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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悲离雪不骗悲离雪

    我和泽兰进入了悲离雪的领土,虽然是晚上,可还是能看到许多悲离雪的住宿张灯结彩的景象,泽兰判断这里不是悲离雪领土也就是雪离国度的核心地块,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些土坯房,虽然不好看但怎么说也有一点文明的气息了,至少比起住山洞的高焦陵不知道好上哪儿去了。我也第一次看见了悲离雪真正的样子,这玩意儿怎么说呢,长得还挺像个人,如果不是他们会动的话,我的恐怖谷效应都快要犯了。

    背井离乡,举目无亲,这就是我现在的状况,这一点泽兰也一样,我索性让她一直控制着身体,免得自己做出太多不合时宜的举动。

    泽兰倒一点也不像一个外乡人,非常熟络地靠近一个瘦骨嶙峋摇摇晃晃的雄性悲离雪,后者身上挂着好几个像酒壶一般的物件,右腰佩剑,他脸色绯红,似乎是由于太热袒露着胸膛,肋骨清晰可见,我在脑海里判断这家伙不是喝高了就是嗑嗨了,我对泽兰暗自点了个赞,找这种神志不清的悲离雪打听消息实在是非常非常实用的一种方法,自己也不用太担心偶尔说错话暴露什么。

    “兄台,出了什么事啊,看起来你们很高兴的样子嘛?”

    “嗝~小妇之流,果然无知,我何须与你多言?”醉汉悲离雪鄙夷地看了泽兰一眼,“不过说与你听倒也无妨,圣主深谋远虑,奇袭魔鬼一族,将那群邪恶之辈从世界上抹去,我们悲离雪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啦!你说,我是否应该高兴呢……嗯?……”

    “你是说的哈瓦拉一族吧?”泽兰脸色转冷,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醉汉悲离雪听到这话差点没站稳:“咦!你这女流!不要妄言那群邪恶的名讳!咦!真是晦气!”

    “他们不是都被你们消灭干净了吗?你还在害怕什么呢?另外哈瓦拉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让你如此地厌恶和……畏惧着他们?”泽兰仍然挂着一抹冷笑,我意识到这个哈瓦拉姑娘可能有点上头了。

    “妄言!妄言!我会怕他们?!即便他们拥有着不详的力量,不还是惨败在雪离兽的铁蹄和我们悲离雪的长枪之下?”醉汉悲离雪争得面红耳赤,“看看!这是我与魔鬼作战留下的勋章!这次正义的讨伐中我可是英勇地将三名魔鬼枭首!”他撩起他的裤腿,向泽兰炫耀起那狰狞的紫红色伤疤。

    “呵呵,那你可真厉害,不过如果不是有高焦陵在激战中突然的偷袭致使哈瓦拉有生力量大打折扣,你真的觉得悲离雪能赢?”

    一丝凉风刮过,醉汉悲离雪被吹得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正视着泽兰:“你这厮究竟是何物?为何要替魔鬼说话?!高焦陵的策应是因为它们被圣主的崇高理想所感染,与我们共举正义大旗!快点老实交代!你这厮怎么越看越似魔鬼?!”

    泽兰骄傲地摸了摸如雪的白发:“我当然是悲离雪!悲离雪不骗悲离雪!你看我有哈瓦拉的犄角吗?你这家伙辩驳不过我就来栽赃陷害,真是无耻至极!”

    “好!好!好得很!你就是雪离国度那种新兴的反动派吧!整天叫嚣着一切权力归所有悲离雪的异端吧!你们整天诋毁圣主!诋毁圣主的得力干将!你们真是毒瘤啊!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说着说着醉汉悲离雪就摸向腰间的朴素剑器:“让我斩了你这妖言惑众的异端!”

    “哦哟,你看你连路都走不稳了!饿得皮包骨头还在替你们那整天锦衣华服、琼浆玉酿的圣主说话呢?!真是病得不轻!”

    “不懂信仰与感恩的异端!吃我一剑!”醉汉全力挥剑向泽兰砍来,泽兰轻松闪开,一阵风起,本就有些踉跄的醉汉直接摔倒在地。

    “泽兰,走吧,别闹大了。”我给出了建议,我理解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没有制止她与悲离雪制造冲突,本来我以为泽兰很难劝得动,没想到她倒是爽快地答应了,没有再去理会那个悲离雪,径直离开了。

    醉汉悲离雪一脸茫然地坐在泥土道上,他仿佛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的腹部也隐隐作痛,那是战争的后遗症,但他还是恶狠狠地指着我和泽兰离开的方向:“抓!抓住她!这个妖妇是个异端!”路旁经过的悲离雪对他视若无睹,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只有几个幼年悲离雪跑过来围着他蹦蹦跳跳,刚刚是有泽兰在旁边,这些小家伙摸不清虚实不敢过来,不过从那个漂亮姐姐对这个又高又瘦的疯子丝毫没有畏惧之情的表现来看,这个漂亮姐姐不是普通的悲离雪啊。

    “离歌老头,你刚刚咋就拔剑砍她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猛嘞!”

    “老离歌啊!你老糊涂了!她那么好看,你要是把她脸砍花了怎么办?万一她以后去了那里工作,咱们这些兄弟以后飞黄腾达说不定还可以去……欸嘿……”说这话的是一个年龄接近青年的悲离雪,他边说边露出猥琐的笑容。

    “离歌,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俺不信你能砍死三个魔鬼。”

    前面的话离歌没有反驳,唯独这句话一说,离歌立马瞪眼:“那还能有假?看看我的勋章!”他又露出那带着狰狞伤口的大腿。

    “我看你是烫伤的!整天到处喝酒吹牛!”

    “看我的剑,小家伙们!货真价实的斩杀过魔鬼的剑!”见这些小家伙不信,离歌拿出他的剑来佐证!

    “怕不是偷的想用来卖了换酒钱吧!你看看你都过成什么鬼样子了哈哈哈!俺娘告诉我不要向你学习,要么好好种地养活全家人,要么用功读书将来当个教书先生,不要成为你这鬼样子。”

    “俺爹也是这么说的。”

    “俺娘也一样。”

    “住……你以为你们能好好教书和好好种地是因为什……”离歌想要再说一遍那对圣主和他的手下亲信歌功颂德的说辞,可这次不知为何他停下了,他看向这些这些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形形色色想法的孩子,他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想法——未来始终应该是这帮孙子的,他们才是支撑起这雪离国度的希望,他叹了口气慢慢问道:“你们知道当今圣主是谁吗?”

    “关我屁事……瞧你这话问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圣主手下的悲离雪来收我们的粮食,还要抓村里年长的悲离雪,俺哥哥就被抓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知道的哦,圣主是雪离国度的领导者,他管着所有悲离雪,那过得叫一个威风,想吃啥就吃啥,看上那个姑娘当晚就能把那个姑娘放在他的寝宫,我也好想当圣主啊,圣主的儿子也行,听说圣主的儿子往往都是下一任圣主嘞!”

    “哇,圣主这么安逸的吗?那我也要努力当圣主,或者让我爹努力当上圣主,兄弟们,要是成功了,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每天晚上点最靓的悲离雪!哈哈哈哈!太美了!”

    “不……俺不要这些,你当了圣主可以不收俺家粮食吗?俺家里面悲离雪比较多,你收了俺家粮,俺们就容易饿死……”

    离歌心里五味杂陈,果然是些小孩子才说得出来的话呢……他流泪了……自己,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连话都不会说了呢,他开始怀念起战争时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悲离雪部队最喜欢做的事其实是悄悄窥视那群长犄角的家伙的日常生活故事。

    “老离歌你哭啥?傻不啦叽的……”

    “离歌你把剑借给我玩几天呗……就几天就行,放心,一定还你,喂……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