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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此霸道

    “郑画家,我这次来可是有任务的。丁蓓蓓委托我,把你近期必须完成的作品,带回省城。我看你刚才画的这幅就可以,参加国展入展没问题,获奖就看丁蓓蓓的能力了。”

    “你何时又做起了画商,还这么专业?”

    郑畏刚才在储藏间,就对张良英存着疑问,现在更加迷惑了。

    “丁蓓蓓的爷爷,是我的姥爷,我从小就住姥姥家,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行话。我不喜欢画画,但是很享受一幅画经我的手后,变得价值连城起来。”

    张良英说着话,状态越来越好,“因此,我大学学习了营销,不仅投资了茶叶销售,还投资了丁蓓蓓的画廊生意。我更感兴趣的,是把有些才气的画家推向高峰,看着他成长进步,成为一代名家,给这个社会留下一些精神财富。”

    张良英说着说,手不停地拢她披着的头皮,显得很女性。

    不知何时,她把自己挽成髻、纹丝不乱的长发,解散开来。

    长发飘飘,动人心魄。郑畏估计是她刚刚发飙之际解散的。

    这是要用美人计,明明知道自己与付娇已经订亲,还要来参和。

    郑畏刚才太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没有过多地想她的感受。此刻,倒是多少动了些恻隐之心,不由略为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也不用掩饰自己的内心,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受过伤,所以不怪你。你们订亲的事情,还是付娇跟我讲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良英不知从哪里掏弄出些小点心,一边倾诉着,一边吃点心。

    “我跟付娇是好姊妹,这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你。我喜欢你,是听从我的内心。你不必自责。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走上你理想中的高峰。哪怕,我只是远远望着你,也就很满足了。”

    郑畏直接无语,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自己感情上受过伤,这肯定是余小雨多嘴透露出去了。

    那段感情,真是忧伤无奈,对郑畏的伤害不小。

    本来不想再揭那块疤,此时被张良英生生给揭了开来,痛还在,击中了郑畏。

    那位伤害自己最深的,是高中的同桌。

    一位家境优越、学习成绩优秀的女学霸,当时她喜欢画画,却又非常自律地遵照家长意志,把学习成绩保持在级部前三。

    郑畏开始是看她长得太祸国殃民,给她画了幅人像,求得她在文化课学习上帮助自己。

    熟料,她看到郑畏给她画的人像,竟然春心萌动,把郑畏的文化课学习,硬是包揽下来,连逼带诱,提高了一大截。

    双双考入东山省城的大学,女学霸进入东山大学,选了哲学专业,大学四年投放疯狂地考研道路,对郑畏如过眼烟云般。

    由此,郑畏对家庭背景高的女生敬而远之。

    他永远忘不掉女学霸当官的父亲,与他私下谈的那次话。直接是被羞辱到姥姥家了。

    现在看,那位官也不过是副处级,却能呼风唤雨的。

    女学霸是位乖乖女,考上大学的专业都是老爸给定的,高中入党,考研保送,还要硕博连读。

    稳稳地一条仕途坦路,那个副县长当时严厉地警告过郑畏:

    “你如果不主动退出来,让她安心学习,将承受不起我的怒火。这辈子,你注定了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将来,你有困难,我和她都能帮助你。”

    自己已经工作近五年了,她应该还在读博的象牙塔里深造,修炼当官的理论。

    她霸道的爸爸,已经从副县长位上,退到山城县人大了。这辈子也就那么回事了。混官场的,人生路大致相同啊。

    郑畏被戳中一直不愿去触碰的心中忧伤,想到此处竟然平静无痛。

    张良英嚣张跋扈自恣,越说越起劲。

    “你怕有家庭背景的,余小雨就是受害者,四年大学追了你三年多,你不咸不淡,浪费了人家的青春、自由和感情。”

    “当时,不是小雨给你恋爱的感觉,你能那么快走出初恋失败的泥潭?”

    “你这个人就是太随念,跟付娇算是一见钟情,还不是耍大男子主义,只顾自己的事,哪里管付娇的未来发展。”

    张良英又开始了她的价值观普及,等价交换,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如果,只考虑未来发展,我和你最佳搭档,但是内心只有这些功利性的东西,你不累?”

    郑畏终于回击了,张良英的咄咄逼人,还真把自己初恋那点破事当事来说了。

    当初,自己懵懂少年,穷小子一个,被一个副县长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奇怪。

    然而,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才不到十年,就已经看到未来可期了。

    只要自己心底坦荡,没有对不起的人。全力前行,一往无前。

    “余小雨她纯属自娱自乐,你也不要重蹈覆辙。”

    郑畏说话有些冷,张良英却不以为意,犟着嘴。

    “我跟付娇都讲明确了,各自爱各自的,互不干涉。爱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事情。你没觉得吗?”

    张良英带着挑逗的情绪,郑畏真不愿失去这么优秀的朋友,有不愿伤她的心。

    “那就由他去吧!”

    突然,又有了创作的欲望,看看时间还早,刚吃过宵夜了,还能画幅画。

    “我要画画,完任务了。你请便吧,晚上办公室里可没有供你睡的地。”

    郑畏起身下起了逐客令。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到了你的办公室?还管理规范呢。”

    张良英真不让人省心,居抛出这么个问题。

    “党政办主持工作的黄雁不会也是你的亲戚吧?”

    郑畏随口反问,带有调侃意味。

    “还真让你说着了,他是我姨家表弟。”

    这怎么到处都是她家亲戚?

    省城自己认识的人里,有大半是她亲戚。

    自己身边,还有她亲戚。真的假的?

    郑畏笑到,“不会是现攀的亲吧?”

    张良英拿起手机,一个电话,黄雁上了楼,见了她,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姐。”

    “哄哄,你给我把我们的郑大画家伺候好了,到时候姐给你发奖金。”

    我和我们,她咬字特别清晰。

    已经签约了,这是被东家给看起来了。

    “签约不是卖身,我完成任务就是自由的。”

    郑畏看着张良英美丽俏佳人的样子,如果没有那张利嘴,还真是不错的红袖。

    她散开的长发,披在圆润的肩上,夜间显得更加妖娆。

    不敢再直视了,自己画画,且由他去吧!

    郑畏暗示黄雁送客,自己一头钻进储藏间,在画板新铺了张宣纸。

    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心里旅程,画人物了。

    画人物,有情节,也才有吸引力,打动人心。

    他一边画着,一边侧耳倾听着张良英与黄雁下楼的电梯声响。

    渐渐的,整个人就进入另一个精神世界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