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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巧施三策谕佛祖 恰合一语撩云雾

    且说孙悟空收留了女王则天缘,自是容留在斗胜府上,至于与她的邂逅,搅和了他的安静与闲适,他翻然悔悟:取经路上对女王则天缘的蒙骗太过草率从事,委实伤害了她,而今要为她遂其所愿,将自陷坭坑之中,必是自累其身,安能自拔?念旧情,女王则天缘待他们不薄,眼前她对他信任,寄予希望和期待,叫他如何推诿和敷衍,只好听从猪八戒的点拨“顽烦找观音”,霎时茅塞顿开,果断赴落伽山求浼观音菩萨。

    此时,抑或是则天缘感到事不宜迟,急不可待;要么是孙悟空一去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其实是则天缘听信了猪八戒的挑逗而烦躁起来,便作出“谋事不可全企及它人,求人不外乎自已之所求”决心,而断然赴大雄宝,那一幕便出现在孙悟空的眼前。

    又是何故呢?

    原来,孙悟空奔赴南海之后,猪八戒寸步不离则天缘,名义上是慰藉则天缘,实际上是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则天缘的仪容修态,迷恋她的靓丽,以致陶醉她幽香温馨的气息。当然对则天缘不敢有非份之想,诱饵他对高翠兰的美好眷恋与妙趣横生的回顾。

    猪八戒殷勤地奉迎则天缘,道:“取经前俺也有个家,只怪弼马温强扭着俺认遏师傅,强迫俺取经,吹捧说修成正果后大受裨益。俺而今只讨得个佛名头,啥也图不上,家又弃了,连想都莫得想,失落啊,实是不值!”

    “何为不值?”则天缘好奇地问道,“汝取经自是成就了正果,如来给汝加职何等正果?”

    猪八戒撇撇嘴,道:“加升个净坛使者!”

    “使者?”则天缘问道,“是甚佛名衔?”

    猪八戒道,“不算佛。”

    则天缘道:“算个菩萨!”

    猪八戒摇摇头道:“如来没提菩萨的事,自然不沾菩萨的名声。”

    则天缘道:“那就是罗汉罗!”

    猪八戒依旧摇头,晃得他此刻也愣了,道:“罗汉也不算。”

    则天缘惊疑了,道:“不算罗汉就是和尚罗?”

    猪八戒道:“也不算,俺觉得蹊跷。”

    “哈哈——李广难封!”则天缘道,“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在灵山你不就是个客了,借你净坛,好一个匡担帚执抹布的,哈哈——大忽悠——”

    猪八戒闻言,大怒!道:“弄来弄去,俺甚都不是,人家看上的不过是俺这一身蛮力气!受用无穷——个屁!俺方才明白俺原来有劳没功,俺是自食其力,没得丁点益处,哈哈,看来俺是不受灵山上方方框框的律法约束的,好好!”

    “哈哈,使者!”则天缘点拨道,“智者稍安勿躁,汝应掂量掂量:灵山厚奉你,你装糊涂,若是灵山薄待你,你不就可以从长计较了?恰是好生逢源之处!身后好大的余地呀!”

    猪八戒沉吟,琢磨、忖量……许久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这样,莫怪俺无情,天助我也!”

    猪八戒反而满脸欢笑,诡异起来。

    “使者卿君,你来自有家眷的人,说说……”则天缘好奇地问道:“八戒大使者,家是怎样的?”

    猪八戒似乎释然了,抱膝端坐,凝视着东方,思绪万千,无限感触,道:“家首要是有房子,房子里住着上几辈人,前辈看家顾户,膝下儿孙满堂,堂中神坛上供奉着仙逝者的牌坊。”

    则天缘疑惑地问,道:“有家的日子怎么过?”

    猪八戒眉头喜悦,道:“开门办妥七件事:柴、米、盐、油、酱、醋、茶;闭户垂帘一件事:院院宫妆金翠镜,朝朝楚梦云雨床,女娲再施捏人术,永锡祚胤佑承良。”

    则天缘迫切地问道:“又是怎样?”

    猪八戒毫不避讳,道:“阴阳交合,繁殖后代,待到儿孙绕膝时,自知幸福美满,如口中之怡,心中之蜜,那景界妙哉!”

    则天缘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妩媚的脸泛起羞涩的神情,双掌托腮,掩抚着桃红的脸庞,眨首祈盼的双眸,水灵灵的眼睛透出仰慕的目光,道:“到老了又将怎样呢?”

    “如日泊西山,硕大夕阳,红彤彤的——璀璨!绚烂!辉煌!!人生终是:夕阳无限好,临暮才待到,不是寻常有,际遇似得宝。”猪八戒挥袖一指,道:“性情嘛一一在天比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

    则天缘沉吟了一会儿,道:“一辈子就这么样?!”

    “不这样,还能哈样?陛下当治国安邦吗?过日子何须太多累赘,见面而欢,交心而悦罢了。”猪八戒双手仰掌一摊,蛊惑道:“陛下的事情,不能全指望弼马温,他也要看如来脸色,他办事牵扯到如来,必然拖拉推诿,恭于心计,城府弥深,又善于明哲保身,怎会尽力而为?而今不知他溜达到那里去豪饮了,攒三聚五侃大山罗!”

    则天缘如梦初醒,一拍大腿,道:“我不再指望谁,这就去找如来,顽点就在如来手里,让如来交出夫君唐玄奘,成就我的姻缘!”

    猪八戒鼓动道:“陛下,这在理!想想看自西梁国到天竺灵山,弼马温为陛下出过哪点力?遥遥几千里,千山万壑,都阻碍不了陛下的逾越,眼前就是拨开碍云见明月了!却指望谁来帮扶,不合情理,毋庸等待,见如来去!”

    箭在弦上,恰似意志丰发,则天缘毫不犹豫,顺着猪八戒指向,直奔雷音宝刹,脚下不再是荆棘塞途,而是道坦路平,她心情舒畅,步履轻盈,带着美好的憧憬,逐步走近雷音宝刹。

    此时恰巧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夷诸大圣众,偕聚集到七宝莲台之下,倾听如来说经,如来正讲得渐入境界:

    色有中有,色无中无,不色中色,空中不空。非有即有,非无即无,为色非色,为空非空。空即是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色即是空。空无定空,空即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

    正当偕众稽首皈依,流畅诵读之时,传来女子清晰流畅的对辨:“世上无色俱焚,色中无空俱滥,色空渗杂,俱容利害,鉴貌辨色,纲纪人论,源清流洁,朝有变色之言,则下有争斗之患。”

    诸大圣众骤然回首,如来也即离宝座,道:“喧哗为哪般?”

    四大金刚断然挡驾住则天缘,历声吆喝,道:“你一个凡尘女子,怎的莽撞到此?岂能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大逆不道!”

    则天缘毫不胆怯,道:“没有凡尘,何谓尊贵?天下乃万物之天下,安谓孰彼孰此?中庸之言,贯通于世,裨益贻害自有佐证,反其曰:何必喧哗取宠为哪般?”

    四大金刚挥戈执戟,竖眉睁目,拧颜绷脸,拦挡如盾。

    则天缘缓缓伸出玉手,轻弹四大金刚横竖着的戈戟刀剑,笑道:“世传如来大慈大悲,身怀容海之量,目察普天之物,寻常里博施济世。以今观之徒有虚名,施恩于民,普渡众生,俱是苍穹恩泽之物,疏此薄彼何心之有?物以群分,择适而安,去伪存真,能容之不能容,显微阐幽,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

    如来自是听到陌生之言,道:“佛门可容普天之万物,普渡众生,何谓择此拒彼?片面知识有失偏颇,若传与世间,抵毁了佛门的声名,尘黩了佛门的源清流结,以端正心态吸纳佛理明光,领悟佛理的博大精深,标榜佛家的恩威惠泽。”

    则天缘毫不在乎,轻蔑道:“灵山之宝刹佛殿,俱是佛家庭院,何须戒备深严?户檐下乃本家子弟又须何防患森严?莫不是猜忌成性矣!更且问诸口不耕不穑,布帛菽粟原自何来?凡尘俗客亦俱是佛家衣食父母!贡其糊口者反遭视为鄙微,视为业障,视为戴罪之身,蛊惑超度,彰显自身佛理之弥深,滑稽之至。西梁疆域,法度明朗,人人安常守分,循规蹈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在尊者之下,四大金光护法严厉,护谁?有倒腾方生防护,有防护方生约束,可见佛家瑕疵,窥见一斑!”

    大雄宝殿,俨然肃静,则天缘的声音清晰冗长,鞭挞起每一对竖听的耳朵。

    如来点点头,遂降天花普撒缤纷,道:“汝等俱是一心,佛光普照,太平光景,金光护法就此撤销!”自此之后,佛门之内不再设有护法的座席。

    尊者菩萨乃至诸大圣众寂然不动,目睹这一俗女款款走进大雄宝殿。

    如来尊口藏玄机,道:“施主此行我已知之。”

    “但听我言!”则天缘道,“玉真观内塑佛栩栩真切,伸掌为哪般?金顶大仙道曰施舍之掌,我认出是收受之掌!收受广袤鱼利,搜刮囊中,库房可以塞满,然而欲壑难填!金顶大仙告启天下之作,博大弥深,前遗后继,难详先师巧造之臆,方容俗女告禀佛祖,更有那怡笑之貌,笑迎天下鱼利,不曾见得是施思惠普天下,印证貌合,有何异议?”

    如来依然笑逐颜开,不惊意略微的沉吟,左手的佛珠起承转合,乾坤捏控,豁达大度,道:“普天广袤,能遍识周天之物,不能透彻周天之性息,免不了意会千状万态,细微之事,隐幽之理,显见著明,依君便是,合普天之所合,惠普天之所惠!”

    则天缘方才迈上大雄宝殿,朝如来辑手拜揭,道:“鹤鸣九皋,撼动万里。佛祖之言乃调和鼎鼎,燮理阴阳,甚是弘济兆庶,诒厥孙谋以燕翼子!”

    据此之后,大凡所有佛陀绝无仰掌之貌,俱是俯掌微伸,母、食指轻捏,小指、无名指和中指叠开有序,一派布施天下姿态,至今冠貌不易!普益气象栩栩如生!!

    如来坐回七宝莲台,容貌方得舒缓,阿傩禀告,道:“斗胜佛菩萨孙悟空拆匾不辞而别,去向不明,不知为那般?”

    满朝皆惊,唏嘘鼎沸,面面相顾。惟独如来处之若泰,沉着冷静,依然憨状可掬,笑貌怡人,道:“斗胜佛之辞,我已知之!”

    则天缘道:“佛祖,大圣何故避我而去,告与我知!”

    如来反问则天缘,道:“斗胜佛通晓阴阳,识天时,知地利,善变化,会人事,谙性情,超灵慧,怎么会不辞而别?必有端倪。”

    “拜见如来佛祖!”猪八戒匆匆忙忙地进来,他左手牵莲台,右手肘紧夹着府匾,大大然然道:“在下猪刚鬣使者禀告,本使者乃如蝙蝠之命途,不入羽翼鸿鹄之群,愧疚于职场,不配净坛使命,甘愿净身还俗,莲台、府匾、册籍、印绶,佛饰如数奉还!”

    如来被突如其来的“肘腋之患”,弄得扑朔迷离,茫无头绪,愣眼巴睁,此刻左右不能兼顾,握着佛珠的手朝猪八戒缓挥,示意靠右稍憩,意在等一会再协商,猪八戒目睹如来挥袖轻扬,认准是如来许可他的请辞,乐得举手作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只身拂袖而去。

    原来,猪八戒本就时刻注意孙悟空的动向,他料定观音菩萨绝不闯这淌浊水,色欲乃佛家之大忌,孙悟空必吃闭门羹,落伽山自是白去,在如来殿前更不宜诉求,也就不可向女王交代。至于下一步孙悟空会如何应对,他也拿不准,出乎意料的是孙悟空竟然卷铺盖走人,不辞而别,自是不肯沾腥染臊,这正中下怀,最让他释怀的是:如来封他为使者,则天缘的点破让他对“使者”有了透彻的认知,他断然认为他是羽中之蝙蝠,但不纳羽翼之群,自是不受佛法限制,得益于旧衔头,事去自如。他挑准如来答疑女王之时,横插一把一一徙然请辞!如来果然挥袖允应!真应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猪八戒去哪?他几乎是勇猛果敢,毫不迟疑,刻不容缓地回高佬庄!

    此时,阿傩再次核准,复禀如来斗胜佛拆匾而别,确凿回花果山去了!

    则天缘伺机道:“俗女心中尚且唐塞丁点疙瘩,请如来释义!”

    “呵呵,我己知之!”如来抚掌欢笑,安然若泰,道:“道以众位知之!”

    则天缘从从容容,条理分明,语境清晰,寓意深奥,道:“佛家饪念虽是清正,心怀色空,似乎万局俱全,一应苟合而岂!尚有真让人不可理喻的质疑:首是悖逆天道,所谓轮回,乃局限区区善恶轮番换位而矣,避讳阴阳交合,阴阳倚全,免谈源远流长之本性;芸芸众生,俱为父母所赐,逐代繁衍,息息相关,然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佛尼身命乃父母所赐,俱是无家无眷无情无义,万般掩饰,只图修其一己之身,赡养父母奉养儿女几无迹遁,色欲一戒了之,羊有跪乳之思,乌鸦有反哺之义,慈待伺老,何况人乎?而佛门之内对其生之父母,嗣续之念,扼灭在欲求之中,人心背向有悖天理;性情本就随遇而安,视其猥琐肮脏耻辱乃至玷污门庭,此乃悖理世道,横加斥责,诸不问养命五谷,薯豆蔬果皆是雌雄花蕊粉饰孕化而成!辈代更迭,一脉相承,不曾见得僧侣少其餐饮,拒不充腹?欲合乎天地之循规,情顺乎人性伦理,没有不过之处,观天下事理未偏,岂可妄下雌黄?”

    如来依旧笑容可掬,殿下菩萨、比丘僧、比丘尼、优婆夷、优婆塞藉然无声。

    则天缘正色道:“佛门当以守约诚信为准德,有信则身立,无信则名徒。唐玄奘向俗女许下婚约,誓称取经之后,平生有还俗之时,必与俗女谈婚论嫁,有齐天大圣为证,未料遭遇诸多阻滞,今告之佛祖,成人之美莫不是佛门偌大的恩泽!”

    殿下突然一片唏嘘之声,如来依旧欢颜笑靥,手中的佛珠一颗接一颗往上经控推拨。

    则天缘道:“佛门辉煌靠的是承前继后,循入佛门无非延续传承,是光大裨益,返俗何尝不是佛门的另一面的包容和宽恕,俗中有佛,佛随俚俗,水乳交融,单以色空而论,片面之辞,实失偏颇,俚俗之愿,无处乎生逢盛世,丰衣足食,夫妇相敬如宾,儿孙满堂,四季安泰,平庸之愿罢了!何以色空论之?”

    则天缘肘腑之辩,肺腑之言,生动梁尘,通俗贴切,余音婉约,声绕大明宝殿。

    如来道:“俊彦俚语确有信据,钱可通神,理可入圣,大有裨益,我佛禅宗臆旨博施济世,源清流结,色空乃佛家木本水源,秉要执本,佛门之内不可世扰俗乱,事诱物饵,情蛊性惑,必将纲乱纪靡,祸害无穷,循入空门,不再有色欲之心。”

    则天缘道:“俗女以平生财富只讨得上尊一笑之频,欲府深深,莫道如空。俗女今已家财撤尽,身心疲靡,独此雅玉仍将欲易曾经的海誓山盟,佛门之人不可言过其实,以遂俗女平生之愿!”

    此番奉赠,竟然无掌敢接。殿堂之内是良久的肃静和无辞的贯注。

    “毋宁玉碎,屈就瓦全。俗人岂受佛陀糊弄诓骗!”则天缘挥袖一扬,把掌中之物掷向廊柱,转身走出大雄宝殿。

    “陛下且慢,稍安勿燥,但听我言!”迎面而来者乃观音菩萨,劝道:“渊无无源之水,林无无本之木;风生推云涌,山应自有声。随我来吧!”

    观音菩萨至如来前,但见如来掌中转悠着一块精美的赤玉莲花,原来是则天缘抛弃的那枚,道:“此物原是一对,是当年进住灵山时,赠予镇元大仙,镇元大仙曾言,当此物复归与我,必有所求,后又复述道“应与不应”随君便是,而今果真转悠回来,自忖势:视其谂之心话,讨要讲信修睦,然莫不与佛旨并缔相脖,跋前踬后,动辄得咎,何勉何斥,玷秽之渎聒,不苟于言下,未想也惊扰了大士,此非蚍蜉撼大树,乃一石击起浪千重,无坚不摧,窥见拆破水中之乌,碎光耀目,视之各态,诸心难以归一,踯躅而不安,大士意下如何?”

    “悟空每为此困惑,问求南海,我不曾发一言,当下臆想:灵山之上当启佛祖,何以舍此求彼,必有疑窦之忧。知其所求不敢轻言,闻其所誓:我不言复他,他弃别灵山,回花果山就此罢了。”观音简明扼要,道出事由。

    如来道:“承平盛世,依大土见地如何?”

    观音菩萨道:“弟子肤浅,姑且以游历臆说罢了,闻世间传唱:一夜霜风雕玉芝,苍生绝望士林悲,空怀济世安人略,不见男婚女嫁时。物之传承,自有传承因果,口开知心事,言达表性情,山高自有泉,空穴则来风。”

    如来道:“改弦易辙,有悖纲纪,此事不妥!”

    观音菩萨道:“点金之石,随处可见,石不图成金,岂可索何?心在此,身在彼;性在此,情在彼;修在此,德在彼。黍播万里,风水提携,良莠自是不齐,归去来兮,由它便罢。”

    则天缘复回,道:“所谓修得真身,实是禁锢了性情,抑制了欲望,殿堂之安知日月变迭?安知季节变换?安知寒热变幻?安知世情变样?安知盟誓变节?言出有信,九鼎不足为重,言出无信,将为世人所唾弃!”

    如来道:“大士,依你言罢!”

    观音菩萨道:“佛门之内色欲形格势禁,杜渐防萌,佛门之外,还俗僧侣,由它便罢!玄奘离去,亦方便与他。斗胜佛悟空不可离去,纵是瑕瑜瓦见,莫作求全责备,此事不断,反惹其乱,统筹释典,猛宽相济,以和悦心,从长计较!”

    则天缘拍掌笑了,道:“何时方可见到夫君?”

    观音菩萨道:“斗胜佛悟空方知他师傅的去向,汝要与玄奘续前缘,还则费一番周折,好事多磨,这是天意,不可挑明。”

    如来把赤玉莲花还给则天缘,道:“如汝意便罢,去吧!”

    则天缘喜上眉头,是否因此而与玄奘相逢,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