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光与影
“怎么了？你认识他？”
“不。你知道那天去图书馆我找到了什么吗？”
“啊？”
桃欣转过身走向客厅一角的一个小柜子，郁晴好奇的看着她。桃欣跪在地上，用右手取出了两张缭绕着紫色雾气的泛黄的纸张。她站起来向郁晴走来，眉头皱的很紧。“你看。”她说，伸出右手。上面的那一张纸上写着一团乱麻，下面那张纸也是如此——郁晴不明白她要她看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桃欣。
“问题不在于这张纸写的是什么，而是这张纸是干什么的。”桃欣说道，“我也看不懂，并且目前为止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但是这是符文，封印的符文，我在书上看到过。”
“这跟那个男的......”
“问题就在这里。你知道那本书讲的都是什么吗？那是尘封去的书，书籍已经被污染的十分之严重，上面只有一些文字是清晰的，另一些全部都是我们看不懂的符文。”她抽出上方的那张纸然后塞到下面去，原本在下面的那张纸被遮盖的部分逐渐显露出来。
郁晴仍旧看不懂，她也不知道桃欣所说的‘清晰’的字跟那些符文有什么区别。
“这是丛卫古语。这本书翻译的是古籍。魔焰人——那会我们还不叫这个名字——曾经到过这里，圣殿就是当年的两个王国联合创立的。后来，空间穿梭错误，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留在了魔焰。而他们之中的又有些人亲眼看到过‘神界之战’。”
“神界之战......？”
“比我们更高级的‘文明’的战争，或者他们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谁也说不定。当时参与神界之战的除了人类之外还有魔神和神界的人，包括光洁女神。”
“光洁女神到底是......”
“比我们更靠近真理的神得知的，神界的最高统治者，同时也是许多人的信仰。”桃欣解释道，“光洁教组成的神界似乎主宰着许多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世界，但是这都无所谓——知道这本书上的人是怎么说的吗？她说，那位神们一致公认为‘最高级的神明’是魔神的一员。”
“你的意思是，她和那些想要杀我们的魔神是——”
“准确来说，那些魔神曾经和她一样都是神界的掌控者，不过她背叛了他们，或者是他们背叛了她——总之，火神应该说过，神界之战魔神纷纷死亡，灵魂碎片和渣滓组成了现在的魔神，长生族和编外魔神。”桃欣说，摇了摇手上跟羊皮纸一样的东西，“而很多圣殿的人目睹过这一场华丽的战争。”
“所以，他们都看到了魔神？”
“这正是最关键的。大部分魔神的记载都模模糊糊，但唯独有一个魔神的一个特点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
眼睛是蓝色却似乎带着红色的，光与影魔神之影翼魔神。”
......
“格罗斯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恶化了，”助手回答道，“比帕斯先生要好很多。”
“嗯，谢谢你。”
“那个，蔓尔博士，院长建议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您都跟患者接触了好几天了。”
“不，不用了。我的大脑并没有受损，至于污染什么的，埃斯托克斯还去了两趟灵界呢。”
好不容易打发走担心的无比的助手，安雅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揉着疼的要命的头。
真是鲁莽，她在心中尖锐的说道，居然直接跟人打起来了——科尔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她一天前才见过这位同样身为长生族的国际航天局局长。和他的副局长不一样，伊尔坎德·科尔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纵使安雅对他的行为再不满，对神让他带队的行为（她认为那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又不是没军官了）秉持着严重怀疑的态度，也不能表露出来。她可不认为科尔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和狄云一样的严谨态度。
说不准他是不是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这几天的人来的太多了，幸亏只有一部分污染的病患到了她这里。她只需要清楚污染就可以了——剩下的侵蚀需要慢慢恢复，要么自求多福。据说有个新来的实习生看见被子弹射穿的手臂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子弹？雾祈人越活越回去了？安雅上一次听到有人用枪打人还是在樱鸣之战前后，这种官方性的正式战斗早就不用这种费时间又费资源还污染环境的方式干架了。
门被敲响了。
“请进。”
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安雅认出她就是那个被吓晕的实习生。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安雅说道：“蔓尔博士，我想告诉您一个秘密。”
“咦？”安雅被逗笑了，“溜出来的？”
“啊，是。”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身子继续低声说道，“您绝对想象不到我发现了什么，有一个患者的污染直接绕开骨骼和肉沿着血液直接侵蚀心脏去了。他们不让我说，可是我很好奇，您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应该怎么处理啊......”
“唔。”安雅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直接侵蚀心脏，我知——”
安雅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吐出了几个字。
“你说，他的心脏被侵蚀了？”
......
“你好，请问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男孩担忧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胆怯的问道。
“哼。”少女不可置否的冷哼了一声，“别假惺惺的，都到这里了就没必要跟我们演这一套了。你之前靠着这套博取了不少同情吧——那群废物估计是信了你的样子，否则你也不可能干掉那么多同类。”说完，她用冷淡的眼睛扫了男孩一圈，然后高傲的转身离开，留下男孩一个人吃惊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在说什么？
十岁出头的男孩无法理解这些，他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个人站在黑暗里，看着面前的少女朝着敞开的门走去。过了一会，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出了黑暗，跟少女一样走进了那扇敞开的，充满光亮的门。
门里是一间漂亮的大厅，红色的地毯上被绣上了金色的丝线，周围有许多桌椅，也有许多人。水晶灯敞亮的悬挂在大厅的正中央，照的整间屋子熠熠生辉。
他走进人群，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还是站在人群的边缘。那群人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顶多二十出头，大多数人都只有十多岁。而他是里面最矮的，也是最小的。他不知所措的仰头看着一些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们谈笑风生，直到一个一直安静的旁听的少年注意到了他。
“小朋友，你是新来的吗？”他的声音十分温和，“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呃......啊......”男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长大了嘴巴直愣愣地发出了几个音节。
“喂，戴森，你在干什么。”那群刚刚还在开玩笑的少年中的一个转头冷笑着，“这可不像你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还沾着血呢。”
“哦，是吗，”被称作戴森的人还是在温和的笑着，“大概是和你们相处惯了，就不再那么血腥了吧。没必要对这个小朋友这么凶。”
“哦，亏你叫他小朋友，”另外一个少年讽刺的说道，“他就是小才可怕。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挥起那么大那么重的剑去砍别人的？还是说他像一个斗牛犬一样咬死了其他人？”
少年们发出一阵狂笑，戴森皱了皱眉头，弯下腰轻轻的对男孩说道：“不用理他们。他们对你有警惕。没关系的。”
男孩知道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被他们吓哭了一样。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发现面前少年们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他转过头去，发现一个挽着盘头的高瘦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后。女人有着墨蓝色的眼睛，紫色的碎发被挽到耳朵后，脸上有一些皱纹——但模糊了她的年龄。男孩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女人身上的威压很强大，但是在看到他之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戴拉，”她轻轻的朝他招手，“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你。”
戴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更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还是过去了。
“我是你的母亲。”女人弯下腰对他说道，还是和蔼的笑着，“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孩子们！”她突然高喊道，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而且充满威严。一瞬间，还在聊天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那位自称是戴拉母亲的女人说道：“闲聊的时间结束了，宵禁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弟弟——他的名字是戴拉。”
人群再次陷入骚动，戴拉看见刚刚那个对自己很不友善的女孩捅了捅旁边正在惊讶的同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少年抿了抿嘴。
但更多人都在像那个女孩的同伴一样惊讶，他们的声音不可避免地飞进了戴拉的耳朵里。
“天呐，这是刚刚诞生的孩子吧？”
“去，一年比一年变态，我以为戴森他们那组就够小的了。”
“啧，这还能抡的动刀？怕不是他们自相残杀把他落了，他碰巧跑出来的吧。”
“眼神那么清澈，装给谁看呢？有人去提醒一下他他现在不用装了吗？”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都是两三个字的名字，而我是四个字的啊！”
......诸如此类。
戴拉的周围全部都被声音包围，直到女人再次怒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刹那间，声音震痛了戴拉的耳朵，其他人也纷纷闭上嘴。沉默一时间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直到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散了吧，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戴森，你留下。”
一瞬间，大厅内的其他门都打开了，从门中走出许多穿着黑袍的人。孩子们鱼贯而出，而黑袍人则在一部分进入大厅后一动不动，直到除了戴森，戴拉和女人三个人还没出去的时候才纷纷退出大厅内，关上了门。
“您叫我有什么事？”
“戴森，他是你的弟弟，是跟你亲缘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女人将手放在了戴拉的肩膀上，戴拉不舒服的动了动，但是女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虽然你们的亲缘关系按照普通人的角度来讲应该是至少隔了三四代，但是总比那些和你一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好很多。你要照顾好他。”
“明白，母亲。”
“嗯。”女人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悦耳起来，“等你十九岁了，就可以前往‘终章’了。届时......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带着他走吧，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女人平静的说道，然后摸了摸戴拉的头，“去吧，跟着你哥哥走。”
离开大厅的时候戴拉感觉那个女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了那双墨蓝色的眼睛看向另外一边的墙壁。他转过头，拉住了他哥哥的手。
“不。你知道那天去图书馆我找到了什么吗？”
“啊？”
桃欣转过身走向客厅一角的一个小柜子，郁晴好奇的看着她。桃欣跪在地上，用右手取出了两张缭绕着紫色雾气的泛黄的纸张。她站起来向郁晴走来，眉头皱的很紧。“你看。”她说，伸出右手。上面的那一张纸上写着一团乱麻，下面那张纸也是如此——郁晴不明白她要她看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桃欣。
“问题不在于这张纸写的是什么，而是这张纸是干什么的。”桃欣说道，“我也看不懂，并且目前为止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但是这是符文，封印的符文，我在书上看到过。”
“这跟那个男的......”
“问题就在这里。你知道那本书讲的都是什么吗？那是尘封去的书，书籍已经被污染的十分之严重，上面只有一些文字是清晰的，另一些全部都是我们看不懂的符文。”她抽出上方的那张纸然后塞到下面去，原本在下面的那张纸被遮盖的部分逐渐显露出来。
郁晴仍旧看不懂，她也不知道桃欣所说的‘清晰’的字跟那些符文有什么区别。
“这是丛卫古语。这本书翻译的是古籍。魔焰人——那会我们还不叫这个名字——曾经到过这里，圣殿就是当年的两个王国联合创立的。后来，空间穿梭错误，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留在了魔焰。而他们之中的又有些人亲眼看到过‘神界之战’。”
“神界之战......？”
“比我们更高级的‘文明’的战争，或者他们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谁也说不定。当时参与神界之战的除了人类之外还有魔神和神界的人，包括光洁女神。”
“光洁女神到底是......”
“比我们更靠近真理的神得知的，神界的最高统治者，同时也是许多人的信仰。”桃欣解释道，“光洁教组成的神界似乎主宰着许多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世界，但是这都无所谓——知道这本书上的人是怎么说的吗？她说，那位神们一致公认为‘最高级的神明’是魔神的一员。”
“你的意思是，她和那些想要杀我们的魔神是——”
“准确来说，那些魔神曾经和她一样都是神界的掌控者，不过她背叛了他们，或者是他们背叛了她——总之，火神应该说过，神界之战魔神纷纷死亡，灵魂碎片和渣滓组成了现在的魔神，长生族和编外魔神。”桃欣说，摇了摇手上跟羊皮纸一样的东西，“而很多圣殿的人目睹过这一场华丽的战争。”
“所以，他们都看到了魔神？”
“这正是最关键的。大部分魔神的记载都模模糊糊，但唯独有一个魔神的一个特点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
眼睛是蓝色却似乎带着红色的，光与影魔神之影翼魔神。”
......
“格罗斯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恶化了，”助手回答道，“比帕斯先生要好很多。”
“嗯，谢谢你。”
“那个，蔓尔博士，院长建议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您都跟患者接触了好几天了。”
“不，不用了。我的大脑并没有受损，至于污染什么的，埃斯托克斯还去了两趟灵界呢。”
好不容易打发走担心的无比的助手，安雅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揉着疼的要命的头。
真是鲁莽，她在心中尖锐的说道，居然直接跟人打起来了——科尔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她一天前才见过这位同样身为长生族的国际航天局局长。和他的副局长不一样，伊尔坎德·科尔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纵使安雅对他的行为再不满，对神让他带队的行为（她认为那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又不是没军官了）秉持着严重怀疑的态度，也不能表露出来。她可不认为科尔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和狄云一样的严谨态度。
说不准他是不是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这几天的人来的太多了，幸亏只有一部分污染的病患到了她这里。她只需要清楚污染就可以了——剩下的侵蚀需要慢慢恢复，要么自求多福。据说有个新来的实习生看见被子弹射穿的手臂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子弹？雾祈人越活越回去了？安雅上一次听到有人用枪打人还是在樱鸣之战前后，这种官方性的正式战斗早就不用这种费时间又费资源还污染环境的方式干架了。
门被敲响了。
“请进。”
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安雅认出她就是那个被吓晕的实习生。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安雅说道：“蔓尔博士，我想告诉您一个秘密。”
“咦？”安雅被逗笑了，“溜出来的？”
“啊，是。”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身子继续低声说道，“您绝对想象不到我发现了什么，有一个患者的污染直接绕开骨骼和肉沿着血液直接侵蚀心脏去了。他们不让我说，可是我很好奇，您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应该怎么处理啊......”
“唔。”安雅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直接侵蚀心脏，我知——”
安雅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吐出了几个字。
“你说，他的心脏被侵蚀了？”
......
“你好，请问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男孩担忧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胆怯的问道。
“哼。”少女不可置否的冷哼了一声，“别假惺惺的，都到这里了就没必要跟我们演这一套了。你之前靠着这套博取了不少同情吧——那群废物估计是信了你的样子，否则你也不可能干掉那么多同类。”说完，她用冷淡的眼睛扫了男孩一圈，然后高傲的转身离开，留下男孩一个人吃惊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在说什么？
十岁出头的男孩无法理解这些，他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个人站在黑暗里，看着面前的少女朝着敞开的门走去。过了一会，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出了黑暗，跟少女一样走进了那扇敞开的，充满光亮的门。
门里是一间漂亮的大厅，红色的地毯上被绣上了金色的丝线，周围有许多桌椅，也有许多人。水晶灯敞亮的悬挂在大厅的正中央，照的整间屋子熠熠生辉。
他走进人群，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还是站在人群的边缘。那群人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顶多二十出头，大多数人都只有十多岁。而他是里面最矮的，也是最小的。他不知所措的仰头看着一些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们谈笑风生，直到一个一直安静的旁听的少年注意到了他。
“小朋友，你是新来的吗？”他的声音十分温和，“我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呃......啊......”男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长大了嘴巴直愣愣地发出了几个音节。
“喂，戴森，你在干什么。”那群刚刚还在开玩笑的少年中的一个转头冷笑着，“这可不像你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还沾着血呢。”
“哦，是吗，”被称作戴森的人还是在温和的笑着，“大概是和你们相处惯了，就不再那么血腥了吧。没必要对这个小朋友这么凶。”
“哦，亏你叫他小朋友，”另外一个少年讽刺的说道，“他就是小才可怕。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挥起那么大那么重的剑去砍别人的？还是说他像一个斗牛犬一样咬死了其他人？”
少年们发出一阵狂笑，戴森皱了皱眉头，弯下腰轻轻的对男孩说道：“不用理他们。他们对你有警惕。没关系的。”
男孩知道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被他们吓哭了一样。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发现面前少年们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他转过头去，发现一个挽着盘头的高瘦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后。女人有着墨蓝色的眼睛，紫色的碎发被挽到耳朵后，脸上有一些皱纹——但模糊了她的年龄。男孩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女人身上的威压很强大，但是在看到他之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戴拉，”她轻轻的朝他招手，“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你。”
戴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更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还是过去了。
“我是你的母亲。”女人弯下腰对他说道，还是和蔼的笑着，“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孩子们！”她突然高喊道，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而且充满威严。一瞬间，还在聊天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那位自称是戴拉母亲的女人说道：“闲聊的时间结束了，宵禁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弟弟——他的名字是戴拉。”
人群再次陷入骚动，戴拉看见刚刚那个对自己很不友善的女孩捅了捅旁边正在惊讶的同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少年抿了抿嘴。
但更多人都在像那个女孩的同伴一样惊讶，他们的声音不可避免地飞进了戴拉的耳朵里。
“天呐，这是刚刚诞生的孩子吧？”
“去，一年比一年变态，我以为戴森他们那组就够小的了。”
“啧，这还能抡的动刀？怕不是他们自相残杀把他落了，他碰巧跑出来的吧。”
“眼神那么清澈，装给谁看呢？有人去提醒一下他他现在不用装了吗？”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都是两三个字的名字，而我是四个字的啊！”
......诸如此类。
戴拉的周围全部都被声音包围，直到女人再次怒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刹那间，声音震痛了戴拉的耳朵，其他人也纷纷闭上嘴。沉默一时间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直到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散了吧，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戴森，你留下。”
一瞬间，大厅内的其他门都打开了，从门中走出许多穿着黑袍的人。孩子们鱼贯而出，而黑袍人则在一部分进入大厅后一动不动，直到除了戴森，戴拉和女人三个人还没出去的时候才纷纷退出大厅内，关上了门。
“您叫我有什么事？”
“戴森，他是你的弟弟，是跟你亲缘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女人将手放在了戴拉的肩膀上，戴拉不舒服的动了动，但是女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虽然你们的亲缘关系按照普通人的角度来讲应该是至少隔了三四代，但是总比那些和你一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好很多。你要照顾好他。”
“明白，母亲。”
“嗯。”女人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悦耳起来，“等你十九岁了，就可以前往‘终章’了。届时......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带着他走吧，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女人平静的说道，然后摸了摸戴拉的头，“去吧，跟着你哥哥走。”
离开大厅的时候戴拉感觉那个女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了那双墨蓝色的眼睛看向另外一边的墙壁。他转过头，拉住了他哥哥的手。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