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失之石（9）
09
我讨厌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但这最近貌似发生得太多了。我希望我睁开眼，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我还在躺着学院宿舍温暖的床上，望着那熟悉的，淡蓝色的天花板。但当我真正睁开眼，却发现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只有一只蜡烛在远处散发着一些荧光。
我似乎是在学院的地牢里醒来。我觉得脚有点沉重，仔细一看，是被拷上了由阻魔石制成的脚铐。看来再用魔法逃出升天是没指望了。
“我们的睡美人终于醒过来了吗？”微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这才注意到名为理查德的男人在我身旁的不远处静静地躺着。
我刚想对男人发火，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天哪。”我低声惊呼，“她们对你干了什么？”
理查德先生英俊的脸上全是血迹和淤青，血淋淋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么你会发现女人对你来说会是非常可怕的。”
“需要我喊医生…”
“没用的。”理查德摇摇头说道，“她们现在非常确信，是我们杀了那个可怜的图书管理员。不幸的是，我没法反驳她们。”
“但这里也没有证据是我们杀了克里斯女士啊？”
“不，她们有。”理查德很不情愿地开口，“你母亲在克里斯女士的房间里用了和大书库里一样的结界。而根据她的说法，在上一个见到活着的克里斯女士人后，我们，或着说是你，是唯一进入房间的人。”
“但这不可能！她在说谎。”我过于愤怒，甚至忽略掉理查德先生已经知道了我是普罗尔·特勒斯特的女儿。
“事实上，她们也许没撒谎。还记得你拿起刀时候刀上的血吗？”
“血又怎么了？”
“它们还是湿润的吗？”
我沉默了下，然后默默的点了下头。
“那说明克里斯女士的死亡没有离我们想象中那么久。也许杀手前脚出，我们后脚就来开门了。我不认为她们中能有人刚好抓住这种时机。”
理查德先生论证完毕后，两人都陷入沉默。
“看来这下是完蛋了对吧。”我幽幽地说。
“别那么悲观。”理查德安慰道，“至少里斯·里克还活着，你至少没有失手杀人。”
“那又怎么样呢？”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天下大白的。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有罪时，知道自己的清白是你唯一可以保持理智的方法了。而真正有罪的人，即使没被揭露，也只能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
但男人的话没有说到我的心里。也许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在监狱里被废掉魔力的废人了。我没有注意到男人说这些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凄凉。
“你母亲的魔法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吗？”男人又突然问道。
“不可能出错的，就像桃花不可能在冬天开。你又怎么知道校长是我的母亲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男人知道了我是露西·特勒斯特。
“这你就别管了。我这里有一种理论，但你不一定喜欢。”男人轻轻地说，像是要分享某种秘密。
“你的母亲能将结节维持在整个学校的大小，或者在每一个校门口维持结节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我疑惑地回答道。
“如果我们假设她能，她是不是能知道我们回学院了？”
我这下明白理查德先生的想法了。这让我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在说谎？”
理查德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为了彻底陷害我。她甚至算到了我会怀疑克里斯女士。”我接着分析道。
但其实我没有想到那个关于传送门的诡计，那是理查德先生想到的。所以才用我的魔法来对付我吗？每一个结界，每一个魔法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母亲是为了什么，是想要私占艾尔之石，还是想单纯让我身败名裂？这也许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豁然开朗，甚至有一点想笑。
“不要把合理的事情想作理所当然的事。我其实不太相信你的母亲是偷走艾尔之石的人。”理查德先生打破了我的思绪。
“为什么？”
“说到底她也是你的母亲。天底下有母亲会这样不计风险去陷害自己的孩子吗？”
我还以为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见，事到如今这种事应该是无所谓的吧？
“她们有提到我是私生子的事情吗？”
“我知道。”理查德先生承认道，“但我不认为你的母亲会因此而不爱你。”
爱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只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你还有其他理论，能证明我的母亲是无辜的吗？”
理查德先生一言不发地耸了耸肩。
“那就足够了。”我断言道，“因为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我的母亲了。”
我讨厌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但这最近貌似发生得太多了。我希望我睁开眼，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我还在躺着学院宿舍温暖的床上，望着那熟悉的，淡蓝色的天花板。但当我真正睁开眼，却发现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只有一只蜡烛在远处散发着一些荧光。
我似乎是在学院的地牢里醒来。我觉得脚有点沉重，仔细一看，是被拷上了由阻魔石制成的脚铐。看来再用魔法逃出升天是没指望了。
“我们的睡美人终于醒过来了吗？”微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这才注意到名为理查德的男人在我身旁的不远处静静地躺着。
我刚想对男人发火，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天哪。”我低声惊呼，“她们对你干了什么？”
理查德先生英俊的脸上全是血迹和淤青，血淋淋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如果你是一个男人，那么你会发现女人对你来说会是非常可怕的。”
“需要我喊医生…”
“没用的。”理查德摇摇头说道，“她们现在非常确信，是我们杀了那个可怜的图书管理员。不幸的是，我没法反驳她们。”
“但这里也没有证据是我们杀了克里斯女士啊？”
“不，她们有。”理查德很不情愿地开口，“你母亲在克里斯女士的房间里用了和大书库里一样的结界。而根据她的说法，在上一个见到活着的克里斯女士人后，我们，或着说是你，是唯一进入房间的人。”
“但这不可能！她在说谎。”我过于愤怒，甚至忽略掉理查德先生已经知道了我是普罗尔·特勒斯特的女儿。
“事实上，她们也许没撒谎。还记得你拿起刀时候刀上的血吗？”
“血又怎么了？”
“它们还是湿润的吗？”
我沉默了下，然后默默的点了下头。
“那说明克里斯女士的死亡没有离我们想象中那么久。也许杀手前脚出，我们后脚就来开门了。我不认为她们中能有人刚好抓住这种时机。”
理查德先生论证完毕后，两人都陷入沉默。
“看来这下是完蛋了对吧。”我幽幽地说。
“别那么悲观。”理查德安慰道，“至少里斯·里克还活着，你至少没有失手杀人。”
“那又怎么样呢？”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天下大白的。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有罪时，知道自己的清白是你唯一可以保持理智的方法了。而真正有罪的人，即使没被揭露，也只能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
但男人的话没有说到我的心里。也许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在监狱里被废掉魔力的废人了。我没有注意到男人说这些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凄凉。
“你母亲的魔法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吗？”男人又突然问道。
“不可能出错的，就像桃花不可能在冬天开。你又怎么知道校长是我的母亲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男人知道了我是露西·特勒斯特。
“这你就别管了。我这里有一种理论，但你不一定喜欢。”男人轻轻地说，像是要分享某种秘密。
“你的母亲能将结节维持在整个学校的大小，或者在每一个校门口维持结节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我疑惑地回答道。
“如果我们假设她能，她是不是能知道我们回学院了？”
我这下明白理查德先生的想法了。这让我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在说谎？”
理查德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为了彻底陷害我。她甚至算到了我会怀疑克里斯女士。”我接着分析道。
但其实我没有想到那个关于传送门的诡计，那是理查德先生想到的。所以才用我的魔法来对付我吗？每一个结界，每一个魔法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母亲是为了什么，是想要私占艾尔之石，还是想单纯让我身败名裂？这也许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豁然开朗，甚至有一点想笑。
“不要把合理的事情想作理所当然的事。我其实不太相信你的母亲是偷走艾尔之石的人。”理查德先生打破了我的思绪。
“为什么？”
“说到底她也是你的母亲。天底下有母亲会这样不计风险去陷害自己的孩子吗？”
我还以为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见，事到如今这种事应该是无所谓的吧？
“她们有提到我是私生子的事情吗？”
“我知道。”理查德先生承认道，“但我不认为你的母亲会因此而不爱你。”
爱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只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你还有其他理论，能证明我的母亲是无辜的吗？”
理查德先生一言不发地耸了耸肩。
“那就足够了。”我断言道，“因为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我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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