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心疑
第二日，大军直逼王宫，宫内上下皆逃窜，荒芜一人，如同一座空城。大军整齐的步伐前进，旌旗蔽日，声势震天。
夜子焱等人来到正殿上，看到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正坐于殿前饮酒，只见他头发凌乱不堪的披在身上，苍白的脸上渐满鲜血，如同鬼厉。漫天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呼吸及肺腔，她不得不注意到年轻的襄王身后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哈哈哈哈哈！”只见襄王发出一阵窸窣而诡异的笑声。后从长袖中甩出一个血淋淋的球体，发出“嘭”的一声掉落地上，随后又滚出了一段距离，停在金色的柱子旁，诡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夜子焱本能的向那个红色的物体看去，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圆形球状物体，类似人的头骨的形状。夜子焱瞪大眼睛死盯着那个球体，她想起了那个十分诡异的梦：悲伤的少女走过空无一人的宫殿，空灵的脚步声回荡在大殿上，她走啊走啊，仿佛走向了另一个世界……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后泛起了阵阵冷汗。
一双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覆在她的双眼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来人清冽的衣香近乎覆盖了血腥味，那是属于叶云信独特的气息，温暖而熟悉。他的手掌满是汗，一片冰冷，他此刻心中的惧意可能更甚于自己。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深察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情绪不佳，大概是受了那晚噩梦潜移默化的影响，颇觉自责。
“姬静仁，孤听闻你癫狂残暴，极爱收集人面皮，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周王清冷而疏离的声音响起。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到我妻那如花般美丽的容颜？她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哈！”襄王疯狂的大笑道。
“你真是丧心病狂，如此残忍的杀害陪你朝夕相处，为你生儿育女的爱人。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夜子焱伸手握住了叶云信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置于一边义正词严的说道，她的手灼热而充满力量，如同烈火温暖了他的心。
“她愿不愿意重要吗？倒是你，名满天下的夜九春尽给他人做嫁衣，你说是吧？三哥？”说着他眼神怨毒的朝夜子焱看去。
“亡国之君，竟谈论他人对错，岂不可笑。”周王淡淡的说道。
“君王生以辱，不如死以荣，谢—谢—”之前站在夜子焱身边的云信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走上前去，拔剑一剑刺穿了襄王的身体。鲜血溅在他黑色的衣袍上，归于沉寂……
曾经庞大而神秘的刑国在这一顷刻灰飞烟灭，不可一世的一国霸主沉沦在历史的洪潮中。
周王带夜子焱一行人巡视各地，安抚百姓，大赦天下，班师回朝。
在回朝的途中，周王单独召见了夜子焱。
“爱卿，你觉得叶云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周王看着案几上的竹简，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尽言，可当孤做兄弟，不必拘礼。”
“他啊！”夜子焱想了想说道：“冲动，易怒，但他从不将怒气发泄于人，而是藏在心底，也许会暗自记恨也未可知。”
“总是会很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完美的人，与人相处总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别人看穿了他的心。陌生人看他总是觉得及其冷漠，与他相处便知他是个温暖的人。”夜子焱回忆了一下又说道。
“看来爱卿很了解他啊！”周王一边翻着竹简一边说道：“你可知他是老襄王的儿子？”周王揉了揉眉头，用他那一贯冰冷的声线说道。
“此事皆因臣下识人不清，请殿下责罚。”夜子焱双膝不受控制的跪下说道。
“你又何罪之有呢？”周王扶起了夜子焱说道：“云信的兵力有多少？”
“益州旧部四万左右，掌管武器库的锁旭。”夜子焱说道。
“这些不是都在爱卿的掌控范围吗？”周王问道。
“是也不是，事实上云信在军中的威信远超于我，平时练兵等皆由他负责，还有此次降伏的刑军五万人，完全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夜子焱分析道。
“那以爱卿只见当之如何？”周王问道。
“以臣之见，云信并非叛君背道之人，他对他那个父亲可能也并无感情，往日我们经常辱骂襄王，也不见他情绪有丝毫波动。又或者他是个隐藏极深的人。”夜子焱说道：“请君上容臣对他进行试探。”
“嗯，你去吧，容孤想想。”周王吩咐道。
“君上，我会为您扫清一切障碍的。”临退之时，夜子焱又突然转头说道。
“一切吗？”周王手托着腮，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任何情绪。
抬头时少年已经走远，只剩下远处一抹红色的模模糊糊、摇曳不定。
出了周王的营帐后，她到处找寻找叶云信，却在济水河畔找到了他。此刻他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接近中秋的高悬于空中，让夜子焱手里的火光突然显得黯然失色。少女好像承受了什么打击，突然晕倒在云信的怀里，云信伸出手臂接住了昏倒的少女。
夜子焱愣在了那里，她脑子有那么一丢丢的卡顿，回缓过来后想道人家妹子虚弱晕倒跟自己有毛线关系，她转身手持火把离开，红色的战袍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依旧如往昔般优雅从容，风姿绝代。
她将火把置于火盏上，独坐在荒草地上，眼睛空泛的望着远方，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想些什么，只觉得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痛楚，似乎有些道不明的惆怅之感，宛如那年太史诞离世，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超出自己的掌控，变的不明起来。没错她就是这么一个控制欲极强，而又十分高傲的女人，她内心深处极其痛恨这种利用、欺骗和背叛，更加痛恨自己不慎跌入了深渊。揭开那绝世而倾城的外表下，是一个极其嚣张跋扈、自私而又狡诈的灵魂，热情、善良、胸怀天下是仅是她美丽而华丽的外衣。
“啪！”正思考间，一颗石子狠狠击在自己腿上，她急忙回过神来，看清楚来人后大骂：“死胖子，你想死是吧！”
随后一风速跑过去，一拳欲打在来人脸上，只见那人也毫不示弱大掌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脸飞快的躲闪开了来，夜子焱也毫不示弱，另一只手恰打在来人的肩上，巨大的麻痛感使他松开了夜子焱的手，那人急忙伸脚向夜子焱袭来…
两人交手三十几个回合，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方才罢休。
二人背靠着背坐在草丛上，夜子焱喘着粗气说道：“二哥，你太重了，往那边点，别靠在我身上。”
王毅泽很不耐烦，直接摆烂睡在了地上，夜子焱为了自己不显的那么突兀，也躺在了并排的枯草地上。
“你现在是完全忘了我这个二哥是吧？”王毅泽嘟囔着说道。
“才不是呢，我是怕二哥遭到危险。”夜子焱说道。
“你要是有什么事，俺能不受牵连吗？刚看你神色凝重从大王营帐里走出来，又见你在河畔偷看人家小夫妻约会，现在自己又坐在这里黯然伤神，有什么事情你不会找我商量吗？”王毅泽好笑的说道。
“哎，你没偷看吗？你又知道？”夜子焱反驳道，她听到“夫妻”二字心还是狠狠的抽痛一把，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哦，该不会是因为吴梦雪那家伙喜欢云信而不是你嫉妒了吧？”王毅泽翘了个二郎腿，好笑的说道。
“那一定是她眼瞎，看不到我的英俊。”夜子焱索性顺着他说道。
“你看俺说什么来的，小心眼，为什么天下女孩子都只能喜欢你啊！俺看人云信就比英俊，你那是阴柔。”王毅泽乘机赶紧取笑道。
“哼！”夜子焱气哄哄的哼了一声。
“照俺说，你也别老盯着别人媳妇儿了，怎么不自己娶一个呢？以三弟的容貌和地位，那绝对是西岐最耀眼的存在，天下但有风趣的女人无不心动，何必整日尽纠结于人妻，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王毅泽没好气的说道。
“哦？谁喜欢人妻？”一个温柔而稍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夜子焱从没有像今天那样觉得这个声音是那样好听，如同春日那阳光那样慵懒随意而又充满温度，让人近乎热泪盈眶。
“云信，这家伙惦记你媳妇儿，你快看好！”王毅泽赶紧说道。
“我没有，我不是，我……”夜子焱赶紧来个否定三连。
“哦？我何时娶的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叶云信也并排躺在夜子焱身边好笑的说道。
“不是的，你的身份已经给周王知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夜子焱轻悄悄的说道。
“他令你除掉我吗？”他慢慢闭上眼睛，脸色因为痛苦而略显苍白。
“说什么呢？”夜子焱坐了起来，顺带推了他一下：“别在这摆烂哈！”
“你会为了他或者所谓的天下苍生而杀了我吗？”云信从草丛里坐了起来问道。
王毅泽也坐了起来，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不会，与信相比，帝国兴衰、王朝更迭何足轻重？”夜子焱小声说道。
“快闭嘴吧，我们的处境不比从前，千万不要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王毅泽赶紧捂住子焱的嘴瞪大眼睛惊恐的小声说道。
“呕，二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刚刚上茅厕没有洗手。”夜子焱扒开毅泽的手，做呕吐状。
叶云信露出了一丝痛楚的笑容，气氛并没有因为二人的笑闹而有丝毫的缓解。
夜子焱等人来到正殿上，看到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正坐于殿前饮酒，只见他头发凌乱不堪的披在身上，苍白的脸上渐满鲜血，如同鬼厉。漫天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呼吸及肺腔，她不得不注意到年轻的襄王身后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哈哈哈哈哈！”只见襄王发出一阵窸窣而诡异的笑声。后从长袖中甩出一个血淋淋的球体，发出“嘭”的一声掉落地上，随后又滚出了一段距离，停在金色的柱子旁，诡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夜子焱本能的向那个红色的物体看去，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圆形球状物体，类似人的头骨的形状。夜子焱瞪大眼睛死盯着那个球体，她想起了那个十分诡异的梦：悲伤的少女走过空无一人的宫殿，空灵的脚步声回荡在大殿上，她走啊走啊，仿佛走向了另一个世界……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后泛起了阵阵冷汗。
一双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覆在她的双眼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来人清冽的衣香近乎覆盖了血腥味，那是属于叶云信独特的气息，温暖而熟悉。他的手掌满是汗，一片冰冷，他此刻心中的惧意可能更甚于自己。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深察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情绪不佳，大概是受了那晚噩梦潜移默化的影响，颇觉自责。
“姬静仁，孤听闻你癫狂残暴，极爱收集人面皮，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周王清冷而疏离的声音响起。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到我妻那如花般美丽的容颜？她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哈！”襄王疯狂的大笑道。
“你真是丧心病狂，如此残忍的杀害陪你朝夕相处，为你生儿育女的爱人。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夜子焱伸手握住了叶云信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置于一边义正词严的说道，她的手灼热而充满力量，如同烈火温暖了他的心。
“她愿不愿意重要吗？倒是你，名满天下的夜九春尽给他人做嫁衣，你说是吧？三哥？”说着他眼神怨毒的朝夜子焱看去。
“亡国之君，竟谈论他人对错，岂不可笑。”周王淡淡的说道。
“君王生以辱，不如死以荣，谢—谢—”之前站在夜子焱身边的云信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走上前去，拔剑一剑刺穿了襄王的身体。鲜血溅在他黑色的衣袍上，归于沉寂……
曾经庞大而神秘的刑国在这一顷刻灰飞烟灭，不可一世的一国霸主沉沦在历史的洪潮中。
周王带夜子焱一行人巡视各地，安抚百姓，大赦天下，班师回朝。
在回朝的途中，周王单独召见了夜子焱。
“爱卿，你觉得叶云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周王看着案几上的竹简，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尽言，可当孤做兄弟，不必拘礼。”
“他啊！”夜子焱想了想说道：“冲动，易怒，但他从不将怒气发泄于人，而是藏在心底，也许会暗自记恨也未可知。”
“总是会很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完美的人，与人相处总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别人看穿了他的心。陌生人看他总是觉得及其冷漠，与他相处便知他是个温暖的人。”夜子焱回忆了一下又说道。
“看来爱卿很了解他啊！”周王一边翻着竹简一边说道：“你可知他是老襄王的儿子？”周王揉了揉眉头，用他那一贯冰冷的声线说道。
“此事皆因臣下识人不清，请殿下责罚。”夜子焱双膝不受控制的跪下说道。
“你又何罪之有呢？”周王扶起了夜子焱说道：“云信的兵力有多少？”
“益州旧部四万左右，掌管武器库的锁旭。”夜子焱说道。
“这些不是都在爱卿的掌控范围吗？”周王问道。
“是也不是，事实上云信在军中的威信远超于我，平时练兵等皆由他负责，还有此次降伏的刑军五万人，完全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夜子焱分析道。
“那以爱卿只见当之如何？”周王问道。
“以臣之见，云信并非叛君背道之人，他对他那个父亲可能也并无感情，往日我们经常辱骂襄王，也不见他情绪有丝毫波动。又或者他是个隐藏极深的人。”夜子焱说道：“请君上容臣对他进行试探。”
“嗯，你去吧，容孤想想。”周王吩咐道。
“君上，我会为您扫清一切障碍的。”临退之时，夜子焱又突然转头说道。
“一切吗？”周王手托着腮，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任何情绪。
抬头时少年已经走远，只剩下远处一抹红色的模模糊糊、摇曳不定。
出了周王的营帐后，她到处找寻找叶云信，却在济水河畔找到了他。此刻他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接近中秋的高悬于空中，让夜子焱手里的火光突然显得黯然失色。少女好像承受了什么打击，突然晕倒在云信的怀里，云信伸出手臂接住了昏倒的少女。
夜子焱愣在了那里，她脑子有那么一丢丢的卡顿，回缓过来后想道人家妹子虚弱晕倒跟自己有毛线关系，她转身手持火把离开，红色的战袍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依旧如往昔般优雅从容，风姿绝代。
她将火把置于火盏上，独坐在荒草地上，眼睛空泛的望着远方，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想些什么，只觉得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痛楚，似乎有些道不明的惆怅之感，宛如那年太史诞离世，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超出自己的掌控，变的不明起来。没错她就是这么一个控制欲极强，而又十分高傲的女人，她内心深处极其痛恨这种利用、欺骗和背叛，更加痛恨自己不慎跌入了深渊。揭开那绝世而倾城的外表下，是一个极其嚣张跋扈、自私而又狡诈的灵魂，热情、善良、胸怀天下是仅是她美丽而华丽的外衣。
“啪！”正思考间，一颗石子狠狠击在自己腿上，她急忙回过神来，看清楚来人后大骂：“死胖子，你想死是吧！”
随后一风速跑过去，一拳欲打在来人脸上，只见那人也毫不示弱大掌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脸飞快的躲闪开了来，夜子焱也毫不示弱，另一只手恰打在来人的肩上，巨大的麻痛感使他松开了夜子焱的手，那人急忙伸脚向夜子焱袭来…
两人交手三十几个回合，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方才罢休。
二人背靠着背坐在草丛上，夜子焱喘着粗气说道：“二哥，你太重了，往那边点，别靠在我身上。”
王毅泽很不耐烦，直接摆烂睡在了地上，夜子焱为了自己不显的那么突兀，也躺在了并排的枯草地上。
“你现在是完全忘了我这个二哥是吧？”王毅泽嘟囔着说道。
“才不是呢，我是怕二哥遭到危险。”夜子焱说道。
“你要是有什么事，俺能不受牵连吗？刚看你神色凝重从大王营帐里走出来，又见你在河畔偷看人家小夫妻约会，现在自己又坐在这里黯然伤神，有什么事情你不会找我商量吗？”王毅泽好笑的说道。
“哎，你没偷看吗？你又知道？”夜子焱反驳道，她听到“夫妻”二字心还是狠狠的抽痛一把，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哦，该不会是因为吴梦雪那家伙喜欢云信而不是你嫉妒了吧？”王毅泽翘了个二郎腿，好笑的说道。
“那一定是她眼瞎，看不到我的英俊。”夜子焱索性顺着他说道。
“你看俺说什么来的，小心眼，为什么天下女孩子都只能喜欢你啊！俺看人云信就比英俊，你那是阴柔。”王毅泽乘机赶紧取笑道。
“哼！”夜子焱气哄哄的哼了一声。
“照俺说，你也别老盯着别人媳妇儿了，怎么不自己娶一个呢？以三弟的容貌和地位，那绝对是西岐最耀眼的存在，天下但有风趣的女人无不心动，何必整日尽纠结于人妻，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王毅泽没好气的说道。
“哦？谁喜欢人妻？”一个温柔而稍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夜子焱从没有像今天那样觉得这个声音是那样好听，如同春日那阳光那样慵懒随意而又充满温度，让人近乎热泪盈眶。
“云信，这家伙惦记你媳妇儿，你快看好！”王毅泽赶紧说道。
“我没有，我不是，我……”夜子焱赶紧来个否定三连。
“哦？我何时娶的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叶云信也并排躺在夜子焱身边好笑的说道。
“不是的，你的身份已经给周王知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夜子焱轻悄悄的说道。
“他令你除掉我吗？”他慢慢闭上眼睛，脸色因为痛苦而略显苍白。
“说什么呢？”夜子焱坐了起来，顺带推了他一下：“别在这摆烂哈！”
“你会为了他或者所谓的天下苍生而杀了我吗？”云信从草丛里坐了起来问道。
王毅泽也坐了起来，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不会，与信相比，帝国兴衰、王朝更迭何足轻重？”夜子焱小声说道。
“快闭嘴吧，我们的处境不比从前，千万不要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王毅泽赶紧捂住子焱的嘴瞪大眼睛惊恐的小声说道。
“呕，二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刚刚上茅厕没有洗手。”夜子焱扒开毅泽的手，做呕吐状。
叶云信露出了一丝痛楚的笑容，气氛并没有因为二人的笑闹而有丝毫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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