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失之石（10）
10
他们令人意外的没有拿走妹妹送我的漂亮怀表。看着时间随着表针的转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这段时间却意外的并不难熬。
理查德先生叽叽喳喳地不断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我平时绝对不算话多的类型，可也仍不禁加入了与理查德先生的谈天说地。他告诉了我最近流行的吟游诗人们，和我分享西海洋公司发现新大陆的话题，还有他对在王都洛奇最近流行的伤痛文学的看法。但对这些我基本都不了解，只能听理查德先生讲解，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了魔法，以至于看不清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好像忘记了我被我的母亲抛弃的事实。
“现在王都里许多人都希望废除帝国三位将军中必须有一位女性的传统，你赞同吗？”理查德先生又向我抛出一个有趣的问题。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说，“吉祥物不应该存在于军队还身居高职。和平年间还好说，如果在战争年代军人是绣花枕头是致命的。”
正当我们说在兴头上的时候，脚步声在地牢的远处响起。我和理查德先生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一个黑影逐渐走向了我们，显出了她的真型。
“姐姐，你醒着吗？”我的妹妹，丽莎·特勒斯特开口向我问道。
你也是和母亲一伙的吗，我的妹妹。
“丽莎？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装作虚弱地开口。事实上我也确实很虚弱。
“是我，姐姐。”丽莎回答道，“我来这里救你出去。”
“是母亲叫你来的吗？”在妹妹用钥匙忙着打开牢门的同时，我轻声问道。
“是的。母亲现在拖住了学院的老师和董事会的人，我们得尽快逃出去。姐姐你还用得了传送门的魔法吗？”
“恐怕不行，我现在没法…集中我的注意力。”
“没有关系，母亲还在学院后面准备了一艘小船。我会救你出去的。”妹妹安慰我道。
“那我怎么办，女士们？”理查德先生笑着说道。我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你就等着烂在牢里吧，托克家的渣渣!”妹妹凶狠地低声吼道。
托克家？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走，我也不走。”
丽莎看看我，又看看理查德先生，眼中的犹豫不言而喻。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话，姐姐。”丽莎有点落寞地说。
丽莎还是帮我和理查德先生解开了脚铐。理查德先生伤得不轻，靠我搀扶着才勉强能勉强走动。
“我们不去学院后面，去冰窖。”我向妹妹说道。
“但为什么…”
“听我的就是了。”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冰冷。
外面似乎已是半夜时分，学院的城堡空荡荡的，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星星和明月。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学院游荡着，但好运的是没有遇见任何的人。我们就这样溜出了学院，来到了学院外的冰窖处。
我熟练地在地窖的地板上画着符文符号，丽莎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好像不懂这个的意义。。
我的心中传过一阵自私的窃喜。看吧，就算是你，我也没有分享自己所有的秘密。
不一会，地窖的地板被打开了。我率先进入地窖下的密道。丽莎和理查德先生紧跟其后。
“天啊。”妹妹不禁惊呼道。
我早就料到丽莎会为水下隧道的景色惊呼，就连理查德先生都一脸陶醉的看得入迷。晚上水下世界比白天还要显得妖娆而神秘，月光从水面照向水底，珊瑚礁和鱼群在白与黑，黑与蓝的现实中相互交映。此等景色也只有在这处水下隧道才看得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我向妹妹问道。
“不是为了逃出学校吗？”妹妹疑惑地问道。
“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在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开始了我的行动。我从背后袭击了还在欣赏海底景色的妹妹，把她扑到在地。我正面骑在她的身上，用双手扼住她的细小的玉颈。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丽莎在地上一脸的不解，眼神透露出的她的惊慌。
“不用再对我撒谎了。”我声音冰冷地说。
我以为我会很愤怒，但奇怪的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这一切理所当然的感觉。
“你知道是母亲盗走了艾尔之石吗？”我逼问道。
“那太荒唐了！”妹妹挣扎地说着，但我无动于衷。
事到如今，她还以为我会相信她吗？
我料到了母亲会让某位信任的亲信来救我出狱，但我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做这件事。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知道母亲是学院里最好的占星术老师。即使抓住了我，学院的老师和董事会的人会要求母亲用占星术去找到艾尔之石的位置。所以我知道，在母亲用完了艾尔之石后，一定会放我离开，再让我和艾尔之石一起“人赃俱获”。
随便一提，占星术是非常困难又精致的魔法。占卜找不到关联物的物品，比如艾尔之石，即使对母亲这样优秀的魔法使都是危险的。但我的关联物在学院里比比皆是，像是我的衣服和所有物，占卜术的目标如果是我，也许很费魔法使精力，但至少是安全的。母亲肯定更愿意对我进行占卜。
但她没想到我会反将她的计划用来对付她。
我想亲口听到丽莎承认她和母亲的阴谋。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丽莎在恐惧下瞪大了他浅蓝色的双眼，用双手疯狂挣扎着抓着我的胳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但我不在乎，我要在她心中留下对死亡的恐惧。
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个小孩。在恐惧之下，她会说出真相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理查德先生强行撞开我，分开了我和我的妹妹。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妹妹这在他身后疯狂地喘气。
“你疯了吗，露西！”理查德先生向我大吼，“她是你的妹妹!”
“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带感情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着用暴力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呢？”
“因为这是必要的。这不是我的错。”
没错，我没有错。不管是刺伤里克队长，想要在克里斯女士的房间外杀出重围，还是现在拷问我的妹妹都不是我的错。
“冷静下来，露西。这不是你想做的，你能做的比这更好。”理查德先生哀求道。
看着眼前死死盯着我的理查德，以及躲在她身后被吓坏的妹妹丽莎。熟悉的空虚感席卷了我，之前在地牢里和理查德先生的谈天说地反而成了虚幻而快乐的回忆。
突然间的烦躁感突破了我忍耐的极限，。
“理查德，你他妈是我雇来的人！你他妈应该听我的而不是去保护她！”我彻底失控的大喊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就没有人相信我！”
咦？
我刚刚干了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这根本就不像我会做的事情，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理查德先生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不受控制地大口喘着粗气。我刚刚在干什么？
我刚刚差点掐死了我的妹妹，只为了让她亲口承认母亲陷害了我？
回忆涌上心头，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我妹妹的时候。我想起第一次为妹妹庆生的时候，想起了她第一次为我送生日礼物的时候。
我都不知道彼此之间有如此之多的回忆。
我突然觉得好想吐。
我一下子双膝跪地瘫倒在地上，我放弃了。
这时，一位女孩拥抱住了我，支撑起我的身体。
“姐姐，请你相信我。不管我们曾经有着怎么样的分歧，我和母亲都不可能来伤害你的。”
我突然明白，没有任何人相信过我，而我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无所谓了。”我回答道，“让她们抓我回去吧，让她们毁掉我的魔法回路。这里根本无路可走。”
这也许才是我的真心话吧，我从来没有吐露过我的话语。
我很早以前就对人生绝望了，所以才潜心于魔法，希望一切都不要改变。
“来。”
理查德先生把手递给我，我下意识的回应了他。他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而他温热的手让我冰冷的心感到了些许温暖。
“如果要说我渺小不堪的人生告诉了我什么，那就是这里永远有路可走。只不过你还看不清而已。”理查德先生少见严肃地对我说道，“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但是，但是即使是你，也已经想不到让我自证清白的方法，不是吗？”我无力地说道。
“确实。”理查德先生承认道，“但那是因为我对魔法不够了解。但是露西，你是一位出色的魔法使，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想办法拯救你自己和你的人生了。”
“但是我该怎么做？”我疑惑地问道。
“去跳出常规去思考。你并非是一定需要解开这个谜题，而是解决这个问题本身。你有时需要的不是智慧，而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理查德先生的话点醒了我。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再一次充满了活力。
现在不该是我投降的时候。至少我要向污蔑我的人证明，我不是他可以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愚者。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冷静地向理查德先生和妹妹说道。
他们令人意外的没有拿走妹妹送我的漂亮怀表。看着时间随着表针的转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这段时间却意外的并不难熬。
理查德先生叽叽喳喳地不断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我平时绝对不算话多的类型，可也仍不禁加入了与理查德先生的谈天说地。他告诉了我最近流行的吟游诗人们，和我分享西海洋公司发现新大陆的话题，还有他对在王都洛奇最近流行的伤痛文学的看法。但对这些我基本都不了解，只能听理查德先生讲解，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了魔法，以至于看不清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好像忘记了我被我的母亲抛弃的事实。
“现在王都里许多人都希望废除帝国三位将军中必须有一位女性的传统，你赞同吗？”理查德先生又向我抛出一个有趣的问题。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说，“吉祥物不应该存在于军队还身居高职。和平年间还好说，如果在战争年代军人是绣花枕头是致命的。”
正当我们说在兴头上的时候，脚步声在地牢的远处响起。我和理查德先生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一个黑影逐渐走向了我们，显出了她的真型。
“姐姐，你醒着吗？”我的妹妹，丽莎·特勒斯特开口向我问道。
你也是和母亲一伙的吗，我的妹妹。
“丽莎？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装作虚弱地开口。事实上我也确实很虚弱。
“是我，姐姐。”丽莎回答道，“我来这里救你出去。”
“是母亲叫你来的吗？”在妹妹用钥匙忙着打开牢门的同时，我轻声问道。
“是的。母亲现在拖住了学院的老师和董事会的人，我们得尽快逃出去。姐姐你还用得了传送门的魔法吗？”
“恐怕不行，我现在没法…集中我的注意力。”
“没有关系，母亲还在学院后面准备了一艘小船。我会救你出去的。”妹妹安慰我道。
“那我怎么办，女士们？”理查德先生笑着说道。我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你就等着烂在牢里吧，托克家的渣渣!”妹妹凶狠地低声吼道。
托克家？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走，我也不走。”
丽莎看看我，又看看理查德先生，眼中的犹豫不言而喻。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话，姐姐。”丽莎有点落寞地说。
丽莎还是帮我和理查德先生解开了脚铐。理查德先生伤得不轻，靠我搀扶着才勉强能勉强走动。
“我们不去学院后面，去冰窖。”我向妹妹说道。
“但为什么…”
“听我的就是了。”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冰冷。
外面似乎已是半夜时分，学院的城堡空荡荡的，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星星和明月。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学院游荡着，但好运的是没有遇见任何的人。我们就这样溜出了学院，来到了学院外的冰窖处。
我熟练地在地窖的地板上画着符文符号，丽莎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好像不懂这个的意义。。
我的心中传过一阵自私的窃喜。看吧，就算是你，我也没有分享自己所有的秘密。
不一会，地窖的地板被打开了。我率先进入地窖下的密道。丽莎和理查德先生紧跟其后。
“天啊。”妹妹不禁惊呼道。
我早就料到丽莎会为水下隧道的景色惊呼，就连理查德先生都一脸陶醉的看得入迷。晚上水下世界比白天还要显得妖娆而神秘，月光从水面照向水底，珊瑚礁和鱼群在白与黑，黑与蓝的现实中相互交映。此等景色也只有在这处水下隧道才看得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我向妹妹问道。
“不是为了逃出学校吗？”妹妹疑惑地问道。
“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在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开始了我的行动。我从背后袭击了还在欣赏海底景色的妹妹，把她扑到在地。我正面骑在她的身上，用双手扼住她的细小的玉颈。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丽莎在地上一脸的不解，眼神透露出的她的惊慌。
“不用再对我撒谎了。”我声音冰冷地说。
我以为我会很愤怒，但奇怪的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这一切理所当然的感觉。
“你知道是母亲盗走了艾尔之石吗？”我逼问道。
“那太荒唐了！”妹妹挣扎地说着，但我无动于衷。
事到如今，她还以为我会相信她吗？
我料到了母亲会让某位信任的亲信来救我出狱，但我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做这件事。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知道母亲是学院里最好的占星术老师。即使抓住了我，学院的老师和董事会的人会要求母亲用占星术去找到艾尔之石的位置。所以我知道，在母亲用完了艾尔之石后，一定会放我离开，再让我和艾尔之石一起“人赃俱获”。
随便一提，占星术是非常困难又精致的魔法。占卜找不到关联物的物品，比如艾尔之石，即使对母亲这样优秀的魔法使都是危险的。但我的关联物在学院里比比皆是，像是我的衣服和所有物，占卜术的目标如果是我，也许很费魔法使精力，但至少是安全的。母亲肯定更愿意对我进行占卜。
但她没想到我会反将她的计划用来对付她。
我想亲口听到丽莎承认她和母亲的阴谋。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丽莎在恐惧下瞪大了他浅蓝色的双眼，用双手疯狂挣扎着抓着我的胳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但我不在乎，我要在她心中留下对死亡的恐惧。
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个小孩。在恐惧之下，她会说出真相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理查德先生强行撞开我，分开了我和我的妹妹。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妹妹这在他身后疯狂地喘气。
“你疯了吗，露西！”理查德先生向我大吼，“她是你的妹妹!”
“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带感情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着用暴力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呢？”
“因为这是必要的。这不是我的错。”
没错，我没有错。不管是刺伤里克队长，想要在克里斯女士的房间外杀出重围，还是现在拷问我的妹妹都不是我的错。
“冷静下来，露西。这不是你想做的，你能做的比这更好。”理查德先生哀求道。
看着眼前死死盯着我的理查德，以及躲在她身后被吓坏的妹妹丽莎。熟悉的空虚感席卷了我，之前在地牢里和理查德先生的谈天说地反而成了虚幻而快乐的回忆。
突然间的烦躁感突破了我忍耐的极限，。
“理查德，你他妈是我雇来的人！你他妈应该听我的而不是去保护她！”我彻底失控的大喊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就没有人相信我！”
咦？
我刚刚干了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这根本就不像我会做的事情，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理查德先生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不受控制地大口喘着粗气。我刚刚在干什么？
我刚刚差点掐死了我的妹妹，只为了让她亲口承认母亲陷害了我？
回忆涌上心头，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我妹妹的时候。我想起第一次为妹妹庆生的时候，想起了她第一次为我送生日礼物的时候。
我都不知道彼此之间有如此之多的回忆。
我突然觉得好想吐。
我一下子双膝跪地瘫倒在地上，我放弃了。
这时，一位女孩拥抱住了我，支撑起我的身体。
“姐姐，请你相信我。不管我们曾经有着怎么样的分歧，我和母亲都不可能来伤害你的。”
我突然明白，没有任何人相信过我，而我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无所谓了。”我回答道，“让她们抓我回去吧，让她们毁掉我的魔法回路。这里根本无路可走。”
这也许才是我的真心话吧，我从来没有吐露过我的话语。
我很早以前就对人生绝望了，所以才潜心于魔法，希望一切都不要改变。
“来。”
理查德先生把手递给我，我下意识的回应了他。他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而他温热的手让我冰冷的心感到了些许温暖。
“如果要说我渺小不堪的人生告诉了我什么，那就是这里永远有路可走。只不过你还看不清而已。”理查德先生少见严肃地对我说道，“现在放弃还太早了。”
“但是，但是即使是你，也已经想不到让我自证清白的方法，不是吗？”我无力地说道。
“确实。”理查德先生承认道，“但那是因为我对魔法不够了解。但是露西，你是一位出色的魔法使，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想办法拯救你自己和你的人生了。”
“但是我该怎么做？”我疑惑地问道。
“去跳出常规去思考。你并非是一定需要解开这个谜题，而是解决这个问题本身。你有时需要的不是智慧，而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理查德先生的话点醒了我。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再一次充满了活力。
现在不该是我投降的时候。至少我要向污蔑我的人证明，我不是他可以轻易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愚者。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冷静地向理查德先生和妹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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