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是你的掩面人
在此之前，贺祥之已经面对着镜子看了很久，久而久之，便越发觉得镜子前的自己有些陌生。
贺祥之仔细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喂，你在哪？”
（一家美国的咖啡厅）
“你能千里迢迢来这里，确实很让人尊敬啊！”华赛尔•洛特端起一杯咖啡，缓缓地说。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再来询问一个问题。”
“哦？那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那我会尽量回答你。”华赛尔•洛特一听这话便放下了咖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贺祥之。这种眼神使得贺祥之有些不舒服。
“请问？独行者之间是否能互相知道身份？”
华赛尔•洛特沉吟了一会，又再次一那样的面容看向了贺祥之，“那我问你，我在会议上说的，八大禁止是什么？”
贺祥之想了一小会儿，有条不紊的说：
“一，禁止泄露有关独行者计划以及镜面计划的相关信息。”
“二，禁止利用特殊权利对任何公民造成伤害。”
“三，禁止恶意利用权力和浪费资源。”
“四，禁止违背国际社会中的法律。”
“五，禁止独行者之间相互接触和交流。这一点，我们这些有关人员将会采取定量措施，暗中监督，主要防止你们有恶意结交的性质……”
华赛尔•洛特微笑着说：“好了，这就够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一字不差的记住这些内容！真令人意外！”
“这没什么，在我的大学生涯里，曾经专门受过记忆强化的训练。”
“那我们可能选对了。”
“不，选我是错的。”
“为什么？”
贺祥之长叹一口气，“因为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尽管我是一个军人！”
华赛尔•洛特察觉到贺祥之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但随着聊天的继续，这种闪烁是会越来越暗淡，到最后消失了，只剩下一抹黑色，飘渺如烟。
“放心吧！没有人能有勇气接受这样的任务。”华赛尔•洛特安慰说。
“可独行者，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了扉因•里芬教授接受采访的言论，以及他的论文，上面说，扉因•里芬教授发现了一种新的基因，这种基因的塑性完全不像自然的，但这种基因确实是刻在了人类的内心。扉因•里芬教授甚至还断言，这种基因会在一定空间干扰人体的行为，其无法判定的行动，被一度认为，是外星文明创造出来的。如果我们在提前就已经失去了战争胜利的可能性。我们已经在起跑线上被敌人封锁住了，那我们制定一些计划，又有什么用？”
华赛尔•洛特被贺祥之这一番话给打动了，这个问题，他考虑过无数次，但觉得今天却变得无比的真实和巨大。华赛尔•洛特感觉整个问题像一座巨大的山峰向他倾倒，马上就要压下来，压下来，压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这个使命的重担压给你们，实在过于沉重了，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不集合全人类的力量一起去思考这个问题呢？”
华赛尔•洛特遗憾的说：“这个问题我和其他人说过，但很遗憾，我们一致认为，如果过早的将这种信息暴露出去，我们很可能得不偿失，有可能引起全社会的恐慌，真正理性能够思考的人，或许少之又少，我们之所以选择军人，和一系列社会精英人士，其最主要的还是看重于他们的心态。”
“你觉得我的心态很好吗？”贺祥之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我是觉得你有能力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为什么？”
华赛尔•洛特跟了一个完全与他相反的问题：“贺祥之，你知道掩面人吗？”
“什么？”
“你会知道的！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想出答案，并找到解决方法，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如果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答案呢？”贺祥之的目光从咖啡面前移开转移到了华赛尔•洛特身上，此时此刻，两双眼睛紧紧交互在一起。
“那么，全人类都将被送上火葬场！”
（2013，中国春节前五天）
“怎么样？你要跟我一起去超市吗？”刘淮阳一边贴着窗花，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盖的，他不知道这个外星来的朋友在他的星球究竟是怎么过节。
“你们人类可真够奇怪的，为什么总要在这个时候挂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盖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又一边看着刘淮阳说。
“今天是春节呀！”
“春节？可据我对人类的了解，这不就是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圈之后的日子嘛！”
“可在我们看来，这又是新的一年，所以人们为了庆祝这一年，便开始建立了春节。”
“那……全世界都会过这个节日吗？”
“现在，有很多国家都已经开始过上了春节，虽然也有一些国家和地区并不过春节，但我相信，中国的文化魅力一定会感染其他国家的。”
“我很好奇，你们地球为什么要分为那么多国家呢？难道团结起来不好吗？”
刘淮阳不禁对盖的问题感到疑惑和惊讶。
但盖的却不以为然，他很沉着的，又再次说了一句，让刘淮阳和所有人类都能感到惭愧的话，“如果整个地球能向我们团结起来，或许现在的科技要比这发达好几倍，如果火种能够团结起来，那么，就也许能够避开琴……”盖的突然停止了说话，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便又岔开话题：“你知道吗？人类的最大弱点就是他们自己，想想吧！一个种族，一个国家如果分崩离析那么他们能有怎样的发展？”
刘淮阳一直不说话，其实这或许就是一个答案，一个宇宙的答案，一个人类有可能胜利的答案，那就是：“全人类团结起来！”
但刘淮阳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底，说到底，他的内心也并不相信人类会团结起来，人类的未来终究还是一片渺茫……
刘淮阳的脑中突然又浮现起那首歌来：
那是渺远的世界
充满着孤独与杀戮
我背负着行囊去远航
却只留下那拉长的背影
看那呀，看那呀……
我脚踩着黑暗却头顶曙光
却最后只能掩面苦泣
印在高山的脚印
刻在心中的理想
流过梦里的天真
痴过笑间的爱河
却只能在末世的歌谣里
为现实在哀悼
为无理而湮灭
最后只剩下了回忆……
——《末世歌》
现在刘淮阳才反应过来，这首诗极其符合掩面人独特的心理状态，即便这首诗并不是讴歌他们的，而是讴歌整个宇宙的，但刘淮阳肯定的是，这其中冥冥中透露出宇宙的真相。
现在，刘淮阳下定了决心做出回应了，在灯火阑珊的街道旁和繁星似锦的天空下，一种紧张感和责任感从心中散发到手指尖，他在心里默默的喊着：“盖的，我是你的掩面人！”
贺祥之仔细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喂，你在哪？”
（一家美国的咖啡厅）
“你能千里迢迢来这里，确实很让人尊敬啊！”华赛尔•洛特端起一杯咖啡，缓缓地说。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再来询问一个问题。”
“哦？那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那我会尽量回答你。”华赛尔•洛特一听这话便放下了咖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贺祥之。这种眼神使得贺祥之有些不舒服。
“请问？独行者之间是否能互相知道身份？”
华赛尔•洛特沉吟了一会，又再次一那样的面容看向了贺祥之，“那我问你，我在会议上说的，八大禁止是什么？”
贺祥之想了一小会儿，有条不紊的说：
“一，禁止泄露有关独行者计划以及镜面计划的相关信息。”
“二，禁止利用特殊权利对任何公民造成伤害。”
“三，禁止恶意利用权力和浪费资源。”
“四，禁止违背国际社会中的法律。”
“五，禁止独行者之间相互接触和交流。这一点，我们这些有关人员将会采取定量措施，暗中监督，主要防止你们有恶意结交的性质……”
华赛尔•洛特微笑着说：“好了，这就够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一字不差的记住这些内容！真令人意外！”
“这没什么，在我的大学生涯里，曾经专门受过记忆强化的训练。”
“那我们可能选对了。”
“不，选我是错的。”
“为什么？”
贺祥之长叹一口气，“因为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尽管我是一个军人！”
华赛尔•洛特察觉到贺祥之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但随着聊天的继续，这种闪烁是会越来越暗淡，到最后消失了，只剩下一抹黑色，飘渺如烟。
“放心吧！没有人能有勇气接受这样的任务。”华赛尔•洛特安慰说。
“可独行者，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了扉因•里芬教授接受采访的言论，以及他的论文，上面说，扉因•里芬教授发现了一种新的基因，这种基因的塑性完全不像自然的，但这种基因确实是刻在了人类的内心。扉因•里芬教授甚至还断言，这种基因会在一定空间干扰人体的行为，其无法判定的行动，被一度认为，是外星文明创造出来的。如果我们在提前就已经失去了战争胜利的可能性。我们已经在起跑线上被敌人封锁住了，那我们制定一些计划，又有什么用？”
华赛尔•洛特被贺祥之这一番话给打动了，这个问题，他考虑过无数次，但觉得今天却变得无比的真实和巨大。华赛尔•洛特感觉整个问题像一座巨大的山峰向他倾倒，马上就要压下来，压下来，压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这个使命的重担压给你们，实在过于沉重了，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不集合全人类的力量一起去思考这个问题呢？”
华赛尔•洛特遗憾的说：“这个问题我和其他人说过，但很遗憾，我们一致认为，如果过早的将这种信息暴露出去，我们很可能得不偿失，有可能引起全社会的恐慌，真正理性能够思考的人，或许少之又少，我们之所以选择军人，和一系列社会精英人士，其最主要的还是看重于他们的心态。”
“你觉得我的心态很好吗？”贺祥之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我是觉得你有能力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为什么？”
华赛尔•洛特跟了一个完全与他相反的问题：“贺祥之，你知道掩面人吗？”
“什么？”
“你会知道的！我们相信你们一定会想出答案，并找到解决方法，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如果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答案呢？”贺祥之的目光从咖啡面前移开转移到了华赛尔•洛特身上，此时此刻，两双眼睛紧紧交互在一起。
“那么，全人类都将被送上火葬场！”
（2013，中国春节前五天）
“怎么样？你要跟我一起去超市吗？”刘淮阳一边贴着窗花，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盖的，他不知道这个外星来的朋友在他的星球究竟是怎么过节。
“你们人类可真够奇怪的，为什么总要在这个时候挂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盖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又一边看着刘淮阳说。
“今天是春节呀！”
“春节？可据我对人类的了解，这不就是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圈之后的日子嘛！”
“可在我们看来，这又是新的一年，所以人们为了庆祝这一年，便开始建立了春节。”
“那……全世界都会过这个节日吗？”
“现在，有很多国家都已经开始过上了春节，虽然也有一些国家和地区并不过春节，但我相信，中国的文化魅力一定会感染其他国家的。”
“我很好奇，你们地球为什么要分为那么多国家呢？难道团结起来不好吗？”
刘淮阳不禁对盖的问题感到疑惑和惊讶。
但盖的却不以为然，他很沉着的，又再次说了一句，让刘淮阳和所有人类都能感到惭愧的话，“如果整个地球能向我们团结起来，或许现在的科技要比这发达好几倍，如果火种能够团结起来，那么，就也许能够避开琴……”盖的突然停止了说话，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便又岔开话题：“你知道吗？人类的最大弱点就是他们自己，想想吧！一个种族，一个国家如果分崩离析那么他们能有怎样的发展？”
刘淮阳一直不说话，其实这或许就是一个答案，一个宇宙的答案，一个人类有可能胜利的答案，那就是：“全人类团结起来！”
但刘淮阳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底，说到底，他的内心也并不相信人类会团结起来，人类的未来终究还是一片渺茫……
刘淮阳的脑中突然又浮现起那首歌来：
那是渺远的世界
充满着孤独与杀戮
我背负着行囊去远航
却只留下那拉长的背影
看那呀，看那呀……
我脚踩着黑暗却头顶曙光
却最后只能掩面苦泣
印在高山的脚印
刻在心中的理想
流过梦里的天真
痴过笑间的爱河
却只能在末世的歌谣里
为现实在哀悼
为无理而湮灭
最后只剩下了回忆……
——《末世歌》
现在刘淮阳才反应过来，这首诗极其符合掩面人独特的心理状态，即便这首诗并不是讴歌他们的，而是讴歌整个宇宙的，但刘淮阳肯定的是，这其中冥冥中透露出宇宙的真相。
现在，刘淮阳下定了决心做出回应了，在灯火阑珊的街道旁和繁星似锦的天空下，一种紧张感和责任感从心中散发到手指尖，他在心里默默的喊着：“盖的，我是你的掩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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