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乔装进城
苍缳化作妖兽体态，在林子里撒野就仿佛回归本体一般，恣意畅快极了。
这么个巨型妖兽横行山林，林子中的“原住民们”自然畏惧不已。不论是苍缳庞大的身躯还是泄露出来的巨大兽压，鸟兽纷纷避之不及。
可总有那么些倒霉的，被苍缳利爪锐齿三下五除二收割了性命，用它熟悉的撕扯手段，不一会儿就剥了皮收了翎羽，将去了命的山禽走兽分门别类收进乾坤袋中，接下来就往下一个目标奔去。
约莫两个时辰，苍缳感应到了澜確的召唤，将嘴中叼住的几棵药草也收进乾坤袋中，往澜確所在处返回。这种被牵制的感觉可是像极了猎犬，让他别扭了好一阵子。不过既然已经约定了的事，苍缳便不会是个爽约无信的人，澜確之后会教他修炼的事，他怎么都知道这不是个亏本的买卖。终有一日，他会一爪子将那势利恶劣的嘴脸拍到地上，居高临下地也让他成为自己的宠仆什么的。
立在澜確身边，巨大的狐影都要遮住澜確全身，澜確看着毛发柔亮的狐狸，仿佛在看一只听话的狼犬，下意识摸了摸他的皮毛，苍缳一惊，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法诀一掐，立刻变作人族男子模样。只是之前变幻兽形时，狐女衣衫早就不知损毁丢到哪处了，在澜確面前，此刻的苍缳就仿佛是颗白皙光滑的剥了皮的煮鸡蛋，场面一时尴尬不已。
“呵呵，我倒不知道，苍三公子还有这‘遛鸟’爱好。在下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苍缳一恼，扔下乾坤袋转身要离开，澜確却立刻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套衣衫，扔到他身上。苍缳回头狠狠瞪了澜確一眼。明明有备用的衣服，此刻见他恼怒了才拿出来，这澜確到底安了什么心，看着他出糗很有意思么。
随即苍缳换上一看，发现是一套女子裙衫，立刻更是羞愤。现下他明明男子身形，澜確故意给他女子罗裙……这恶劣的男人，实在可恶。
无奈之余，也不想再同澜確就这个事争执，只得化开法诀恢复女子模样。那衣衫似是有些不太合适，前胸腿侧都是布条清凉的设计，这让苍缳确信，澜確表面上再怎么是个正经人，实际上还是喜欢看他狐女形态这种衣着清凉的性感调调。让他莫名想起自己二哥——苏醒后的他也总是被二哥换着花样打扮，只是不同于澜確喜好的性感调调，他二哥还是收敛很多的。摸了摸现在空无一物的耳垂，苍缳心中蓦然有些难过和怀念。
“好了么，半天都换不好衣服？”澜確声音响起，苍缳理了理思绪，大大方方出现在澜確眼前。
澜確看着现在尤其妖娆妩媚的苍缳，点了点头，却没有丢出一丝丝精元，苍缳有些讶异，奇了怪了，这不是澜確喜好的模样么，怎么没有一点动心意思？
“倒像是那么回事。”
苍缳坐到澜確升起的火堆另一边，听澜確讲起云北的风土人情。
云北国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国内统治管辖不同于霁北国。他们是属于江湖势力割据，有大大小小几百门派教会山庄形成割据之势。他身上这套是属于靠近霁北与云北之间一处教派中女子的装扮。这处门派地处盆凹，气候炎热，因此不论男女，衣着皆是如此，布料少，方便洗干。对他们而言非常正常的装束在其他门派看来自然过于妖魅，所以也被所谓的上游的六大派别不齿。而中游的几十家却格外喜好热络，毕竟这家门派男女因为天资容颜艳丽，不论男女都格外让人瞩目，因此被迎来作为门客或是家眷的，不在少数。下游的几百家就更不用说了，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旁人那么多事。
“那你为什么不穿？”苍缳斜眼瞥了瞥正在认真烤兔肉的澜確，没好气地问了问。
“呵呵，我有自己衣衫，为何还要装成他人？”苍缳没想到会得到澜確这么个回答，被气恼之余还有些无奈，一时找不到辩驳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习惯，倒也可以变成狐狸幼崽，被我当成个宠子抱着，也是无妨。等混进去之后，我买些适合你的衣衫，你再幻化回来也不是不行。”
“……我宁愿穿这个。”苍缳开口。变成小动物被澜確抱着？恕他接受不能。
二人勉勉强强吃饱，闭目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深夜，澜確看过苍缳收来的一些材料，大致找出些容易倒卖的，二人踏着月辉，翻过山岭，悄悄潜入了近丘陵的一处山城中。
山城街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知道是不是刚好逢集，以物易物交换日常用品食物粮草的人很多，苍缳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心中还是讶异不已。这种热闹的场景比之缘京城的街巷不在其之下。京中虽然商贩很多，可像山城里这种平民百姓热闹往来的不算太多。
苍缳一身西南巫冕族，简称西巫族的装扮自然引起不少人瞩目。西巫族女子天生娇媚，容颜俏丽，多为六大派豢养或引纳为宠侍，而眼前这个西巫族女子比他们知道且见过的西巫族女子都要艳丽，这样一个应当早早儿被六大派吸纳的女孩此刻身边站着的男子衣着，怎么看都不是六大派的弟子啊。
“澜確……我们有什么古怪么？怎么好多人都在打量我们？”背着背篓装满山货药草的苍缳悄悄耳语两句。
“……准确说，是在打量我吧。毕竟我看上去并不是站在这个国度最上游一层的几大门派中任意一家的弟子模样。”澜確无奈解释道。
不过众人打量归打量，倒也没有什么多管闲事找不痛快的。大家还是以各自营生为主。
二人快步离开街巷，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一处药堂，苍缳也寻思着先赶紧换些钱，把这一身招摇衣裳换了，免得往后惹来麻烦。澜確也点点头。
苍缳对着掌柜的热情介绍，他算是对自己采来的药草颇有信心，毕竟在山坳里闹了那么久也是冲着年份好的草药采撷的。
掌柜一看就是颇为老道精明的，看了看陌生的面孔，备受大老爷们喜爱的西巫族少女，还有一个不是什么世家名流的公子哥儿，心下一通计较。
“这山参……年头看起来还不错啊……”掌柜故意拉长了调调，看二人反应。
苍缳自然笑意盈盈，连忙点头。而澜確却关注到了掌柜的奇怪表情，不置一词，静观其变。
“这山参，我一个人瞅怕看不准年份，这样吧，这位姑娘，你和同伴稍事休息，我让隔壁王郎中一同过来瞧瞧，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神医，这样就不至于因为我看走了眼，而让姑娘你蒙受损失了。”
这话一处，苍缳哪怕没接手过茶苍家的商业买卖，也觉察出不对了。
立刻将药收到自己箩筐里，冷了脸色道：“原来掌柜的看不懂啊，那本……姑娘再去找看得懂的掌柜吧。不劳掌柜费心。”说罢也不等这药铺掌柜反应，转身拉起澜確的手就离开。
澜確看苍缳原本还很得意的神色立刻变得警惕，心下也好奇起来。刚刚他也担心苍缳出什么意外，没想到这家伙警惕性还很高。
“怎么突然离开了？发现了什么？”
“快走。先别说话。我们直接去当铺。”苍缳开口。
二人一直前行，知道转过一处街巷，苍缳才解释道：“这种人，一打量我们的身份，说要第三人过来掌眼的，就是打算做局坑价格。他看出我们不是本地人，说是怕我们吃亏，介绍第三人表面上是为了客观公正，但是他疏忽了一点，就是专门介绍了一下第三人的身份。这话看似给第三人证明了价值威望，可转过来一想，便是确信我们是生面孔，接下来便是铁定要坑我们了。”
“呵，看不出，小狐狸你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非常了解的啊。”
“我再不济也是霁北皇商家的后代，再怎么不通世故也是听我家人讲过些常识的。”
“也对。走吧，前面那个似乎是当铺。”
这次换了不太有引人注目嫌疑的澜確提出交易。当铺掌柜的看到远远站在一边穿西巫族衣服的少女，眼睛都看尖了，就差流口水直勾勾说想让狐女苍缳当交易品了。
澜確眼睛一眯，厉色遮挡掌柜的眼神。
“我交易的是药草和皮货，掌柜的盯着我家娘子做什么？”
“你说……那是你娘子？啧啧啧，小公子可真是少年英杰啊。真不考虑把她当给我们？你要知道，一个上等容姿的西巫女子可值百两黄金呢。真是可惜。”
掌柜的完全就是将人看做奇珍异宝，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澜確皱眉。心中有些嘀咕。如果这里都将西巫族人看做商品，那西巫族现在恐怕已遭灭族之祸啊……可再分析掌柜这种只是惋惜但没有强迫交易的状态，应当这族还好好的存在，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苍缳在门口等了好久还不见澜確出来，有些不耐烦地吼了两句，催他快点。掌柜的一听，乐呵了一下。
“你方才说她是你娘子我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不过也是，虽然西巫族多是被上贡到六大门派当侍宠，可到底也有正常过日子的，但像客官你娘子这么漂亮的，能没被六大派挖走，还真是少见。日后可多防备着些吧。虽说有条例命令保护像西巫族一样珍惜的小族，可总有些想冒风险赚这种钱的，拐卖诱骗的事有不少。”掌柜的喋喋不休同澜確闲聊，美人金钱，哪个做生意的不爱聊？
“给，客官，这些银子您收好。我这里毕竟不是药堂和山货买卖店，给您的是行业价。下次有高年份的草药，还请多多照顾了。”掌柜的拱了拱手，澜確也回了一礼，“掌柜高洁，方才告知在下的消息，我记住了。祝掌柜的财运亨通啊。”
“诶，借您吉言。慢走！”
苍缳等到澜確终于出来，大致问了问当了多少钱，比他想象的多一些，还算是不太黑心。当铺一般给付物品一半价格，这掌柜的给了六成，可以了，反正他们也不是靠这个发家致富。
到成衣局随便挑了几身衣裳，苍缳又拉着澜確走访了几处街巷。这段时间他们还要在附近生活，多少了解一些当地风土还是尤为重要的。尤其苍缳还要指着人们的精元修炼。
这么个巨型妖兽横行山林，林子中的“原住民们”自然畏惧不已。不论是苍缳庞大的身躯还是泄露出来的巨大兽压，鸟兽纷纷避之不及。
可总有那么些倒霉的，被苍缳利爪锐齿三下五除二收割了性命，用它熟悉的撕扯手段，不一会儿就剥了皮收了翎羽，将去了命的山禽走兽分门别类收进乾坤袋中，接下来就往下一个目标奔去。
约莫两个时辰，苍缳感应到了澜確的召唤，将嘴中叼住的几棵药草也收进乾坤袋中，往澜確所在处返回。这种被牵制的感觉可是像极了猎犬，让他别扭了好一阵子。不过既然已经约定了的事，苍缳便不会是个爽约无信的人，澜確之后会教他修炼的事，他怎么都知道这不是个亏本的买卖。终有一日，他会一爪子将那势利恶劣的嘴脸拍到地上，居高临下地也让他成为自己的宠仆什么的。
立在澜確身边，巨大的狐影都要遮住澜確全身，澜確看着毛发柔亮的狐狸，仿佛在看一只听话的狼犬，下意识摸了摸他的皮毛，苍缳一惊，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法诀一掐，立刻变作人族男子模样。只是之前变幻兽形时，狐女衣衫早就不知损毁丢到哪处了，在澜確面前，此刻的苍缳就仿佛是颗白皙光滑的剥了皮的煮鸡蛋，场面一时尴尬不已。
“呵呵，我倒不知道，苍三公子还有这‘遛鸟’爱好。在下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苍缳一恼，扔下乾坤袋转身要离开，澜確却立刻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套衣衫，扔到他身上。苍缳回头狠狠瞪了澜確一眼。明明有备用的衣服，此刻见他恼怒了才拿出来，这澜確到底安了什么心，看着他出糗很有意思么。
随即苍缳换上一看，发现是一套女子裙衫，立刻更是羞愤。现下他明明男子身形，澜確故意给他女子罗裙……这恶劣的男人，实在可恶。
无奈之余，也不想再同澜確就这个事争执，只得化开法诀恢复女子模样。那衣衫似是有些不太合适，前胸腿侧都是布条清凉的设计，这让苍缳确信，澜確表面上再怎么是个正经人，实际上还是喜欢看他狐女形态这种衣着清凉的性感调调。让他莫名想起自己二哥——苏醒后的他也总是被二哥换着花样打扮，只是不同于澜確喜好的性感调调，他二哥还是收敛很多的。摸了摸现在空无一物的耳垂，苍缳心中蓦然有些难过和怀念。
“好了么，半天都换不好衣服？”澜確声音响起，苍缳理了理思绪，大大方方出现在澜確眼前。
澜確看着现在尤其妖娆妩媚的苍缳，点了点头，却没有丢出一丝丝精元，苍缳有些讶异，奇了怪了，这不是澜確喜好的模样么，怎么没有一点动心意思？
“倒像是那么回事。”
苍缳坐到澜確升起的火堆另一边，听澜確讲起云北的风土人情。
云北国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国内统治管辖不同于霁北国。他们是属于江湖势力割据，有大大小小几百门派教会山庄形成割据之势。他身上这套是属于靠近霁北与云北之间一处教派中女子的装扮。这处门派地处盆凹，气候炎热，因此不论男女，衣着皆是如此，布料少，方便洗干。对他们而言非常正常的装束在其他门派看来自然过于妖魅，所以也被所谓的上游的六大派别不齿。而中游的几十家却格外喜好热络，毕竟这家门派男女因为天资容颜艳丽，不论男女都格外让人瞩目，因此被迎来作为门客或是家眷的，不在少数。下游的几百家就更不用说了，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旁人那么多事。
“那你为什么不穿？”苍缳斜眼瞥了瞥正在认真烤兔肉的澜確，没好气地问了问。
“呵呵，我有自己衣衫，为何还要装成他人？”苍缳没想到会得到澜確这么个回答，被气恼之余还有些无奈，一时找不到辩驳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习惯，倒也可以变成狐狸幼崽，被我当成个宠子抱着，也是无妨。等混进去之后，我买些适合你的衣衫，你再幻化回来也不是不行。”
“……我宁愿穿这个。”苍缳开口。变成小动物被澜確抱着？恕他接受不能。
二人勉勉强强吃饱，闭目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深夜，澜確看过苍缳收来的一些材料，大致找出些容易倒卖的，二人踏着月辉，翻过山岭，悄悄潜入了近丘陵的一处山城中。
山城街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知道是不是刚好逢集，以物易物交换日常用品食物粮草的人很多，苍缳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心中还是讶异不已。这种热闹的场景比之缘京城的街巷不在其之下。京中虽然商贩很多，可像山城里这种平民百姓热闹往来的不算太多。
苍缳一身西南巫冕族，简称西巫族的装扮自然引起不少人瞩目。西巫族女子天生娇媚，容颜俏丽，多为六大派豢养或引纳为宠侍，而眼前这个西巫族女子比他们知道且见过的西巫族女子都要艳丽，这样一个应当早早儿被六大派吸纳的女孩此刻身边站着的男子衣着，怎么看都不是六大派的弟子啊。
“澜確……我们有什么古怪么？怎么好多人都在打量我们？”背着背篓装满山货药草的苍缳悄悄耳语两句。
“……准确说，是在打量我吧。毕竟我看上去并不是站在这个国度最上游一层的几大门派中任意一家的弟子模样。”澜確无奈解释道。
不过众人打量归打量，倒也没有什么多管闲事找不痛快的。大家还是以各自营生为主。
二人快步离开街巷，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一处药堂，苍缳也寻思着先赶紧换些钱，把这一身招摇衣裳换了，免得往后惹来麻烦。澜確也点点头。
苍缳对着掌柜的热情介绍，他算是对自己采来的药草颇有信心，毕竟在山坳里闹了那么久也是冲着年份好的草药采撷的。
掌柜一看就是颇为老道精明的，看了看陌生的面孔，备受大老爷们喜爱的西巫族少女，还有一个不是什么世家名流的公子哥儿，心下一通计较。
“这山参……年头看起来还不错啊……”掌柜故意拉长了调调，看二人反应。
苍缳自然笑意盈盈，连忙点头。而澜確却关注到了掌柜的奇怪表情，不置一词，静观其变。
“这山参，我一个人瞅怕看不准年份，这样吧，这位姑娘，你和同伴稍事休息，我让隔壁王郎中一同过来瞧瞧，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神医，这样就不至于因为我看走了眼，而让姑娘你蒙受损失了。”
这话一处，苍缳哪怕没接手过茶苍家的商业买卖，也觉察出不对了。
立刻将药收到自己箩筐里，冷了脸色道：“原来掌柜的看不懂啊，那本……姑娘再去找看得懂的掌柜吧。不劳掌柜费心。”说罢也不等这药铺掌柜反应，转身拉起澜確的手就离开。
澜確看苍缳原本还很得意的神色立刻变得警惕，心下也好奇起来。刚刚他也担心苍缳出什么意外，没想到这家伙警惕性还很高。
“怎么突然离开了？发现了什么？”
“快走。先别说话。我们直接去当铺。”苍缳开口。
二人一直前行，知道转过一处街巷，苍缳才解释道：“这种人，一打量我们的身份，说要第三人过来掌眼的，就是打算做局坑价格。他看出我们不是本地人，说是怕我们吃亏，介绍第三人表面上是为了客观公正，但是他疏忽了一点，就是专门介绍了一下第三人的身份。这话看似给第三人证明了价值威望，可转过来一想，便是确信我们是生面孔，接下来便是铁定要坑我们了。”
“呵，看不出，小狐狸你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非常了解的啊。”
“我再不济也是霁北皇商家的后代，再怎么不通世故也是听我家人讲过些常识的。”
“也对。走吧，前面那个似乎是当铺。”
这次换了不太有引人注目嫌疑的澜確提出交易。当铺掌柜的看到远远站在一边穿西巫族衣服的少女，眼睛都看尖了，就差流口水直勾勾说想让狐女苍缳当交易品了。
澜確眼睛一眯，厉色遮挡掌柜的眼神。
“我交易的是药草和皮货，掌柜的盯着我家娘子做什么？”
“你说……那是你娘子？啧啧啧，小公子可真是少年英杰啊。真不考虑把她当给我们？你要知道，一个上等容姿的西巫女子可值百两黄金呢。真是可惜。”
掌柜的完全就是将人看做奇珍异宝，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澜確皱眉。心中有些嘀咕。如果这里都将西巫族人看做商品，那西巫族现在恐怕已遭灭族之祸啊……可再分析掌柜这种只是惋惜但没有强迫交易的状态，应当这族还好好的存在，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苍缳在门口等了好久还不见澜確出来，有些不耐烦地吼了两句，催他快点。掌柜的一听，乐呵了一下。
“你方才说她是你娘子我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不过也是，虽然西巫族多是被上贡到六大门派当侍宠，可到底也有正常过日子的，但像客官你娘子这么漂亮的，能没被六大派挖走，还真是少见。日后可多防备着些吧。虽说有条例命令保护像西巫族一样珍惜的小族，可总有些想冒风险赚这种钱的，拐卖诱骗的事有不少。”掌柜的喋喋不休同澜確闲聊，美人金钱，哪个做生意的不爱聊？
“给，客官，这些银子您收好。我这里毕竟不是药堂和山货买卖店，给您的是行业价。下次有高年份的草药，还请多多照顾了。”掌柜的拱了拱手，澜確也回了一礼，“掌柜高洁，方才告知在下的消息，我记住了。祝掌柜的财运亨通啊。”
“诶，借您吉言。慢走！”
苍缳等到澜確终于出来，大致问了问当了多少钱，比他想象的多一些，还算是不太黑心。当铺一般给付物品一半价格，这掌柜的给了六成，可以了，反正他们也不是靠这个发家致富。
到成衣局随便挑了几身衣裳，苍缳又拉着澜確走访了几处街巷。这段时间他们还要在附近生活，多少了解一些当地风土还是尤为重要的。尤其苍缳还要指着人们的精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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