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为婢三年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常笙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还回去，又能叫固游巡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想要实行，非是轻功绝顶的人不能办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元印，但他不能把人拖入泥潭。
于是，常笙托狂刀门联系愿意为钱效力的轻功高手，最好是擅长潜伏，这样就能将他所设想的效果最大化。
狂刀门没联系上轻功高手，但联系上了一名暗杀的杀手，这完全符合常笙的第二个条件。而且擅长暗杀，第一个条件就可以完全舍弃。
由于那人感觉大材小用，所以开价五两黄金，也就是整整一百两白银。毫无疑问，这是故意抬价，但常笙并不在意钱多钱少。
命比钱重，区区百两，能救不少人的性命，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但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傻子，至少他这位以暗杀作为生意的人而言。但他开了价，雇主也付了钱，那么就代表他接受了这笔生意。如果他不接受，那以后就没人来找他做生意了。
他有着一张朴实憨厚的脸，逢人就点头哈腰。被淘气的小孩推进水里，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受气包。
做这行的有三条规矩，第一条，不杀慈父孝子贤孙，这是作为人的底线。第二条，不杀一心求死之人，这是作为杀手的原则。第三条，无人请杀者，不杀。这是作为生意的准则。
作为暗杀者，总会遭遇各种折辱，隐忍是必然的。他曾为了杀死一名武林高手，潜伏整整三年，方才寻到一丝可能，而他，也成功的抓住了那一丝可能。他这不算什么，他的师父，潜伏了二十多年，才成功暗杀目标人物。
潜入一般人的卧房，轻而易举。但是这次的目标是巡抚私宅的卧房，且有两名高手值岗换防，多少还是有一些难度。他与其他暗杀者不同，他不做声东击西那种拙劣的手段。最高明的暗杀手段，是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而且绝对不会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花了十年时间，才从师父身上学会点皮毛。尽管只是皮毛，但也足够他受用终身。
在杀手界，有一个特殊的情报组织，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没人知道它在哪。它贩卖和收购情报，只要钱到位，就可以知道一切秘密，包括皇宫秘闻。
通过它，他获得了想要的情报。巡抚夫人喜好购物，每夜睡前都会拆封清点试扮。但从头至尾，除去贴身丫鬟与提物家仆，没人能碰触那些个包裹。因此，他通过展示自身的力气，以及懦弱听话的性格，花费不到三天时间，便利用泻药放倒一个，成功混入，一人提着所有包裹，获得巡抚夫人的赏钱。等到下一次，他才将雇主吩咐的东西放进去。
即使里面黄金万两，他也不会动心。原因有二，一是规矩，吃了，这生意就永远做不得。二是能有这么多黄金的人，买凶杀人肯定是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
当晚，巡抚私宅灯火通明，男女老病十几个人跪在堂内。任凭这位巡抚大人怎么问，怎么查，都没找出可疑的地方。
那兵符在太常被人使计盗取，贼人被重创，本以为抓到贼人只是时间问题。哪曾想，这贼人竟会如此猖獗，竟敢偷把兵符放进自家夫人的包裹里，还敢留信威胁。最可恶的是，没人知道是何时放进去的。
他也知道眼前这群贱民下人并无一人是那贼人同伙，但他心里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杀也不是，打也不是，于是他叫来人，将这群人和他们的家属全部驱逐出城。只要他一天还是固游巡抚，他们就一天不得踏入固游省会半步。
除去家仆，其他人全都各回各家收拾细软，家仆则是去下房，把东西收拾了给亲兵过目，以防带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而在此时，后院突然走水，火势迅猛，转眼就将纸窗木门吞噬。所幸后院有池塘，迅速扑灭火势，但卧房的背墙留下了无法擦掉的焦黑的烧痕。
巡抚大人瞬间暴怒，刚要讯问谁人做的，却见一名亲兵拿着一封信呈报：有人纵火，这封信则是在那起火地中间一块大石头底下发现的。上书“巡抚大人亲启”六个大字，与那封装兵符的信封一样。此时此刻，这位掌控一省之兵的巡抚大人，盛怒之下，几欲撕碎这个信封。那“大人”二字，犹如一只无形的手，疯狂打他的脸。堂堂巡抚，竟叫那贼人接连挑衅，这若传出去，他如何能够保住这顶官帽？
但他终是冷静下来，拆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笺。打开一看，整张脸瞬间铁青，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杀意。
“符略有趣，日后念起，再取之。火大烧身，取水淋头，可灭之。”
不多时，私宅的另一处也走水了，这一次的起火地，是在他的书房里面。由内而外，梁断屋塌，其中书物，几近无存。
十余亲兵把守，却无一人察觉。
没人发现，这就意味着私宅要么已经被渗透，要么对那贼人而言，如入无人之境。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去自如。
巡抚大人看着信笺背面“梁上君子”四个字，眼角不由得微微抽搐，立即命人爬上房梁。果不其然，那下人从梁上发现一块巴掌大的灵牌，上面落灰，显然已经放那有段时间。上面写着他的姓、字、名，生辰八字，只有死亡年月日尚未填上。
意思不言而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正堂日夜待客，灯火通明，这块灵牌却是不知何时被人放在房梁之上。没人发现，这就意味着对方想取人性命，不过是想与不想的事。
他不认为布置这一切的人，与先前盗取兵符的人是同一伙人。前者在设计盗取的时候，完全是临时起意的感觉，很多地方都没有顾及，导致死三人，伤一人。而后者，却像是无孔不入的风一样，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没人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这个人，非常可怕，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他的私宅搞的一团糟，所有人都被他给戏耍。包括他在内，他会否生气，全都被算计在内。
这个人能把兵符送回来，还顺带着戏耍所有人，那这个人一定还能把兵符拿走。对，是拿走，而不是偷走。
灵牌背面写着“日行一善”四个字，这不是威胁，而是劝诫。对方能把兵符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来，那也同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他的命。但对方并未这么做，而是戏耍，而且无一人受伤，足以见得，此人并不好杀，但并不意味着对方不会杀他。
纸是由各个地方出产的纸做成浆，混合制成。字是由木烧成碳，一横一竖画成。气味是土腥味，像是从土里挖出来。滴水不漏，俨然将一切可能都抹除。无迹可寻，无处可查。
此等谋略与能力，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他想不出这连环手笔出自何人之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若不听劝，那么，下一次取的，很可能就是他的项上人头。
但是，他还能回头吗？他愿意回头吗？
……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地方，陆清川等四人，连同三九和车夫在内六个人，无不以惊为天人的眼神盯着常笙。
这口味，也太重了！
喜欢身材好的，胸大屁股大的是人之常情。但是吧，不能两全其美，那咱可以把要求降低一点是不是？完全没必要为了身材而放弃容貌啊。
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毁容之前应该是挺好看。但是现在吧，脸上跟爬着一只肉色的大虫子似的，咋一看还挺吓人。这要是半夜看到，指不定要被吓尿。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不遮不挡，就这么露着脸，不论谁看了都有点膈应。
不过，这是常笙看上的，那他们就是想吐，也得忍着。毕竟，常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而且一路上，他也颇为照顾大家。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其实常笙本人也挺膈应的，但他膈应的不是虞兮柔易容的丑相，而是他自找麻烦。现在麻烦还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他，甩都甩不掉。之所以甩不掉，还是因为恻隐之心。他要是不管，以虞兮柔现在的身体状况，指不定就昏死路边。要么有人饥不择食，要么曝尸荒野。
按虞兮柔的说法，她这是要为婢三年偿还救命之恩，除了通房这类的事情，其余过分要求，她酌情考虑是否接受。另外，这也是为了尽早还清两次救命之恩。要是救了常笙两次性命，她就可以提早离开。
有恩必报是好事，但是吧，常笙并不需要什么婢女在身边伺候。有点不自在的同时，有些事就没法做。
以她这幅模样出现在城镇里，多少会有点过度惹人注意，从陆清川等人异样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一般人没有见过这种大面积烧伤的皮肤，而且各人有各人的审美和接受能力，完全可以理解。
常笙从箱子里取出一条白色丝巾，这是他打算包住猪油皂擦洗身体用的。不过因为入宿客栈，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一直没用。正好，可以给她做面纱，她的伤疤贴在鼻子中下面部，刚好能都挡住。
随身携带针线，是好习惯。
经过简单缝制，半边固定，半边滑动，可以调节松紧度的面纱就做好了。为了对称，或者说是美观，在固定的一边增添一条飘带。两边飘带往后，束发的同时起到固定作用，最后再绑个小蝴蝶结收尾。
再看，虞兮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丽雅致，仿若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又像是孤傲雪山之巅的一朵小白花。
干净，单纯，令人望而生怜。
常笙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还回去，又能叫固游巡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想要实行，非是轻功绝顶的人不能办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元印，但他不能把人拖入泥潭。
于是，常笙托狂刀门联系愿意为钱效力的轻功高手，最好是擅长潜伏，这样就能将他所设想的效果最大化。
狂刀门没联系上轻功高手，但联系上了一名暗杀的杀手，这完全符合常笙的第二个条件。而且擅长暗杀，第一个条件就可以完全舍弃。
由于那人感觉大材小用，所以开价五两黄金，也就是整整一百两白银。毫无疑问，这是故意抬价，但常笙并不在意钱多钱少。
命比钱重，区区百两，能救不少人的性命，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但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傻子，至少他这位以暗杀作为生意的人而言。但他开了价，雇主也付了钱，那么就代表他接受了这笔生意。如果他不接受，那以后就没人来找他做生意了。
他有着一张朴实憨厚的脸，逢人就点头哈腰。被淘气的小孩推进水里，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受气包。
做这行的有三条规矩，第一条，不杀慈父孝子贤孙，这是作为人的底线。第二条，不杀一心求死之人，这是作为杀手的原则。第三条，无人请杀者，不杀。这是作为生意的准则。
作为暗杀者，总会遭遇各种折辱，隐忍是必然的。他曾为了杀死一名武林高手，潜伏整整三年，方才寻到一丝可能，而他，也成功的抓住了那一丝可能。他这不算什么，他的师父，潜伏了二十多年，才成功暗杀目标人物。
潜入一般人的卧房，轻而易举。但是这次的目标是巡抚私宅的卧房，且有两名高手值岗换防，多少还是有一些难度。他与其他暗杀者不同，他不做声东击西那种拙劣的手段。最高明的暗杀手段，是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而且绝对不会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他花了十年时间，才从师父身上学会点皮毛。尽管只是皮毛，但也足够他受用终身。
在杀手界，有一个特殊的情报组织，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没人知道它在哪。它贩卖和收购情报，只要钱到位，就可以知道一切秘密，包括皇宫秘闻。
通过它，他获得了想要的情报。巡抚夫人喜好购物，每夜睡前都会拆封清点试扮。但从头至尾，除去贴身丫鬟与提物家仆，没人能碰触那些个包裹。因此，他通过展示自身的力气，以及懦弱听话的性格，花费不到三天时间，便利用泻药放倒一个，成功混入，一人提着所有包裹，获得巡抚夫人的赏钱。等到下一次，他才将雇主吩咐的东西放进去。
即使里面黄金万两，他也不会动心。原因有二，一是规矩，吃了，这生意就永远做不得。二是能有这么多黄金的人，买凶杀人肯定是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
当晚，巡抚私宅灯火通明，男女老病十几个人跪在堂内。任凭这位巡抚大人怎么问，怎么查，都没找出可疑的地方。
那兵符在太常被人使计盗取，贼人被重创，本以为抓到贼人只是时间问题。哪曾想，这贼人竟会如此猖獗，竟敢偷把兵符放进自家夫人的包裹里，还敢留信威胁。最可恶的是，没人知道是何时放进去的。
他也知道眼前这群贱民下人并无一人是那贼人同伙，但他心里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杀也不是，打也不是，于是他叫来人，将这群人和他们的家属全部驱逐出城。只要他一天还是固游巡抚，他们就一天不得踏入固游省会半步。
除去家仆，其他人全都各回各家收拾细软，家仆则是去下房，把东西收拾了给亲兵过目，以防带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而在此时，后院突然走水，火势迅猛，转眼就将纸窗木门吞噬。所幸后院有池塘，迅速扑灭火势，但卧房的背墙留下了无法擦掉的焦黑的烧痕。
巡抚大人瞬间暴怒，刚要讯问谁人做的，却见一名亲兵拿着一封信呈报：有人纵火，这封信则是在那起火地中间一块大石头底下发现的。上书“巡抚大人亲启”六个大字，与那封装兵符的信封一样。此时此刻，这位掌控一省之兵的巡抚大人，盛怒之下，几欲撕碎这个信封。那“大人”二字，犹如一只无形的手，疯狂打他的脸。堂堂巡抚，竟叫那贼人接连挑衅，这若传出去，他如何能够保住这顶官帽？
但他终是冷静下来，拆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笺。打开一看，整张脸瞬间铁青，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杀意。
“符略有趣，日后念起，再取之。火大烧身，取水淋头，可灭之。”
不多时，私宅的另一处也走水了，这一次的起火地，是在他的书房里面。由内而外，梁断屋塌，其中书物，几近无存。
十余亲兵把守，却无一人察觉。
没人发现，这就意味着私宅要么已经被渗透，要么对那贼人而言，如入无人之境。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去自如。
巡抚大人看着信笺背面“梁上君子”四个字，眼角不由得微微抽搐，立即命人爬上房梁。果不其然，那下人从梁上发现一块巴掌大的灵牌，上面落灰，显然已经放那有段时间。上面写着他的姓、字、名，生辰八字，只有死亡年月日尚未填上。
意思不言而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正堂日夜待客，灯火通明，这块灵牌却是不知何时被人放在房梁之上。没人发现，这就意味着对方想取人性命，不过是想与不想的事。
他不认为布置这一切的人，与先前盗取兵符的人是同一伙人。前者在设计盗取的时候，完全是临时起意的感觉，很多地方都没有顾及，导致死三人，伤一人。而后者，却像是无孔不入的风一样，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没人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这个人，非常可怕，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他的私宅搞的一团糟，所有人都被他给戏耍。包括他在内，他会否生气，全都被算计在内。
这个人能把兵符送回来，还顺带着戏耍所有人，那这个人一定还能把兵符拿走。对，是拿走，而不是偷走。
灵牌背面写着“日行一善”四个字，这不是威胁，而是劝诫。对方能把兵符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来，那也同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他的命。但对方并未这么做，而是戏耍，而且无一人受伤，足以见得，此人并不好杀，但并不意味着对方不会杀他。
纸是由各个地方出产的纸做成浆，混合制成。字是由木烧成碳，一横一竖画成。气味是土腥味，像是从土里挖出来。滴水不漏，俨然将一切可能都抹除。无迹可寻，无处可查。
此等谋略与能力，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他想不出这连环手笔出自何人之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若不听劝，那么，下一次取的，很可能就是他的项上人头。
但是，他还能回头吗？他愿意回头吗？
……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地方，陆清川等四人，连同三九和车夫在内六个人，无不以惊为天人的眼神盯着常笙。
这口味，也太重了！
喜欢身材好的，胸大屁股大的是人之常情。但是吧，不能两全其美，那咱可以把要求降低一点是不是？完全没必要为了身材而放弃容貌啊。
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毁容之前应该是挺好看。但是现在吧，脸上跟爬着一只肉色的大虫子似的，咋一看还挺吓人。这要是半夜看到，指不定要被吓尿。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不遮不挡，就这么露着脸，不论谁看了都有点膈应。
不过，这是常笙看上的，那他们就是想吐，也得忍着。毕竟，常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而且一路上，他也颇为照顾大家。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其实常笙本人也挺膈应的，但他膈应的不是虞兮柔易容的丑相，而是他自找麻烦。现在麻烦还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他，甩都甩不掉。之所以甩不掉，还是因为恻隐之心。他要是不管，以虞兮柔现在的身体状况，指不定就昏死路边。要么有人饥不择食，要么曝尸荒野。
按虞兮柔的说法，她这是要为婢三年偿还救命之恩，除了通房这类的事情，其余过分要求，她酌情考虑是否接受。另外，这也是为了尽早还清两次救命之恩。要是救了常笙两次性命，她就可以提早离开。
有恩必报是好事，但是吧，常笙并不需要什么婢女在身边伺候。有点不自在的同时，有些事就没法做。
以她这幅模样出现在城镇里，多少会有点过度惹人注意，从陆清川等人异样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一般人没有见过这种大面积烧伤的皮肤，而且各人有各人的审美和接受能力，完全可以理解。
常笙从箱子里取出一条白色丝巾，这是他打算包住猪油皂擦洗身体用的。不过因为入宿客栈，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一直没用。正好，可以给她做面纱，她的伤疤贴在鼻子中下面部，刚好能都挡住。
随身携带针线，是好习惯。
经过简单缝制，半边固定，半边滑动，可以调节松紧度的面纱就做好了。为了对称，或者说是美观，在固定的一边增添一条飘带。两边飘带往后，束发的同时起到固定作用，最后再绑个小蝴蝶结收尾。
再看，虞兮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丽雅致，仿若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又像是孤傲雪山之巅的一朵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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