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破镜
虽是雪花纷飞，但风不大。郑烁这段时间锻炼的气血旺盛，倒并不觉得路上辛苦。
这葱花在山上时偶尔会被曹子明喂些调制的特殊秘药，所以脚程颇快。虽不如骏马急奔，但耐力却强。一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不到晌午，已到达瓦蓝镇。
眼瞅着就要上大路，郑烁也没想着歇脚，他准备一口气跑回丰县。
就在此时，这葱花见了集镇却是死活不肯再走。无论如何死拉硬拽，只是犟着头要向小镇里窜。
郑烁无法，只得回身进了瓦蓝镇。等伺候这驴爷爷吃了两笼包子，五六个鸡蛋，这才安生。
一人一驴继续赶路。
本想着这驴吃了个肚饱，总能一口气归家，谁知才刚上大路，就又出了幺蛾子。
因是马上要过年，大路上颇多行人冒雪赶路。这驴子久没下山，见路上如此热闹，很是新鲜。不顾主人催促，左右乱窜，偶尔冲着行人龇牙叫唤。
郑烁只得下了驴，硬拽着它走。同时气的心中大骂：这他娘的是我骑你还是你骑我，这要一路拽着走何时才能到家？真他娘是个拖累。
而‘葱花’这憨货也上了脾气，猛一挣，郑烁松脱了手。它一下就蹿出去，跑到一位赶车的货郎旁边，‘昂昂’怪叫着吓唬那拉车的驴。
这赶车的货郎也是个暴脾气，见它吓的自家驴子直往后缩，拿起鞭子就冲它怒抽。这憨货吃疼，猛向一旁躲去。只听‘呯’的一声，踢翻了路上一位行人的箱笼。
郑烁猝不及防，忙赶上前道歉，好说歹说才平息两方的怒火。
扭身望着这驴爷爷，郑烁气的肝儿疼，上去摁着它就是一通爆锤，嘴中骂道：“你这孬货，再不好生赶路，爷爷今天就捶死了你炖汤。”
好在‘葱花’也是个有眼色的，见主人确实怒急，再不敢捣乱。冲着郑烁的脸一通猛舔，又龇牙讪笑一阵，然后就托着他安生赶路。
一路无话。
不过一个多时辰，郑烁就赶回郑家大院。再次回到此地，他心中滋味难明。
在门口一番感慨，才进门找到王实，先交代其带‘葱花’去一旁安置，然后向后院行去。
郑家后院，王氏房中，郑烁跪地给祖母磕头请安。
王氏猛一见孙子归家，喜出望外，顾不得他一身寒气，抱着就是一通欢喜。又拉着他一阵上下打量，见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孙儿竟长高了好些。且脸色红润，神色精神，心中松了口气。
等他落座，王氏就问起山中情况：“乖孙儿，在山上生活可好？练武苦不苦？曹真人待你如何？”
郑烁笑容满面，捡着好话回答一番。见祖母听得喜悦，他就多说了会闲话。
半个时辰后，郑烁起身告辞。王氏不许，将近一个月没见孙子，想拉着多说一会话。
直到郑烁说起还要去拜访郑德忠，老太太这才放他出门。
两家离的不远，出郑家大院拐几个弯就到了。
郑德忠已结婚生子，早和父母分家而过，他这时正带着个七八岁的孩童在自家门口贴门神。
见到郑烁，忙快步迎上，大喜道：“兄弟何时归的家？听说是去曹真人处学武，看你这体格，如今可大不一样啊。哥哥我是早就等的手痒，盼着兄弟归来好切磋一番。”
郑烁大笑：“小弟也正有此意，只是现在不行。今日来此是想约哥哥明天一起去赵师傅处拜年。到时候咱哥俩再过过手，顺便让他老人家在旁指点。”
“好！还是兄弟想得周到。”郑德忠大笑一阵，让一旁孩子自去玩耍，然后拉着郑烁进家中饮茶。
兄弟俩谈天说地，直聊到天黑郑烁才起身离去。
回到家中恰好到饭时。
郑烁走进正厅，见一家人团团圆圆，一个不少，正欢声笑语的聊着家长里短。
他一脸淡然的陪着家人用年夜饭。
其间郑志商、方梅也都是满脸和气，不停的给郑烁夹菜添饭。直到饭罢，都是一派和睦的景象。
只是各人心中滋味如何，就不可言说了。
大年初一，老捕头赵兴义的家中，郑烁哥俩登门拜年。
人上了年纪就怕冷清，赵捕头见他俩登门，很是欢喜。拉着就是大笑，先将二人引入客厅，然后亲自沏茶，一通忙乱才坐定说话。
郑烁道：“想必老爷子也听说了，小子最近拜在曹真人门下学艺。如今略有所成，只是不知究竟如何。今天来此，一是给您老拜年。二是想与德忠大哥过两手，好请您老做个指点。”
赵兴义稀罕热闹，听得这话大笑道：“好！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朝气。练武之人，正该多动动手，且随老夫来。”说着便引他俩向院子里走去。
来到院内，哥儿俩相距三四米站定。
郑烁先抱拳一礼，笑道：“哥哥已炼通了皮，还请手下留些劲道。小弟未与人动过手，怕一时不能承受。”
郑德忠哈哈一笑，抱拳回礼：“兄弟且放心，哥哥晓得。”
又道：“不过咱俩今次可是拳脚切磋，你那发暗器的绝活可不能用。”他对郑烁射杀劫匪方小七的飞针，一直是心有顾忌。
听得郑烁应下，郑德忠才收起笑，肃容道：“哥哥练的是回风拳，长于速度，还请兄弟先手。”
郑烁也不客气，同样严肃回道：“好，小弟这功法长于力气，哥哥且小心了。”说着就抢先出手。
他以苟神秘典上的招法窜身一记直拳，向郑德忠身体右侧打去。
郑德忠左手一搭、一拨，先把郑烁的拳头卸向一旁，接着右手快速一拳，向着郑烁肩膀打去。
这一拳速度奇快，拳风扑面。
郑烁毕竟学武时间短，又是第一次与人动手，一时心慌，勉强侧身躲过。但紧接着就见郑德忠又是一摆腿，向他腰部踢来。
郑烁一阵手忙脚乱。
过得三四招，他才定了神，集中精力应对。这精力一集中，脑内圆盘转速加快，就感觉思维如电，反应迅速。
再看郑德忠那拳脚速度，好似放慢了一般，一清二楚。他再应付起来，轻松自如。
郑烁心中一阵欣喜，手中加劲，抢攻而上。
两人一时腾挪闪跃，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
过得二三十招，郑德忠急了，暗道：“虽说收了劲，但自己一个炼皮大成的武者，二三十招还拿不下一个才练武的初学者，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想到这里，他拳脚劲力越加越大，直到再不留劲。
这厢郑烁感到他拳脚劲力大增，忙用心应对。同时又以苟神秘典中的发力技巧，来加大自身拳脚力气。
这苟神秘典本就以力见长，郑烁虽练武还不到一月，但资质逆天，其实已距离炼皮大成不远，只是他自身不知而已。
这时放开了手脚，再不留力。郑烁也是拳脚刚猛，与郑德忠打的旗鼓相当。
哥儿俩你来我往，都是全力以赴，过得百招才停了手，都是汗流浃背，呼呼喘气。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哈哈大笑。
一旁赵兴义早看的是目瞪口呆。见郑烁只是练武一月左右，且尚未通皮就能与自己徒弟打个旗鼓相当，怎能不心中震动？直到两人停手，他都未回过神来。
等郑烁过来请他评点，老爷子瞪着眼叹息一声，道：“浮事新人换旧人呐。”然后就再也无话。
回转客厅，三人坐下饮茶。
等闲话过几句，郑烁才得知郑德忠后来并未留手。他心中一阵惊喜，寻思着：“我并未通皮，自身也没一牛之力。能得如此，定是苟神秘典对气力加成颇大，我这功法，不同寻常呐！”
到得晌午，赵兴义还是满腔热情，死拉活拽的定要留两兄弟用饭，哥儿俩无法，只得留下。
大过年的，三人又都是武者，吃饭怎能无酒？
武者食量大，郑烁又心中畅快，一通胡吃海塞，就多饮了几杯。直到感觉醉眼蒙眬，浑身燥热，心中就好似有一口气憋着，不吐不快。
他摇晃着起身给赵兴义告罪一声，接着几步窜到院里。先脱去外面棉衣，摘下腰间秘药猛灌两口，然后一声大吼，练起了苟神秘典。
郑烁一套招法打完，感觉无比痛快。
他拉开架势，接着打。如此三五遍，猛然间体表一阵酥麻，汗出如浆，拳脚却骤然猛烈起来，力道大增。
这一身汗出的郑烁当即就退了酒劲清醒过来。
他停下拳脚仔细一看，一层灰色油腻布满全身。伸出指甲在皮肤上一划，感觉坚韧犹如牛皮。心中一阵明悟：我这是炼皮大成，排出了体内杂质。
定定神，心中寻思：“自腊月初五上山，初六拜师，初七开始学艺，到得今日只将将二十四天，二十多天我就成了通皮境武者。而这一步，德忠大哥用了两年之久。”
“师傅呀师傅！您当日到底是如何想的？我这资质只是‘尚可’？如此之快的进境您老说‘尚可’？嘿嘿……哈哈……哈哈哈。”
想到此，郑烁心中畅快，仰天就是一通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屋廊下，赵兴义师徒二人早在在郑烁练功时就已出来观看，这时望着那大笑的不羁身影，两人都是满脸复杂，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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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葱花在山上时偶尔会被曹子明喂些调制的特殊秘药，所以脚程颇快。虽不如骏马急奔，但耐力却强。一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不到晌午，已到达瓦蓝镇。
眼瞅着就要上大路，郑烁也没想着歇脚，他准备一口气跑回丰县。
就在此时，这葱花见了集镇却是死活不肯再走。无论如何死拉硬拽，只是犟着头要向小镇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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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这驴吃了个肚饱，总能一口气归家，谁知才刚上大路，就又出了幺蛾子。
因是马上要过年，大路上颇多行人冒雪赶路。这驴子久没下山，见路上如此热闹，很是新鲜。不顾主人催促，左右乱窜，偶尔冲着行人龇牙叫唤。
郑烁只得下了驴，硬拽着它走。同时气的心中大骂：这他娘的是我骑你还是你骑我，这要一路拽着走何时才能到家？真他娘是个拖累。
而‘葱花’这憨货也上了脾气，猛一挣，郑烁松脱了手。它一下就蹿出去，跑到一位赶车的货郎旁边，‘昂昂’怪叫着吓唬那拉车的驴。
这赶车的货郎也是个暴脾气，见它吓的自家驴子直往后缩，拿起鞭子就冲它怒抽。这憨货吃疼，猛向一旁躲去。只听‘呯’的一声，踢翻了路上一位行人的箱笼。
郑烁猝不及防，忙赶上前道歉，好说歹说才平息两方的怒火。
扭身望着这驴爷爷，郑烁气的肝儿疼，上去摁着它就是一通爆锤，嘴中骂道：“你这孬货，再不好生赶路，爷爷今天就捶死了你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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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多时辰，郑烁就赶回郑家大院。再次回到此地，他心中滋味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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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后院，王氏房中，郑烁跪地给祖母磕头请安。
王氏猛一见孙子归家，喜出望外，顾不得他一身寒气，抱着就是一通欢喜。又拉着他一阵上下打量，见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孙儿竟长高了好些。且脸色红润，神色精神，心中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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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郑烁起身告辞。王氏不许，将近一个月没见孙子，想拉着多说一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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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忠已结婚生子，早和父母分家而过，他这时正带着个七八岁的孩童在自家门口贴门神。
见到郑烁，忙快步迎上，大喜道：“兄弟何时归的家？听说是去曹真人处学武，看你这体格，如今可大不一样啊。哥哥我是早就等的手痒，盼着兄弟归来好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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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郑志商、方梅也都是满脸和气，不停的给郑烁夹菜添饭。直到饭罢，都是一派和睦的景象。
只是各人心中滋味如何，就不可言说了。
大年初一，老捕头赵兴义的家中，郑烁哥俩登门拜年。
人上了年纪就怕冷清，赵捕头见他俩登门，很是欢喜。拉着就是大笑，先将二人引入客厅，然后亲自沏茶，一通忙乱才坐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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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烁先抱拳一礼，笑道：“哥哥已炼通了皮，还请手下留些劲道。小弟未与人动过手，怕一时不能承受。”
郑德忠哈哈一笑，抱拳回礼：“兄弟且放心，哥哥晓得。”
又道：“不过咱俩今次可是拳脚切磋，你那发暗器的绝活可不能用。”他对郑烁射杀劫匪方小七的飞针，一直是心有顾忌。
听得郑烁应下，郑德忠才收起笑，肃容道：“哥哥练的是回风拳，长于速度，还请兄弟先手。”
郑烁也不客气，同样严肃回道：“好，小弟这功法长于力气，哥哥且小心了。”说着就抢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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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忠左手一搭、一拨，先把郑烁的拳头卸向一旁，接着右手快速一拳，向着郑烁肩膀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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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烁毕竟学武时间短，又是第一次与人动手，一时心慌，勉强侧身躲过。但紧接着就见郑德忠又是一摆腿，向他腰部踢来。
郑烁一阵手忙脚乱。
过得三四招，他才定了神，集中精力应对。这精力一集中，脑内圆盘转速加快，就感觉思维如电，反应迅速。
再看郑德忠那拳脚速度，好似放慢了一般，一清二楚。他再应付起来，轻松自如。
郑烁心中一阵欣喜，手中加劲，抢攻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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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二三十招，郑德忠急了，暗道：“虽说收了劲，但自己一个炼皮大成的武者，二三十招还拿不下一个才练武的初学者，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想到这里，他拳脚劲力越加越大，直到再不留劲。
这厢郑烁感到他拳脚劲力大增，忙用心应对。同时又以苟神秘典中的发力技巧，来加大自身拳脚力气。
这苟神秘典本就以力见长，郑烁虽练武还不到一月，但资质逆天，其实已距离炼皮大成不远，只是他自身不知而已。
这时放开了手脚，再不留力。郑烁也是拳脚刚猛，与郑德忠打的旗鼓相当。
哥儿俩你来我往，都是全力以赴，过得百招才停了手，都是汗流浃背，呼呼喘气。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哈哈大笑。
一旁赵兴义早看的是目瞪口呆。见郑烁只是练武一月左右，且尚未通皮就能与自己徒弟打个旗鼓相当，怎能不心中震动？直到两人停手，他都未回过神来。
等郑烁过来请他评点，老爷子瞪着眼叹息一声，道：“浮事新人换旧人呐。”然后就再也无话。
回转客厅，三人坐下饮茶。
等闲话过几句，郑烁才得知郑德忠后来并未留手。他心中一阵惊喜，寻思着：“我并未通皮，自身也没一牛之力。能得如此，定是苟神秘典对气力加成颇大，我这功法，不同寻常呐！”
到得晌午，赵兴义还是满腔热情，死拉活拽的定要留两兄弟用饭，哥儿俩无法，只得留下。
大过年的，三人又都是武者，吃饭怎能无酒？
武者食量大，郑烁又心中畅快，一通胡吃海塞，就多饮了几杯。直到感觉醉眼蒙眬，浑身燥热，心中就好似有一口气憋着，不吐不快。
他摇晃着起身给赵兴义告罪一声，接着几步窜到院里。先脱去外面棉衣，摘下腰间秘药猛灌两口，然后一声大吼，练起了苟神秘典。
郑烁一套招法打完，感觉无比痛快。
他拉开架势，接着打。如此三五遍，猛然间体表一阵酥麻，汗出如浆，拳脚却骤然猛烈起来，力道大增。
这一身汗出的郑烁当即就退了酒劲清醒过来。
他停下拳脚仔细一看，一层灰色油腻布满全身。伸出指甲在皮肤上一划，感觉坚韧犹如牛皮。心中一阵明悟：我这是炼皮大成，排出了体内杂质。
定定神，心中寻思：“自腊月初五上山，初六拜师，初七开始学艺，到得今日只将将二十四天，二十多天我就成了通皮境武者。而这一步，德忠大哥用了两年之久。”
“师傅呀师傅！您当日到底是如何想的？我这资质只是‘尚可’？如此之快的进境您老说‘尚可’？嘿嘿……哈哈……哈哈哈。”
想到此，郑烁心中畅快，仰天就是一通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屋廊下，赵兴义师徒二人早在在郑烁练功时就已出来观看，这时望着那大笑的不羁身影，两人都是满脸复杂，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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