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复归肆然
云念生缓缓走上那座翠微山，行至半山腰处，那座肆然亭正坐着一个人，对着高山流水独酌着一杯酒。
云念生缓缓走近，却只见辛临安一人面前摆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酒杯之内俱是斟满了酒。落水激荡崖石，竹林依旧，饮酒之人依旧，却是独独少了一位斟酒女子。
辛临安先却云念生一步开口，“碧水丹这高家内就留有不少，所以我爹只是找个理由支开我罢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大抵也不会说与我听，那位赵姑娘我也可以确保她是安全的，大事无虞，那便容我说些闲话。”
辛临安举起一只酒杯邀云念生落座，不待云念生落座，便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随即豁然开口。
“我爹的地玄境未曾与我解释，可那场洛州变故我终归是留意了些，除却傅先生本人，还有李棠安和云飞卿，其余十位州牧悉数从天乾境跌至地玄境，哪怕是先前与傅先生站在一条线上的南都几州都未曾免，同时让十位天乾境跌境，你师父早就不是寻常天乾境，更甚者在那大天乾境之上。”
云念生默而不语，只是将那酒杯抵在嘴边，眼神离散。
辛临安继续开口：“不过等到傅先生走进那座煜雀宫，各州牧默而返途，消息再难传出半分，不论江湖还是庙堂，都静谧得过于诡异，按照以往，晟州失了州牧，其他州多少会有些动作，可这么天，江湖与庙堂都太多平静了。”
辛临安将目光移回到云念生身上，淡然开口：“再来说说你，这一切之后，你这位傅予大弟子便出山了，前些时日，临安城内监管水文的水官禀告，扬子江与扬江水流交汇处水势平静如履地，那番水势，至少得是地玄境以上才可平复；除此，我是早就找到周先生，可为何只当你出现之后，周先生就将那木杖传给我，又在之后将一身书生意气尽皆传于我？更甚者，为何我爹会出现在姑苏，而那时你又偏却执意要去姑苏？”
“够了。”云念生将杯中酒缓缓饮尽，声音平淡，拿过酒壶就要给辛临安满上。
辛临安却置若罔闻，再度出声，“其实赵平儿同样是我算计你的，她的爹娘早就死了，死在了奉蕤二年。柳酥歆你知道，她虽然顽劣，但不至于视人命如儿戏，可赵平儿这般命运不如随父母一同死在奉蕤二年或许更好。你说是吧，大登王朝太子？”
辛临安一把夺过酒壶，将其仰倒在喉间，此时，云念生起身五指如钩紧扣在辛临安脖颈，声音阴沉，“辛临安，人太聪明往往都不会善终的，别忘了周先生，他算是亲手将江州百姓交到了你的手上。就算你要抗，也是玄泽书院先出来揽事。”一位五品青年竟是将地玄境扼在手中，云念生缓缓松开手。
辛临安咳去几声，将酒灌满，任由它们洒满己身，平日以谦谦君子瞩世的人此刻却是如风流狂士般，将酒壶掼倒在地，随即嚎啕道：“可玄泽书院是江州的玄泽书院，我辛临安读得却是天下圣贤的书！江州百姓的命是命，天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不继承大位便不知的秘密，正统王朝统御天下十三州，十三州内共分两份气运，一份庙堂气运，一份江湖气运，这其中若是王朝国运正盛，自然是庙堂压江湖，自古各州牧便容易跻身天乾境，压胜江湖门派；可若是国祚衰弱，庙堂气运衰竭，江湖气运兴盛，如今天这般各州州牧跌境地玄，只拿江州而言，玄泽书院是会念及我爹昔年书院弟子身份，还是选择得一位天乾境坐镇？”
云念生转身望向颤颤流水哗然流泻，辛临安再度开口，“再放眼天下，届时时局紊乱不输当年，各州之内江湖人士同庙堂火拼，你觉得死的最多会是谁？你可怜一个赵平儿，那这天下届时千千万万个赵平儿又怎么办呢？”
云念生听至此处，缓缓转身，却不是与辛临安相对，只是擦肩，默默下山。
辛临安咬牙，拔出斜靠一旁的且徐行，怒声道：“大登王朝时值火德，五行相生相克，江州玄泽书院，益州青木观，雍州庚辛刀庄，幽州黄龙宇，以及傅先生走入的那座的煜雀宫，水木金土火，五行镇守寰宇，这...”
云念生停下脚步，两指并拢挥出，且徐行自行归鞘，辛临安整个人倒飞向那瀑布之中。
山下，云念生独自走进高家中堂，一手挥出，诸多在此议事的高家人竟是全部倒飞在地。
一脚踩在高承乾的脊柱上，嘎吱作响，散去高承乾靠着丹药外物堆叠起来的三四品境界，又将徐竟堪堪恢复至一品境界的体魄一拳打碎，高家先是派所有五品以上武夫出动，当最后一名五品武夫倒挂在房檐之上昏死过去，接着轮到六品、七品，甚至最后，一些只会些炼体功夫的杂役都覆倒尽已，高家上下青壮男子尽皆在院落各处，高家老祖一个八九十岁高龄的老人颤颤跪倒伏地。
高承乾从先前嚣张气焰到碎去脊柱后的气急败坏，最后泪涕俱下着呜咽求饶。
云念生来到俯倒在地的高承乾，拎起他的发髻，“我说过，那一巴掌是要还的。”云念生起身踏出中门，随即轰然一声，高家老祖身后的祭祖堂竟是全然倒塌。
云念生缓缓走近，却只见辛临安一人面前摆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酒杯之内俱是斟满了酒。落水激荡崖石，竹林依旧，饮酒之人依旧，却是独独少了一位斟酒女子。
辛临安先却云念生一步开口，“碧水丹这高家内就留有不少，所以我爹只是找个理由支开我罢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大抵也不会说与我听，那位赵姑娘我也可以确保她是安全的，大事无虞，那便容我说些闲话。”
辛临安举起一只酒杯邀云念生落座，不待云念生落座，便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随即豁然开口。
“我爹的地玄境未曾与我解释，可那场洛州变故我终归是留意了些，除却傅先生本人，还有李棠安和云飞卿，其余十位州牧悉数从天乾境跌至地玄境，哪怕是先前与傅先生站在一条线上的南都几州都未曾免，同时让十位天乾境跌境，你师父早就不是寻常天乾境，更甚者在那大天乾境之上。”
云念生默而不语，只是将那酒杯抵在嘴边，眼神离散。
辛临安继续开口：“不过等到傅先生走进那座煜雀宫，各州牧默而返途，消息再难传出半分，不论江湖还是庙堂，都静谧得过于诡异，按照以往，晟州失了州牧，其他州多少会有些动作，可这么天，江湖与庙堂都太多平静了。”
辛临安将目光移回到云念生身上，淡然开口：“再来说说你，这一切之后，你这位傅予大弟子便出山了，前些时日，临安城内监管水文的水官禀告，扬子江与扬江水流交汇处水势平静如履地，那番水势，至少得是地玄境以上才可平复；除此，我是早就找到周先生，可为何只当你出现之后，周先生就将那木杖传给我，又在之后将一身书生意气尽皆传于我？更甚者，为何我爹会出现在姑苏，而那时你又偏却执意要去姑苏？”
“够了。”云念生将杯中酒缓缓饮尽，声音平淡，拿过酒壶就要给辛临安满上。
辛临安却置若罔闻，再度出声，“其实赵平儿同样是我算计你的，她的爹娘早就死了，死在了奉蕤二年。柳酥歆你知道，她虽然顽劣，但不至于视人命如儿戏，可赵平儿这般命运不如随父母一同死在奉蕤二年或许更好。你说是吧，大登王朝太子？”
辛临安一把夺过酒壶，将其仰倒在喉间，此时，云念生起身五指如钩紧扣在辛临安脖颈，声音阴沉，“辛临安，人太聪明往往都不会善终的，别忘了周先生，他算是亲手将江州百姓交到了你的手上。就算你要抗，也是玄泽书院先出来揽事。”一位五品青年竟是将地玄境扼在手中，云念生缓缓松开手。
辛临安咳去几声，将酒灌满，任由它们洒满己身，平日以谦谦君子瞩世的人此刻却是如风流狂士般，将酒壶掼倒在地，随即嚎啕道：“可玄泽书院是江州的玄泽书院，我辛临安读得却是天下圣贤的书！江州百姓的命是命，天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不继承大位便不知的秘密，正统王朝统御天下十三州，十三州内共分两份气运，一份庙堂气运，一份江湖气运，这其中若是王朝国运正盛，自然是庙堂压江湖，自古各州牧便容易跻身天乾境，压胜江湖门派；可若是国祚衰弱，庙堂气运衰竭，江湖气运兴盛，如今天这般各州州牧跌境地玄，只拿江州而言，玄泽书院是会念及我爹昔年书院弟子身份，还是选择得一位天乾境坐镇？”
云念生转身望向颤颤流水哗然流泻，辛临安再度开口，“再放眼天下，届时时局紊乱不输当年，各州之内江湖人士同庙堂火拼，你觉得死的最多会是谁？你可怜一个赵平儿，那这天下届时千千万万个赵平儿又怎么办呢？”
云念生听至此处，缓缓转身，却不是与辛临安相对，只是擦肩，默默下山。
辛临安咬牙，拔出斜靠一旁的且徐行，怒声道：“大登王朝时值火德，五行相生相克，江州玄泽书院，益州青木观，雍州庚辛刀庄，幽州黄龙宇，以及傅先生走入的那座的煜雀宫，水木金土火，五行镇守寰宇，这...”
云念生停下脚步，两指并拢挥出，且徐行自行归鞘，辛临安整个人倒飞向那瀑布之中。
山下，云念生独自走进高家中堂，一手挥出，诸多在此议事的高家人竟是全部倒飞在地。
一脚踩在高承乾的脊柱上，嘎吱作响，散去高承乾靠着丹药外物堆叠起来的三四品境界，又将徐竟堪堪恢复至一品境界的体魄一拳打碎，高家先是派所有五品以上武夫出动，当最后一名五品武夫倒挂在房檐之上昏死过去，接着轮到六品、七品，甚至最后，一些只会些炼体功夫的杂役都覆倒尽已，高家上下青壮男子尽皆在院落各处，高家老祖一个八九十岁高龄的老人颤颤跪倒伏地。
高承乾从先前嚣张气焰到碎去脊柱后的气急败坏，最后泪涕俱下着呜咽求饶。
云念生来到俯倒在地的高承乾，拎起他的发髻，“我说过，那一巴掌是要还的。”云念生起身踏出中门，随即轰然一声，高家老祖身后的祭祖堂竟是全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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