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线索
半个时辰后，曹尘一脸失望地从第三进院来到第四进院。他搜了薛兆丰、姬妾和闺房住处，但都一无所获。
“曹阿郎，会不会没有线索？”
卢媞担忧地问道。
曹尘点头：“本就是猜测，担心有所遗漏。总归要查一查才放心。”
两人进入第四进院，首先就是院墙旁的庑房，那里有书房等布置。曹尘又花了半个时辰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将目光落向温泉。
“这里是草妖复生的地方，也是它献祭死亡的地方。过去看看。”
曹尘走向温泉池。
因为当日草妖献祭，施展了无差别攻击，这处温泉池已经被毁坏，四周充满裂缝，岩石向下坍塌，池水已经干涸。
“如果这座观海山庄里还有未发现的隐秘，那么这里最有可能。”
曹尘特意将温泉池留到现在探查，就是因为对其抱有极大的期待。
他下到枯竭的池子里，地面上还有干枯的草茎。他揣摩着当初自己落水的位置，回头看去，仿佛又看到了那草妖。
它当时就在水里，冲着他眨眼。
清醒与疯狂在它身上挣扎。
“它是没有腿的，因为她就扎根在泉底的泥土里。它当时站在这里。”
曹尘转身向记忆里的方向踱步。
然后，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草妖曾经待过的地方，“它会趁着清醒的机会，在这里留下只言片语的线索吗？”
曹尘拨开碎石，突然手指一停，摸到了一片触感与众不同的地方。
“是字迹！”
他急忙翻转石块，只见上面写着模糊的两个字：“毒人……”
曹尘立即向四周的石块翻转、寻找。
他向卢媞吩咐道：“快！找这样的石块！上面有字！找后面的字！”
卢媞一怔，顿时明白这就是关于妖毒的线索，跟着他翻找起来。
很快他们就找到另外一枚石块，上面也写着两个字：“妖变。”
曹尘试着将两枚石块拼接，发现它们并不能连到一起，说明这两枚石块的分别两个字也不是连在一起的。
“还有，再找！”
他们继续翻找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露出失望的神色，因为无论他们怎么翻找附近的石块，也没有再找到相似的。
卢媞担忧道：“阿郎，你说这里发生过大战，会不会是损坏了？”
曹尘看一眼满目疮痍的温泉池，叹道：“大抵是如此，碎石太多了。如果真碎成了石子或粉末，我们找不出来。”
卢媞仍旧在池底翻找石块，不死心地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曹尘拉住她的手臂，摇头道：“算了，我们再去第五进院看看。要是还找不到，就只能等裴十三那边的消息了。”
两人找了半天，也只有“毒人……妖变”四字，总觉得不甘心。
他们离开第四进院，来到第五进院。这里是曹尘上次没有来过的地方，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熟悉，因此搜索更仔细。
但是，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就不得不放弃。
卢媞已经累得走不动：“还是一无所获。阿郎，我们白跑一趟了。”
曹尘寻了处石椅坐下，静静调息，直到体内气血渐渐平稳，才说道：“罢了，倒是辛苦你随我翻找这半天。”
卢媞连忙摇头道：“不辛苦，能帮上阿郎的忙，我、我开心得很！”
曹尘露出微笑：“算了，我们回城吧。”
这一趟算是白费了。
卢媞点点头，上前搀扶住他，重回第四进院、第三进院，准备离开。
“曹阿郎，上次你替我杀了樊玉林报仇，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卢媞像是有心事，鼓起勇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若是需要，我……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丫鬟。”
她自从樊府出来，就一直没机会说出这番话。直到现在两人独处，她才袒露心扉。她的心里真的很感激曹尘。
“我杀樊玉林并不是为了帮你报仇，而是他……威胁到了我。”
曹尘却摇头道，并不想让她纪挂这份恩情，“右相王安国专权独断，构陷忠良，排除异己，迟早有倒台的一天。”
“到时候你卢家自然有机会平冤昭雪。”
“贱籍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做我的丫鬟，是委屈了你。”
“你若是得平冤屈，还是回去重建卢家吧。那才是你的生活。”
他说话的时候，中气不足，显得还很虚弱。但是一番话，却字字透着深意，听在卢媞耳里，既温暖又觉得心酸。
“阿郎……可是嫌弃我伺候得不好？”
小姑娘红了眼圈。
曹尘脚步一顿，笑道：“哪有的事！别的不说，就你这帮我背刀、背剑的活儿，就不是其他丫鬟能做的。”
主人愿意将自己贴身的刀剑给丫鬟背，说明她已经深得信任。
否则要是奴婢反叛，那就是危及性命的事。
卢媞一听，也明白过来，跺跺脚，哼道：“那你定是嫌弃我丑！”
曹尘一揪她的耳朵，佯装训斥道：“夸你两句，你还来劲了。”
说完，他却一下子停住脚步。
卢媞也跟着停下来，拨开他的手，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曹尘眉头微凝：“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刚才说樊玉林？樊玉林……账册里曾记载过，他喜森严，吊两女于柴房。”
“我想，我可能遗漏了一个地方！”
卢媞眼睛一眨，明白他是找到了新的方向，问道：“哪里？”
曹尘蓦然转身，看向第三进院边缘的一排房屋，道：“柴房！”
他拉着卢媞往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分析道：“之前我并没有仔细搜查过这里，是因为柴房通常无人居住。”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樊玉林喜欢在这里折磨那些女伎。”
“所以这里可能是常有人逗留的，那些被折磨的女伎与王从德之女是相识的，那么她们有没有可能留下线索？”
卢媞随着他的分析，也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不住点头附和。
很快，他们就踏进柴房。
这处房间不大，里面透着阴湿气息，显然是很久没人光顾了。靠墙的地方还散乱摆着铁链、鞭子、钉针等物。
曹尘一眼就认出，这都是樊玉林的最爱。
“找找，有没有字！”
两人立即一寸一寸地搜查起来，很快就听卢媞叫道：“曹阿郎！我找着了！这里有字！你快来看，这是……”
曹尘急忙来到她身边，扒开堆砌的草垛。只见墙角不起眼处写着一行字，但是也有许多磨损，并不连贯。
卢媞缓缓念道：“……人制，人以……走以水域，退……风势。”
曹尘眼睛一亮。
“曹阿郎，会不会没有线索？”
卢媞担忧地问道。
曹尘点头：“本就是猜测，担心有所遗漏。总归要查一查才放心。”
两人进入第四进院，首先就是院墙旁的庑房，那里有书房等布置。曹尘又花了半个时辰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将目光落向温泉。
“这里是草妖复生的地方，也是它献祭死亡的地方。过去看看。”
曹尘走向温泉池。
因为当日草妖献祭，施展了无差别攻击，这处温泉池已经被毁坏，四周充满裂缝，岩石向下坍塌，池水已经干涸。
“如果这座观海山庄里还有未发现的隐秘，那么这里最有可能。”
曹尘特意将温泉池留到现在探查，就是因为对其抱有极大的期待。
他下到枯竭的池子里，地面上还有干枯的草茎。他揣摩着当初自己落水的位置，回头看去，仿佛又看到了那草妖。
它当时就在水里，冲着他眨眼。
清醒与疯狂在它身上挣扎。
“它是没有腿的，因为她就扎根在泉底的泥土里。它当时站在这里。”
曹尘转身向记忆里的方向踱步。
然后，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草妖曾经待过的地方，“它会趁着清醒的机会，在这里留下只言片语的线索吗？”
曹尘拨开碎石，突然手指一停，摸到了一片触感与众不同的地方。
“是字迹！”
他急忙翻转石块，只见上面写着模糊的两个字：“毒人……”
曹尘立即向四周的石块翻转、寻找。
他向卢媞吩咐道：“快！找这样的石块！上面有字！找后面的字！”
卢媞一怔，顿时明白这就是关于妖毒的线索，跟着他翻找起来。
很快他们就找到另外一枚石块，上面也写着两个字：“妖变。”
曹尘试着将两枚石块拼接，发现它们并不能连到一起，说明这两枚石块的分别两个字也不是连在一起的。
“还有，再找！”
他们继续翻找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露出失望的神色，因为无论他们怎么翻找附近的石块，也没有再找到相似的。
卢媞担忧道：“阿郎，你说这里发生过大战，会不会是损坏了？”
曹尘看一眼满目疮痍的温泉池，叹道：“大抵是如此，碎石太多了。如果真碎成了石子或粉末，我们找不出来。”
卢媞仍旧在池底翻找石块，不死心地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曹尘拉住她的手臂，摇头道：“算了，我们再去第五进院看看。要是还找不到，就只能等裴十三那边的消息了。”
两人找了半天，也只有“毒人……妖变”四字，总觉得不甘心。
他们离开第四进院，来到第五进院。这里是曹尘上次没有来过的地方，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熟悉，因此搜索更仔细。
但是，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就不得不放弃。
卢媞已经累得走不动：“还是一无所获。阿郎，我们白跑一趟了。”
曹尘寻了处石椅坐下，静静调息，直到体内气血渐渐平稳，才说道：“罢了，倒是辛苦你随我翻找这半天。”
卢媞连忙摇头道：“不辛苦，能帮上阿郎的忙，我、我开心得很！”
曹尘露出微笑：“算了，我们回城吧。”
这一趟算是白费了。
卢媞点点头，上前搀扶住他，重回第四进院、第三进院，准备离开。
“曹阿郎，上次你替我杀了樊玉林报仇，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卢媞像是有心事，鼓起勇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若是需要，我……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丫鬟。”
她自从樊府出来，就一直没机会说出这番话。直到现在两人独处，她才袒露心扉。她的心里真的很感激曹尘。
“我杀樊玉林并不是为了帮你报仇，而是他……威胁到了我。”
曹尘却摇头道，并不想让她纪挂这份恩情，“右相王安国专权独断，构陷忠良，排除异己，迟早有倒台的一天。”
“到时候你卢家自然有机会平冤昭雪。”
“贱籍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做我的丫鬟，是委屈了你。”
“你若是得平冤屈，还是回去重建卢家吧。那才是你的生活。”
他说话的时候，中气不足，显得还很虚弱。但是一番话，却字字透着深意，听在卢媞耳里，既温暖又觉得心酸。
“阿郎……可是嫌弃我伺候得不好？”
小姑娘红了眼圈。
曹尘脚步一顿，笑道：“哪有的事！别的不说，就你这帮我背刀、背剑的活儿，就不是其他丫鬟能做的。”
主人愿意将自己贴身的刀剑给丫鬟背，说明她已经深得信任。
否则要是奴婢反叛，那就是危及性命的事。
卢媞一听，也明白过来，跺跺脚，哼道：“那你定是嫌弃我丑！”
曹尘一揪她的耳朵，佯装训斥道：“夸你两句，你还来劲了。”
说完，他却一下子停住脚步。
卢媞也跟着停下来，拨开他的手，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曹尘眉头微凝：“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刚才说樊玉林？樊玉林……账册里曾记载过，他喜森严，吊两女于柴房。”
“我想，我可能遗漏了一个地方！”
卢媞眼睛一眨，明白他是找到了新的方向，问道：“哪里？”
曹尘蓦然转身，看向第三进院边缘的一排房屋，道：“柴房！”
他拉着卢媞往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分析道：“之前我并没有仔细搜查过这里，是因为柴房通常无人居住。”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樊玉林喜欢在这里折磨那些女伎。”
“所以这里可能是常有人逗留的，那些被折磨的女伎与王从德之女是相识的，那么她们有没有可能留下线索？”
卢媞随着他的分析，也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不住点头附和。
很快，他们就踏进柴房。
这处房间不大，里面透着阴湿气息，显然是很久没人光顾了。靠墙的地方还散乱摆着铁链、鞭子、钉针等物。
曹尘一眼就认出，这都是樊玉林的最爱。
“找找，有没有字！”
两人立即一寸一寸地搜查起来，很快就听卢媞叫道：“曹阿郎！我找着了！这里有字！你快来看，这是……”
曹尘急忙来到她身边，扒开堆砌的草垛。只见墙角不起眼处写着一行字，但是也有许多磨损，并不连贯。
卢媞缓缓念道：“……人制，人以……走以水域，退……风势。”
曹尘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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