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林毅的烦恼
丰平城的早晨显得有些冷清。前两天人头攒动的州府衙门，今早却门可罗雀。随着众考生的离去，丰平城也不复前两日的热闹。
小院中，关月儿永远是起得最早的那一个，烧水、做饭，这一件件小事虽然不复杂，但却很耗时间。
屋里的两人还在酣睡，秦定远不用说，昨晚自然是喝得伶仃大醉，而且喝起来猛得一塌糊涂，连带着陪酒的林毅昨晚也喝了不少。
看着两人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挤在一张床上，关月儿羞涩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平淡，但她却很满足。不用再颠沛流离忍饥挨饿，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来骚扰自己。虽然公子时常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出来，甚至有时还有危险，但她从来都不怨。她看得出来，公子是真心把她当自己人，并不是当做一个使唤丫头。
不过她心里同时又有些失落，那日过后，公子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唉.....”叹了口气，关月儿重新收拾好心情，来到林毅房间。
“公子....公子....”
“嗯.....”林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看眼发现是关月儿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是月儿啊，早饭做好了？”
头还是有点疼，昨晚为了灌醉秦定远，他也喝了不少。
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秦定远，林毅没有叫醒他。
早餐很丰盛，关月儿特意熬了粥，又到街上买了些馒头包子，最让林毅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小碟咸菜。
美美地喝了一口粥，林毅不禁感叹，这当地主老爷还真是过瘾。
“坐下一起吃啊。”见关月儿站在一旁，林毅说道。
“月儿不敢，月儿伺候公子就行了。”关月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在我这里不用搞这一套。坐下！”林毅有些不耐烦。
关月儿磨磨蹭蹭，有些不知所措。
秦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说道：“对啊月儿，你和小毅都....那样了，还讲究这些干嘛？”
此话一出口，登时把林毅和关月儿闹了个大红脸。
那样？？？
林毅有种撕烂他的嘴的冲动，这小子的嘴看来是该戴个口罩才行。不然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来。
再看关月儿，低着头，一脸害羞模样。但脸上的神情好像还有点欣喜。
“秦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林毅岔开话题问道。
“动身？”
林毅：“是啊，你不是要我加入军队吗？”
“唔.....这个不急.....我还得上报呢。”秦定远咽下一大口粥，好险没被噎住。
林毅：“这么麻烦，还要上报？”
秦定远白了他一样，那模样像极了林毅，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上报上去是为了给你求个军中官职。难不成你还真想当一个大头兵冲锋陷阵去啊？”
林毅一听还能有官当，也是喜道：“哟哟哟，还有这等好事。那你别吃了，赶快给我写奏折去。”
秦定远：“奏折？写什么奏折？”
林毅：“你不是要给我求官吗？那肯定要写奏折啊。”
秦定远不以为意道：“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还需要写什么奏折啊。我给我老爹说一声就成。”
林毅：“哦哦哦，秦大哥真是神通广大，你多吃点......多吃点......”复又对关月儿喊道：“月儿，那个......你去街上再买点肉食回来，好好招待一下秦大哥。”
开玩笑，人家给他老爹说一声就能给自己弄个官职，这样的人还不得招待好点？
关月儿急急忙忙拎着菜篮子就出门去了，林毅则继续和秦定远闲聊道：“秦大哥，你说我这样的，在军队里当个什么官好一点。”
秦定远：“你嘛.......做一个牧政倒是很合适。”
“牧政？”林毅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看着秦定远一脸坏笑的表情，不由得大怒。
“狗日的，居然叫老子去养马？月儿....回来！不要去买什么肉了，给他两个馒头噎死他！”
..................................
一番笑闹，秦定远到底没被馒头噎死，月儿也从外面买了些肉食回来。三人接着早上的剩饭剩菜继续吃喝。
“公子，我们真要去京城吗？”再一次被林毅按在桌上一起吃饭的月儿有些试探地问道。
林毅：“那是，你没听秦大哥说吗？我可是要去军中当官的。”
关月儿：“可是这里到京城要走好远的。而且京城这么大，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她到底是女儿家，一听到要出远门，而且还是到京城这样的大地方，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月儿大可放心，有我秦家在，京城还没谁敢欺负你们。”秦定远安慰道。
“就是，有秦大哥罩着，怕什么。”林毅也说道。
关月儿低着头，没有说话，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干饭。
秦定远又说道：“不过小毅，你最好还是先把你这里的事处理好再说。”
林毅：“我能有什么事？”
秦定远：“你不是得中亚元吗？这丰平城如今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明里暗里的好处自然会找上你的。还有你家乡林家沟那些人，怎么说你也得意思一下。”
“这倒也是，有好处不占，那是王八蛋。而且家里那些相亲之前对我也多有帮村，如今有了好处，自然不能忘了他们。”林毅也明白过来。之前一门心思跟着秦定远去京城当官，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亚元了。
中了举之后，而且是亚元，那林毅在丰平城绝对是响当当的名人，而且还是各方面都实实在在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一些个商贾乡绅也会争着来巴结他，别的不说，举人可以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兵役，这对于商贾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再说林家沟的相亲，一个个都是苦哈哈的农民，虽然士农工商，农排在第二位，但不管是哪个朝代，最苦的永远还是农民。这次正好可以利用举人不用交税的特权，好好回馈一下他们。
想着想着，林毅又有些苦恼，不为别的，因为丁香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和丁香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暧昧，双方都有那个意，但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林毅本来是打算乡试完就回家提亲的，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关月儿，自己和她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难不成这要成为渣男吗？林毅心里有些无奈。
“小毅可是在苦恼丁香妹子的事吗？”秦定远问道，能让小毅苦恼的，估计也只有这方面了。
林毅：“可不是嘛，我本来是准备乡试完就回去提亲的，可现在......”说着看了月儿一眼，见她虽然还是埋着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秦定远：“这是好事啊，你如今得中亚元，正好来个双喜临门。”
林毅表情纠结，又看了一眼关月儿：“可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怎么开这个口？”
秦定远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有些不在乎：“你担心这个干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在他的眼中，丁香也好，关月儿也好，林毅把她们都娶了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啦。
关月儿也红着脸说道：“公子不用顾虑月儿，月儿能伺候公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这下林毅心里更不好受了，面对这样一个逆来顺受，而且还一心一意对自己的漂亮女孩子，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受委屈？但是话说回来，丁香好像也是如关月儿一般对自己，他也不忍心让丁香受委屈。
纠结，真是纠结。
“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两个都娶了，多大点事。”看着林毅一脸便秘的表情，秦定远忍不住说道。
“两个都娶了？”林毅有些不能置信。
关月儿低着头没有说话，一双红润酥腻的小手十指纠缠，秦定远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对啊，这个时代有没有重婚罪，既然两人都一心一意对自己，自己又不忍心她们受委屈，两个都娶了又何妨呢？只要三人能和睦相处不就行了？
林毅是受了现代思想的影响，因此才犹豫纠结。在现在这个时代，只要你不当老王，管你娶多少个都没人说你。如今被秦定远一喝，他登时明白过来。既然入了乡，那就随个俗又何妨？
“来来来，喝酒喝酒。”想通了的林毅心情大好，给秦定远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两人喝了一杯，复又对关月儿说道：“月儿，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林家沟。我要双喜礼门，不对，是三喜临门！”
晴空万里无云，秋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屋里，林毅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灿烂。
小院中，关月儿永远是起得最早的那一个，烧水、做饭，这一件件小事虽然不复杂，但却很耗时间。
屋里的两人还在酣睡，秦定远不用说，昨晚自然是喝得伶仃大醉，而且喝起来猛得一塌糊涂，连带着陪酒的林毅昨晚也喝了不少。
看着两人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挤在一张床上，关月儿羞涩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平淡，但她却很满足。不用再颠沛流离忍饥挨饿，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来骚扰自己。虽然公子时常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出来，甚至有时还有危险，但她从来都不怨。她看得出来，公子是真心把她当自己人，并不是当做一个使唤丫头。
不过她心里同时又有些失落，那日过后，公子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唉.....”叹了口气，关月儿重新收拾好心情，来到林毅房间。
“公子....公子....”
“嗯.....”林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看眼发现是关月儿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是月儿啊，早饭做好了？”
头还是有点疼，昨晚为了灌醉秦定远，他也喝了不少。
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秦定远，林毅没有叫醒他。
早餐很丰盛，关月儿特意熬了粥，又到街上买了些馒头包子，最让林毅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小碟咸菜。
美美地喝了一口粥，林毅不禁感叹，这当地主老爷还真是过瘾。
“坐下一起吃啊。”见关月儿站在一旁，林毅说道。
“月儿不敢，月儿伺候公子就行了。”关月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在我这里不用搞这一套。坐下！”林毅有些不耐烦。
关月儿磨磨蹭蹭，有些不知所措。
秦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说道：“对啊月儿，你和小毅都....那样了，还讲究这些干嘛？”
此话一出口，登时把林毅和关月儿闹了个大红脸。
那样？？？
林毅有种撕烂他的嘴的冲动，这小子的嘴看来是该戴个口罩才行。不然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来。
再看关月儿，低着头，一脸害羞模样。但脸上的神情好像还有点欣喜。
“秦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林毅岔开话题问道。
“动身？”
林毅：“是啊，你不是要我加入军队吗？”
“唔.....这个不急.....我还得上报呢。”秦定远咽下一大口粥，好险没被噎住。
林毅：“这么麻烦，还要上报？”
秦定远白了他一样，那模样像极了林毅，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上报上去是为了给你求个军中官职。难不成你还真想当一个大头兵冲锋陷阵去啊？”
林毅一听还能有官当，也是喜道：“哟哟哟，还有这等好事。那你别吃了，赶快给我写奏折去。”
秦定远：“奏折？写什么奏折？”
林毅：“你不是要给我求官吗？那肯定要写奏折啊。”
秦定远不以为意道：“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还需要写什么奏折啊。我给我老爹说一声就成。”
林毅：“哦哦哦，秦大哥真是神通广大，你多吃点......多吃点......”复又对关月儿喊道：“月儿，那个......你去街上再买点肉食回来，好好招待一下秦大哥。”
开玩笑，人家给他老爹说一声就能给自己弄个官职，这样的人还不得招待好点？
关月儿急急忙忙拎着菜篮子就出门去了，林毅则继续和秦定远闲聊道：“秦大哥，你说我这样的，在军队里当个什么官好一点。”
秦定远：“你嘛.......做一个牧政倒是很合适。”
“牧政？”林毅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看着秦定远一脸坏笑的表情，不由得大怒。
“狗日的，居然叫老子去养马？月儿....回来！不要去买什么肉了，给他两个馒头噎死他！”
..................................
一番笑闹，秦定远到底没被馒头噎死，月儿也从外面买了些肉食回来。三人接着早上的剩饭剩菜继续吃喝。
“公子，我们真要去京城吗？”再一次被林毅按在桌上一起吃饭的月儿有些试探地问道。
林毅：“那是，你没听秦大哥说吗？我可是要去军中当官的。”
关月儿：“可是这里到京城要走好远的。而且京城这么大，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她到底是女儿家，一听到要出远门，而且还是到京城这样的大地方，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月儿大可放心，有我秦家在，京城还没谁敢欺负你们。”秦定远安慰道。
“就是，有秦大哥罩着，怕什么。”林毅也说道。
关月儿低着头，没有说话，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干饭。
秦定远又说道：“不过小毅，你最好还是先把你这里的事处理好再说。”
林毅：“我能有什么事？”
秦定远：“你不是得中亚元吗？这丰平城如今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明里暗里的好处自然会找上你的。还有你家乡林家沟那些人，怎么说你也得意思一下。”
“这倒也是，有好处不占，那是王八蛋。而且家里那些相亲之前对我也多有帮村，如今有了好处，自然不能忘了他们。”林毅也明白过来。之前一门心思跟着秦定远去京城当官，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亚元了。
中了举之后，而且是亚元，那林毅在丰平城绝对是响当当的名人，而且还是各方面都实实在在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一些个商贾乡绅也会争着来巴结他，别的不说，举人可以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兵役，这对于商贾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再说林家沟的相亲，一个个都是苦哈哈的农民，虽然士农工商，农排在第二位，但不管是哪个朝代，最苦的永远还是农民。这次正好可以利用举人不用交税的特权，好好回馈一下他们。
想着想着，林毅又有些苦恼，不为别的，因为丁香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和丁香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暧昧，双方都有那个意，但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林毅本来是打算乡试完就回家提亲的，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关月儿，自己和她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难不成这要成为渣男吗？林毅心里有些无奈。
“小毅可是在苦恼丁香妹子的事吗？”秦定远问道，能让小毅苦恼的，估计也只有这方面了。
林毅：“可不是嘛，我本来是准备乡试完就回去提亲的，可现在......”说着看了月儿一眼，见她虽然还是埋着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秦定远：“这是好事啊，你如今得中亚元，正好来个双喜临门。”
林毅表情纠结，又看了一眼关月儿：“可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怎么开这个口？”
秦定远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有些不在乎：“你担心这个干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在他的眼中，丁香也好，关月儿也好，林毅把她们都娶了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啦。
关月儿也红着脸说道：“公子不用顾虑月儿，月儿能伺候公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这下林毅心里更不好受了，面对这样一个逆来顺受，而且还一心一意对自己的漂亮女孩子，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受委屈？但是话说回来，丁香好像也是如关月儿一般对自己，他也不忍心让丁香受委屈。
纠结，真是纠结。
“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两个都娶了，多大点事。”看着林毅一脸便秘的表情，秦定远忍不住说道。
“两个都娶了？”林毅有些不能置信。
关月儿低着头没有说话，一双红润酥腻的小手十指纠缠，秦定远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对啊，这个时代有没有重婚罪，既然两人都一心一意对自己，自己又不忍心她们受委屈，两个都娶了又何妨呢？只要三人能和睦相处不就行了？
林毅是受了现代思想的影响，因此才犹豫纠结。在现在这个时代，只要你不当老王，管你娶多少个都没人说你。如今被秦定远一喝，他登时明白过来。既然入了乡，那就随个俗又何妨？
“来来来，喝酒喝酒。”想通了的林毅心情大好，给秦定远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两人喝了一杯，复又对关月儿说道：“月儿，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林家沟。我要双喜礼门，不对，是三喜临门！”
晴空万里无云，秋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屋里，林毅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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