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反常的蛮族
林毅主动要求和秦定远北上，并不是他有多么精忠报国，毕竟他现在连官都不是。他之所以要北上，其实还是为了丁香。
丁香现在仍是钦犯身份，保不齐哪天就会大祸临头。虽然秦定远知道这件事，但秦家本身在朝堂上就有许多敌对关系，到时候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丁香，说不定还要连累秦家。
可如果自己能为朝廷立下功勋，到时候挟此功劳向皇帝求情，应该能求得皇帝的赦免，毕竟丁家又不是什么反贼乱党，而且现在只剩丁香这么一个弱女子，相信皇帝不会不准。
决定北上，再加上时间紧迫，三人也不耽搁。程金负责收拾打点，秦定远则和林毅一起来到莫大叔家里，告知他们此事。
“香儿，你不用担心，有秦大哥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莫大牛家，丁香听到林毅要北上的消息，心中很是不解，又听到是要去战场，不免担心起来。
秦定远赶紧道：“丁香妹子你放心，如果小毅少一根汗毛，唯我是问。”
“可是，战场凶险，万一你遇到危险，秦大哥又恰好不在，那......”丁香没有说下去，似乎自己也害怕这个结果。
莫大牛也道：“就是，小毅啊，你一个读书人，干嘛要去打什么仗啊。你现在是举人，应该用功读书，等明年春闱争取考中进士才对。”他也不赞同林毅去战场，且不说战场凶险，就说林毅现在已经中举，将来继续考下去，说不定能得中进士，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
众人都持反对意见，唯独关月儿没有说话。那天在酒楼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家公子的想法，虽然她心里也很不解，但公子的决定她无条件支持。
林毅道：“瞧你们说的，好像我去战场就一定会遇到危险似的。我有秦大哥在，还有上万山巍军在，安全得很。”
见众人仍旧担忧自己，又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去冲锋陷阵，我这样的人才，那自然是坐镇中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莫大牛仍旧是不放心：“还决胜千里之外呢，到时候打起来，你连跑都来不及跑。”
他知道林毅肯定有其他什么原因，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小毅，你为何一定要去战场？不要说什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莫大牛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知道林毅并不是热血青年，所以才有此一问。
林毅道：“读书人也有硬气的时候嘛。”因为有丁香在，林毅也不好直接说明原因，只好打了个哈哈。
莫大牛冷哼一声：“硬气，我看你就是傻里傻气！”
丁香也道：“林大哥，你为什么非要去战场，难道是因为香儿吗？”
林毅道：“怎么会呢。你别多想，好好呆在家里就是。”
见林毅始终不说原因，丁香有些不好意思道：“林大哥，你就留在家里好不好，香儿....香儿会和月儿妹妹好好相处的。”她猜到了一半，林毅此去确实是为了她，但却不是她认为的因为关月儿。
此话一出，关月儿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林毅。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林毅心中哀嚎。索性也不再跟他们多言，只是嘱咐她们好生留在家里，好好守着他这些天创下的“家业”。
见林毅态度坚决，众人也知道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不再多劝，只能是祈祷林毅此行顺利，不要遇到危险才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程金收拾好了行李，林毅也安排好了家中一切。
丁香和关月儿留在家里，自己这些天收了不少田产，得要人打理。考虑到两人都是女子，处理事情多有不便，又摆脱莫大叔多多照拂。
莫大牛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他是把林毅当做子侄看待，更不要说还有丁香这一层关系。
一切交代妥当，林毅三人也不在耽搁，启程赶往丰平城。
刚行至村口时，林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却看见关月儿背着一个包袱，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
“月儿？你这是干嘛？”林毅诧异道。不是让她留在家里吗，怎么又跟了过来。
“公子......月儿.....月儿跟你一起去。”关月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看着她微微喘气的样子，林毅心中感动，但还是说道：“月儿，军营不比其他地方，条件艰苦不说，你一个女孩子也多有不便，你还是留在家里为好。”
怎料关月儿却异常坚决，拉着林毅的胳膊，说道：“公子，月儿不怕苦，月儿只求跟着公子，伺候公子。”
林毅有些无奈。其实他也知道，因为丁香的关系，月儿留在家里不一定就是好事，但跟着他去军营上战场，也确实不合适。
正纠结的时候，秦定远开口说道：“就让月儿跟着吧，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再说，月儿如今是我妹子，在军营里如果有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见秦定远都如此说，林毅也没什么好说的，答应下来。
关月儿大喜过望，连忙朝秦定远福身一礼：“谢谢秦将军，谢谢公子！”
见月儿一脸高兴的样子，林毅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月儿，不要叫秦将军，要叫秦大哥。”
“啊？！”关月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林毅又说道：“今早秦大哥和我商量，想认你做妹妹，从今以后，你也算有娘家。不知你愿不愿意？”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关月儿在这世界上就再无亲人，如今有了秦定远这个大哥，又听林毅说“娘家”一次，心中既感动又甜蜜。想着自己终于不再孤单一人，不由得眼眶湿润。
低头擦去眼泪，一抬眼就看见秦定远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就好似父兄一般慈爱。心神激荡之下，竟是朝秦定远跪了下来，涩声道：“小妹见过大哥。”
秦定远也被她感染，扶起关月儿，激动道：“好妹子，以后有谁欺负你，就跟大哥说，大哥帮你出气。”说着，斜了一眼林毅，说道：“特别是小毅，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大哥打断他的腿。”
林毅没好气道：“诶诶诶，关我什么事啊。”
说完，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
渭城，位于燕州境内，是安石城之后的第二座城池，也是林毅此行的目的地。因为安石城陷落，此时的渭城全城戒严，各种守城器械堆满了城楼，一队队官兵不时出现在城楼各处，严密监视着蛮族动向。
在距离渭城大约两百里的官道上，有一支军队正快速地朝渭城行进，正是秦燕归统领的三万山巍军。
大军行至离渭城一百里处，秦燕归忽然下令全军原地休整，而他自己则是来到全军阵前，不停地向前方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名哨骑出现，急速朝这边驰来。
“敌军何人为帅，一共多少人马，军械如何？”秦燕归问道。
“回将军，蛮族占据安石城之后并未有进一步动作，但从城上旗帜来看，乃是拓跋都亲自率领。敌军具体人数不明，但从城上守军来看，估计不下两万，且各个披甲。”
秦燕归：“再探！”
“是！”这名哨骑俯身应诺，随即一个健步跨上战马，又朝安石城方向驰去。
待哨骑走后，秦燕归并未第一时间继续行军，而是叫来身旁以为儒生模样的中年人。
“少虞，你说蛮族此次目的何在？”秦燕归问道。
那名叫少虞的中年人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没想出什么结果，答道：“照以往蛮族的性子，打下一个城应该劫掠一番就会离去才对。可这一次他们打下安石城之后，却并未有丝毫的劫掠举动，甚至据逃出城的百姓所言，他手底下一些个官兵还因为此事受到惩罚。”说完，看了秦燕归一眼，继续说道：“属下暂时还想不明白为何如此。而且，如果是大举进攻我大周，又为何会在安石城停留如此之久，应该在攻下安石城之后立即挥军南下，夺去渭城才是。”
秦燕归：“我也是做此想法，这次蛮族一改往日的习惯，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将军说的是！”少虞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秦燕归：“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前进，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渭城。”
“是！”身旁传令官一声应诺，便朝身后跑去。
不消片刻，原地休整的三万大军便再次沸腾起来，浩浩荡荡朝着渭城涌去。
丁香现在仍是钦犯身份，保不齐哪天就会大祸临头。虽然秦定远知道这件事，但秦家本身在朝堂上就有许多敌对关系，到时候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丁香，说不定还要连累秦家。
可如果自己能为朝廷立下功勋，到时候挟此功劳向皇帝求情，应该能求得皇帝的赦免，毕竟丁家又不是什么反贼乱党，而且现在只剩丁香这么一个弱女子，相信皇帝不会不准。
决定北上，再加上时间紧迫，三人也不耽搁。程金负责收拾打点，秦定远则和林毅一起来到莫大叔家里，告知他们此事。
“香儿，你不用担心，有秦大哥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莫大牛家，丁香听到林毅要北上的消息，心中很是不解，又听到是要去战场，不免担心起来。
秦定远赶紧道：“丁香妹子你放心，如果小毅少一根汗毛，唯我是问。”
“可是，战场凶险，万一你遇到危险，秦大哥又恰好不在，那......”丁香没有说下去，似乎自己也害怕这个结果。
莫大牛也道：“就是，小毅啊，你一个读书人，干嘛要去打什么仗啊。你现在是举人，应该用功读书，等明年春闱争取考中进士才对。”他也不赞同林毅去战场，且不说战场凶险，就说林毅现在已经中举，将来继续考下去，说不定能得中进士，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
众人都持反对意见，唯独关月儿没有说话。那天在酒楼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家公子的想法，虽然她心里也很不解，但公子的决定她无条件支持。
林毅道：“瞧你们说的，好像我去战场就一定会遇到危险似的。我有秦大哥在，还有上万山巍军在，安全得很。”
见众人仍旧担忧自己，又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去冲锋陷阵，我这样的人才，那自然是坐镇中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莫大牛仍旧是不放心：“还决胜千里之外呢，到时候打起来，你连跑都来不及跑。”
他知道林毅肯定有其他什么原因，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小毅，你为何一定要去战场？不要说什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莫大牛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知道林毅并不是热血青年，所以才有此一问。
林毅道：“读书人也有硬气的时候嘛。”因为有丁香在，林毅也不好直接说明原因，只好打了个哈哈。
莫大牛冷哼一声：“硬气，我看你就是傻里傻气！”
丁香也道：“林大哥，你为什么非要去战场，难道是因为香儿吗？”
林毅道：“怎么会呢。你别多想，好好呆在家里就是。”
见林毅始终不说原因，丁香有些不好意思道：“林大哥，你就留在家里好不好，香儿....香儿会和月儿妹妹好好相处的。”她猜到了一半，林毅此去确实是为了她，但却不是她认为的因为关月儿。
此话一出，关月儿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林毅。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林毅心中哀嚎。索性也不再跟他们多言，只是嘱咐她们好生留在家里，好好守着他这些天创下的“家业”。
见林毅态度坚决，众人也知道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不再多劝，只能是祈祷林毅此行顺利，不要遇到危险才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程金收拾好了行李，林毅也安排好了家中一切。
丁香和关月儿留在家里，自己这些天收了不少田产，得要人打理。考虑到两人都是女子，处理事情多有不便，又摆脱莫大叔多多照拂。
莫大牛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他是把林毅当做子侄看待，更不要说还有丁香这一层关系。
一切交代妥当，林毅三人也不在耽搁，启程赶往丰平城。
刚行至村口时，林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却看见关月儿背着一个包袱，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
“月儿？你这是干嘛？”林毅诧异道。不是让她留在家里吗，怎么又跟了过来。
“公子......月儿.....月儿跟你一起去。”关月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看着她微微喘气的样子，林毅心中感动，但还是说道：“月儿，军营不比其他地方，条件艰苦不说，你一个女孩子也多有不便，你还是留在家里为好。”
怎料关月儿却异常坚决，拉着林毅的胳膊，说道：“公子，月儿不怕苦，月儿只求跟着公子，伺候公子。”
林毅有些无奈。其实他也知道，因为丁香的关系，月儿留在家里不一定就是好事，但跟着他去军营上战场，也确实不合适。
正纠结的时候，秦定远开口说道：“就让月儿跟着吧，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再说，月儿如今是我妹子，在军营里如果有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见秦定远都如此说，林毅也没什么好说的，答应下来。
关月儿大喜过望，连忙朝秦定远福身一礼：“谢谢秦将军，谢谢公子！”
见月儿一脸高兴的样子，林毅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月儿，不要叫秦将军，要叫秦大哥。”
“啊？！”关月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林毅又说道：“今早秦大哥和我商量，想认你做妹妹，从今以后，你也算有娘家。不知你愿不愿意？”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关月儿在这世界上就再无亲人，如今有了秦定远这个大哥，又听林毅说“娘家”一次，心中既感动又甜蜜。想着自己终于不再孤单一人，不由得眼眶湿润。
低头擦去眼泪，一抬眼就看见秦定远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就好似父兄一般慈爱。心神激荡之下，竟是朝秦定远跪了下来，涩声道：“小妹见过大哥。”
秦定远也被她感染，扶起关月儿，激动道：“好妹子，以后有谁欺负你，就跟大哥说，大哥帮你出气。”说着，斜了一眼林毅，说道：“特别是小毅，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大哥打断他的腿。”
林毅没好气道：“诶诶诶，关我什么事啊。”
说完，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
渭城，位于燕州境内，是安石城之后的第二座城池，也是林毅此行的目的地。因为安石城陷落，此时的渭城全城戒严，各种守城器械堆满了城楼，一队队官兵不时出现在城楼各处，严密监视着蛮族动向。
在距离渭城大约两百里的官道上，有一支军队正快速地朝渭城行进，正是秦燕归统领的三万山巍军。
大军行至离渭城一百里处，秦燕归忽然下令全军原地休整，而他自己则是来到全军阵前，不停地向前方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名哨骑出现，急速朝这边驰来。
“敌军何人为帅，一共多少人马，军械如何？”秦燕归问道。
“回将军，蛮族占据安石城之后并未有进一步动作，但从城上旗帜来看，乃是拓跋都亲自率领。敌军具体人数不明，但从城上守军来看，估计不下两万，且各个披甲。”
秦燕归：“再探！”
“是！”这名哨骑俯身应诺，随即一个健步跨上战马，又朝安石城方向驰去。
待哨骑走后，秦燕归并未第一时间继续行军，而是叫来身旁以为儒生模样的中年人。
“少虞，你说蛮族此次目的何在？”秦燕归问道。
那名叫少虞的中年人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没想出什么结果，答道：“照以往蛮族的性子，打下一个城应该劫掠一番就会离去才对。可这一次他们打下安石城之后，却并未有丝毫的劫掠举动，甚至据逃出城的百姓所言，他手底下一些个官兵还因为此事受到惩罚。”说完，看了秦燕归一眼，继续说道：“属下暂时还想不明白为何如此。而且，如果是大举进攻我大周，又为何会在安石城停留如此之久，应该在攻下安石城之后立即挥军南下，夺去渭城才是。”
秦燕归：“我也是做此想法，这次蛮族一改往日的习惯，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将军说的是！”少虞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秦燕归：“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前进，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渭城。”
“是！”身旁传令官一声应诺，便朝身后跑去。
不消片刻，原地休整的三万大军便再次沸腾起来，浩浩荡荡朝着渭城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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