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失之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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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待了多久，直到黎明的第一丝曙光照进了这个被遗弃的破屋的二楼中来。但我不为之所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房子腐朽的木头在脚步声下嘎吱嘎吱地作响。

    我不禁绷紧了我的神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了面对我的母亲。

    面前的木门被打开，一位男人和女人走了进来。

    “你好，母亲大人。”我强迫着自己冷静地说道。

    “露西。”母亲边说边环视着这间只有我们的破屋，“你的妹妹在哪？”

    “这取决于我们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更具体一点，取决于您的做法。”

    “托克！”母亲无视我，转而愤怒地向理查德先生愤怒地吼道，“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理查德先生用他那英俊的脸用我都觉得欠揍的方式坏笑起来，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骗子的。”

    “这和理查德先生无关，母亲大人。他不过是一个我雇来的人罢了。现在，回答我，母亲大人，是您杀了克里斯女士吗？”

    “荒唐！”母亲大叫道，“是那个理查德·托克杀了她！女儿，你也许不了解托克。我可以告诉你，托克家的人都是一群混蛋。而这个杂种还认识你的父亲！”

    我大概猜到了母亲会否认。但她的回答依然让我感到错愕。

    “‘托克’是什么意思？”我向理查德先生问道，“为什么母亲说你认识我的父亲？”

    理查德先生吸了一口气，像是早就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普罗尔，是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解释？”

    母亲阴郁地沉默着，像是想起什么羞耻的事情。见状，理查德先生，或者说是托克先生开口说道

    “所谓‘托克’是我的家族的名字，我们家族在两百年前就从事魔法石开采生意，因为‘为王国做出重要贡献’而成为了所谓的新贵族。”

    “也就是为王国捐了一大批黄金。”母亲插嘴道。

    “无法否认啊。而现在，托克、特雷斯特以及莫克瑞被称为戴斯蒙王国的三大贵族，都在帝国类拥有大片的领地。我们的地位几乎仅次于戴斯蒙家族，而我们也都与戴斯蒙家族有联姻关系。”

    “而我，理查德·托克。”理查德先生苦笑道，“我在十八岁时被家族放逐了。”

    我很好奇眼前的男人是如何被家族放逐的。但我还有更多想要知道的事情。

    “母亲说你认识我父亲是怎么一回事？”我追问道。

    “那是我们年轻时不堪回忆的一段事情了。”理查德头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使在地牢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和你父亲很早以前，大概是十九年前来过一次秋水镇。为了盗取一件至宝，艾尔之石。”

    我一时以为没听清理查德先生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们想要…”

    “没错，现在理查德·托克干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十九年前没有成功的事情罢了。露西，现在你理解你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吧！”

    “不，你错了。”理查德先生严肃地说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们没有失败，我们盗取到了艾尔之石。”

    “不，你们没有！”母亲大吼道，“里斯追上了你们，并夺回了艾尔之石1”

    “那只是我们想要你们这么做。不然，里斯·里克也抓不到我们。”理查德说道。

    “你从来没有尝试过使用艾尔之石对吧？艾尔之石上有一个艾尔本人亲自释放强大的魔咒，只有被艾尔选上的人才能使用艾尔之石。我们成功获得了艾尔之石，却没办法使用它。”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开口问道。

    “是你的父亲告诉我的。”理查德回答道，“你的父亲自称是艾尔的后人，所以他认为艾尔之石本该是就他的财产。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还是被艾尔之石拒绝了。”

    “而你们为了偷艾尔之石进入城堡，接近了我的母亲，对吗？”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理查德说道。

    “是的。”理查德先生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的地下恋情维持了一年多。我必须承认，你的父亲天生就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他之所以和你的母亲成为恋人，仅仅是为了让你母亲从艾尔城堡内部接应我们罢了。但他花了很多时间，依然没有取得你母亲完全的信任，直到…这里有了你。”

    有某种东西从身体中消失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带着某种目的出生在世界上的，但现在回头看，这就像个不好笑的笑话。

    “所以，我并不是一个意外。不过是那个男人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罢了。”

    面前两人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