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是战争
洛还没有找到那位道源，道源就先找上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一位老者，着一身唐装，须发皆白，但很精神，那眼中似是有一把剑的。
“世家的？”洛看他有些面熟，以前游历人间时候是不是见过。
“姓王。”老者笑道。
“王家。”洛不屑。人族世家除了李家，他都是看不起的。不过，李家已经从世家中除名了。上个世代，深渊入侵，李家上下两千余人率军战于昆仑最前线，至死不退。直系旁系，无一人幸存。
洛心思放空，想着这些往事。在他的传承记忆里，这一世的人族是无数次重启中唯一一个扛过了深渊入侵的世代。
说实话，虽然人族向来与妖兽不和，人类在古山大川中也多造杀孽，但他也并非盲目敌视所有人族修士。至少，人类中还是有一些值得敬重的人的。
比如说李家，以及他们组建的隐秘军团。若是没有他们，洛自问是要随着九州一起坠落的。
但现在的世家……呵tui，什么东西！
“喂，问你话呢！”老者叫着。
“嗯？”洛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感觉这老不死生气了……
“来我王家做个客卿，饶你不死，如何？”王姓老者问道。
啊，刚刚想事情走神了，没听见，难怪……洛恍然，不过……
客卿？是给他们王家当狗吧。洛冷笑着扬起长剑。
老者急退。
下一瞬，洛一剑劈下，半空中一篷血雾炸散开去，随雨滴落到地上。鲜血撒下，与雨水混合，流淌成溪，慢慢渗入地面。
老者怒吼出声，也不知是痛得还是气得，他运灵封闭伤口，继而一掌推出。洛的身形虚幻了一瞬，掌力穿过他讲身后的山林推平，开出一条道路出来。
“没死？”洛顿感意外。而且还能转瞬发动反击，这老不死怎么回事，他有这么强？
诧异间，一块破碎的玉佩从老者怀中掉落。
“灵武……”洛眉毛一扬，原来如此。
“锵！”一声剑鸣响起，老者抽出一把黑剑，剑尖遥指白狼，而后剑光乍闪，洛胸前衣服炸裂，破布碎片带着缕缕鲜红四面飞射开去，击落了一片片树叶。
“风之序列规则……啧。”洛轻笑着摇头，运用的如此粗浅，他站着不动都不能做到将他一刀切开，只是划破了一点皮，看来确是刚晋升不久。
“啪！”洛打了个响指，身后空气炸开，偏移了老者的剑锋。他凌空虚点一下，然后猛然回身，手中甩出一根纤细的线，打向老者。风速迅疾，老者又离得近，没能躲开，被丝线洞穿了身体。
似乎……没什么影响？老者眉头拧了起来，又是一剑扫出。洛亦是抬剑，借力退出好远。
“风可是极致的锋锐啊……”洛抬手，食指和拇指于身前一捏，“你，承受得住吗？”
丝线牵动，风切开了老者的身子，几乎将他腰斩，他痛吼着，手中长剑差点掉落。
“法则是很重的，你的剑，又承受的住吗？”洛乘风上前，屈指轻弹，崩碎了老者手中的长剑。
“凡物无法承载法则，灵武也不行，下辈子记住了。”洛俯视老者，声音冷漠。
老者瞪大了眼。
“风也是极致凌厉的绞杀。”洛双手按上老者的胸口，然后抽身退去。两团方向相反的旋风搅碎了老者的身体。
“你，可明白了？”洛看向老者残存的一缕魂魄。
“你怎敢！我是王家的元老……”那残魂面目狰狞。
洛一指点出，风之序列规则击穿了老者的残魂。他用风系法则终结了这位以风证道的人类道源的生命。
“因为这是战争。”
……
正如洛所说，这是一场战争。
人类的军队进山了，是洛放进来的。他打开了一条通道，也只有这一条，人类如果不想在幻境中迷失，就只能走这儿。他倒要看看，人类的世家有多少不要命的。
于是火焰从天而降，如大雨般泼进了大山，面对山神的邀请，人类用炮火回礼。洛让太行所属后撤了十公里，看似不短的一段纵深，可……
洛眺望南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十公里的战略纵深，但战线宽度不到一公里，你们怎么选。”
最终，人类没有让他失望。半个小时的火力覆盖后，人族首批一千人的部队进入了群山。
“盲目自信……这是通往毁灭的第一道阶梯。”洛自语着，向灵兽们下达了命令：
“飞行灵兽携巨石升空，截断人类军队。”
小白龙应了一声。
“陌，你带着虎类灵兽。巨石落下后，冲一轮，然后立刻撤退。”
山口，一只白色巨虎舔着爪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明白，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闻言，白狼不禁莞尔：“所有道境里面就你最莽，又莽又虎，你自己说呢？”
“行吧行吧，我注意。”白虎也笑，“不过第三队的进攻我也想参加。”
“随你。”洛不在意。
“啧，行了，我得带这些小崽子下去了，刚刚我看到你那条白龙已经回来了。”
“嗯。”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去吧，小心点儿。万一翻车了，其他生灵能笑你两百年。”
白虎一呆：“啥是‘翻车’？”
白狼：“……赶紧滚过去。”
在人间界徘徊百年，和太行灵兽有代沟了……
白虎大笑，长啸了一声，发起了冲锋。身后，是一支军队。
白狼的注意力放在了主战场上，有一说一，高空坠物的威力确实挺大，只一轮攻击就截断了那五支人类军队，估计被直接砸死和碎石崩死的士兵不在少数。现在，这一千人被打散成几十组，零散分布在两公里的战线上。
“……刚刚怎么没注意他们还分兵了。”洛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这么自大，他还以为人类这一千人是待在一起的，当真不怕他各个击破啊……这可是太行，灵兽数量是这批军队的几十倍。
“陌，看到那些人类军队了吗？他们现在大约几十个一组，多的有一百来人。”
“看到了。”
“冲散他们。这轮冲锋过后，别让我看到还有人数在两位数以上的小队。”
“陌明白，你得相信这些棒小伙，他们可都是狩猎的好手。”
“我当然相信你们。”洛咧了咧嘴，“但这是战争，一切都要尽量保证万无一失。”
“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便是。”白虎狂笑着，冲入敌阵……
是一位老者，着一身唐装，须发皆白，但很精神，那眼中似是有一把剑的。
“世家的？”洛看他有些面熟，以前游历人间时候是不是见过。
“姓王。”老者笑道。
“王家。”洛不屑。人族世家除了李家，他都是看不起的。不过，李家已经从世家中除名了。上个世代，深渊入侵，李家上下两千余人率军战于昆仑最前线，至死不退。直系旁系，无一人幸存。
洛心思放空，想着这些往事。在他的传承记忆里，这一世的人族是无数次重启中唯一一个扛过了深渊入侵的世代。
说实话，虽然人族向来与妖兽不和，人类在古山大川中也多造杀孽，但他也并非盲目敌视所有人族修士。至少，人类中还是有一些值得敬重的人的。
比如说李家，以及他们组建的隐秘军团。若是没有他们，洛自问是要随着九州一起坠落的。
但现在的世家……呵tui，什么东西！
“喂，问你话呢！”老者叫着。
“嗯？”洛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感觉这老不死生气了……
“来我王家做个客卿，饶你不死，如何？”王姓老者问道。
啊，刚刚想事情走神了，没听见，难怪……洛恍然，不过……
客卿？是给他们王家当狗吧。洛冷笑着扬起长剑。
老者急退。
下一瞬，洛一剑劈下，半空中一篷血雾炸散开去，随雨滴落到地上。鲜血撒下，与雨水混合，流淌成溪，慢慢渗入地面。
老者怒吼出声，也不知是痛得还是气得，他运灵封闭伤口，继而一掌推出。洛的身形虚幻了一瞬，掌力穿过他讲身后的山林推平，开出一条道路出来。
“没死？”洛顿感意外。而且还能转瞬发动反击，这老不死怎么回事，他有这么强？
诧异间，一块破碎的玉佩从老者怀中掉落。
“灵武……”洛眉毛一扬，原来如此。
“锵！”一声剑鸣响起，老者抽出一把黑剑，剑尖遥指白狼，而后剑光乍闪，洛胸前衣服炸裂，破布碎片带着缕缕鲜红四面飞射开去，击落了一片片树叶。
“风之序列规则……啧。”洛轻笑着摇头，运用的如此粗浅，他站着不动都不能做到将他一刀切开，只是划破了一点皮，看来确是刚晋升不久。
“啪！”洛打了个响指，身后空气炸开，偏移了老者的剑锋。他凌空虚点一下，然后猛然回身，手中甩出一根纤细的线，打向老者。风速迅疾，老者又离得近，没能躲开，被丝线洞穿了身体。
似乎……没什么影响？老者眉头拧了起来，又是一剑扫出。洛亦是抬剑，借力退出好远。
“风可是极致的锋锐啊……”洛抬手，食指和拇指于身前一捏，“你，承受得住吗？”
丝线牵动，风切开了老者的身子，几乎将他腰斩，他痛吼着，手中长剑差点掉落。
“法则是很重的，你的剑，又承受的住吗？”洛乘风上前，屈指轻弹，崩碎了老者手中的长剑。
“凡物无法承载法则，灵武也不行，下辈子记住了。”洛俯视老者，声音冷漠。
老者瞪大了眼。
“风也是极致凌厉的绞杀。”洛双手按上老者的胸口，然后抽身退去。两团方向相反的旋风搅碎了老者的身体。
“你，可明白了？”洛看向老者残存的一缕魂魄。
“你怎敢！我是王家的元老……”那残魂面目狰狞。
洛一指点出，风之序列规则击穿了老者的残魂。他用风系法则终结了这位以风证道的人类道源的生命。
“因为这是战争。”
……
正如洛所说，这是一场战争。
人类的军队进山了，是洛放进来的。他打开了一条通道，也只有这一条，人类如果不想在幻境中迷失，就只能走这儿。他倒要看看，人类的世家有多少不要命的。
于是火焰从天而降，如大雨般泼进了大山，面对山神的邀请，人类用炮火回礼。洛让太行所属后撤了十公里，看似不短的一段纵深，可……
洛眺望南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十公里的战略纵深，但战线宽度不到一公里，你们怎么选。”
最终，人类没有让他失望。半个小时的火力覆盖后，人族首批一千人的部队进入了群山。
“盲目自信……这是通往毁灭的第一道阶梯。”洛自语着，向灵兽们下达了命令：
“飞行灵兽携巨石升空，截断人类军队。”
小白龙应了一声。
“陌，你带着虎类灵兽。巨石落下后，冲一轮，然后立刻撤退。”
山口，一只白色巨虎舔着爪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明白，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闻言，白狼不禁莞尔：“所有道境里面就你最莽，又莽又虎，你自己说呢？”
“行吧行吧，我注意。”白虎也笑，“不过第三队的进攻我也想参加。”
“随你。”洛不在意。
“啧，行了，我得带这些小崽子下去了，刚刚我看到你那条白龙已经回来了。”
“嗯。”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去吧，小心点儿。万一翻车了，其他生灵能笑你两百年。”
白虎一呆：“啥是‘翻车’？”
白狼：“……赶紧滚过去。”
在人间界徘徊百年，和太行灵兽有代沟了……
白虎大笑，长啸了一声，发起了冲锋。身后，是一支军队。
白狼的注意力放在了主战场上，有一说一，高空坠物的威力确实挺大，只一轮攻击就截断了那五支人类军队，估计被直接砸死和碎石崩死的士兵不在少数。现在，这一千人被打散成几十组，零散分布在两公里的战线上。
“……刚刚怎么没注意他们还分兵了。”洛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这么自大，他还以为人类这一千人是待在一起的，当真不怕他各个击破啊……这可是太行，灵兽数量是这批军队的几十倍。
“陌，看到那些人类军队了吗？他们现在大约几十个一组，多的有一百来人。”
“看到了。”
“冲散他们。这轮冲锋过后，别让我看到还有人数在两位数以上的小队。”
“陌明白，你得相信这些棒小伙，他们可都是狩猎的好手。”
“我当然相信你们。”洛咧了咧嘴，“但这是战争，一切都要尽量保证万无一失。”
“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便是。”白虎狂笑着，冲入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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