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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叶氏铁匠铺、犀角蛮牛

    灵武大陆东南方,群山峻岭,一处高峨的雪山屹立云端,雪山底部是一片延绵不绝的云墨大森林,树木丛生一望无际。

    一位年迈的老者踏着雪花,步履阑珊的行走在森林的外围,那是一个身材枯槁,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慢不稳的步伐感觉像是风烛残年一般,令人担心其随时都可能摔倒。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老者背后一把弓箭看起来很是非凡,通体银白色,雕刻着奇形的花纹。弓箭的一头挑着一只约摸七八十斤的野猪。一步一个脚印,冷冽的寒风刺骨般的袭来,在雪地上挂起一阵小型的龙卷风,又向着远方遁去。老者身着很是单薄,毕竟寒冷冬天的太阳即便光亮,但却没有多少温度,寻常人都是披着厚厚的棉袄在家中取暖歇息,深入简出,很少有人会外出打猎。

    老者的身影在冰天雪地的森林外围越拉越长,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延伸到远方。

    “嘤嘤……!

    森林外围的一个小镇炊烟袅绕,正午时刻人们都忙碌着生火做饭,十里八乡传出令人食欲大增的饭菜香味。然而在一个偏僻的院落中,婴儿的啼哭声格外响亮,一位慈祥的老者急忙放下手中的弓箭和猎物,三步并两步走到孩童身边将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放到小孩的身前,孩童条件反射般的将葫芦两手抓在手中瞬间就不哭了。只见孩童很是娇小,一双眸子格外明亮,似乎刚刚满月,老者将孩子身上用厚厚的兽皮袄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着了凉。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一颗小生命,老者原本无神的眼眸似乎泛起了一阵涟漪,孩童抓着葫芦的小手似乎格外有劲儿,葫芦中满满的一瓶兽奶,不到片刻功夫就吃了个精光。看到此情此景老者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八年后,落雪镇北地陈氏家族,明月路街头的一处铁匠铺。

    “呼哧呼哧……”,一位名叫叶枫的孩童娴熟的拉着鼓风机,熔炉中的火焰源源不断的升温,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干了不知道成千上万次了,随着叶枫不断的加大力度,火势变的极为迅猛,火焰的颜色从火色转变为白色紧接着变为亮黄、黄色、樱红、赤红色,叶枫的小脸也被照的通红,小手时不时往熔炉底部添加赤褐色的火石,熔炉中火焰持续升温,黑铁矿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溶解,不消片刻就化作一炉铁水。

    叶枫用钳子端起盛放铁水的器皿,熟练的在铁水中加入碳粉、锌粉……等数十种佐料,搅拌均匀,随即将铁水倒入一个长条模具中,待铁水凝固成型后取出放置在锻造台,先将一对金属锤攥握在双手中,金属锤锤柄长约一尺三寸,锤头呈现为五棱柱形,长七寸,横截面直径大约四寸。每一柄的重量都有三十斤左右。这对于成年人来说的都已经已经是不轻的分量了,更何况是一个年仅八岁孩童。

    叶枫脸上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眼前的这对铁锤是他的朋友一般,右手抡起锤子就向那条状金属砸了下去。

    “砰!”。

    左手抡起锤子,落下,“砰!”

    叶枫双臂抡起,“砰、砰、砰,砰、砰、砰!”连续的捶击让看似坚固的金属铁块不断延展压缩,表面的杂质也是纷纷掉落,锤子似乎并不太沉,至少叶枫没有感觉到太大的负荷。一双铁锤不断的捶击下去,

    当他捶击到了四百下的时候,身上才开始出汗了,七百下的时候,双臂开始出现酸胀的感觉。

    随即将锤击好的金属放入熔炉继续加热,待金属表面通红之后取出,再进行折叠锻造。

    “叮叮……!”锤击的声音响彻入耳,叶枫也是乐此不疲,锻造的力度不断加大,金属的杂质不断被挤压出来。随着每一次有效的锻打金属的形状逐渐成型。

    …………

    待到第五次折叠锻造完成后,叶枫才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块金属,金属早已在五次的重复锻造下变成一把长三尺的钢刀,只见钢刀表面布满整整齐齐的纹路花纹,层层叠叠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还没有开刃,变觉得寒光扑面。叶枫将钢刀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冰水中迅速冷却,然后取出钢刀进行抛光、打磨、安装铁木手柄,最后拿至开刃区进行开刃,在叶枫长达一个时辰的忙碌后,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只见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了的脸,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刀柄长一尺五寸,刀身长四尺一寸,宽四寸,约三十斤重,可容双手把握,刀刃长且宽大厚重,上部呈平线形。叶枫单手握刀一刀斩立在旁边的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棍上面,只见铁棍应声两段,端口平整光滑,完全不像是用刀砍断的,叶枫满意的将刀放置在售货区域,并在刀柄上处雕刻醒目的叶氏标识。

    叶枫虽然年仅八岁,身高却有一米二,精壮的小身板看起来很有力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八岁孩子所拥有的体魄。也许别的孩子都在享受安乐的童年生活,但叶枫早在三年前就帮助爷爷打理这家铺子,直到去年就完全接手了这家叶氏铁匠铺,因为看到爷爷身体状况日渐衰落,叶枫早早就抗下了所有的重担,好在他没有埋没爷爷的手艺,但凡是出自他手的物件几乎没有一个是精品,随着不断的摸索和创新,叶枫的铸造技艺也是日渐精进。

    每日的锻造让他的气力比之两个成年壮汉都不为过,从最开始五天锻造一把普通兵器,到现在一天锻造两把精品武器,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叶枫也觉得每天都很充实,白天经营叶氏铁匠铺,锻造兵器,靠着不错的收入,一部分钱用来给爷爷看病抓药,剩下的一部分钱则是用在自己的修炼上。

    叶枫打小的记忆之中,落雪镇的人们一提到修炼者,那便是一聊就能聊到天黑,叶枫从众人的口中得知,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名叫灵武大陆,是一个崇尚武道的世界,似乎就是连《山海经》都不足以描述他的神奇,强大的妖兽有毁山灭地的能力,强大的武修亦有上天遁地的强大本领,即便是想象力超群的人都难以想象目前所处世界的神奇。

    然而记忆中的雪山镇似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八年的时间叶枫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一年四季,有接近一半的时间都是冰天雪地,气候极其寒冷,寻常百姓的农作物也只能一年收一茬,相比于种地,大部分人都是以打猎为生,雪山脚下的大森林边沿可是有着数不尽的野生动物,在这个世界叫做“野兽”。叶枫也是自懂事起,就知道他所接触的人都只是雪山镇的人,似乎这里世世代代的人都未能离开过这个地方,其中的原因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小叶子,帮忙修复一下我的这把黑铁弓,今天真他妈扫兴,我在云墨森林外围看到一个大家伙,体长接近三米的犀角蛮牛,老子的黑铁弓都给整废了,愣是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真他妈皮糙肉厚,寻常的弓箭很难对其造成伤害,小叶子待你修复弓箭我们一起将那家伙给收拾了吧,我可知道你小子不简单,早在去年入冬之际,我就无意中看到你独自一人斩杀过一匹马首麋鹿,虽说远远比不上我对付的那头犀角蛮牛,但也绝不是寻常猎手能够对付的,你牛叔我在这十里八村也算是猎手中的高手了,但总是看不透你这小家伙。”

    “怎么样?那头犀角蛮牛可是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个冬季的口粮了,传闻那犀角可是疗伤的圣药,可遇不可得的东西,想必对叶老爷子病也有所帮助也不无可能。那头畜生见我未能伤其分毫,一直在云墨大森林以北角外围进食,想必现在还在附近,距离这儿也就一百里左右,我的黑驹马一个半时辰就可以到了,待你修复我的黑铁弓,我们就去收拾了那家伙!”

    眼前之人乃是落雪镇陈氏宗族的一名猎户,名叫牛山,即便在家族也是颇有名气,凭借深厚的狩猎经验,几乎每次外出打猎都不会空手而归,黑铁弓出手几乎是百发百中,看叶枫年幼便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平日里也经常来叶氏铁匠铺照顾生意。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叶枫这小家伙深得叶老爷子传承,一手锻造手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造的兵器弓箭即便是家族有名气的铸造坊都难以与其媲美,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所得收入就是自己也眼馋不止。

    叶枫原本也没有什么兴趣,并不是惧怕犀角蛮牛的强大,早在半年前即便是强如云纹虎他都收拾过一头,更何况这食草的畜生,只是体型稍大一些,那里比得上云纹虎的迅猛霸道,不过旋即听到牛山说到犀角可能对老爷子的病情有帮助,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牛山的邀请。

    黑铁弓的修复对于叶枫来说极为简单,叶枫迅速的溶解了一块黑铁矿石,将黑铁汁浇筑在黑铁弓损伤的裂口处,再加入黑铁溶解液,只见黑铁汁快速的和黑铁弓融合成为一个整体,随后进行简单的抛光处理,一把完好无损的黑铁弓就呈现在眼前,几乎看不出伤口。就是那牛山也不禁感叹,这个小家伙真是不简单,一个八岁的孩童不仅扛起了家中所有的担子,而且还掌握着如此精通的锻造术,再想想自己家那不争气的儿子,牛山不由的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叶枫收拾好东西,在售货区拿了一把万锻铜纹刀,比之刚刚打造的千锻黑铁刀强了数倍不止,只见刀身通体暗金色,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黑色纹路,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刀身,手握长刀,叶枫气势大增,顿时牛山只觉寒光炸射。

    “好刀……”

    这是牛山看到此刀的第一感受。

    叶枫也没有多说,长刀入鞘,便与牛山同乘黑驹马奔赴云墨大森林。由于是入冬时期,即便是雪山镇也是极为寒冷,然而云墨森林靠近雪山,寒风更是冷冽刺骨,几乎没有多久二人便赶到云墨森林外围,雪后的景象格外壮丽,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模糊了天地,远远望去那一串犀角蛮牛的脚印,如细碎的花,点缀在大地的一角,成为静谧的注释。

    顺着犀角蛮牛的脚印,叶枫二人便在行进十里地左右便看到犀角蛮牛那庞大的身影,体长三米,高两米,毛发极为茂盛,鼻梁处一根粗壮的犄角足有成人的大腿粗细,犄角顶部也是极为尖锐,仿佛被这犄角碰上一下,非死即残。

    犀角蛮牛看到远处的两个身影,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进食,对于他来说人类的威胁可是远远比不上森林深处那些肉食类野兽。不得不说,犀角蛮牛生性凶猛,实力也是非凡,凭借着极致的防御力,即便遇到体型比它小的肉食类野兽他们也是不惧,几乎很少有天敌。

    “好自大的野兽,完全不把人类放在眼中。”叶枫重活一世,灵魂感知力极为敏锐,他明显能看出犀角蛮牛神情中的自大和不屑,叶枫也是淡淡一笑,如果你像别的野兽一样,谨慎一些拔腿就跑,也许我会费一些力气才能收拾了你,或者你有可能凭借自己的皮糙肉厚逃脱了去,也不是不可能,但它却看低了人类的潜能和强大。在灵武大陆人类强者和强大的妖兽分庭抗争,任谁也不敢大规模的发动战争,即便是强如妖王、妖皇也不敢大肆的杀戮人类武者。

    叶枫也是笑而不语,手中攥着万锻铜纹刀,径直走向犀角蛮牛,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遂了你的心愿。

    看到如此情况,牛山急忙上前劝阻:“小叶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先商量一下对策啊,这头蛮牛肯定有身体防御较弱的部位,我用黑铁弓将其射伤后待其受伤后,我们再近攻收拾他也不迟。”

    “牛叔,那样太麻烦了,天色不到半刻钟就会变黑,就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便你用黑铁弓射伤这头犀角蛮牛,它肯定向云墨森林深处掠去了,你我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计可施。”叶枫缓缓说道。

    牛山还想继续说这什么,只见叶枫已经走远了,远处传来叶枫的声音:“牛叔,你就放心好了,这头蛮牛就交给我了。”

    牛山也没有多说什么,叶枫可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相反他比一些成年人都稳重,如此行事冒冒失失,想必是有他的原因吧!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叶枫手中的铜纹刀,乃是迄今为止他所锻造的武器中足以排进前三的存在,斩铁如泥、吹毛断发、切金断玉也不为过。叶枫加快步伐径直奔向犀角蛮牛,犀角蛮牛看到来人竟是一位孩童,心中不免怒火中烧,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它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不知名的猴子,让他们懂得认清现实。

    “哞!……嗤嗤嗤”。

    犀角蛮牛前腿用力的刨着脚底的积雪,顿时气势一变,那庞大的的身躯却是极为灵活,笔直的冲向叶枫,犹如行走坦克,带着不可抵挡之势,鼻孔中的粗气在冷冽的空气中化作浓白色的雾气,似是有吞云吐雾之感。眨眼间时间便距离叶枫不足二十丈。

    牛山看到此情此景,已然是惴惴不安,心中大惊失色,发狂的犀角蛮牛可是极其恐怖的存在,即便是镇中极为稀缺的武者也得小心应付,鲜有能狩猎成功案例,更何况是没有武道修为的叶枫,此去必然九死无生,牛山自扇了一个耳光暗自后悔带叶枫前来狩猎,身影快速向着前方掠去,手中的一把黑铁弓拉至满月,若有意外,随时出击!

    叶枫的速度不降反增,待双方距离一丈左右,万锻铜纹刀迅速出鞘,在洁白的雪地中一抹寒光乍现,叶枫双手持刀,借助惯性和雪地的润滑,双膝跪地身躯后仰,电光火石之间,叶枫自犀角蛮牛身下极速穿过,刀尖处一滴滚烫的鲜血滴落,只见犀角蛮牛的肚皮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顿时鲜血涓涓,喷涌而出。

    “哞!……”

    剧烈的疼痛感让犀角蛮牛止不住大声嚎叫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浓烈的惊慌之色,旋即便要逃离。叶枫哪能让它轻易逃走,转身间反手持刀,身体高高跃起,运转浑身劲力灌于右臂,对着蛮牛的脖颈狠狠斩下,犀角蛮牛躲避不及,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头颅被高高抛起,旋即滚落到数丈开外,到死也未能明目。此时的叶枫犹如身经百战的绝世刀客,浑身散发一股舍我其谁的王者之气,瘦小的身躯此刻却是极其伟岸。

    远处的牛山顿时吃惊不已,大张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吃惊的同时对于叶枫也是更加钦佩起来,灵武大陆强者永远是备受尊重的一类人,叶枫能够独自斩杀犀角蛮牛,想必也是踏入武者行列,即便实在雪山镇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以后的身份地位不可同而语,看待叶枫的神色中带着些许恭敬。

    ……

    临近夜色,西方天际挂起一轮明月,两人一马行走在返回落雪镇的路途中,让夜色中的雪景中增添了一抹孤寂之感,与来时不同,黑驹马身后拉着一架临时制作的雪橇,雪橇上则是盛放着肢解的犀角蛮牛。

    原本牛山想着再回一趟陈氏家族弄一辆大马车过来,只是被叶枫阻止了。且不说一来一回接近耽搁三个时辰的时间,毕竟这里可是云墨大森林,犀角蛮牛的血腥味势必引来众多肉食类野兽前来争夺,叶枫作为雪山镇有名的铁匠手艺人,于是便就地取材,制作了一辆临时的雪橇车,以铁蜡木作为雪橇车底部的支撑滑板,以质地减轻的西柳木作为车身,并以摩云藤为绳,加固连接滑板于车身,原本体型巨大的犀角蛮牛,几乎除了一些不用的内脏之外,全都装在了雪橇车中。叶枫也是暗自庆幸此时此刻已是入冬时节,又有积雪为伴,黑驹马才能以最为省力的方法将犀角蛮牛拖回雪山镇。

    一间窗棂半朽的院落中,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艰难的迈着步伐在院中移动,佝偻的的后背宁折不弯,目光神异炯炯有神,眼中充满着担忧之色,望着门口似乎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院落虽然破旧但也极为整洁,当叶枫那看似娇小的身躯出现在大门口之后,看着苍白的脸庞露出一抹难得的慈容。

    “枫儿回来啦!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爷爷,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看家中没有肉了,于是随同陈氏宗族的牛山叔猎杀了一头野牛,给咱添点口粮,回来的有些晚了,今晚咱们爷俩可以好好吃一顿牛肉盛宴了。”随即叶枫便放下重达百斤的编织袋,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也是露出一抹憨笑。

    “你这小子,走之前也不告诉爷爷一声!怎么不叫你牛叔一同过来,毕竟人家分了你这么多肉。”老人言语中满是担忧之色。

    “哎呀,爷爷我如今已经八岁了,您就不要整天为我担忧了,您不也常说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扛起家中所有的重担了,和您相比孙儿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天气越来越冷了,您老就老老实实待在房子里安心调养身子,剩下的就交给孙子,我听牛山叔说这个野牛说不定能够对你身子的恢复大有帮助,孙儿这就为你做一锅黄焖牛肉!”说着不等老者说话,便提着肉进了厨房。

    看着叶枫忙碌的身影,老者也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叶枫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仿佛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报,让自己在绝望的时刻看到了希望,也是自己苟活到现在的精神支柱。

    从叶枫五岁他就开始传授有关炼器方面的手艺和知识,这孩子不仅天赋出众而且极为吃苦耐劳,仅仅一年时间,在炼器方面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叶枫也是在六岁就独自经营着叶氏铁匠铺,熔炼、锻造、淬火、提炼、打磨、抛光都能一个人独自完成,经过他手的器具也是在不断趋于完善,从此也是为铁匠铺打下了不俗的名气,前来铸造定制兵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每天也能通过铸造而取得不错的收获。

    老者将这一切看在心里疼在心里,庆幸叶枫懂事能干的同时,也是暗暗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早在叶枫五岁的时候,自己的身子每况愈下,越来越严重,仅仅一年时间就是行动都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当丰盛的牛肉盛宴端上桌面,爷孙二人同坐一桌,看似狭小的屋子里确实温情四射,这不仅仅基于温热的火炉,更是基于爷孙二人的深厚情感,落雪镇的夜晚显得更为冷冽,寒风作作冷流刺骨,窗户里两个单调的背影在烛光的衬托之下,确实显得那么坚韧挺拔,叶枫时不时的往爷爷碗中夹肉,作为爷爷疼爱的抚摸着孙子的脸颊,所谓世间真情便是如此,朴素无华中又透露着不凡,不仅温暖了人心,更是消融了整个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