋，瞬间硬化。”
我放开他的手，靠在椅子上，听他继续解释。
洛·达眼神空灵，似乎陷入到回忆之中，“小时候我像你一样，刻苦训练着剑盾战技。在一次外出历练时，我所在的队伍遇见一只进化完全的魔狼。我作为小队的壁垒，和魔狼厮杀在一起，然而魔狼速度实在太快，他的爪子总能穿过盾牌的防御，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洛·达扭扭身子，换一个舒服的姿态，继续说，“那一战虽然获胜，但是我却伤的很重，在那之后我就想，要是身体能像盾牌一样抵挡伤害该多好。没过多久后的某个晚上，我在梦中看到一个发光的星星，它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从那天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觉醒天赋，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能力。”
洛·达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能够将身体短暂的硬化，在硬化期间能够抵挡绝大多数的伤害，即使冲锋的战马也只能将我击飞而不会伤害到我。在长久的训练下，我能略微延长硬化的时间，并能够控制它只在部分身体上生效，这就是我能在佣兵界立足的本钱。”
他看向我，眼神中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神采，“大多数人都会觉醒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天赋，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会是这般不同。但既然已经觉醒，最好还是根据天赋来选择今后的职业。你的天赋和剑盾职业的契合度只能说是一般，或者说和所有的战斗职业契合度都一般，你只有在面对一些心灵控制时才能发挥最大效果，但这样的场景太少，这一生未必能遇见几回。”
我有些明白他眼神中包含的怪异，那是一种失落和心疼。如同前世父母看待差一分没能考入理想大学的孩子的那种感觉，明明孩子已经很努力了，但命运之神就像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一般，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话语都没有意义。
我倒是没觉得如何，毕竟我大风大浪经历的也不算少，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道理还是懂的。即使我不能像洛·达那样如同开挂一般，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我成为一个冒险者。
洛·达一直盯着我，见我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般出现绝望的表情，松了口气。
我则是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间点上说这个问题呢？”
我更好奇的是，明明我马上要面对外面的世界，这个时间点告诉我这些难免会让我心灰意冷，影响接下来的学习生涯。
“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该如何告诉你，才能不伤害到你，我知道你一直勤奋锻炼就是想成为像我这样优秀的佣兵。我如果过早的告诉你怕打击你的信心，但是如果不告诉你，你在外面学习总是会知道这点的，那时候你将会面对的是他人的冷嘲热讽，那对你的伤害会更大。”
“所以最后我选择这个时间点告诉你，你若是心灵不够强大，承受不了打击，那我就立刻带你回村子，在村子里做一个平凡人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能接受，以后在外面学习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就不担心了。”
真难为他一个粗野汉子能想得这般细腻，我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趴在他怀里哭一场，不行这太羞耻了；笑着说没关系，不行我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洛·达依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表情，这反而让我觉得好笑，也让我有些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你这样的佣兵，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吧。”
“啊？”洛·达有些茫然，“他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回答他。”
“我记得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的梦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佣兵只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
洛·达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不停的锻炼自己，只是为了能有一身结实的肌肉。”我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这样就能打败吉姆和杰夫，成为村里的孩子王。”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平时如何跟杰夫他们相处，我不信他回去之后能舔着脸去问。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人见人爱，博学多识的浪子。我之所以觉醒这样的天赋，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迷失在‘花丛’里。所以你想多了，而且并不了解我。”
洛·达陷入呆滞中，估计我在他心目中的人设崩塌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给我塑造的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这也实在是不得已，与其让他时时担忧着，不如打破他的幻想，解除他的担忧，将来我要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自己都没个把握，何必要让他平白替我担忧呢？
“哈哈，我就说嘛。”洛·达用力拍在我肩膀上，“我洛·达的儿子怎么能不继承他爹的风流本事呢，佣兵算个屁啊，莽汉而已，要想过的快活，嘴上功夫才是最重要的，难为这些年我还担心你会是个一窍不通的傻子。”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对他傻子的说法很不屑，毕竟以我前世的经历来说，就是他口中的傻子。
“这样我就放心啦，你去学院之后，随便你学什么都好，最好是挑那种女孩多的课程去学习，争取年底回来时带着情人。”
“等下，你说东狮学院可以自由选课？”我自动将他带情人什么的话抛在脑后，重点问我感兴趣的话题。
“这不重要，你到了那里之后，这些都会明白的。”洛·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自说自话。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要试探我和梅丽的关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动忽略他接下来关于情人的无数废话，陷入沉思之中。
回忆刚刚的对话，还有一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就是洛·达说他梦见一颗星星，然后觉醒天赋。
我抬头问他，“你说你觉醒天赋时，梦里有一个星星是吧。”
洛·达点点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刚刚说半天，你都没听啊，一直在想这个？”
我没理会他，“那你觉醒之后，还会梦到那颗星星吗？”
洛·达摇摇头，“我也曾问过不少人，每个人觉醒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吃着饭也许就觉醒了，但都是突然感应到一颗流星划过，然后就会觉醒，觉醒后就不会再见到那种情景了。传言觉醒天赋是天上的神赠与世人的礼物，是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而赐下的福祉。”
“那有没有人能觉醒两次的。”我又问道。
“傻孩子，”洛·达摸着我的脑袋，“我从没听说过有人能觉醒两次，这就好像人不可能活两辈子一样。”
我没有答话，眉头皱起，因为我所知与洛·达所言不相符。
假如我梦中一直所见的那颗星星就是带来觉醒天赋的预兆的话，那么那颗星星在棕熊那件事后就不应该再一次次出现在我梦中。而且洛·达说那颗星星一闪即逝，但我梦中的那颗却一直漂浮在我眼前，难道那并不是觉醒天赋的征兆？
我脑袋有些混乱，可以作为依据的东西太少，况且还有可能牵扯到神秘力量，这些让我无从推断。
我挠挠头，将这些东西暂且扔到一边，先来思考那些能够做出判断的事情。
“你的天赋在佣兵里面算是什么程度呢，是很厉害那种还是很普通那种。”我想藉由此处来判断其他人的武力状况。
洛·达哼哼一笑，一脸自豪，“我的实力当然是，额，算是一流水平吧，比起那些变态来说还是差一些的。”
洛·达本来想吹牛，但看我一脸严肃估计还是说了实话。
“你的天赋能维持多久呢？”我接着问道。
“额，维持硬化是极其消耗体力的，而且还和受到的伤害大小有关。以我现在的实力，一天大概能保持三分钟的全身硬化，之后就脱力了。如果只是局部硬化，能提到十分钟左右。”
我点点头，确实是很厉害的天赋，但我还是认为天赋可以增强本身的实力，但却不可取代。洛·达不是无懈可击的，只要能撑过他几乎无敌的十分钟，那就可以轻易的打败他。只要我拥有超过他的体力与力量，那打败他并不是难事，但这其中要付出的努力恐怕要成倍增加。
如果佣兵的平均能力仅仅比洛·达差一些，那没有战斗天赋的我想要追平他们的实力，但从力量上来说会更难。但人这种东西，力量并不是评价他的唯一标准，智慧、学识以及能将他们表达出来的口才和演技亦是实力的一部分。假如单凭力量就能取胜，那还要兵法做什么。以小胜大，以弱胜强才是人类能够统治世界的法宝。
我看着窗外，心里暗想，“看来是时候学习战技之外的技巧了。”
在马车颠簸一天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小村落，车队在这里停下过夜，村里人和车队是老相识，大家按部就班的在村中的旅馆内休息。
第二天，车队继续沿着小路前进，在中午时分，我所乘坐的马车脱离车队，向南驶去。
“车队这次并不去奥古斯，我也只能把你送到边界，然后赶紧去和车队汇合。”洛·达见我脸露疑惑，便开口解释。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村的人，独自一人从边境走到奥古斯？”
回想起前世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将我送到学校还不放心，直等到天黑才回去。对比洛·达的行为，我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就不怕我走丢或者被人贩子拐走？
“哈哈，没事的，我相信你的实力，再说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一个人环游世界了。”洛·达爽朗的笑着。
我无言以对。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能自由很多，也可以先学习一些基础知识，以免在学校里闹笑话。
经过一周左右的颠簸，马车终于停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
“前面就是帝国边境的哨岗，往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洛·达深深的看着我，眼中满是鼓励，微笑着说道。
“记住，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有战胜敌人的可能，面子不算什么。”洛·达紧紧抱着我，郑重的说道。
我反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也保重，父亲，有时间来学院看我，我会时常写信回去的。”
一大早，洛·达便将我喊起来收拾行装，在一帮朋友的送别中，我们踏上马车，缓缓驶离村子。
“为什么不让我带着剑盾？”
在收回朝村子方向挥舞的手臂之后，我疑惑的问洛·达。
洛·达脸色平静的看着我，“几年前你和杰夫遇见棕熊的事还记得吧，我听安德鲁说棕熊的咆哮天赋对你不起作用时，我大概就明白了，其实你的天赋已经觉醒。”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等待着下文。
他似乎有些失落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天赋是免疫心灵控制的效果，这种天赋能使你免疫包括催眠、恐惧、激励、魅惑、混乱、狂暴等等心灵控制手段，算是一个很独特的天赋，但它并不契合于我所教你的剑盾战技。”
他往窗外望去，自顾自的说着，“使用剑盾的武者所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强健威武的躯体。”
“可这些我都拥有。”我耸耸肩，表达不同意见。
洛·达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眼中的傲然和讥讽让我很不爽。
“你说的没错，你的力量和勇气已经远超同龄人，但这是不够的。”
他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一个人的天赋对他的战技影响有多大。”
在我的疑惑中，他取出自己的短剑，撸起袖子，轻喝一声，将短剑砍向胳膊。
清脆的叮声响起，在短剑即将触碰到他胳膊的一瞬间，肉眼可见的一抹青色从他手臂上亮起，随即短剑如同砍在金属上一般弹开。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我拉过他的胳膊抚摸着，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洛·达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这就是我的天赋，瞬间硬化。”
我放开他的手，靠在椅子上，听他继续解释。
洛·达眼神空灵，似乎陷入到回忆之中，“小时候我像你一样，刻苦训练着剑盾战技。在一次外出历练时，我所在的队伍遇见一只进化完全的魔狼。我作为小队的壁垒，和魔狼厮杀在一起，然而魔狼速度实在太快，他的爪子总能穿过盾牌的防御，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洛·达扭扭身子，换一个舒服的姿态，继续说，“那一战虽然获胜，但是我却伤的很重，在那之后我就想，要是身体能像盾牌一样抵挡伤害该多好。没过多久后的某个晚上，我在梦中看到一个发光的星星，它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从那天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觉醒天赋，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能力。”
洛·达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能够将身体短暂的硬化，在硬化期间能够抵挡绝大多数的伤害，即使冲锋的战马也只能将我击飞而不会伤害到我。在长久的训练下，我能略微延长硬化的时间，并能够控制它只在部分身体上生效，这就是我能在佣兵界立足的本钱。”
他看向我，眼神中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神采，“大多数人都会觉醒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天赋，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会是这般不同。但既然已经觉醒，最好还是根据天赋来选择今后的职业。你的天赋和剑盾职业的契合度只能说是一般，或者说和所有的战斗职业契合度都一般，你只有在面对一些心灵控制时才能发挥最大效果，但这样的场景太少，这一生未必能遇见几回。”
我有些明白他眼神中包含的怪异，那是一种失落和心疼。如同前世父母看待差一分没能考入理想大学的孩子的那种感觉，明明孩子已经很努力了，但命运之神就像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一般，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话语都没有意义。
我倒是没觉得如何，毕竟我大风大浪经历的也不算少，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道理还是懂的。即使我不能像洛·达那样如同开挂一般，但这似乎并不影响我成为一个冒险者。
洛·达一直盯着我，见我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般出现绝望的表情，松了口气。
我则是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间点上说这个问题呢？”
我更好奇的是，明明我马上要面对外面的世界，这个时间点告诉我这些难免会让我心灰意冷，影响接下来的学习生涯。
“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该如何告诉你，才能不伤害到你，我知道你一直勤奋锻炼就是想成为像我这样优秀的佣兵。我如果过早的告诉你怕打击你的信心，但是如果不告诉你，你在外面学习总是会知道这点的，那时候你将会面对的是他人的冷嘲热讽，那对你的伤害会更大。”
“所以最后我选择这个时间点告诉你，你若是心灵不够强大，承受不了打击，那我就立刻带你回村子，在村子里做一个平凡人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能接受，以后在外面学习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就不担心了。”
真难为他一个粗野汉子能想得这般细腻，我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趴在他怀里哭一场，不行这太羞耻了；笑着说没关系，不行我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洛·达依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表情，这反而让我觉得好笑，也让我有些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你这样的佣兵，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吧。”
“啊？”洛·达有些茫然，“他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回答他。”
“我记得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的梦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佣兵只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
洛·达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不停的锻炼自己，只是为了能有一身结实的肌肉。”我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这样就能打败吉姆和杰夫，成为村里的孩子王。”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平时如何跟杰夫他们相处，我不信他回去之后能舔着脸去问。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人见人爱，博学多识的浪子。我之所以觉醒这样的天赋，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迷失在‘花丛’里。所以你想多了，而且并不了解我。”
洛·达陷入呆滞中，估计我在他心目中的人设崩塌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给我塑造的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这也实在是不得已，与其让他时时担忧着，不如打破他的幻想，解除他的担忧，将来我要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自己都没个把握，何必要让他平白替我担忧呢？
“哈哈，我就说嘛。”洛·达用力拍在我肩膀上，“我洛·达的儿子怎么能不继承他爹的风流本事呢，佣兵算个屁啊，莽汉而已，要想过的快活，嘴上功夫才是最重要的，难为这些年我还担心你会是个一窍不通的傻子。”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对他傻子的说法很不屑，毕竟以我前世的经历来说，就是他口中的傻子。
“这样我就放心啦，你去学院之后，随便你学什么都好，最好是挑那种女孩多的课程去学习，争取年底回来时带着情人。”
“等下，你说东狮学院可以自由选课？”我自动将他带情人什么的话抛在脑后，重点问我感兴趣的话题。
“这不重要，你到了那里之后，这些都会明白的。”洛·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自说自话。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要试探我和梅丽的关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动忽略他接下来关于情人的无数废话，陷入沉思之中。
回忆刚刚的对话，还有一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就是洛·达说他梦见一颗星星，然后觉醒天赋。
我抬头问他，“你说你觉醒天赋时，梦里有一个星星是吧。”
洛·达点点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刚刚说半天，你都没听啊，一直在想这个？”
我没理会他，“那你觉醒之后，还会梦到那颗星星吗？”
洛·达摇摇头，“我也曾问过不少人，每个人觉醒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吃着饭也许就觉醒了，但都是突然感应到一颗流星划过，然后就会觉醒，觉醒后就不会再见到那种情景了。传言觉醒天赋是天上的神赠与世人的礼物，是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而赐下的福祉。”
“那有没有人能觉醒两次的。”我又问道。
“傻孩子，”洛·达摸着我的脑袋，“我从没听说过有人能觉醒两次，这就好像人不可能活两辈子一样。”
我没有答话，眉头皱起，因为我所知与洛·达所言不相符。
假如我梦中一直所见的那颗星星就是带来觉醒天赋的预兆的话，那么那颗星星在棕熊那件事后就不应该再一次次出现在我梦中。而且洛·达说那颗星星一闪即逝，但我梦中的那颗却一直漂浮在我眼前，难道那并不是觉醒天赋的征兆？
我脑袋有些混乱，可以作为依据的东西太少，况且还有可能牵扯到神秘力量，这些让我无从推断。
我挠挠头，将这些东西暂且扔到一边，先来思考那些能够做出判断的事情。
“你的天赋在佣兵里面算是什么程度呢，是很厉害那种还是很普通那种。”我想藉由此处来判断其他人的武力状况。
洛·达哼哼一笑，一脸自豪，“我的实力当然是，额，算是一流水平吧，比起那些变态来说还是差一些的。”
洛·达本来想吹牛，但看我一脸严肃估计还是说了实话。
“你的天赋能维持多久呢？”我接着问道。
“额，维持硬化是极其消耗体力的，而且还和受到的伤害大小有关。以我现在的实力，一天大概能保持三分钟的全身硬化，之后就脱力了。如果只是局部硬化，能提到十分钟左右。”
我点点头，确实是很厉害的天赋，但我还是认为天赋可以增强本身的实力，但却不可取代。洛·达不是无懈可击的，只要能撑过他几乎无敌的十分钟，那就可以轻易的打败他。只要我拥有超过他的体力与力量，那打败他并不是难事，但这其中要付出的努力恐怕要成倍增加。
如果佣兵的平均能力仅仅比洛·达差一些，那没有战斗天赋的我想要追平他们的实力，但从力量上来说会更难。但人这种东西，力量并不是评价他的唯一标准，智慧、学识以及能将他们表达出来的口才和演技亦是实力的一部分。假如单凭力量就能取胜，那还要兵法做什么。以小胜大，以弱胜强才是人类能够统治世界的法宝。
我看着窗外，心里暗想，“看来是时候学习战技之外的技巧了。”
在马车颠簸一天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小村落，车队在这里停下过夜，村里人和车队是老相识，大家按部就班的在村中的旅馆内休息。
第二天，车队继续沿着小路前进，在中午时分，我所乘坐的马车脱离车队，向南驶去。
“车队这次并不去奥古斯，我也只能把你送到边界，然后赶紧去和车队汇合。”洛·达见我脸露疑惑，便开口解释。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村的人，独自一人从边境走到奥古斯？”
回想起前世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将我送到学校还不放心，直等到天黑才回去。对比洛·达的行为，我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就不怕我走丢或者被人贩子拐走？
“哈哈，没事的，我相信你的实力，再说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一个人环游世界了。”洛·达爽朗的笑着。
我无言以对。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能自由很多，也可以先学习一些基础知识，以免在学校里闹笑话。
经过一周左右的颠簸，马车终于停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
“前面就是帝国边境的哨岗，往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洛·达深深的看着我，眼中满是鼓励，微笑着说道。
“记住，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有战胜敌人的可能，面子不算什么。”洛·达紧紧抱着我，郑重的说道。
我反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也保重，父亲，有时间来学院看我，我会时常写信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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