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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有道一朝积善德 谋得万金吐真言

    诗曰:缘是苍天予,份为修积赐;珠连又璧合,两者幸相遇。

    且说当年朱紫国国王乃德才兼备且恩威并济的国君,齐家治国,野无遗贤,发政施仁,令行禁止,惠泽百姓,民心归向。

    国王这般普度惠顾,自是爱民如子,民亦彰守法度,克勤克俭,商农节序,无怠无荒,天下升平,富足守礼,门不闭户,路无拾遗,天下安定繁荣,就连官员与平民的衣食上亦多有僭越了,民间的富足随处可见。国之周边毗邻,无不称臣纳贡,商贾往来,公平交易,绝无强行霸市,满是兴盛升平景象。

    后宫荣谐伉俪,丰姿婉约,俱是美艳绝伦,民间办劲相仿之,到处是满目佳丽,偌大之国甚比缀饰入戏来。如此十全十美之事,必有仰慕妒忌乃至侵蚀掠取,或是捣鼓骚扰的念头,恰似熟得溢出甜汁的瓜果,遭受侵食都在情理之中。

    国王御封正宫娘娘为金圣宫,东宫娘娘为玉圣宫,西宫娘娘为银圣宫。尤其是金圣宫娘娘容貌靓丽,玉质娇姿,贤慧淑媛,兰性矜持,更是才情并茂,宽厚待人,与国王外行大家风范,措置裕如,恩威并重,猗德普惠,典畅淋漓;内行夫唱妇随,百依百顺,从无违拗,投缘协调,举案齐眉,恬美融洽。国君姻缘美满,已成佳话,口碑卓著,风靡朝野,坊间校之甚多。岂料招惹了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豸孔>的觊觎,当年国王还做东宫太子之时,亦不免承袭了纨绔之风,养成落拓不羁的性情,守猎捕捉于落凤坡,其时放鹰犬,纵鸬鹚,射兔鹿,捕麒麟,捉羽翼,好不畅快,岂料射伤了一对雏孔雀,这对雏孔雀乃佛母孔雀大明王之后裔,这大明王自然不可惹,到处放言要惩罚王子,让其配偶离散,身患疾疟,受尽苦难离散的煎熬,不期对观音菩萨倾诉时,让金毛<豸孔>听到了,金毛<豸孔>伺机欲动,乘牧童打盹瞌睡疏于看管之时,扯断铁索临凡走俗,栖居麒麟山獬豸洞,向朱紫国寻仇报复,此时当年的王子已承袭了王位铱钵,成为朱紫国的新国君。

    且说皇后为人平和,贤慧,慈善,更是笃信尊崇神灵,恳诚礼佛,纵使岁月流逝,季节更迭,慧心不易,表里如一,有恒终成瘾,集平生积德,真乃恒河沙数施之有报,感动了紫阳真人,恰是巧合回报之时,那年端阳节,紫阳真人赴佛会,经过朱紫国,顺便收受皇后敬奉的一沓烟火钱,碰巧目睹了皇后蒙难的遭遇,是一个赛太岁的妖精,自称是麒麟山獬豸洞的,洞中缺个压寨夫人,指定要金圣宫娘娘,否则要把朱紫国的臣民兽牧吃个精光,国王惊慌失措,万般无助,只好把金圣宫娘娘撇弃在海榴亭外,紫阳真人顿生拆凤之忧,惟恐那妖怪把皇后金圣宫娘娘给沾辱了,汶灭人伦,顿施一妙法,便向妖王进呈一件崭新且五彩鲜亮的碧霞裳,妖王不知是计,拿上碧霞裳向金圣宫娘娘大献殷勤,千般谄媚,万般奉承,金圣宫娘娘万般无奈,只好穿上碧霞裳,顿时长出浑身毒刺,迕手上也有蛰阳之毒,叫妖王受用不了,纵使妖王有色胆淫心,也沾惹不得,妖天面临神奇的掣肘,只能目睹,不可触摸,妖王可真是无计可施,只好过一把贪恋色瘾罢了,就是这件碧霞裳好生生的庇护了金圣宫娘娘,当然也是她平生祟神礼佛修缮的回报。终于熬到劫数历尽的那一天,那年唐僧取经,师徒四人经过朱紫国,孙悟空败服了妖王金毛<豸孔>,匡救了皇后金圣宫娘娘,教国王壁合重圆,良缘再续。

    岁月悠悠,年轮辘辘,时光流逝,天荒地老终有时,青春年华转眼逝去,人物亦遂个仙逝,玉、银俩圣宫娘娘相继故去,后宫妃嫔更无一人,往岁的嬉戏欢愉也只在暮年国王和皇后金圣宫娘娘的追忆之中,每天早上,金圣宫娘娘都要到恩御寺焚香祈祷,风再无阻从不间断,且是指望体健康泰益寿而矣,朝迎暮送的惟独是日月星辰罢了。而今恰是皇后金圣宫娘娘九九寿诞,尤听取经人回来,喜悦颜开,国王与皇后执手提携,尾随一班文武朝臣,蜂拥而来,迎接取经人。

    此时,猪八戒挥袖举首,不见当年貌若冠玉的国王和玉容靓丽的皇后金圣宫娘娘,金黄的罗伞之下是一对执手提携,步履蹒跚,云鬓雪白的耄耋老人,齐齐跪在猪八戒的面前,齐呼道:“长老吉祥!长老金安!!”

    猪八戒受宠若惊,方知脯伏的是国王和皇后金圣宫娘娘,他便躬亲相扶,道:“陛下皇后吉祥!大家吉祥,都起来吧,起来吧!”

    猪八戒细细审视国王,往事历历在目,恍惚昨天:当年乃国王而立之岁,确系王者风范,自承袭王位以来,安内攘外,戌边无扰,四海清平,风调雨顺,物腴屯积,裕民足国,国泰民康,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谓昌瑞繁华,苍天眷顾了朱紫国,只是惟独大王龙体沉疴,百疾缠身,长年累月调治不歇,似与药医结缘一搬,因此精神萎靡,颜面黝暗,愁郁颓丧,不得安然,不屑说,原是患了双鸟失群之症,恶疾掩饰了风骨罢了。待师兄孙悟空解救出皇后金圣宫娘娘之后,鸾凤和鸣,大王龙体适酣调理,愈日康泰,王仪重现,襟度洒落,威慈兼备,雄风重振,可是世事峥嵘,岁月无情,挡不住入暮的年轮,青春不再,眼前奢饰依旧,珠光宝烁,点缀不了雪白的云鬓和干巴的皱纹。

    猪八戒眼前的皇后金圣宫娘娘:眼袋饱满,脸颊干涩,齿残眸黯,唇焦舌敝,口燥语滞,腮颊垂赘,颜面靡萎,痣疣隐现,金黄银白玉碧装点着素面颜装,堆束的发髻小巧地堆贴在脑后,握紧猪八戒的是一双干瘪的双手,微微敷抖,似乎历数着跳动逍逝的年轮,显赫的也只是奢饰装点的雍容华丽罢了。猪八戒眼里的金圣宫娘娘依旧是及笄妙龄,端庄的鹅蛋脸,黛密的秀发,典雅的风韵,娇矜的仪态,凝脂的肤色,蔼如亲和的性情,娓娓动听的言语,所到之处如鲜花带露,翩若惊鸿,而今找不到当年的靓丽与娇媚,就连衣饰也不如当年鲜丽的色样,逝去的年轮辗转了悠长的岁月,无奈之中让人心生落幕之情,不无握腕之惜!

    猪八戒不敢相信握扶他双手的是皇后金圣宫娘娘,这一捏挟,要是当年浑身就骚痒,而今的握捏顿生无奈与失落,心中惊忧:这老太莫不会把当年赏金的诚诺给忘丢了,抑或已没有赏赐的心理,要是当年受赏了而把赏金藏匿起来,而今几多方便!

    此时,皇后金圣宫娘娘举首四顾,问道:“为何不见神僧大师傅,孙长老呢?”

    “师傅经事繁忙,来不了;师兄指派俩弟子来了,师弟分担师傅锁事,也来不了。”猪八戒有模有样地撒起谎来,拉过安乐、行乐俩童子,道:“侄徒,快快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

    安乐、行乐两童子跪伏叩首,毕恭毕敬道:“陛下、皇后娘娘金安,吉祥!”

    金圣宫娘娘拉起安乐和行乐的手,亲热地问道:“你师傅真是好活佛呀!洒家天天都想念你们,说好取得经就回来,洒家一直盼活佛回来,盼呀盼呀,鬓发都盼白了,而今,总算见上你们啦!”

    猪八戒借机道:“当年峥嵘岁月,俺等化缘受斋,布帛菽粟,尽是颗粒之恩,肤受之益,没齿不忘,纵是能报,必涌泉以报,没得个平生遗憾。”

    国王和皇后当然不明猪八戒的旁敲侧击,隐忍其辞,高兴得一味提及别后的思念和数十年的祈盼,恨不重逢早年时。

    今日恰逢皇后金圣宫娘娘九十九寿诞,贺喜的人云袭而来,且又听说取经人回来,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当年目睹过唐僧四师徒的人今存者已凤毛麟角,知者几乎是道听途说的晚一辈,今闻知更是寻求一睹以求万幸,贺寿的嘉宾贵客都来目睹取经人的尊容仪貌罢了。

    原来寿宴的筵席设在金銮殿,宫殿上已飘溢着佳肴的喷香,熏蒸了喜庆的氛围。国王传谕挪席恩御寺,好生招待取经人。霎时,宾客蜂踊着涌向恩御寺。

    且说恩御寺是为唐僧四师徒而御建,毗邻王宫,由宽敞的大道通贯连接起来,粼粼五花石光怪陆离,密嵌套牢,衔接平坦,大篷龙车,可以并驾齐驱,道旁翠竹节节金色灿黄,垂柳枝条俯叶点水,黛绿榕树遮阳纳凉,银杏高挺翠绿,树丛中鸟栖集巢,雀跃不惊,祥和气象,惹人心旷神怡。宏亮的钟磬声悠扬婉转,潦亮冗长,阵阵檀香扑鼻馥肺,忽见松柏苍翠,环抱着三座楼台殿阁,飞檐突兀,琉璃碧瓦,色泽璨然,霭雾缭绕,祥辉绚丽,洋溢着禅光端蔼。寺前廊梁柱粗大笔直,朱门紫砂,嵌金悬匾,赫然刻着“恩御寺”乌底金字,金光灿耀。寺内雕梁画栋,壁画栩栩如生,俱是取经四师徒尊容相貌,意气风发,轩昂逢勃,恰是当年俏模样。

    前座乃千手观音菩萨塑像,中座乃紫阳真人,首座门开三面,高阁明亮,影壁堂皇,彩粉鲜腻,堂中装塑着唐僧骑驹,猪八戒执耙牵缰,沙悟净挑担子,孙悟空手搭凉棚,翘首远眺的样子,人人神彩奕奕,气韵卓约,栩栩生威,神情抖擞,彪悍粗犷,灵气闪烁,生机勃勃,要不是雕塑前紫砂香盘里旺盛的香火,烟蒸薰供,仿真超然,活脱脱的生模样,叫香客们难以分辨。

    猪八戒如照镜子,塑像这副威後的模样,他轻摸慢抹一阵子之后,裂嘴大笑,握耙做个姿势,惹得国王和皇后大加赞赏,道:“忒後啊,长老脱脱的活佛,甚好甚好!”

    安乐和行乐俩童子抱着孙悟空塑像,不断喊大圣爷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猪八戒得意道:“贵国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民心纯朴,国风日上,国王陛下和皇后娘娘双双康寿双逢,心宽体健,全倚了御恩寺的庇佑,苍天亦不负积善之心,还会一如既往地得到眷顾呢!”

    金圣宫娘娘道:“活佛呀,朱紫国上下向善礼佛,同心同德,可要保佑人人延年益寿,家家年丰盈余,户户子孙兴旺,岁岁民富国昌,代代世间清平。”

    猪八戒道:“与佛结善缘,那是你们的造化,有心种粮仓自满,有心储备自盈余,报应就是因果造化的,眼前裨益了几多人啊!”

    “朕平生尊佛至上,奉天承运,惠顾于民,储善积德,方得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国王和皇后连说托了活佛的福,并亲自上香叩头,喃喃呢呢的不停地祈福,而后是文武百官,紧接着是贺寿的嘉宾,市井俚俗有的撑着寿幛,有的手捧寿桃,有的提着篮子装满贡品静静地等待,依次俯身叩头,屈膝脯伏,贴地长拜。

    猪八戒奉承道:“结了善缘,造化了造化了!”

    国王和皇后感慨道:“活佛对朕恩重如山,寡人感谢不尽,要是再能见上孙长老、唐长老,那是多么有幸啊!”

    “能见上,能见上!”猪八戒宽慰国王和皇后娘娘道,“有缘天边甚比邻,细念心呼便知应。”私下呕噎:若是朝暮吊形影,未必似今炽热诚。

    恩御寺前,摆置了数百台寿筵,已排宴停当,差官接引猪八戒及安乐行乐两童子入座首席,然后国王和皇后入席主座,接着文武百官,达官贵人,乃至贺寿嘉宾陆续入席,一阵清脆的钟磐声,一阵如雷祝寿声,缭绕回应,随风呼贺:

    “活佛吉祥!”

    “皇上吉祥!!”

    “皇后九十九寿诞吉祥!!!”

    “王上皇后增福增寿,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钟磐声过后,君臣先吃寿面寿糕寿桃,然后举盏,觥斛承邀,名份品级依次传壶,终于开宴了。

    筵席上都是些百味珍馐,千盅佳肴,琼浆酥酪,玉液脆麻。素有海参鹿茸,燕窝腊笋,蔬果蒜孢,木耳蘑菇。荤有鹿肉貂蝉,鱼虾鳝鳖,猪羊鸡鸭,炖品烤肉。尚有香甜麻辣,咸淡分明,柔软黄梁饭,清新茹米糊,鲜果桂圆,杏仁槟榔,薯条豆豉,真是国宴的体现,丰盛至极,让人毕生难忘。

    九十九寿诞,人生几何?况且是皇后金圣宫娘娘的寿宴,可谓普天同乐。寿筵上,国王满脸欢颜,御手擎杯,举袖挥酒,霎时,一轮轮觥斛交替,金卮满溢,斟酌盛宴,一阵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猪八戒心驼余稔,不肯多饮,只微醺浅酌,心中却掂量着那份赏金,反复斟酌来回反刍,以图腾个万全之策,一挥而蹴,讨钱如同“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这般轻巧容易该多好!

    此时此刻,皇上和皇后沉浸在拜贺之中,也许是皇上和皇后平生恩荣并济,臣民纷纷移席赞拜,感谢皇上恩典,许以挚诚的恭敬和真切的祈祷。

    猪八戒抱上一坛陈酒,悄然离席,安乐行乐俩童子也尾随猪八戒返回首座大殿,以袖醮酒,一边胡乱地轻擦唐僧雕像的脸孔,一边不停地朝殿门窥视,俩童子不解地问道:“猪爷爷,这是下人的活儿,待我俩做吧!”

    “你俩只管待着,皇上皇后进来捎个讯儿,等着提金子便是。”猪八戒吩咐后,依旧抹擦着贴金的雕像,喃喃地吐出心声:“金子呀金子,应放在兜里,要是兜里羞愧,脸上贴金又有何用?”

    猪八戒把唐僧的雕像擦摆,接着又擦起孙悟空的雕像,奚落起来,句句讥诮,道:“弼马温呀弼马温,堂堂的齐天大圣竟要拜一个凡胎秃驴作师傅,且贴服如犬,真是猴落鸡群遭人儆呀。”

    猪八戒而后又擦到沙悟净的雕像,呢呢喃喃着道:“作卷帘大将时无意与你结识,要不是玻璃盏经不起错失圭撮,又何须到流沙河受罪?作妖又何尝不是不得岂罢了,作神圣,作妖孽,作佛陀俱是身不由已呀。”

    接着猪八戒挥袖拍打白龙马雕像勺脑门,道:“纵是铸金捏造,做牛作马,背人驭物,吆来喝去,要么驰骋转徒,要么耸足待旦,蹉跎不歇,奴颜婢膝,几多委屈更与何人诉说?只恼当年疏礼粗俗,轻狂忤逆,盛性纵火毁珠,本是纨绔子嗣,竟然也落得与人为奴这般田地,令人扼腕长叹矣!”

    此时,国王和皇后及一簇大臣,相继进门,伏蒲便拜,诚恳地鞠躬叩头,猪八戒转身搀扶起国王和皇后,道:“别拜了,别拜了,都这把年纪了,膝盖不轻跪,腰脊不轻躬,跪个膝上起茧师傅师兄都不知晓,要真有心,施点实在便罢!”

    “长老呀怎的为实在布施?”国王和皇后一脸惘然,道:“万望神僧指点,让朕开窍,要么是茅塞阻碍,混沌迷糊呀,朕正犯愁呢。”

    猪八戒轻松地搂过国王和皇后的双肩,凑近耳朵,悄悄道:“那就施舍黄金万两,以装佛身,可否愿意?”

    国王和皇后点点头,觉得在理,而后吩咐户部大臣,一阵匆忙的身影,约漠半个时辰,四个沉甸甸的包裹抬进大殿,搁在猪八戒的面前,户部大臣禀告国王,道:“黄金万两,当有余盈!”

    国王和皇后相视点点头,回应道:“好好!”

    猪八戒耳尖,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自王地伸手轻摸包裹,触到的俱是大元宝,心中窃窃喜:终于到手了!旋即吩咐安乐行乐俩童子,驭金先行一步。

    国王和皇后拉着猪八戒的手,依依不舍,道:“神僧到佛祖那里,请问朕阳寿几许?赐朕高寿多福,世界清平!”

    猪八戒得意之时,自是顾不得忌讳,口无遮掩道:“灵山俺是不去了,俺回高佬庄娶媳妇,谢谢国王和皇后的赏金!”

    国王和皇后愣住了,但听猪八戒道:“刚才阎王已上门算计来了,说陛下你与娘娘阳寿已尽,已差遣鬼差要携你俩的魂魄,是老猪为陛下和娘娘又争上三年阳寿,天若有情天亦老,灯若添油芯尽时,好好过吧!”

    国王和皇后闻言,一阵晕厥,天转地旋......

    猪八戒见状,方知犯了大忌,一时惭愧,匆忙变化躲起来,他也生怕国王和皇后因此而噎气,良心过不去,静观一阵,但见国王和皇后在太医的疗理下相继喘过气来,暂醒揉目,知其阎王已延长国王和皇后三载寿元,正要离去之时,听到国王和皇后喃喃不停地怨念:“天打煞的,妖孽,妖孽!”

    猪八戒闻言,最恨别人说他妖孽,一甩衣袖,道:“就当俺取当年你等许诺的赏金,天知地知你我皆知,事不为过,不消帐才为念恩,弯腰屈膝,辑手叩头,呢呢喃喃的祈祷,就你等图得,说是念恩顶个屁用!要是逢上弼马温,好说的让他再给你俩求上几年阳寿。要是这般奚落人,他也懒得兼顾你,可真要看你们的德行造化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