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能时代
秦空火速赶往下一家餐厅取餐。
七月的盛夏，烈日炎炎、天高云阔。30多公里的时速制造出强烈的空气对流，迎面而来的风让他感到清爽和自由。
其实只要不回家看见自己的父母，大多数时候秦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家，于他来说就是个房子，再简单点，就是一张床。
他更愿意与外卖小哥们打交道，起码还有些共同的语言，相逢何必曾相识。有时候，他甚至愿意跟满街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待在一起，跟它们说说话、谈谈心，
顺便拆点零件去卖。
刹车、停下，大红色的招牌上印着“又麻又辣”四个字，这是一家在附近很有人气的川味儿餐厅。秦空和老板是老熟人了，几乎每天都要来七八趟。
外卖已经打包好放在桌上。
秦空取完餐正欲离去，一个头戴厨师帽、身穿厨师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下巴上有一撮小胡子，个头刚到秦空胸口。下半身没有脚，行走靠履带。
这个“人”便是又麻又辣的老板，一台仿生人工智能机器人。他不仅有正规的营业执照，还有厨师证，店里没有其它店员，因为“店员”都是人工智能。
厨房里，从天花板上垂落下一双机械手，这是炒菜机器人。洗手台上水龙头的两侧，分别伸出一只机械手，那是洗碗机器人。一个扁圆形的“东西”在地上来回蠕动，所到之处灰尘油渍一扫光，这是清洁机器人。
整间餐厅里，到处都藏着这些设计粗糙的人工智能“活体”。
“老板，我走了。”
“快去快回啊，我这订单都接不过来。”
“接不过来你就少接一点呗。”
“这不着急挣钱吗？争取下半年把履带换成真正的人腿。”
“为什么呀？”
“最近有个人类的姑娘常来，她说要是我能站起来，就和我谈恋爱。”
“……”秦空。
秦空戴上头盔，右手一拧，电瓶车往下一个送餐点飞奔而去。
“我左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车行半路，手机响起。
“喂，你好。”
“你好，是秦空吗？”
“是的，你在哪个小区啊？”
秦空以为是客户的催单电话。
“我在天鹅路122号天鹅小区。”
“天鹅路？天鹅小区？这好像不是我负责的区域吧。”
秦空诧异，这特么是什么地方啊？
“秦先生，你误会了，我没点外卖。”
“那你是……”
“洛河刑调所，我叫叶真佑，给您打电话，是想邀请您来公司面试。”
面试？！
我什么时候投过简历？
虽然不知道刑调所是什么单位，但听名字应该和律师事务所差不多，难道他们求贤若渴？
但我也不是水啊，不，我也是不是贤啊。连大学都没考上，这种单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这时，秦空联想到最近在网上看到的骗局，假借招聘之名让应聘者缴纳各种费用。
“姐姐，我才刚满18岁，还是个孩子，请您不要骗我。”
秦空一副诚恳又认怂的语气。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叶真佑一怔，随即道：“孩子，你别怕，姐姐也是个孩子，比你大不了几岁。”
叶真佑今年23岁，只比秦空大5岁。
“请问我没投简历，您为什么要通知我面试？”
“这是老板的指示，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这样吧，我把面试通知发给你，你自己考虑。”
“谢谢，不用了。”
“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话音未落，叶真佑扭头看着沙发上的卓元露，转而说道：“一个月6K，那小子居然不来。”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但最后那句“不经意”的话却被秦空捕捉到了。
烈日当空。
他一边骑车一边琢磨，体面的工作，有空调，那位小姐姐的声音甜而不腻，应该不会过度肥胖。一个月6K，比起送外卖和捣鼓机器人零件，这钱可来得容易多了。
跑外卖，你要和人争，和机器人争，还要顶着严冬烈日。
太辛苦了！
偷零件，可附近机器人的零件都拆得差不多了。上回偷拆农贸市场送菜机器人的手指，被智能保安狗撵了三条街，最后自己还倒折了一根火腿肠。
太危险了！
正在他浮想联翩、陷入矛盾之时，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蓝牙开始语音播报短信内容。
-面试时间：下午3点。
-地点：天鹅路122号2栋1单元1楼洛河刑调所。
-联系人：叶真佑。
不用想了！
言辞如此恳切，看得出他们是真诚且迫切地渴望我加入，我就权当上当受骗了，
去！
……
下午2点50。
站在天鹅小区洛河刑调所门口，如此毒辣的阳光，为什么这里却有些灰暗？
秦空取下了墨镜……
走进单元楼，“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啪嗒！”
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秦空一怔，她的高度刚到秦空胸口，宽度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整扇门。
“帅哥，你找哪个哦？”
听见她的口音，秦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了，还好不是电话里那个“甜而不腻”。
“你好，我叫秦空，是来面试的，叶小姐通知我的。”
“哦——”卓元露恍然大悟：“是你唆，小伙子还多拽实的。”
这是哪的语言？
多么有智慧啊！
虽然不知道“拽实”是什么意思，但从神态来看，她应该是在夸我。
“谢谢。”
秦空说道。
这时，一个女人从总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温声道：“你好，我叫叶真佑，你是秦空吧？”
秦空点了点头，头有点晕。
眼前的叶真佑笑面如花、温润如水，略微饱满的鹅蛋脸显得很高级，比起以瘦为美的时代观念，她的脸似乎更加和谐自然。
“张总在里面等你，跟我来吧。”
“吱呀——”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了铰链和轴相互摩擦的噪音。
张洛河如雕塑般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
“你好，请进。”
见秦空有些羞涩，张洛河点头示意了一下。
“张总，你好。”
秦空坐在了办公桌前。
张洛河关掉笔记本电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孩。
良久，
开口说道：“我在招助理，你来吧！”
什么情况？
面试通过了？
问题是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
秦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在来之前他也做了些准备，但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你为考四级做好了充分准备，刚走进考场，老师却告诉你：不用考，你通过了！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见秦空久久没有反应，张洛河补充道：“试用期3个月，基本工资6K，没有分红。转正后基本工资7.5K，享受月终分红。现在，如果你有问题，你可以问我了。”
“张总，您能告诉我，我是如何通过面试的吗？”
“有人推荐你来的。”
“谁啊？”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如果你能顺利通过试用期，就有机会见到他。”
见状，
秦空开始脑补。
难道我不是亲生的？
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
我的亲生父母其实巨有钱，他们是为了历练我，才把我送到这个家庭吃苦的？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养父母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原来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秦空联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脑补出他认为最为合理的故事：青蛙马上就要变王子了！
张洛河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个……秦空啊，你别想歪了，那个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哐！
就像花盆从天而降砸到头顶，疼痛但让人清醒。故事就是故事，无论你怎么脑补它都不会变成现实。
“明白了，我没想歪。”秦空转而问道：“那您能告诉我，他为何推荐我吗？”
张洛河走到秦空身边，围着他绕了一圈：“从进门开始，我就在观察你，你身上有某些特殊的能力，你应该察觉到了。但你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你全部能力的冰山一角！”
特殊能力？
难道是指我能透视电子产品，能读取里面的数据？
“我不觉得自己有何特别之处，至少现在还没发现。”
秦空不想把话说死。只要你不说破，他以为的，就是他以为。
一旦说穿了，万一人家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6K不就泡汤了。
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这份高薪工作。
张洛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低声嘟囔道：“卡斯帕是不会看错人的。”
虽然声小，但还是被敏感的秦空洞察到了，他突然破功：“请问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
……
刚走出办公室，叶真佑便迎了上来：“谈好了吗？”
秦空点点头道：“明天上班。”
“欢迎你加入。”
“谢谢。”
“中午可以在公司吃饭，晚上可以在公司……”
“睡觉？”
秦空心想，这福利也太好了，不仅包饭，连房子的问题都解决了，他正想搬出那个家。
“晚上可以在公司门口等公交车。”
叶真佑补充道。
秦空向她道别，走到门口又碰到从二楼下来的卓元露。
“帅哥，明天来吃我做的‘肥’锅肉哈。”
“谢谢。”
走出天鹅小区，时间已是下午4点，秦空取消了原本送外卖的安排，因为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敞开。
……
人工智能研究院6号楼6层。
脑机合成中心会议室里。
林太宇正带领着人工智能和医学方面的专家，对王坚和张琴夫妻二人的脑机合成手术做着最后的布置。
这是个极其复杂且危险的手术，在头首分离的同时，需要将勃颈处的血管和神经凝固，然后将机械血管和神经与断裂处连接、缝合、解冻，从而实现机械供血。
如果一切顺利，便能实现人机共生。苏醒过来的二人可以保留绝大部分的记忆和智力，他们身体的各项机能都由一块镶嵌在机械心脏内的人工智能芯片控制。而大脑内的神经元和人造神经元在经过短暂磨合后，“共生人”便能自如地控制肢体。
整个手术，全程都由人工智能程序完成。而完成这项手术的共生人，这么说吧，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除非大脑死亡，身体的老化折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七月的盛夏，烈日炎炎、天高云阔。30多公里的时速制造出强烈的空气对流，迎面而来的风让他感到清爽和自由。
其实只要不回家看见自己的父母，大多数时候秦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家，于他来说就是个房子，再简单点，就是一张床。
他更愿意与外卖小哥们打交道，起码还有些共同的语言，相逢何必曾相识。有时候，他甚至愿意跟满街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待在一起，跟它们说说话、谈谈心，
顺便拆点零件去卖。
刹车、停下，大红色的招牌上印着“又麻又辣”四个字，这是一家在附近很有人气的川味儿餐厅。秦空和老板是老熟人了，几乎每天都要来七八趟。
外卖已经打包好放在桌上。
秦空取完餐正欲离去，一个头戴厨师帽、身穿厨师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下巴上有一撮小胡子，个头刚到秦空胸口。下半身没有脚，行走靠履带。
这个“人”便是又麻又辣的老板，一台仿生人工智能机器人。他不仅有正规的营业执照，还有厨师证，店里没有其它店员，因为“店员”都是人工智能。
厨房里，从天花板上垂落下一双机械手，这是炒菜机器人。洗手台上水龙头的两侧，分别伸出一只机械手，那是洗碗机器人。一个扁圆形的“东西”在地上来回蠕动，所到之处灰尘油渍一扫光，这是清洁机器人。
整间餐厅里，到处都藏着这些设计粗糙的人工智能“活体”。
“老板，我走了。”
“快去快回啊，我这订单都接不过来。”
“接不过来你就少接一点呗。”
“这不着急挣钱吗？争取下半年把履带换成真正的人腿。”
“为什么呀？”
“最近有个人类的姑娘常来，她说要是我能站起来，就和我谈恋爱。”
“……”秦空。
秦空戴上头盔，右手一拧，电瓶车往下一个送餐点飞奔而去。
“我左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车行半路，手机响起。
“喂，你好。”
“你好，是秦空吗？”
“是的，你在哪个小区啊？”
秦空以为是客户的催单电话。
“我在天鹅路122号天鹅小区。”
“天鹅路？天鹅小区？这好像不是我负责的区域吧。”
秦空诧异，这特么是什么地方啊？
“秦先生，你误会了，我没点外卖。”
“那你是……”
“洛河刑调所，我叫叶真佑，给您打电话，是想邀请您来公司面试。”
面试？！
我什么时候投过简历？
虽然不知道刑调所是什么单位，但听名字应该和律师事务所差不多，难道他们求贤若渴？
但我也不是水啊，不，我也是不是贤啊。连大学都没考上，这种单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这时，秦空联想到最近在网上看到的骗局，假借招聘之名让应聘者缴纳各种费用。
“姐姐，我才刚满18岁，还是个孩子，请您不要骗我。”
秦空一副诚恳又认怂的语气。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叶真佑一怔，随即道：“孩子，你别怕，姐姐也是个孩子，比你大不了几岁。”
叶真佑今年23岁，只比秦空大5岁。
“请问我没投简历，您为什么要通知我面试？”
“这是老板的指示，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这样吧，我把面试通知发给你，你自己考虑。”
“谢谢，不用了。”
“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话音未落，叶真佑扭头看着沙发上的卓元露，转而说道：“一个月6K，那小子居然不来。”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但最后那句“不经意”的话却被秦空捕捉到了。
烈日当空。
他一边骑车一边琢磨，体面的工作，有空调，那位小姐姐的声音甜而不腻，应该不会过度肥胖。一个月6K，比起送外卖和捣鼓机器人零件，这钱可来得容易多了。
跑外卖，你要和人争，和机器人争，还要顶着严冬烈日。
太辛苦了！
偷零件，可附近机器人的零件都拆得差不多了。上回偷拆农贸市场送菜机器人的手指，被智能保安狗撵了三条街，最后自己还倒折了一根火腿肠。
太危险了！
正在他浮想联翩、陷入矛盾之时，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蓝牙开始语音播报短信内容。
-面试时间：下午3点。
-地点：天鹅路122号2栋1单元1楼洛河刑调所。
-联系人：叶真佑。
不用想了！
言辞如此恳切，看得出他们是真诚且迫切地渴望我加入，我就权当上当受骗了，
去！
……
下午2点50。
站在天鹅小区洛河刑调所门口，如此毒辣的阳光，为什么这里却有些灰暗？
秦空取下了墨镜……
走进单元楼，“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啪嗒！”
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秦空一怔，她的高度刚到秦空胸口，宽度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整扇门。
“帅哥，你找哪个哦？”
听见她的口音，秦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了，还好不是电话里那个“甜而不腻”。
“你好，我叫秦空，是来面试的，叶小姐通知我的。”
“哦——”卓元露恍然大悟：“是你唆，小伙子还多拽实的。”
这是哪的语言？
多么有智慧啊！
虽然不知道“拽实”是什么意思，但从神态来看，她应该是在夸我。
“谢谢。”
秦空说道。
这时，一个女人从总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温声道：“你好，我叫叶真佑，你是秦空吧？”
秦空点了点头，头有点晕。
眼前的叶真佑笑面如花、温润如水，略微饱满的鹅蛋脸显得很高级，比起以瘦为美的时代观念，她的脸似乎更加和谐自然。
“张总在里面等你，跟我来吧。”
“吱呀——”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了铰链和轴相互摩擦的噪音。
张洛河如雕塑般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
“你好，请进。”
见秦空有些羞涩，张洛河点头示意了一下。
“张总，你好。”
秦空坐在了办公桌前。
张洛河关掉笔记本电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孩。
良久，
开口说道：“我在招助理，你来吧！”
什么情况？
面试通过了？
问题是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
秦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在来之前他也做了些准备，但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你为考四级做好了充分准备，刚走进考场，老师却告诉你：不用考，你通过了！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见秦空久久没有反应，张洛河补充道：“试用期3个月，基本工资6K，没有分红。转正后基本工资7.5K，享受月终分红。现在，如果你有问题，你可以问我了。”
“张总，您能告诉我，我是如何通过面试的吗？”
“有人推荐你来的。”
“谁啊？”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如果你能顺利通过试用期，就有机会见到他。”
见状，
秦空开始脑补。
难道我不是亲生的？
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
我的亲生父母其实巨有钱，他们是为了历练我，才把我送到这个家庭吃苦的？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养父母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原来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秦空联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脑补出他认为最为合理的故事：青蛙马上就要变王子了！
张洛河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个……秦空啊，你别想歪了，那个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哐！
就像花盆从天而降砸到头顶，疼痛但让人清醒。故事就是故事，无论你怎么脑补它都不会变成现实。
“明白了，我没想歪。”秦空转而问道：“那您能告诉我，他为何推荐我吗？”
张洛河走到秦空身边，围着他绕了一圈：“从进门开始，我就在观察你，你身上有某些特殊的能力，你应该察觉到了。但你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你全部能力的冰山一角！”
特殊能力？
难道是指我能透视电子产品，能读取里面的数据？
“我不觉得自己有何特别之处，至少现在还没发现。”
秦空不想把话说死。只要你不说破，他以为的，就是他以为。
一旦说穿了，万一人家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6K不就泡汤了。
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这份高薪工作。
张洛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低声嘟囔道：“卡斯帕是不会看错人的。”
虽然声小，但还是被敏感的秦空洞察到了，他突然破功：“请问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
……
刚走出办公室，叶真佑便迎了上来：“谈好了吗？”
秦空点点头道：“明天上班。”
“欢迎你加入。”
“谢谢。”
“中午可以在公司吃饭，晚上可以在公司……”
“睡觉？”
秦空心想，这福利也太好了，不仅包饭，连房子的问题都解决了，他正想搬出那个家。
“晚上可以在公司门口等公交车。”
叶真佑补充道。
秦空向她道别，走到门口又碰到从二楼下来的卓元露。
“帅哥，明天来吃我做的‘肥’锅肉哈。”
“谢谢。”
走出天鹅小区，时间已是下午4点，秦空取消了原本送外卖的安排，因为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敞开。
……
人工智能研究院6号楼6层。
脑机合成中心会议室里。
林太宇正带领着人工智能和医学方面的专家，对王坚和张琴夫妻二人的脑机合成手术做着最后的布置。
这是个极其复杂且危险的手术，在头首分离的同时，需要将勃颈处的血管和神经凝固，然后将机械血管和神经与断裂处连接、缝合、解冻，从而实现机械供血。
如果一切顺利，便能实现人机共生。苏醒过来的二人可以保留绝大部分的记忆和智力，他们身体的各项机能都由一块镶嵌在机械心脏内的人工智能芯片控制。而大脑内的神经元和人造神经元在经过短暂磨合后，“共生人”便能自如地控制肢体。
整个手术，全程都由人工智能程序完成。而完成这项手术的共生人，这么说吧，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除非大脑死亡，身体的老化折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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