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胖道士，道济
天还未亮，方有天穿上了宽松的大褂，长及腿腕，不同于常见的黄道袍，而是天青之色，无八卦等图案，戴上了纯阳巾，脚踏云履。
这是他第一次穿上道袍，并无任何不适，挥挥衣袖自掀起一股清风。
走出房间，福伯迎面而来，浮夸的赞叹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少爷，你若是去哪个大户人家捉妖，必定会被人家小姐一眼相中。”
方家本就是大户人家，而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一般都长相俊朗。
方有天十六岁，还在长身体，但家中伙食不错，已经不比福伯矮多少；身材颀长，无弯腰驼背，有着少年人常见的挺拔。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耳朵是耳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做了多年大夫，眉头已经不自觉的紧着，不是紧锁，但一眼看去就知有忧色，但学了大道仙术，目中多了些意气，不仅冲淡了忧色，还显得英气。
任是谁见了，都会说一句：这小道士长的很方正。
更别说方有天还是福伯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夸的再夸张一些，方有天也不觉得奇怪。
福伯还在说着：“少爷，你要是坠入了温柔乡里，可不要忘了还有我们在这深山之中等着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春香，你看看少爷是不是更俊了？”
春香正端着饭菜走出东厨，就被福伯逮着了。
毫不违心的夸了句：“少爷，福伯说的没错，你穿上这大褂更俊了，我还以为你穿上会变丑呢！”
刚刚准备推门而出的只强道长，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轻轻咳嗽两声，自屋中走出，打眼一瞧，也就那么回事，比自己年轻时好不到哪里去，说着：“好了好了，等吃了饭，便随我下山吧！”
吃饭时，只强道长询问方有天的《衍》学的如何了。
这里“衍”取“蔓延”之意，是他为了避免方有天的大道之意影响到普通人，特意方有天准备的可隐藏大道之意的道术。
此外，《衍》还是一门实用的道术，能改变容貌形体。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衍》的主要用途，“以自身为根本，衍变万千”，隐藏大道之意只是顺带着的。
在方有天修炼《大道御风诀》的空闲时间，便让方有天琢磨《衍》的修炼了。
“师父，徒儿已初步掌握，可以隐藏大道之意，也可简单的改容易貌。”
“那你下山时，略微修改下自己的容貌，最好是普通一些，以免因长的俊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觉得只强道长就是嫉妒少爷长的俊。”
福伯小声嘀咕，只强道长差点黑了脸，就当没有听到。
方有天没有意见，他不想吸引大户人家小姐，也不想招惹不必要麻烦，一心只为济世方，立即开始改容换貌。
协调的身子变的圆润起来，脸庞宽了有一半，脸蛋变的圆圆的。
直接成了一个白嫩的小胖道士。
还好身上道袍本就宽松，不然直接变紧身衣了。
福伯惊呼：“好神奇的道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衍》简直技近乎道。不过，少爷还是很俊，只不过换了一种俊法，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小道士。”
只强道长不想说话。
这老东西，你读书就是为了变着法子夸你家少爷吗？
也跟着变了形体和容貌，如出一辙的圆滚起来，一圈胡子也消失了，成了个面白无须的胖道士。
福伯也夸了句：“和我家少爷真像。”
吃了饭，只强道长乘风而起，方有天紧随其后，没用只强道长带飞，为照顾方有天，只强道长放慢了速度。
福伯和春香四人留在山中，有只强道长在，他们也不必担心方有天安危。
白依看到方有天二人，长身而起，跟了上去，远远的坠在后面，突然一阵心神不宁，像是有大恐怖即将降临，赶忙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老道士又变强了。
能让他有惊惧感，恐怕不是一般的祖魂境。
方有天跟在只强道长身旁，询问道：“师父，我们去哪斩妖？”
只强道长也不知道，捉妖司的功劳牌拿在手中已有多日时间，至今未有任务发布，期间他又未曾下山。
“先去天水城打听一下消息吧！”
前几日和方有天说的“妖族之祸”不过是他杞人忧天，即便未来真的会发生，也不是他们师徒二人下山斩几个妖怪就可以改变的。
这次带方有天下山，主要是让方有天入世，增长些阅历。
能斩妖除魔自然是好，遇不到妖族也无妨。
“这个你收着吧！”
只强道长伸手向方有天，手心上金光一闪，功劳牌出现。
“师父，您是用道术储存的东西吗？能教我吗？”方有天不太在意的接过功劳牌，更关心师父这种手段。
“并非是道术，只是一些道海运用的小手段，等你辟海境时，便会无师自通。”
血脉并不能无限储存道则，达到极限之后，必须在体内开辟出一片空间，用来储存更多的道则，这空间便被称为“道海”。
既然是空间，自然可以储存物品。
说起来，道海近似于仙道旧纪的金丹，但比金丹更为实用。
而且每个人都可开辟，也必须开辟出多个道海，辟海境的修道者通常会比金丹期的炼气士强很多。
“师父，我现在能开辟道海吗？”方有天实在羡慕这种本事。
“道则的多寡决定着道海大小，你现在尝试突破，即便成功道海也会很小，对今后修行不利。关键是成功机会渺茫，一旦失败，便可能身体崩溃而亡。”
只强道长并没有讲述太多。
方有天也没有多问。
反正他三花聚顶、道气朝元，早晚可以突破辟海境，而他确实也没有必须要携带的东西，只是有着看到好的东西就想要的本能。
他现在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斩妖”上。
此行只要可以证明妖族对世间影响不大，翻不起什么浪花，他便可以返回山中修行，为写下济世方努力提升境界。
两人到达天水城时，这座城市刚开始焕发活力。
天水城，即秦州治所。
方有天启道筑基时来过一次，但当时没有心情关注城中情况，此次发现天水城虽接近西部边疆，但繁华程度一点不输于德胜城。
“天水，国之姓望也。天下赵姓，皆出于天水。”只强道长解释了一句。
方有天根本不关心这些，笑着说道：“师父，你看，他们并无半点受到妖族影响的样子。”
“妖族出世，天下大乱；妖族出世，生灵涂炭；妖族出世，流血漂橹；妖族出世，人间炼狱。”
不知是什么人在大喊，听起来挺唬人。
方有天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一只大苍蝇飞来窜去的大叫着。
周围是临街店铺，也有行人，少数人摇头一叹，多数人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你看，他们只是在努力的活着，面对妖族做不了什么，这城里才能显得一片太平。”
只强道长叹一声。
方有天认可这一说法。
苍生疾苦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宁愿死，也不看病的原因。
只强道长又为方有天解释了下大苍蝇是什么东西。
一种速度极快、能口吐人言，但灵智不高，也无太大攻击力的怪物。
他研究了几天，只研究出这些。
大苍蝇的危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方有天伸出“苦难一指”想灭了大苍蝇，但被大苍蝇躲过。
“就算你击中它，也不一定杀的死它，你已经是道脉境，接下来又要直面妖族，为师也该教你些实战的道术了。”
只强道长说着，弹指击杀了大苍蝇。
随后，只强道长走到一旁临街的店铺里，找人打听妖族的消息：“掌柜的，贫道阳安，听闻妖族出世祸乱天下，出山斩妖，掌柜的可知哪里有妖？”
师徒二人改变了容貌，自然也给自己起了个假道号。
只强道长为自己起名“阳安”，意为“阳光之下、众生皆安”；方有天为自己取“道济”之名，意为“大道之行，为济苍生”。
掌柜的看到只强道长出手灭煤体的本事，请二人坐下，还端上了茶水。
“道长，你可是问对人了，城中暂时没有妖怪，但是天兴县城的秦财主家里闹妖了。”
只强道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还真的问出了有用的消息，让掌柜的详细讲讲。
“妖怪害人啊！这事情还要从三日前说起。
天兴县城的秦财主派人来天水城里张贴悬赏的告示，说是秦家大小姐遭妖怪附身了，谁能捉了那妖怪，就会将他们大小姐许配给谁。
现在这世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乱了，就算不被妖怪杀死，也可能会被饿死。
秦财主家财万贯，吸引了城中很多精壮汉子一窝蜂涌去。即便他们不懂捉妖，还是想着去试试运气。
有回来的人说，秦家大小姐被折磨的都不成人样了。
最初发现的是两个丫鬟，她们听到秦小姐房中动静不寻常，叫了几声没有人应，担心小姐出了什么变故，壮着胆子进入房中。
就见秦小姐四肢着地，满身是血，在她面前是一个被吃的只剩下一半的丫鬟。
两人吓的逃跑，但秦小姐行动似野兽，直接就扑了上去，只有一人逃了出去，另一人也被咬死了。
等秦财主到场的时候，就看到凶残的秦小姐、一地的血和两具白骨。
要不是秦财主福缘深厚，年轻时得到了老神仙赐予的道符，暂时封住了秦小姐，可能秦家就被灭门了。
但那道符也无法杀死妖怪，只是权宜之计，秦财主的头发都愁白了。
那秦小姐也是可怜，听说生得貌美如花，结果被妖怪给附身了。”
这是他第一次穿上道袍，并无任何不适，挥挥衣袖自掀起一股清风。
走出房间，福伯迎面而来，浮夸的赞叹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少爷，你若是去哪个大户人家捉妖，必定会被人家小姐一眼相中。”
方家本就是大户人家，而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一般都长相俊朗。
方有天十六岁，还在长身体，但家中伙食不错，已经不比福伯矮多少；身材颀长，无弯腰驼背，有着少年人常见的挺拔。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耳朵是耳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做了多年大夫，眉头已经不自觉的紧着，不是紧锁，但一眼看去就知有忧色，但学了大道仙术，目中多了些意气，不仅冲淡了忧色，还显得英气。
任是谁见了，都会说一句：这小道士长的很方正。
更别说方有天还是福伯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夸的再夸张一些，方有天也不觉得奇怪。
福伯还在说着：“少爷，你要是坠入了温柔乡里，可不要忘了还有我们在这深山之中等着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春香，你看看少爷是不是更俊了？”
春香正端着饭菜走出东厨，就被福伯逮着了。
毫不违心的夸了句：“少爷，福伯说的没错，你穿上这大褂更俊了，我还以为你穿上会变丑呢！”
刚刚准备推门而出的只强道长，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轻轻咳嗽两声，自屋中走出，打眼一瞧，也就那么回事，比自己年轻时好不到哪里去，说着：“好了好了，等吃了饭，便随我下山吧！”
吃饭时，只强道长询问方有天的《衍》学的如何了。
这里“衍”取“蔓延”之意，是他为了避免方有天的大道之意影响到普通人，特意方有天准备的可隐藏大道之意的道术。
此外，《衍》还是一门实用的道术，能改变容貌形体。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衍》的主要用途，“以自身为根本，衍变万千”，隐藏大道之意只是顺带着的。
在方有天修炼《大道御风诀》的空闲时间，便让方有天琢磨《衍》的修炼了。
“师父，徒儿已初步掌握，可以隐藏大道之意，也可简单的改容易貌。”
“那你下山时，略微修改下自己的容貌，最好是普通一些，以免因长的俊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觉得只强道长就是嫉妒少爷长的俊。”
福伯小声嘀咕，只强道长差点黑了脸，就当没有听到。
方有天没有意见，他不想吸引大户人家小姐，也不想招惹不必要麻烦，一心只为济世方，立即开始改容换貌。
协调的身子变的圆润起来，脸庞宽了有一半，脸蛋变的圆圆的。
直接成了一个白嫩的小胖道士。
还好身上道袍本就宽松，不然直接变紧身衣了。
福伯惊呼：“好神奇的道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衍》简直技近乎道。不过，少爷还是很俊，只不过换了一种俊法，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小道士。”
只强道长不想说话。
这老东西，你读书就是为了变着法子夸你家少爷吗？
也跟着变了形体和容貌，如出一辙的圆滚起来，一圈胡子也消失了，成了个面白无须的胖道士。
福伯也夸了句：“和我家少爷真像。”
吃了饭，只强道长乘风而起，方有天紧随其后，没用只强道长带飞，为照顾方有天，只强道长放慢了速度。
福伯和春香四人留在山中，有只强道长在，他们也不必担心方有天安危。
白依看到方有天二人，长身而起，跟了上去，远远的坠在后面，突然一阵心神不宁，像是有大恐怖即将降临，赶忙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老道士又变强了。
能让他有惊惧感，恐怕不是一般的祖魂境。
方有天跟在只强道长身旁，询问道：“师父，我们去哪斩妖？”
只强道长也不知道，捉妖司的功劳牌拿在手中已有多日时间，至今未有任务发布，期间他又未曾下山。
“先去天水城打听一下消息吧！”
前几日和方有天说的“妖族之祸”不过是他杞人忧天，即便未来真的会发生，也不是他们师徒二人下山斩几个妖怪就可以改变的。
这次带方有天下山，主要是让方有天入世，增长些阅历。
能斩妖除魔自然是好，遇不到妖族也无妨。
“这个你收着吧！”
只强道长伸手向方有天，手心上金光一闪，功劳牌出现。
“师父，您是用道术储存的东西吗？能教我吗？”方有天不太在意的接过功劳牌，更关心师父这种手段。
“并非是道术，只是一些道海运用的小手段，等你辟海境时，便会无师自通。”
血脉并不能无限储存道则，达到极限之后，必须在体内开辟出一片空间，用来储存更多的道则，这空间便被称为“道海”。
既然是空间，自然可以储存物品。
说起来，道海近似于仙道旧纪的金丹，但比金丹更为实用。
而且每个人都可开辟，也必须开辟出多个道海，辟海境的修道者通常会比金丹期的炼气士强很多。
“师父，我现在能开辟道海吗？”方有天实在羡慕这种本事。
“道则的多寡决定着道海大小，你现在尝试突破，即便成功道海也会很小，对今后修行不利。关键是成功机会渺茫，一旦失败，便可能身体崩溃而亡。”
只强道长并没有讲述太多。
方有天也没有多问。
反正他三花聚顶、道气朝元，早晚可以突破辟海境，而他确实也没有必须要携带的东西，只是有着看到好的东西就想要的本能。
他现在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斩妖”上。
此行只要可以证明妖族对世间影响不大，翻不起什么浪花，他便可以返回山中修行，为写下济世方努力提升境界。
两人到达天水城时，这座城市刚开始焕发活力。
天水城，即秦州治所。
方有天启道筑基时来过一次，但当时没有心情关注城中情况，此次发现天水城虽接近西部边疆，但繁华程度一点不输于德胜城。
“天水，国之姓望也。天下赵姓，皆出于天水。”只强道长解释了一句。
方有天根本不关心这些，笑着说道：“师父，你看，他们并无半点受到妖族影响的样子。”
“妖族出世，天下大乱；妖族出世，生灵涂炭；妖族出世，流血漂橹；妖族出世，人间炼狱。”
不知是什么人在大喊，听起来挺唬人。
方有天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一只大苍蝇飞来窜去的大叫着。
周围是临街店铺，也有行人，少数人摇头一叹，多数人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你看，他们只是在努力的活着，面对妖族做不了什么，这城里才能显得一片太平。”
只强道长叹一声。
方有天认可这一说法。
苍生疾苦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宁愿死，也不看病的原因。
只强道长又为方有天解释了下大苍蝇是什么东西。
一种速度极快、能口吐人言，但灵智不高，也无太大攻击力的怪物。
他研究了几天，只研究出这些。
大苍蝇的危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方有天伸出“苦难一指”想灭了大苍蝇，但被大苍蝇躲过。
“就算你击中它，也不一定杀的死它，你已经是道脉境，接下来又要直面妖族，为师也该教你些实战的道术了。”
只强道长说着，弹指击杀了大苍蝇。
随后，只强道长走到一旁临街的店铺里，找人打听妖族的消息：“掌柜的，贫道阳安，听闻妖族出世祸乱天下，出山斩妖，掌柜的可知哪里有妖？”
师徒二人改变了容貌，自然也给自己起了个假道号。
只强道长为自己起名“阳安”，意为“阳光之下、众生皆安”；方有天为自己取“道济”之名，意为“大道之行，为济苍生”。
掌柜的看到只强道长出手灭煤体的本事，请二人坐下，还端上了茶水。
“道长，你可是问对人了，城中暂时没有妖怪，但是天兴县城的秦财主家里闹妖了。”
只强道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还真的问出了有用的消息，让掌柜的详细讲讲。
“妖怪害人啊！这事情还要从三日前说起。
天兴县城的秦财主派人来天水城里张贴悬赏的告示，说是秦家大小姐遭妖怪附身了，谁能捉了那妖怪，就会将他们大小姐许配给谁。
现在这世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乱了，就算不被妖怪杀死，也可能会被饿死。
秦财主家财万贯，吸引了城中很多精壮汉子一窝蜂涌去。即便他们不懂捉妖，还是想着去试试运气。
有回来的人说，秦家大小姐被折磨的都不成人样了。
最初发现的是两个丫鬟，她们听到秦小姐房中动静不寻常，叫了几声没有人应，担心小姐出了什么变故，壮着胆子进入房中。
就见秦小姐四肢着地，满身是血，在她面前是一个被吃的只剩下一半的丫鬟。
两人吓的逃跑，但秦小姐行动似野兽，直接就扑了上去，只有一人逃了出去，另一人也被咬死了。
等秦财主到场的时候，就看到凶残的秦小姐、一地的血和两具白骨。
要不是秦财主福缘深厚，年轻时得到了老神仙赐予的道符，暂时封住了秦小姐，可能秦家就被灭门了。
但那道符也无法杀死妖怪，只是权宜之计，秦财主的头发都愁白了。
那秦小姐也是可怜，听说生得貌美如花，结果被妖怪给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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