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昨天凌晨撞诡了
周攀嘿嘿笑道：
“这不习惯了嘛，就总欠。没事，我知道你以后也不在意。”
周攀脸皮确实厚，于良早在几年的相处之中就已经明白，当下也没说什么，反正他自己也不算薄，进了厨房拿了碗筷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周攀。
周攀家境不错，跟于良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优越，家里面父母有拆迁来的十几套房子，用来收租，还有比较稳定的工作，日常吃穿用度都有很大量的盈余，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生活却并不奢侈，大多数时候都与一般人家无异，有些时候反而更节俭，只有偶尔才会花点浅，多半也是为了吃点好的。
此次前来周攀手中袋装了足有四五样菜，但两人食量都超出常人，一起吃饭时从没考虑过剩饭问题。
随后周攀将饭菜套放在碗里，然后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起来，边吃边道：
“今天要过来，还起晚了，早上啥也没吃，这会儿给爷饿闷了。手快有手慢无，别怪我不给你留。”
看到周攀狼吞虎咽的吃相，于良一时间感觉有点丢人，还好不是在外面，不然他还不一定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无所谓了，我会出手。
于良随后关上阳台门，拿起筷子，加入对眼前食物的争抢。
猛猛吃了两大口之后，那一股饥饿感已经被基本遮盖，周攀才开口道：
“这两天我啥都没查到，我问我爸妈的时候他们还是对一高没一点印象，看傻子一样看我。
后来我也没再问，差点被送进新一高继续上学去了。
你打算去新一高继续上学吗？”
以他父母的经济条件和人脉把他送进新一高可谓毫无压力，就算再带上于良也没什么难度。
于良夹了一筷子糖醋鱼，一路上过来鱼还温着，带着酸甜的鲜嫩鱼肉很合他的口味，头也不抬道：
“不去。
怎么？你觉得现在咱们几个还能学的进去习？继续上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一高的事情可还啥都没得想呢。”
自从上次提到鬼校出问题之后，他们两个人用隐晦的语言提醒了其他人之后便都以新老一高作为代称了，也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周攀点点头，表示同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上学你以后能干啥？我们几个还好说，你呢？”
于良无所谓的摆摆手：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吧。
那这几天你都干啥了？”周攀一边继续把筷子往嘴里送，一边问道。不论什么时候来说，他对这种事情都是很感兴趣的。
于良想了想，大概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昨天凌晨的事情吧。
于是他开口说道：
“撞鬼了。”
听到这话，周攀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真的？什么样的？搁哪啊？细说。”
看到这么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于良也不好打击他的好奇心，只能言简意赅地说道：
“嗯，一个小孩，四五岁大，就在我家。”
听到这里，周攀如坠冰窟，一股不知源头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汗毛直立。
他用眼角扫过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似乎那所谓厉鬼就藏在某一处阴影里，遮蔽在他的脚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你……家？别蒙我，咱现在可不就在你家。”
于良点点头，肯定道：“对，就是我家。”
于良看到周攀吃东西的动作一瞬间僵住了。
随后周攀安静地放下筷子，动作机械而标准地起身，转身朝门口大步抄过去。
无视了周攀的行为，于良猛扒一口大米饭，然后好像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就门口。”
走到了一半，周攀本就不顺畅的动作再次凝滞，在诡异的气氛中好像机器一般又拐回了原处，老老实实地坐下。
“你坑我？？？不是，你这还吃得下去？这像是什么小事情么？”
周攀的情绪里看起来带着三分怀疑，夹杂着两分痛心，
“没有。我确实撞鬼了，但是解决了。请了……嗯……”于良略一沉吟“请了个半仙。”
看不见，他还没开口就知道他撞鬼了，还能解决，这不就半仙吗？
于良在脑子里又过了一边自己刚刚说的话，觉得没什么问题。
反正半仙也不是什么贬义词，拿来形容人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贴切罢了。
“所以其实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不用担心吃饭吃一半出现被掀桌子的情况。”他咽下嘴里的大块红烧肉说道。
周攀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起饭来，只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似乎低了不少的温度让饭菜没有刚刚掂过来时那么可口。
“这事我过来的时候你咋不说？吃了一半了，你才说出来，这不存心让我难受吗？骂你都没词儿。……昨天这边有警察就是因为这事？”
他记得昨天这边来过警察，算是比较大的规模了，小偷小摸不太可能，多半是人命案，但又没听说有人出事，所以今天过来顺便问一问。
当然是这事，昨天还进了警局做了笔录。
“是这事，但时间已经很长了，有什么痕迹也都随着时间淡化了，想从几年前留下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哪有那么轻巧？”于良用筷子夹起了最后一块鱼肉，送进嘴里细细品味。
“你真够冷静，正常人遇到这事谁能跟你一样？”周攀有些唏嘘，“不过其实细想一下咱们也不算正常人了，只是咱六个里还得是你最倒霉。这几天恐怕就你又遇见一次吧。”
倒霉吗？
似乎是这样，但自己并未受伤，也没有失去什么，硬要说的话那也就花费了点时间。
而且也不完全就是浪费了。
“垃圾桶在你那边吧，看好垃圾桶。”于良道。
看垃圾桶干什么？里面有什么值得看的？
周攀有些疑惑，下一刻他看到于良手里拿起包着鱼刺的卫生纸团，举过头顶然后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就这样松开了手。
下一刻本该径直掉落在于良脚边的纸团就掉进了垃圾桶里。
周攀猛然瞪大了双眼，眼神里无不充斥着震惊。
“不是，你……这……嘶……”
于良对好兄弟露出的震惊表示很满意，虽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对，因祸得福，有点不一样了。”
“人比人气死人，我就……”
周攀话没说完，便被于良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
下一刻，他放在裤子里的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出了手机。
先前一起吃饭的氛围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偏向沉重的静默。
于良的联络人没几个，而和周攀共同拥有的群聊更是只有一个——他们六个人的群聊，而根据先前的进度，现在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于良进入群聊，看到一个带着滑稽漫画头像的成员发了一条消息。
高济平：“要不咱们明天来个同学聚会吧，顺带交换一下信息。”
“这不习惯了嘛，就总欠。没事，我知道你以后也不在意。”
周攀脸皮确实厚，于良早在几年的相处之中就已经明白，当下也没说什么，反正他自己也不算薄，进了厨房拿了碗筷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周攀。
周攀家境不错，跟于良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优越，家里面父母有拆迁来的十几套房子，用来收租，还有比较稳定的工作，日常吃穿用度都有很大量的盈余，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生活却并不奢侈，大多数时候都与一般人家无异，有些时候反而更节俭，只有偶尔才会花点浅，多半也是为了吃点好的。
此次前来周攀手中袋装了足有四五样菜，但两人食量都超出常人，一起吃饭时从没考虑过剩饭问题。
随后周攀将饭菜套放在碗里，然后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起来，边吃边道：
“今天要过来，还起晚了，早上啥也没吃，这会儿给爷饿闷了。手快有手慢无，别怪我不给你留。”
看到周攀狼吞虎咽的吃相，于良一时间感觉有点丢人，还好不是在外面，不然他还不一定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无所谓了，我会出手。
于良随后关上阳台门，拿起筷子，加入对眼前食物的争抢。
猛猛吃了两大口之后，那一股饥饿感已经被基本遮盖，周攀才开口道：
“这两天我啥都没查到，我问我爸妈的时候他们还是对一高没一点印象，看傻子一样看我。
后来我也没再问，差点被送进新一高继续上学去了。
你打算去新一高继续上学吗？”
以他父母的经济条件和人脉把他送进新一高可谓毫无压力，就算再带上于良也没什么难度。
于良夹了一筷子糖醋鱼，一路上过来鱼还温着，带着酸甜的鲜嫩鱼肉很合他的口味，头也不抬道：
“不去。
怎么？你觉得现在咱们几个还能学的进去习？继续上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一高的事情可还啥都没得想呢。”
自从上次提到鬼校出问题之后，他们两个人用隐晦的语言提醒了其他人之后便都以新老一高作为代称了，也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周攀点点头，表示同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上学你以后能干啥？我们几个还好说，你呢？”
于良无所谓的摆摆手：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吧。
那这几天你都干啥了？”周攀一边继续把筷子往嘴里送，一边问道。不论什么时候来说，他对这种事情都是很感兴趣的。
于良想了想，大概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昨天凌晨的事情吧。
于是他开口说道：
“撞鬼了。”
听到这话，周攀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真的？什么样的？搁哪啊？细说。”
看到这么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于良也不好打击他的好奇心，只能言简意赅地说道：
“嗯，一个小孩，四五岁大，就在我家。”
听到这里，周攀如坠冰窟，一股不知源头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汗毛直立。
他用眼角扫过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似乎那所谓厉鬼就藏在某一处阴影里，遮蔽在他的脚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你……家？别蒙我，咱现在可不就在你家。”
于良点点头，肯定道：“对，就是我家。”
于良看到周攀吃东西的动作一瞬间僵住了。
随后周攀安静地放下筷子，动作机械而标准地起身，转身朝门口大步抄过去。
无视了周攀的行为，于良猛扒一口大米饭，然后好像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就门口。”
走到了一半，周攀本就不顺畅的动作再次凝滞，在诡异的气氛中好像机器一般又拐回了原处，老老实实地坐下。
“你坑我？？？不是，你这还吃得下去？这像是什么小事情么？”
周攀的情绪里看起来带着三分怀疑，夹杂着两分痛心，
“没有。我确实撞鬼了，但是解决了。请了……嗯……”于良略一沉吟“请了个半仙。”
看不见，他还没开口就知道他撞鬼了，还能解决，这不就半仙吗？
于良在脑子里又过了一边自己刚刚说的话，觉得没什么问题。
反正半仙也不是什么贬义词，拿来形容人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贴切罢了。
“所以其实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不用担心吃饭吃一半出现被掀桌子的情况。”他咽下嘴里的大块红烧肉说道。
周攀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起饭来，只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似乎低了不少的温度让饭菜没有刚刚掂过来时那么可口。
“这事我过来的时候你咋不说？吃了一半了，你才说出来，这不存心让我难受吗？骂你都没词儿。……昨天这边有警察就是因为这事？”
他记得昨天这边来过警察，算是比较大的规模了，小偷小摸不太可能，多半是人命案，但又没听说有人出事，所以今天过来顺便问一问。
当然是这事，昨天还进了警局做了笔录。
“是这事，但时间已经很长了，有什么痕迹也都随着时间淡化了，想从几年前留下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哪有那么轻巧？”于良用筷子夹起了最后一块鱼肉，送进嘴里细细品味。
“你真够冷静，正常人遇到这事谁能跟你一样？”周攀有些唏嘘，“不过其实细想一下咱们也不算正常人了，只是咱六个里还得是你最倒霉。这几天恐怕就你又遇见一次吧。”
倒霉吗？
似乎是这样，但自己并未受伤，也没有失去什么，硬要说的话那也就花费了点时间。
而且也不完全就是浪费了。
“垃圾桶在你那边吧，看好垃圾桶。”于良道。
看垃圾桶干什么？里面有什么值得看的？
周攀有些疑惑，下一刻他看到于良手里拿起包着鱼刺的卫生纸团，举过头顶然后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就这样松开了手。
下一刻本该径直掉落在于良脚边的纸团就掉进了垃圾桶里。
周攀猛然瞪大了双眼，眼神里无不充斥着震惊。
“不是，你……这……嘶……”
于良对好兄弟露出的震惊表示很满意，虽然并没有炫耀的意思。
“对，因祸得福，有点不一样了。”
“人比人气死人，我就……”
周攀话没说完，便被于良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
下一刻，他放在裤子里的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出了手机。
先前一起吃饭的氛围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偏向沉重的静默。
于良的联络人没几个，而和周攀共同拥有的群聊更是只有一个——他们六个人的群聊，而根据先前的进度，现在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于良进入群聊，看到一个带着滑稽漫画头像的成员发了一条消息。
高济平：“要不咱们明天来个同学聚会吧，顺带交换一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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