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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怀好意

    经过辰玄铃的一番讲解后,再联想到周明曾经使用的通劲神通,牧禹对筑基是更为期待了。

    简单的内视周身后,牧禹发现自己先天之体的完成度已经近九成了。

    但为了能达到完美筑基的构想,还是要继续等待。

    而后,牧禹便与辰玄铃探讨了一些关于筑基时需要注意的问题,直到见天色不早了,牧禹才准备下山。

    见辰玄铃似乎还是要住在这冷清的青莲顶,牧禹顿觉有些好奇,就多问了两句。

    但辰玄铃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想法,只是提醒牧禹,最近几日就不要来青莲顶了,武学修行可以先缓一缓,现在安心在何府修炼,早日筑基才是正事。

    等送走牧禹之后,辰玄铃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轮圆月,久久伫立似还在思索什么。

    在山路上,牧禹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很好奇,便向一旁的小珠问道:

    “师姐以前也是很少住何府吗?我怎么总觉得师姐像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们。”

    小珠闻言想了想,最终还是劝牧禹别多想。

    她也才来灵泉宗没几年,在印象里不光是辰玄铃不长住在何府大院,就连何长老也是这般。这似乎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儿了。

    “我在管役堂,曾听别人说起过,似乎这青莲顶对筑基之上的修士有着很大助力,又是宗门禁地。所以我想辰师姐应该是修行到了什么关键阶段吧。

    总之,小师兄你老实听师姐的话就行了。”

    牧禹想了想,觉得是有这个可能,就没再多问。

    等一路回到何府,已经是夕阳将落了。

    忽从一侧传来一道人声,显得十分突兀。

    “牧师兄?”

    这一声着实把牧禹吓了一跳,这里是一条小路,一旁就是茂密的林地。这有人突然从林中走出,确实是一件很出人意料的事儿。

    见到牧禹神情不悦,那人忙表明来意。

    “在下姓陈,现是刑堂执事。此次是奉田师兄之命,特来邀请牧师兄前去聚义轩一聚的。”

    聚义轩,就是宗内一处供弟子品茶饮酒,探讨修行心得的场所,算是一处雅地了。牧禹曾经也想去看看,但听说费用不菲后就断了这个念想。

    一听这人是刑堂的,牧禹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毕竟最近他跟刑堂的过节,可着实是有些多了。

    可是等这位姓陈的执事说完,牧禹不由得咧嘴冷笑。

    田广志请自己去喝茶聊天?

    这尼玛咋这么像“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当我牧禹是三岁小孩来骗?

    这位陈执事似乎也知道牧禹跟田广志的关系很差,忙解释着说,是田师兄自知上次鲁莽之下造成了些许误会,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当面赔罪,现在牧禹又帮刑堂找出几个叛徒,算是大功一件。

    所以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在聚义轩摆上一桌美酒佳肴,为牧禹邀功赔罪之际,还另有谢礼奉上。

    这个姿态无可谓是不够低了,一般人若是不去,倒显得是自恃身份,很是不近人情了。

    可是牧禹是一般人吗?

    且不说他师父何佑民跟刑堂多恶劣的关系,他牧禹自己,怕是早就上了刑堂的黑名单了。在这样的背景下,牧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田广志葫芦里,能倒出什么好药。

    当然,若是换个同样是与牧禹这般年纪的少年来,在这样一番合情合理的话术洗脑下,怕还真以为对方是想跟自己摒弃前嫌,共创美好未来了。

    见面前这人还在口若悬河的喋喋不休,牧禹一挥手便将其打断,不耐烦说道:

    “行了,你也别废话了。回去告诉田广志,无论他是什么打算,我牧禹只有一句话:

    别、来、招、惹、我!”

    说完牧禹就牵着小珠,向自己院门走去。

    陈执事那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这套说辞,此前是想过很久的。在他看来,牧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才对。

    即便是牧禹想要推脱,他也可以顺着对方的话头将聚会时间延后,但无论怎么,最终总是要去和田师兄见上一面的。

    这才算是符合最起码的人情世故。

    只要牧禹去,就够了。这就是田广志给他的底线。

    可是如今牧禹这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可算是彻底封死了任何可能,他这刚上任的第一件任务就面临失败,无疑会给田广志留下一份很糟糕的印象。

    想明白这些,陈执事就急忙要上前去拦牧禹,却是被牧禹轻轻一推就退出去好几步。

    在牧禹留下一句冷冰冰地“滚”字后,陈执事就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消失在了院门之内。

    陈执事脸色很难看,低头沉默半晌后才扭头离开,他已经想好该如何添油加醋地将此事说与田广志听了。

    院内。

    看着还是一脸不快的牧禹,小珠忍不住问道:

    “小师兄,我奶奶常说:要与人为善。

    那田师兄既然是想缓和关系,为何你不应呢?

    况且就算是拒绝,总可以委婉点嘛,那位传话的师兄很是面善,又没得罪过你。”

    听小珠这样说,牧禹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将小丫头新扎的丸子头揉来揉去,他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与人为善,首先是要对方以善待你才行。

    若我不那样说,只怕接下来就是这人长久地纠缠了。

    你这样想,说明小珠还小,还不懂何为‘人心多诈,不可视其表’的道理。”

    又是些小珠听不懂的话。

    不过一听牧禹说她小,小珠一噘嘴,狠狠拍开牧禹还在作恶的手后,就捂着脑袋跑远了。

    ……

    深夜里,牧禹便开始打坐炼炁了,现在他早已经将《三皇道经》都记了下来,那玉竹书简是珍贵之物,自然不能一直放在他这里。

    此时四周的天地灵气是在以平常两倍的速度在流动,源源不绝地流向牧禹。若是没有阵法的隔绝,怕是早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了。

    牧禹盘腿坐着床上,闭目凝神,专心修炼。

    过去不知多久,透过竹窗看去,夜空中的一片云朵终于移开,可以看见一轮几近圆满的明月高悬夜空,那月光映照在牧禹的身上,仿佛是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牧禹身上的三皇符图血线,在这月光照耀下竟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最后仿佛那月光也被浸染上一层红晕一般,使得这件“银装”化为了一件血衣!

    而牧禹的呼吸也从最开始的平稳缓慢,逐渐变得紊乱急促,他的眼皮在微微颤动,但却始终没有睁开。

    在这炼炁修行的过程中,牧禹竟似乎陷入了沉睡,看样子还梦到了什么令他不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