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曲江河道
“什么意思？”
卢媞看不明白。
曹尘指向那字，仔细分辨，突然转向卢媞，问道：“你说这个字念人？这个字念以？他们为何那么像？”
卢媞一怔，连忙捡起一枚石子，在墙上重新刻画道：“‘以’字，中间都是‘以’，我们看错了，泉底的不是以！”
她将“毒人”改为“毒以”，再拼接上现在的字，顿时形成新句子。
她重新念道：“毒以人制，人以妖变。走以水域，退以风势。”
曹尘拍掌道：“就是它了！毒以人制，说明这毒是靠人制的，或者是以人为材料。人以妖变，不难理解。”
“走以水域，说明这妖毒是靠水域传播的。退以风势，应该就是解毒的方法，但是看不明白，难道要吹风？”
卢媞苦思冥想道：“我也不明白，可是这线索对我们有什么用？”
曹尘皱眉思索，下意识地吩咐道：“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听。”
卢媞依言再读，但是她读到水域两字的时候，曹尘突然打断她：“不对！水！水去了哪里？人又去了哪里？”
他急忙起身。
“我们回温泉池！”
他明白自己错过了更为关键的地方。
卢媞不明所以，跟着他往回走。当来到干涸的温泉池时，曹尘目光凝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毒以人制！”
“薛兆丰的毒……是用王从德之女，也就是草妖制作出来的！”
“而且，她绝非第一个，也非最后一个。薛兆丰养的姬妾，不是用来淫乱、贿赂朝臣的，而是制妖毒！”
曹尘终于想明白了。
所有人都被薛兆丰骗了！
这处观海山庄的真正用途，本就是薛兆丰和东宫研制妖毒的地方！
而草妖就是他们的成功样品。
所以他们才做了一个局，引得草妖献祭，将妖毒散到了水里。
卢媞有些听明白了，站在池旁思索道：“那……温泉里的水呢？”
水，也就意味着毒。
“这是天然温泉，连通地下暗河。温泉池毁了后，水定是顺流向下了。我们沿着地势找看看，有没有外河？”
曹尘急忙说道。
两人沿着温泉旁坍塌的院墙，直接往外面的杂草走去。卢媞拔出佩刀，左右劈砍，为曹尘清理出一条路。
她体小力弱，额头很快见汗。
“找到了！”
曹尘抬眼看向前方，只见一条小河向着西南的方向流淌，“果然如此，这是……这是曲江的支流！龙脉所在！”
他指向月下的城墙，“这些毒流向了京城，灌入地下暗河，又进了各坊的水井，才将这么多人喂了毒！”
他脸色有些发寒，“好一个薛兆丰！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这得死多少人，制多少妖毒，又废了多少功夫？”
“他怕是筹备了很久，只为今朝以身做饵，引爆一层层的局！”
卢媞小脸发白：“阿郎，那我们怎么办？还能找到解药吗？”
曹尘摇头：“我不知道，如果薛兆丰心存死志，未必会有解药。刚才的那句，退以风势，也不知道是何意。”
两人望了片刻，就准备回城。但是两道人影突然在黑暗里靠近。
“阿郎！”
卢媞紧张地发颤，提醒曹尘有人来了，身子下意识地靠向他。
“看来我们查对了地方。”
曹尘面色不变地扫向两人。他身受重伤，难以出手，但自有一番从容气度，“你们……是薛兆丰的死士吧？”
“他让你们看守河道，可曾告诉过你们缘由？可曾说会死多少人？让我想想，你们来自哪里，呵，镇西军？”
两人穿着黑衣，手里握着刀，面色微变，但是都很谨慎，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呈左右之势将曹尘包围住。
曹尘伸手从卢媞的背后抽出剑，道：“那你们认识姬胜天吗？”
两人这一次面色大变。有一人按捺不住道：“你认识参将？他在哪？”
曹尘摇摇头：“他于三日前行刺右相，当街妖变，身死魂灭。”
那人一怔：“怎会这样？”
曹尘顿时明白了，这两人并不知道薛兆丰的阴谋，只是奉命在此守河道。他刚才的几句话，都是为了试探。
“罢了，既然同为镇西军，我卖姬胜天一个面子，我不杀你们。”
曹尘将青萍剑按回剑鞘，“你们走吧，今夜就当我们没见过。”
两人都有些默然，说话那人一叹：“大哥……算了，我们走吧。”
他们转身向外离开。
但是没走几步，那一直未开口的黑衣人突然说道：“不对！他在诈我们！他受了重伤，本就不是我们对手！”
两人脚步一顿，又转身，快速围过来，“差点让你唬过去了！”
卢媞吓得直哆嗦，却猛地往前走两步，挡在曹尘的前面，咬牙道：“阿郎，你先走，我……我拖住他们！”
曹尘禁不住笑道：“你这傻妮子，难怪想一辈子做我的婢女。”
说着，他重新抽出剑，从容道，“让他们过来罢。只是有些可悲，昔日的镇西军怎会沦落成为东宫的走狗？”
对面两人面色发狠，根本不回他的话，蓦然在草丛里急冲过来。
“杀！”
双方正面相对。
曹尘一踢卢媞的后面小腿，令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恰避开对方的横刀劈斩，自身略微侧身，长剑倏忽递出。
他再一矮身，顺势倒在地上，用手掌一撑地面，反手突刺出一剑。
只听“噗噗”两声响，那两名黑衣人捂住喉咙，只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瞪大道：“你……你……好快的剑！”
短暂交锋，已经分出胜负。
曹尘拄着剑，喘息道：“我本不想杀你们的。留着你们，才能钓出更多的鱼……咳咳，可惜，你们求死。”
两人扑通倒在地上。
卢媞这才回过神，扶住曹尘，心疼地问道：“曹阿郎，你怎么样了？你的手……呼，都被荆棘刺出血痕了。”
她帮曹尘吹去手掌上的伤口，用袖子小心擦拭，这才觉得很后怕。
“我们回去。”
曹尘轻声吩咐道，这两名镇西军老卒都不是武师，差不多是六品武徒的水准，能匹敌虎豹，但还杀不了他。
卢媞重重点头。
“阿郎，我们往马车方向走！”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下。
卢媞看不明白。
曹尘指向那字，仔细分辨，突然转向卢媞，问道：“你说这个字念人？这个字念以？他们为何那么像？”
卢媞一怔，连忙捡起一枚石子，在墙上重新刻画道：“‘以’字，中间都是‘以’，我们看错了，泉底的不是以！”
她将“毒人”改为“毒以”，再拼接上现在的字，顿时形成新句子。
她重新念道：“毒以人制，人以妖变。走以水域，退以风势。”
曹尘拍掌道：“就是它了！毒以人制，说明这毒是靠人制的，或者是以人为材料。人以妖变，不难理解。”
“走以水域，说明这妖毒是靠水域传播的。退以风势，应该就是解毒的方法，但是看不明白，难道要吹风？”
卢媞苦思冥想道：“我也不明白，可是这线索对我们有什么用？”
曹尘皱眉思索，下意识地吩咐道：“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听。”
卢媞依言再读，但是她读到水域两字的时候，曹尘突然打断她：“不对！水！水去了哪里？人又去了哪里？”
他急忙起身。
“我们回温泉池！”
他明白自己错过了更为关键的地方。
卢媞不明所以，跟着他往回走。当来到干涸的温泉池时，曹尘目光凝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毒以人制！”
“薛兆丰的毒……是用王从德之女，也就是草妖制作出来的！”
“而且，她绝非第一个，也非最后一个。薛兆丰养的姬妾，不是用来淫乱、贿赂朝臣的，而是制妖毒！”
曹尘终于想明白了。
所有人都被薛兆丰骗了！
这处观海山庄的真正用途，本就是薛兆丰和东宫研制妖毒的地方！
而草妖就是他们的成功样品。
所以他们才做了一个局，引得草妖献祭，将妖毒散到了水里。
卢媞有些听明白了，站在池旁思索道：“那……温泉里的水呢？”
水，也就意味着毒。
“这是天然温泉，连通地下暗河。温泉池毁了后，水定是顺流向下了。我们沿着地势找看看，有没有外河？”
曹尘急忙说道。
两人沿着温泉旁坍塌的院墙，直接往外面的杂草走去。卢媞拔出佩刀，左右劈砍，为曹尘清理出一条路。
她体小力弱，额头很快见汗。
“找到了！”
曹尘抬眼看向前方，只见一条小河向着西南的方向流淌，“果然如此，这是……这是曲江的支流！龙脉所在！”
他指向月下的城墙，“这些毒流向了京城，灌入地下暗河，又进了各坊的水井，才将这么多人喂了毒！”
他脸色有些发寒，“好一个薛兆丰！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这得死多少人，制多少妖毒，又废了多少功夫？”
“他怕是筹备了很久，只为今朝以身做饵，引爆一层层的局！”
卢媞小脸发白：“阿郎，那我们怎么办？还能找到解药吗？”
曹尘摇头：“我不知道，如果薛兆丰心存死志，未必会有解药。刚才的那句，退以风势，也不知道是何意。”
两人望了片刻，就准备回城。但是两道人影突然在黑暗里靠近。
“阿郎！”
卢媞紧张地发颤，提醒曹尘有人来了，身子下意识地靠向他。
“看来我们查对了地方。”
曹尘面色不变地扫向两人。他身受重伤，难以出手，但自有一番从容气度，“你们……是薛兆丰的死士吧？”
“他让你们看守河道，可曾告诉过你们缘由？可曾说会死多少人？让我想想，你们来自哪里，呵，镇西军？”
两人穿着黑衣，手里握着刀，面色微变，但是都很谨慎，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呈左右之势将曹尘包围住。
曹尘伸手从卢媞的背后抽出剑，道：“那你们认识姬胜天吗？”
两人这一次面色大变。有一人按捺不住道：“你认识参将？他在哪？”
曹尘摇摇头：“他于三日前行刺右相，当街妖变，身死魂灭。”
那人一怔：“怎会这样？”
曹尘顿时明白了，这两人并不知道薛兆丰的阴谋，只是奉命在此守河道。他刚才的几句话，都是为了试探。
“罢了，既然同为镇西军，我卖姬胜天一个面子，我不杀你们。”
曹尘将青萍剑按回剑鞘，“你们走吧，今夜就当我们没见过。”
两人都有些默然，说话那人一叹：“大哥……算了，我们走吧。”
他们转身向外离开。
但是没走几步，那一直未开口的黑衣人突然说道：“不对！他在诈我们！他受了重伤，本就不是我们对手！”
两人脚步一顿，又转身，快速围过来，“差点让你唬过去了！”
卢媞吓得直哆嗦，却猛地往前走两步，挡在曹尘的前面，咬牙道：“阿郎，你先走，我……我拖住他们！”
曹尘禁不住笑道：“你这傻妮子，难怪想一辈子做我的婢女。”
说着，他重新抽出剑，从容道，“让他们过来罢。只是有些可悲，昔日的镇西军怎会沦落成为东宫的走狗？”
对面两人面色发狠，根本不回他的话，蓦然在草丛里急冲过来。
“杀！”
双方正面相对。
曹尘一踢卢媞的后面小腿，令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恰避开对方的横刀劈斩，自身略微侧身，长剑倏忽递出。
他再一矮身，顺势倒在地上，用手掌一撑地面，反手突刺出一剑。
只听“噗噗”两声响，那两名黑衣人捂住喉咙，只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瞪大道：“你……你……好快的剑！”
短暂交锋，已经分出胜负。
曹尘拄着剑，喘息道：“我本不想杀你们的。留着你们，才能钓出更多的鱼……咳咳，可惜，你们求死。”
两人扑通倒在地上。
卢媞这才回过神，扶住曹尘，心疼地问道：“曹阿郎，你怎么样了？你的手……呼，都被荆棘刺出血痕了。”
她帮曹尘吹去手掌上的伤口，用袖子小心擦拭，这才觉得很后怕。
“我们回去。”
曹尘轻声吩咐道，这两名镇西军老卒都不是武师，差不多是六品武徒的水准，能匹敌虎豹，但还杀不了他。
卢媞重重点头。
“阿郎，我们往马车方向走！”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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