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原来是射远了
这就是秦定远的后招，以投石机为饵，四千人做迷惑，最后再由事先埋伏在战场两侧的弓弩手一锤定音。
弓弩手离蛮族骑兵的距离不到五十步，这个距离弓弩的杀伤力得到完美体现，再加上人数众多，齐射之下，蛮族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箭雨呼啸，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蛮族骑兵的生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蛮族骑兵就死伤近半。
莫奈心知中计，只觉得一口恶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看着身旁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双目直欲喷火，恨不得立马调转方向朝着对方弓弩阵杀去。
但对方的盾兵和长矛兵却犹如牛皮糖一样，死死地拖住己方的阵脚，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退伍带出去。
难道今天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呼啸声传来。却不是来自于对方，而是来自于更远处。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篷箭雨自渭城射出，直朝后方两个弓弩阵射去。
关键时刻，拓跋都亲自指挥己方弓弩兵支援。两个弓弩阵里渭城距离不过百十步，但他却没有派兵冲击，只是从城上放箭袭扰。
三年的草原统一之战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对方智计百出，他害怕还另有埋伏。
来自渭城的箭雨成功地迟滞了弓弩兵的节奏，几轮齐射之下，伤亡的有两三百人左右。
秦定远没法，只得下令撤回两侧弓弩阵，他不想让这两千人也成为了敌军的靶子。
少了箭雨的阻挡，莫奈终于是收拢齐了残兵，并迅速调转阵型往城中撤去。
只是和刚才相比，此刻的蛮族骑兵再也没有了之前一往无前的悍勇，几乎是个个带伤狼狈地往城里撤去。
秦定远没有下令追击，今日一战，己方以站到足够的便宜，见好就收保存实力最为要紧。
双方第一次接触，秦定远以一千多人的代价，换来蛮族一方近四千人的伤亡，接近一换四的战损比让拓跋都第一次尝到了失败屈辱的滋味。
他第一次正视起这位年纪不大的主帅，示敌以弱、诱敌、埋伏，到最后的见好就收。这一系列的动作，无一不显示这位年轻的主帅丰富的战斗经验。
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自秦定远出兵那一刻就已经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秦定远的兵力绝对不止探子报告的一万多人！
敢以四千人诱敌，他埋伏在暗处的兵力至少是四千人十倍以上。
.....................
渭城府衙，莫奈跪在场中，首战失利的他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军师，属下首战不利，导致五千精骑损失殆尽，还请军师责罚！”
拓跋都脸色阴沉，看着跪在下方的莫奈，心中思绪繁杂。
莫奈有错吗？严格说来，莫奈并没有错，都是自己判断失误，才会导致中了敌军的圈套。
“莫奈将军无需自责，此战失利皆因我轻敌所致，不怪将军。”拓跋都沉声说道。
看了一眼众将士，又说道：“对方从一开始就示敌以弱，今日又以四千人和投石机这等军械引诱我等出击，再由事先埋伏在两侧的弓弩手克敌制胜。如此布置，可见对方主帅绝不是泛泛之辈。”
对于拓跋都的分析，众人都没有反对，都重新审视起这位年轻主帅和这只山巍军。
能在雪地里隐藏如此之久，非常人能做到的。
过了一会儿，莫奈打破沉默，说道：“军师，属下有一事不明。”
拓跋都：“讲！”
莫奈道：“对方既然只有一万多兵力，我们为何不直接杀出？以我军的兵力，足以正面碾压对方。如今困守城中，对方又有投石机这等攻城利器，就是在坚固的城池也迟早会有被攻破的那一天。”
拓跋都反问道：“对方既然能在雪地里埋伏两千弓弩手看，为何不能埋伏更多？”
莫奈一窒，不再继续说下去。
想了想，拓跋都又说道：“雪地茫茫，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表面。现在想来，对方自解阳进军开始就一直毫不遮掩，为的就是让我们相信他只有一万多兵力。”
场中又陷入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堂中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其实秦定远真的只有一万多兵力，他想得很清楚，仅凭他们这点人想攻城那是白日做梦。但是陛下的旨意不可违，他只能另想办法。
他知道拓跋都的想法，想以守城之利杀伤他们，等他们军力损失殆尽，再一举拿下解阳。
既然知道拓跋都是这样想法，那秦定远就干脆冒险来个虚张声势，让拓跋都不敢贸然出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战斗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但他仍不敢松懈，回到营地之后，立即组织建立新的防守线，防止拓跋都回过神来夜袭军营。
战场重新变得沉寂，拓跋都不敢贸然出击，秦定远也不敢直接攻城，双方再一次回到僵持阶段，仿佛秦定远把解阳搬到了前线一般。
林毅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此刻正躺在一辆马车上。
这两天，林毅和程金斗智斗勇，说什么都不肯走，闹到最后程金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把林毅打晕装车了事。
冰天雪地之中，一辆马车在雪地里缓缓前行。忽的马车一个颠簸，似乎是车轮压倒什么东西。
程金停下马车查看，却见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铁疙瘩。正疑惑之际，马车内传来了一声咒骂：“老程，你大爷的！居然偷袭我！”
刚才那一下颠簸，林毅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问明了关月儿经过之后，忍不住出声咒骂。
掀开帘子，林毅跳下车来指着程金骂道：“老程，你也太不讲义气了，秦大哥在前线拼死拼活地打仗，你怎么能走？”
程金对林毅的咒骂没有在意，仔细查看手中的铁疙瘩，心中却是有些惊疑。
这不是林毅专门为大炮打造的炮弹嘛，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难不成是试验场出了奸细，把炮弹偷了出去？
“你说话啊！”林毅对程金这个样子很不爽，打了老子一闷棍现在屁都不放一个。真当老子是吉祥物啊，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忽然瞥见程金手中的炮弹，不有轻咦一声。
“咦？你怎么还把炮弹给带上了？”林毅有些不明就里。
程金道：“不是我带出来的，应该是试验场有奸细，炮弹被偷出来了。”
林毅：“偷出来的？不应该啊！你把炮弹给我看看。”试验场的人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军中老人，不可能有奸细。
程金依言把炮弹递给林毅便不再深究，而是检查马车去了。林毅则是仔细地查看起来。
这是他打造的炮弹没错，足球大小，但是现在这颗炮弹却不像其他炮弹那样表面光滑，反而通体乌黑，处处都是烧灼过的痕迹。
这分明就是一颗发射出去的炮弹！
林毅觉得脑中像是有一束光一闪而过，心中猛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跑到车轮处，在程金疑惑的目光中十指翻飞，竟是刨起雪来。
积雪还不是太深，大约只有三十厘米，林毅双手并用很快就挖到积雪下的泥土。
只见一个焦黑的圆坑赫然呈现在眼前。这分明就是高速撞击下泥土被烧灼的痕迹！
林毅豁然站起，急切地问道：“我们走了多远？”
程金仰头想了想，又算了算时间，说道：“大概六七里吧，从解阳离开走到这里大概只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雪地马车行驶不便，走不了多远。”
“六七里......六七里......”林毅喃喃道。
半晌过后，竟是猛地醒悟过来，抓住程金的肩膀，大叫道：“成功了！程大哥，成功了！”
关月儿被吓了一跳，有些担心，问道：“公子，什么成功了？”
“大炮啊！大炮成功了！”林毅心中激动，朝着关月儿喊道。原来大炮已经成功，可是他居然不自知。
他又查看起炮弹，只见炮弹上清晰的可这两个数字“59”。
不会错的，这是他做的记号，每一次试验他都会做下这么一个记号。
至于为什么？他就是想装一下而已。
古有爱迪生试验上千次造出电灯，今有林毅打炮上千次造出红衣大炮。
这事要是传开了，那得是多有教育意义啊！
然而没想到，他只用了五十九次就成功了。
他清楚的记得，第五十九次是他进行的倒数第二次试验。当时发射过后，靶墙依旧是毫发无损，他误以为又是距离短了，所以根本没有检查就继续实验新的配比。
谁曾想，靶墙毫发无损并不是射程短了，而是直接射过了。
想明白一切之后，林毅立即拉过关月儿就上车收拾东西，准备立即回试验场进行批量生产。
看着林毅欢天喜地的模样，程金却道：“林公子这是要回解阳吗？”
林毅道：“那可不？大炮造出来了，得赶紧给秦大哥送过去。”
程金也不拦着，说道：“你准备就这样走回啊？”
林毅：“你这车不是坏了嘛。”
程金道：“修一修还能用。”
“那你还不赶紧修！”林毅急道。
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我不等了，我先赶回解阳，你修好了带着月儿再回来。”
说完，也不顾关月儿劝阻，跳下马车就撒丫子狂奔。
关月儿担心林毅，也跳下马车准备跟过去，却被程金叫住。
“月儿姑娘不急，他走不了多远，我们能赶上。”说完便埋头开始修车，只剩关月儿在一旁焦急观望。
而雪地里，林毅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弓弩手离蛮族骑兵的距离不到五十步，这个距离弓弩的杀伤力得到完美体现，再加上人数众多，齐射之下，蛮族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箭雨呼啸，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蛮族骑兵的生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蛮族骑兵就死伤近半。
莫奈心知中计，只觉得一口恶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看着身旁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双目直欲喷火，恨不得立马调转方向朝着对方弓弩阵杀去。
但对方的盾兵和长矛兵却犹如牛皮糖一样，死死地拖住己方的阵脚，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退伍带出去。
难道今天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呼啸声传来。却不是来自于对方，而是来自于更远处。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篷箭雨自渭城射出，直朝后方两个弓弩阵射去。
关键时刻，拓跋都亲自指挥己方弓弩兵支援。两个弓弩阵里渭城距离不过百十步，但他却没有派兵冲击，只是从城上放箭袭扰。
三年的草原统一之战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对方智计百出，他害怕还另有埋伏。
来自渭城的箭雨成功地迟滞了弓弩兵的节奏，几轮齐射之下，伤亡的有两三百人左右。
秦定远没法，只得下令撤回两侧弓弩阵，他不想让这两千人也成为了敌军的靶子。
少了箭雨的阻挡，莫奈终于是收拢齐了残兵，并迅速调转阵型往城中撤去。
只是和刚才相比，此刻的蛮族骑兵再也没有了之前一往无前的悍勇，几乎是个个带伤狼狈地往城里撤去。
秦定远没有下令追击，今日一战，己方以站到足够的便宜，见好就收保存实力最为要紧。
双方第一次接触，秦定远以一千多人的代价，换来蛮族一方近四千人的伤亡，接近一换四的战损比让拓跋都第一次尝到了失败屈辱的滋味。
他第一次正视起这位年纪不大的主帅，示敌以弱、诱敌、埋伏，到最后的见好就收。这一系列的动作，无一不显示这位年轻的主帅丰富的战斗经验。
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自秦定远出兵那一刻就已经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秦定远的兵力绝对不止探子报告的一万多人！
敢以四千人诱敌，他埋伏在暗处的兵力至少是四千人十倍以上。
.....................
渭城府衙，莫奈跪在场中，首战失利的他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军师，属下首战不利，导致五千精骑损失殆尽，还请军师责罚！”
拓跋都脸色阴沉，看着跪在下方的莫奈，心中思绪繁杂。
莫奈有错吗？严格说来，莫奈并没有错，都是自己判断失误，才会导致中了敌军的圈套。
“莫奈将军无需自责，此战失利皆因我轻敌所致，不怪将军。”拓跋都沉声说道。
看了一眼众将士，又说道：“对方从一开始就示敌以弱，今日又以四千人和投石机这等军械引诱我等出击，再由事先埋伏在两侧的弓弩手克敌制胜。如此布置，可见对方主帅绝不是泛泛之辈。”
对于拓跋都的分析，众人都没有反对，都重新审视起这位年轻主帅和这只山巍军。
能在雪地里隐藏如此之久，非常人能做到的。
过了一会儿，莫奈打破沉默，说道：“军师，属下有一事不明。”
拓跋都：“讲！”
莫奈道：“对方既然只有一万多兵力，我们为何不直接杀出？以我军的兵力，足以正面碾压对方。如今困守城中，对方又有投石机这等攻城利器，就是在坚固的城池也迟早会有被攻破的那一天。”
拓跋都反问道：“对方既然能在雪地里埋伏两千弓弩手看，为何不能埋伏更多？”
莫奈一窒，不再继续说下去。
想了想，拓跋都又说道：“雪地茫茫，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表面。现在想来，对方自解阳进军开始就一直毫不遮掩，为的就是让我们相信他只有一万多兵力。”
场中又陷入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堂中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其实秦定远真的只有一万多兵力，他想得很清楚，仅凭他们这点人想攻城那是白日做梦。但是陛下的旨意不可违，他只能另想办法。
他知道拓跋都的想法，想以守城之利杀伤他们，等他们军力损失殆尽，再一举拿下解阳。
既然知道拓跋都是这样想法，那秦定远就干脆冒险来个虚张声势，让拓跋都不敢贸然出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战斗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但他仍不敢松懈，回到营地之后，立即组织建立新的防守线，防止拓跋都回过神来夜袭军营。
战场重新变得沉寂，拓跋都不敢贸然出击，秦定远也不敢直接攻城，双方再一次回到僵持阶段，仿佛秦定远把解阳搬到了前线一般。
林毅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此刻正躺在一辆马车上。
这两天，林毅和程金斗智斗勇，说什么都不肯走，闹到最后程金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把林毅打晕装车了事。
冰天雪地之中，一辆马车在雪地里缓缓前行。忽的马车一个颠簸，似乎是车轮压倒什么东西。
程金停下马车查看，却见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铁疙瘩。正疑惑之际，马车内传来了一声咒骂：“老程，你大爷的！居然偷袭我！”
刚才那一下颠簸，林毅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问明了关月儿经过之后，忍不住出声咒骂。
掀开帘子，林毅跳下车来指着程金骂道：“老程，你也太不讲义气了，秦大哥在前线拼死拼活地打仗，你怎么能走？”
程金对林毅的咒骂没有在意，仔细查看手中的铁疙瘩，心中却是有些惊疑。
这不是林毅专门为大炮打造的炮弹嘛，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难不成是试验场出了奸细，把炮弹偷了出去？
“你说话啊！”林毅对程金这个样子很不爽，打了老子一闷棍现在屁都不放一个。真当老子是吉祥物啊，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忽然瞥见程金手中的炮弹，不有轻咦一声。
“咦？你怎么还把炮弹给带上了？”林毅有些不明就里。
程金道：“不是我带出来的，应该是试验场有奸细，炮弹被偷出来了。”
林毅：“偷出来的？不应该啊！你把炮弹给我看看。”试验场的人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军中老人，不可能有奸细。
程金依言把炮弹递给林毅便不再深究，而是检查马车去了。林毅则是仔细地查看起来。
这是他打造的炮弹没错，足球大小，但是现在这颗炮弹却不像其他炮弹那样表面光滑，反而通体乌黑，处处都是烧灼过的痕迹。
这分明就是一颗发射出去的炮弹！
林毅觉得脑中像是有一束光一闪而过，心中猛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跑到车轮处，在程金疑惑的目光中十指翻飞，竟是刨起雪来。
积雪还不是太深，大约只有三十厘米，林毅双手并用很快就挖到积雪下的泥土。
只见一个焦黑的圆坑赫然呈现在眼前。这分明就是高速撞击下泥土被烧灼的痕迹！
林毅豁然站起，急切地问道：“我们走了多远？”
程金仰头想了想，又算了算时间，说道：“大概六七里吧，从解阳离开走到这里大概只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雪地马车行驶不便，走不了多远。”
“六七里......六七里......”林毅喃喃道。
半晌过后，竟是猛地醒悟过来，抓住程金的肩膀，大叫道：“成功了！程大哥，成功了！”
关月儿被吓了一跳，有些担心，问道：“公子，什么成功了？”
“大炮啊！大炮成功了！”林毅心中激动，朝着关月儿喊道。原来大炮已经成功，可是他居然不自知。
他又查看起炮弹，只见炮弹上清晰的可这两个数字“59”。
不会错的，这是他做的记号，每一次试验他都会做下这么一个记号。
至于为什么？他就是想装一下而已。
古有爱迪生试验上千次造出电灯，今有林毅打炮上千次造出红衣大炮。
这事要是传开了，那得是多有教育意义啊！
然而没想到，他只用了五十九次就成功了。
他清楚的记得，第五十九次是他进行的倒数第二次试验。当时发射过后，靶墙依旧是毫发无损，他误以为又是距离短了，所以根本没有检查就继续实验新的配比。
谁曾想，靶墙毫发无损并不是射程短了，而是直接射过了。
想明白一切之后，林毅立即拉过关月儿就上车收拾东西，准备立即回试验场进行批量生产。
看着林毅欢天喜地的模样，程金却道：“林公子这是要回解阳吗？”
林毅道：“那可不？大炮造出来了，得赶紧给秦大哥送过去。”
程金也不拦着，说道：“你准备就这样走回啊？”
林毅：“你这车不是坏了嘛。”
程金道：“修一修还能用。”
“那你还不赶紧修！”林毅急道。
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我不等了，我先赶回解阳，你修好了带着月儿再回来。”
说完，也不顾关月儿劝阻，跳下马车就撒丫子狂奔。
关月儿担心林毅，也跳下马车准备跟过去，却被程金叫住。
“月儿姑娘不急，他走不了多远，我们能赶上。”说完便埋头开始修车，只剩关月儿在一旁焦急观望。
而雪地里，林毅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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