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石练功
当天下午，师徒二人向竹崖行去。
曹子明在前疾行，郑烁在后狂追。
这次郑烁看了个分明，只见师傅每一次窜身就自腰部向下轻微抖动，一次抖动能向前窜出五六米之远，速度快如奔马。
正是用的苟神秘典中技巧。
郑烁如今也今非昔比，不但已破炼肉，且苟神秘典练的精熟。
他跟在后面用心观察，仔细揣摩，不一会就摸到了诀窍。腿部窍穴轻震，一窜身竟也能有二三米之远。
就算如此，到得竹崖下时也已不见师父身影。
郑烁抬头观望片刻，矮身用劲一蹬地面窜身而起。这次也没用绳子，手脚并用，只是五六下，竟是上了竹崖。
站稳身体，郑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吐出口气，心中颇为欢喜。
曹子明早在竹崖上站着，见此很是欣慰，大笑道：“好！好徒儿！”
休息片刻，郑烁在竹林旁练起苟神秘典。
曹子明一旁用心观瞧，见得徒弟如今招法娴熟，拳风呼啸，劲力充足。偶尔更是打的空气炸响，闷雷声不断，就无声的点了点头。
直到三十六式苟神秘典将将打完，郑烁兴起，大喝一声，单脚猛烈顿步。只听嗤的一声响，就见他右脚鞋子炸开，坚硬的岩石地面被踩进去半寸来深。
一旁曹子明大笑，高声道：“接着！”说着，手一扬就甩出燕羽刃。
郑烁跃身而起，单手接刀，刷的一声落地摆了个起手式。接着就见一片刀光闪动，正是舞的疾风刀法。
曹子明在旁看了片刻，略微皱眉，寻思着：徒儿的苟神秘典练得不错，应是下了苦工。就是这疾风刀法却疏漏颇多。哎！也怨我上次让他不必太上心，才得如此。只是如今想尽快加入宗门就要出海冒险，这不通兵器可不行，看来最近要多加督促才是。
等郑烁收刀站定，曹子明就上前接过刀来，摆了几个招式，细细指点一番。
郑烁用心听着，偶尔插话询问几句。师徒二人心中都有紧迫感，是以颇为用心。
过了一会，曹子明肃容道：“虽说兵刃都是外物，但你若想提早拜入宗门，以目前来看，只有出海寻宗一途可走。而海外不比内地，没有杀伐手段将寸步难行。所以，最近你定要多在疾风刀法上下些功夫。”
见徒弟郑重应下，曹子明又道：“为师早前有言，苟神秘典内含功伐大术。这功伐手段就在三十六式招法之中，其窍穴震动技巧可增大自身劲力用以对敌。练到深处，一招一式之间，将威力绝伦。所以本门的苟神秘典你要练的心随意动，动在意前。”
郑烁听得眼睛微红，闷声道：“师傅，弟子哪也不去。凭我资质，只要随您老用心苦练，过个几年定能破得先天。到得那时，就可凭着八卦盘指引自去宗门，不必如今就离您而去。”
曹子明动容，和声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最近且先只练招法，为师对你是要不断检查的，可明白？”
郑烁低着头，道了声是。
第二天，竹崖上。
曹子明搬了把椅子，坐在一堆鹅卵大的石头旁，望着七八米外的郑烁呵呵笑道：“乖徒儿，准备好了吗？”
郑烁站定身体，摆了个苟神秘典的起手式，大声回道：“开始吧，师傅！”
曹子明听了这话，抓起块石头，猛地向着郑烁甩去。
郑烁只听‘呜’的一声响，一块石头就迅猛扑面而来。忙凝神跨步，甩手用出苟神秘典中招法，向着飞来的石头一拳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砸个正着。
郑烁只觉拳面微疼，那石头就被砸飞在一旁。刚松了口气，就见又有五六块石头，伴着‘呜呜’风声迎面疾飞而来。他一时手忙脚乱，脚踢拳砸，腾挪闪避。到底未有全部躲开，‘啪啪’身上挨了两下，疼的龇牙咧嘴。
一旁曹子明疾声呼道：“混账！怎不用苟神秘典中招法，嗯？要用心！”
郑烁咧着嘴大声回道：“是是！师傅，请先别扔太快，一次别甩太多呀！”
话未落，又是两块石头疾飞而来。这次他用了苟神秘典凝神应对，啪啪两拳就砸飞了石头。
如此三五下，他刚找到点感觉，飞石又多了起来，不时挨个两三下。忍着疼，郑烁咬牙未吭声，坚持打完了苟神秘典三十六式。
等到收拳站定，就感到浑身酸疼，摸了摸，有些地方都起了肿块。
这边曹子明甩手丢过燕羽刃，大声道：“继续！”
郑烁咬牙窜身接刀，还没等他站稳，又是一块石头飞来。匆忙舞起一片刀光，磕飞了石头。
接着又是一串石头飞来，他左劈右挡一阵手忙脚乱，终是遮掩不住，又挨了石头打。
这疾风刀法他本就练的少，不比苟神秘典手熟。等到收刀站定，早挨了无数打。
曹子明见徒弟鼻青脸肿、龇牙咧嘴，模样相当滑稽。嘴角就是一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起身揉了揉脸，勉强肃容道：
“就到这里吧，你自己先熟悉招法。今天给你时间，且在这用心练功，为师先去了，明天继续！”说着话，匆忙扭身向竹崖边跃去。
郑烁摸着肿胀的嘴角，望着师傅耸动的背影，苦笑着大声吼道：“师傅，想笑就笑，您老年纪大了，可别憋坏了身子。”
不过片刻，就听得崖下传来充满劲力的轰鸣声：“臭小子！敢编排师傅，等明天在收拾你。”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郑烁会心的笑了笑。哪知一下牵扯到嘴角，疼得他直吸冷气。
其后几天，师徒二人不断磨练实战能力。每到练功时，郑烁就紧绷神经，很是用心。
就是如此他每天也都一身是伤，没少挨那石头打。但随着时间推移，招法渐渐越来越是娴熟。
慢慢的，苟神秘典已可做到身随意动，就是疾风刀法也能舞的水泼不进。
到的此时，那石头再想打到郑烁已不容易。只要曹子明不再加大劲力，他就尽数遮掩得住。当然，能进步如此之快，也与他本身已破炼肉、身体素质强大有关。
其间，曹子明也不再看书打棋谱，每天陪着徒弟随时指点。且经常收着劲，陪着郑烁交手切磋。偶尔兴起，还会讲一些沿海地区的武林轶事。
三月底这天，竹崖上。
郑烁练功结束，师徒二人在一旁小亭中坐下休息。
曹子明道：“没想到你适应能力如此之快，为师很是欣慰。”
顿了顿，又犹豫着道：“为师如今发石，用的劲力已将近二牛之力。若是再加大力度，怕你就承受不得，反而容易伤身。罢了！以你现在的身手，又只是去寻路探听消息，只要不招惹是非，也将将够用了。”
“师傅，海外难道就混乱如此？以弟子炼筋的境界竟只是将将够用？”
“嘿~比你想象的更乱！就以月国来说，那里多是些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亡命之徒。且武者众多，帮派林立。往往不会与你单打独斗，都是群起而攻。有些为了利益，陷阱、埋伏、下毒，无所不用其极，都是奔着要命去的。你就是再能打，能防得了这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呀！”
说到这里，曹子明满脸无奈，苦笑道：“若不是为师如今气血划落的厉害，怎能放心让你一人前去？哎~老了，不比当年呀！”
郑烁忙笑着安慰道：“您老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必能长命百岁！”
曹子明洒脱一笑道：“呵呵，怕是不能喽！为师有暗伤，心中也有感觉，怕是就这三五年了。”
郑烁听得心中微酸，忙岔开话题，问道：“弟子若要出海寻宗，该如何着手？”
“先要等你林师兄归来，到时看情况再说。我那巨鲨帮的朱贤弟当年虽是副帮主，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有些变故。不过他比我年轻，且在帮中故旧颇多，你下山可先去他那拜访，得他引荐你就可随船出海。”
缓了缓，曹子明又接着道：“近海不要多费功夫，必定没有。你要去的是远海，我小青山剑宗就在一座岛上。远海的岛屿你多多查询，虽千难万难，但总也有盼头。且还能磨砺自身，总比在这东崖山干耗时间要强。”
“师傅当年条件便利，怎没去寻找祖师？”
“为师资质有限，就是寻到了宗门也是让你师祖为难。宗门有定，只有上等资质才可入门，外传弟子除非破入先天，否则是没有权利归宗的。”
叹了口气，曹子明又拉着郑烁语重心长的道：“徒儿，你若是出海，就要以寻宗为第一目的，万勿招惹是非，一切忍字为先。实在避不得时，切记不要心慈手软，下手要准！要狠！务必做到不留后患。”
郑烁肃容回道：“是！徒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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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明在前疾行，郑烁在后狂追。
这次郑烁看了个分明，只见师傅每一次窜身就自腰部向下轻微抖动，一次抖动能向前窜出五六米之远，速度快如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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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烁如今也今非昔比，不但已破炼肉，且苟神秘典练的精熟。
他跟在后面用心观察，仔细揣摩，不一会就摸到了诀窍。腿部窍穴轻震，一窜身竟也能有二三米之远。
就算如此，到得竹崖下时也已不见师父身影。
郑烁抬头观望片刻，矮身用劲一蹬地面窜身而起。这次也没用绳子，手脚并用，只是五六下，竟是上了竹崖。
站稳身体，郑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吐出口气，心中颇为欢喜。
曹子明早在竹崖上站着，见此很是欣慰，大笑道：“好！好徒儿！”
休息片刻，郑烁在竹林旁练起苟神秘典。
曹子明一旁用心观瞧，见得徒弟如今招法娴熟，拳风呼啸，劲力充足。偶尔更是打的空气炸响，闷雷声不断，就无声的点了点头。
直到三十六式苟神秘典将将打完，郑烁兴起，大喝一声，单脚猛烈顿步。只听嗤的一声响，就见他右脚鞋子炸开，坚硬的岩石地面被踩进去半寸来深。
一旁曹子明大笑，高声道：“接着！”说着，手一扬就甩出燕羽刃。
郑烁跃身而起，单手接刀，刷的一声落地摆了个起手式。接着就见一片刀光闪动，正是舞的疾风刀法。
曹子明在旁看了片刻，略微皱眉，寻思着：徒儿的苟神秘典练得不错，应是下了苦工。就是这疾风刀法却疏漏颇多。哎！也怨我上次让他不必太上心，才得如此。只是如今想尽快加入宗门就要出海冒险，这不通兵器可不行，看来最近要多加督促才是。
等郑烁收刀站定，曹子明就上前接过刀来，摆了几个招式，细细指点一番。
郑烁用心听着，偶尔插话询问几句。师徒二人心中都有紧迫感，是以颇为用心。
过了一会，曹子明肃容道：“虽说兵刃都是外物，但你若想提早拜入宗门，以目前来看，只有出海寻宗一途可走。而海外不比内地，没有杀伐手段将寸步难行。所以，最近你定要多在疾风刀法上下些功夫。”
见徒弟郑重应下，曹子明又道：“为师早前有言，苟神秘典内含功伐大术。这功伐手段就在三十六式招法之中，其窍穴震动技巧可增大自身劲力用以对敌。练到深处，一招一式之间，将威力绝伦。所以本门的苟神秘典你要练的心随意动，动在意前。”
郑烁听得眼睛微红，闷声道：“师傅，弟子哪也不去。凭我资质，只要随您老用心苦练，过个几年定能破得先天。到得那时，就可凭着八卦盘指引自去宗门，不必如今就离您而去。”
曹子明动容，和声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最近且先只练招法，为师对你是要不断检查的，可明白？”
郑烁低着头，道了声是。
第二天，竹崖上。
曹子明搬了把椅子，坐在一堆鹅卵大的石头旁，望着七八米外的郑烁呵呵笑道：“乖徒儿，准备好了吗？”
郑烁站定身体，摆了个苟神秘典的起手式，大声回道：“开始吧，师傅！”
曹子明听了这话，抓起块石头，猛地向着郑烁甩去。
郑烁只听‘呜’的一声响，一块石头就迅猛扑面而来。忙凝神跨步，甩手用出苟神秘典中招法，向着飞来的石头一拳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砸个正着。
郑烁只觉拳面微疼，那石头就被砸飞在一旁。刚松了口气，就见又有五六块石头，伴着‘呜呜’风声迎面疾飞而来。他一时手忙脚乱，脚踢拳砸，腾挪闪避。到底未有全部躲开，‘啪啪’身上挨了两下，疼的龇牙咧嘴。
一旁曹子明疾声呼道：“混账！怎不用苟神秘典中招法，嗯？要用心！”
郑烁咧着嘴大声回道：“是是！师傅，请先别扔太快，一次别甩太多呀！”
话未落，又是两块石头疾飞而来。这次他用了苟神秘典凝神应对，啪啪两拳就砸飞了石头。
如此三五下，他刚找到点感觉，飞石又多了起来，不时挨个两三下。忍着疼，郑烁咬牙未吭声，坚持打完了苟神秘典三十六式。
等到收拳站定，就感到浑身酸疼，摸了摸，有些地方都起了肿块。
这边曹子明甩手丢过燕羽刃，大声道：“继续！”
郑烁咬牙窜身接刀，还没等他站稳，又是一块石头飞来。匆忙舞起一片刀光，磕飞了石头。
接着又是一串石头飞来，他左劈右挡一阵手忙脚乱，终是遮掩不住，又挨了石头打。
这疾风刀法他本就练的少，不比苟神秘典手熟。等到收刀站定，早挨了无数打。
曹子明见徒弟鼻青脸肿、龇牙咧嘴，模样相当滑稽。嘴角就是一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起身揉了揉脸，勉强肃容道：
“就到这里吧，你自己先熟悉招法。今天给你时间，且在这用心练功，为师先去了，明天继续！”说着话，匆忙扭身向竹崖边跃去。
郑烁摸着肿胀的嘴角，望着师傅耸动的背影，苦笑着大声吼道：“师傅，想笑就笑，您老年纪大了，可别憋坏了身子。”
不过片刻，就听得崖下传来充满劲力的轰鸣声：“臭小子！敢编排师傅，等明天在收拾你。”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郑烁会心的笑了笑。哪知一下牵扯到嘴角，疼得他直吸冷气。
其后几天，师徒二人不断磨练实战能力。每到练功时，郑烁就紧绷神经，很是用心。
就是如此他每天也都一身是伤，没少挨那石头打。但随着时间推移，招法渐渐越来越是娴熟。
慢慢的，苟神秘典已可做到身随意动，就是疾风刀法也能舞的水泼不进。
到的此时，那石头再想打到郑烁已不容易。只要曹子明不再加大劲力，他就尽数遮掩得住。当然，能进步如此之快，也与他本身已破炼肉、身体素质强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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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海外难道就混乱如此？以弟子炼筋的境界竟只是将将够用？”
“嘿~比你想象的更乱！就以月国来说，那里多是些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亡命之徒。且武者众多，帮派林立。往往不会与你单打独斗，都是群起而攻。有些为了利益，陷阱、埋伏、下毒，无所不用其极，都是奔着要命去的。你就是再能打，能防得了这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呀！”
说到这里，曹子明满脸无奈，苦笑道：“若不是为师如今气血划落的厉害，怎能放心让你一人前去？哎~老了，不比当年呀！”
郑烁忙笑着安慰道：“您老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必能长命百岁！”
曹子明洒脱一笑道：“呵呵，怕是不能喽！为师有暗伤，心中也有感觉，怕是就这三五年了。”
郑烁听得心中微酸，忙岔开话题，问道：“弟子若要出海寻宗，该如何着手？”
“先要等你林师兄归来，到时看情况再说。我那巨鲨帮的朱贤弟当年虽是副帮主，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有些变故。不过他比我年轻，且在帮中故旧颇多，你下山可先去他那拜访，得他引荐你就可随船出海。”
缓了缓，曹子明又接着道：“近海不要多费功夫，必定没有。你要去的是远海，我小青山剑宗就在一座岛上。远海的岛屿你多多查询，虽千难万难，但总也有盼头。且还能磨砺自身，总比在这东崖山干耗时间要强。”
“师傅当年条件便利，怎没去寻找祖师？”
“为师资质有限，就是寻到了宗门也是让你师祖为难。宗门有定，只有上等资质才可入门，外传弟子除非破入先天，否则是没有权利归宗的。”
叹了口气，曹子明又拉着郑烁语重心长的道：“徒儿，你若是出海，就要以寻宗为第一目的，万勿招惹是非，一切忍字为先。实在避不得时，切记不要心慈手软，下手要准！要狠！务必做到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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