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胥吏之乱
出了云鹿书院，下了清云山。
腰包鼓鼓的叶子儒碰着得一批，爷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我点豆腐脑，点两份，一份咸的一份甜的，我就是玩。
“先去外城逛一下，买一件新的儒袍，这件太旧了。”叶子儒看了看身上陪伴了原身三载的儒袍，觉得还是有必要换一件。
到时候换一件崭新的衣服，再加上自己清秀干净的外貌，也不至于办事的时候被外貌主义协会的人拦住。
云鹿书院内，刚才那位先生站在张慎身前，毕恭毕敬。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张慎眼中闪过精光。
刚才在学堂里的一切，这位先生完完本本地讲给了他听，在听到囊萤映雪那段时他心里有感，再听到这首诗，心中联想到当初求学时的艰难。
当时真的算是艰辛，他还记得当时年少诗他一天只能吃两个馒头，时常半夜被饿醒，然后随手借两个李某白的鸡蛋。
对于读书人来说，那不能算是偷。
张慎这次亲手研磨动笔，把这首诗写下。
方方正正的字体如同烙印在宣纸上面一般，看起来给人一种豁达的精神。
这全然是因为有浩然正气的加持下的效果。
“你且先下去吧，等叶子儒回来了让他过来见我。”
他还等着白嫖一波这小子的诗呢，众所周知，白嫖是一个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基因。
不可磨灭的那种。
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
皇城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都是些大人物。内城是居住朝廷高官富豪权贵的地方。
而外城就相当于半个平民窟，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外城，一个卖衣服的店铺里，叶子儒正在挑选着他钟意的儒袍。
铺子看着不大，里面的衣服用料却很好，摸起来细腻丝滑，不是丝绸但也比寻常布匹好上许多。
“客官慢慢挑选，奴家这店里衣服多得是，还可以订制哦。”
店铺的老板娘，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穿着一袭红色的袍子，身材不错，脸上也没有丝毫被岁月刮过的痕迹。
叶子儒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老板娘，发现身材没怀庆好，也没怀庆长的好看，就有些缺乏兴致，专心挑衣服。
老板娘见叶子儒没有理会自己，也不气恼，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叶子儒挑中了一件白袍，走进店里准备的隔间换好。
一袭白色儒袍着身，气质也不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有着极大地提升。
衣身上绣着白色的云纹，看上去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
如果叶子儒再好看一点的话，足以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这件不错，老板娘多少钱？”叶子儒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能让老板娘看出他很钟意这件衣服，要不然绝对会抬高价钱。
老板娘凤眼眯成半月，红唇轻启：“承蒙公子喜欢，五两银子。”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换上衣服的叶子儒比之刚开始进店的穷酸书生样不知好看了多少倍，这老板娘都从客官改成了公子。
“这是不是贵了点。”叶子儒皱着眉说道。
赵守一共就给了他十二两银子，这一下子花出去大半啊。
“其实如果公子陪陪奴家的话这件衣服奴家可以免费赠予公子。”
老板娘媚眼如丝，红唇吐气如兰，都表示这么明显了，这小子还不乖乖地跪伏在她裙下吗？
嘭！叶子儒甩出几锭银子，旧儒袍都没要，直接转身就走，留下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风中凌乱。
老板娘收起惊愕的表情，捡起银子，想道：这男子莫非是不举？或者是龙阳之好？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拒绝她。
“还没怀庆一半好看，身材也一样，我的第一次可不能留在这些妖魔鬼怪身上。”
阿弥陀佛。
叶子儒百无聊赖地逛着外城，以他这速度，外城今日落日前会被他逛完。
他如今的修为愈来愈接近修身境了，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破境，也许明天一早起来就修身境了也不意外。
嘭！叶子儒左侧传来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吃瓜群众本能展现出来，朝哪个方向走去。
一条街道上，一个店铺门口围着许多人，用现代语来说，他们在统一的看戏吃瓜。
“嘭”得一声，一个身穿差服的胥吏一刀把一个桌子劈成两半，横飞出去。
“李掌柜的，这个月的租子你还没交，不想干了吗？”这人赫然便是叶子儒昨天在吃早膳时遇到的那个胥吏。
此时的他面露狞笑，看着距离他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一个人。
在他身后，两个胥吏各自押着一个女人，一个年纪小，另一个年纪大。她们眉宇间有些相似，不难看出她们是一对母女。
“差爷，这个月的租子我不是刚交过吗？”李掌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弓腰驼背地说道。
语气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胥吏冷笑一声：“呵，你的租子是上个月的额度，这个月的租子是五两银子。”
“交了租子，我保你在这儿地平安无事，如果不交你就滚出这里。”
李掌柜饱受风霜打击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一缕血迹垂至脖颈。
“可是……小的真的没钱交租子了，现在一家三口吃饭都成问题，大人可否宽限几日。”
李掌柜做的是小本生意，每天的收入也差不多糊口，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叫那所谓的租子。
“宽限几日？可以，这几天我把你妻子女儿抵押到勾栏里，等你什么时候有银子了本大爷再把她们接出来。”胥吏冷笑着说道。
李掌柜的妻子女儿听到后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难以想象被送进勾栏后的命运。
“相公我不要去勾栏！”
“爹！救我，快救我啊！”
李掌柜听着妻女的求救声，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双手捏成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入肉里面去了。
嘭，李掌柜跪下了，双手撑着地，头死死地低着，说道：“求大人在宽限一些时日。”
他决定了，这次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他就带着妻女离开京城。
周围的人就这么看着，愤怒，不安，恐惧等复杂的感情纷纷呈现，无一人上前帮助李掌柜。
或者说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胥吏一日不整顿，老百姓就没有好下场，今日是这个李掌柜，明日可能就是王掌柜赵掌柜。
这个时代需要有人挑起开太平的大旗。
魏渊有这个能耐，但他有掣肘。王首辅与魏渊是一样的，他俩被元景帝牵制住的。
“滚！”胥吏一脚把李掌柜踹飞。
毫不留情地说道：“今天我看不见租子，你就滚蛋，你的妻子女儿我会在勾栏里面帮你好好照顾的。”
在这个胥吏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震住了他。
“住手！”
腰包鼓鼓的叶子儒碰着得一批，爷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我点豆腐脑，点两份，一份咸的一份甜的，我就是玩。
“先去外城逛一下，买一件新的儒袍，这件太旧了。”叶子儒看了看身上陪伴了原身三载的儒袍，觉得还是有必要换一件。
到时候换一件崭新的衣服，再加上自己清秀干净的外貌，也不至于办事的时候被外貌主义协会的人拦住。
云鹿书院内，刚才那位先生站在张慎身前，毕恭毕敬。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张慎眼中闪过精光。
刚才在学堂里的一切，这位先生完完本本地讲给了他听，在听到囊萤映雪那段时他心里有感，再听到这首诗，心中联想到当初求学时的艰难。
当时真的算是艰辛，他还记得当时年少诗他一天只能吃两个馒头，时常半夜被饿醒，然后随手借两个李某白的鸡蛋。
对于读书人来说，那不能算是偷。
张慎这次亲手研磨动笔，把这首诗写下。
方方正正的字体如同烙印在宣纸上面一般，看起来给人一种豁达的精神。
这全然是因为有浩然正气的加持下的效果。
“你且先下去吧，等叶子儒回来了让他过来见我。”
他还等着白嫖一波这小子的诗呢，众所周知，白嫖是一个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基因。
不可磨灭的那种。
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
皇城是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都是些大人物。内城是居住朝廷高官富豪权贵的地方。
而外城就相当于半个平民窟，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外城，一个卖衣服的店铺里，叶子儒正在挑选着他钟意的儒袍。
铺子看着不大，里面的衣服用料却很好，摸起来细腻丝滑，不是丝绸但也比寻常布匹好上许多。
“客官慢慢挑选，奴家这店里衣服多得是，还可以订制哦。”
店铺的老板娘，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穿着一袭红色的袍子，身材不错，脸上也没有丝毫被岁月刮过的痕迹。
叶子儒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老板娘，发现身材没怀庆好，也没怀庆长的好看，就有些缺乏兴致，专心挑衣服。
老板娘见叶子儒没有理会自己，也不气恼，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叶子儒挑中了一件白袍，走进店里准备的隔间换好。
一袭白色儒袍着身，气质也不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有着极大地提升。
衣身上绣着白色的云纹，看上去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
如果叶子儒再好看一点的话，足以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这件不错，老板娘多少钱？”叶子儒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能让老板娘看出他很钟意这件衣服，要不然绝对会抬高价钱。
老板娘凤眼眯成半月，红唇轻启：“承蒙公子喜欢，五两银子。”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换上衣服的叶子儒比之刚开始进店的穷酸书生样不知好看了多少倍，这老板娘都从客官改成了公子。
“这是不是贵了点。”叶子儒皱着眉说道。
赵守一共就给了他十二两银子，这一下子花出去大半啊。
“其实如果公子陪陪奴家的话这件衣服奴家可以免费赠予公子。”
老板娘媚眼如丝，红唇吐气如兰，都表示这么明显了，这小子还不乖乖地跪伏在她裙下吗？
嘭！叶子儒甩出几锭银子，旧儒袍都没要，直接转身就走，留下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风中凌乱。
老板娘收起惊愕的表情，捡起银子，想道：这男子莫非是不举？或者是龙阳之好？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拒绝她。
“还没怀庆一半好看，身材也一样，我的第一次可不能留在这些妖魔鬼怪身上。”
阿弥陀佛。
叶子儒百无聊赖地逛着外城，以他这速度，外城今日落日前会被他逛完。
他如今的修为愈来愈接近修身境了，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破境，也许明天一早起来就修身境了也不意外。
嘭！叶子儒左侧传来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吃瓜群众本能展现出来，朝哪个方向走去。
一条街道上，一个店铺门口围着许多人，用现代语来说，他们在统一的看戏吃瓜。
“嘭”得一声，一个身穿差服的胥吏一刀把一个桌子劈成两半，横飞出去。
“李掌柜的，这个月的租子你还没交，不想干了吗？”这人赫然便是叶子儒昨天在吃早膳时遇到的那个胥吏。
此时的他面露狞笑，看着距离他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一个人。
在他身后，两个胥吏各自押着一个女人，一个年纪小，另一个年纪大。她们眉宇间有些相似，不难看出她们是一对母女。
“差爷，这个月的租子我不是刚交过吗？”李掌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弓腰驼背地说道。
语气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胥吏冷笑一声：“呵，你的租子是上个月的额度，这个月的租子是五两银子。”
“交了租子，我保你在这儿地平安无事，如果不交你就滚出这里。”
李掌柜饱受风霜打击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一缕血迹垂至脖颈。
“可是……小的真的没钱交租子了，现在一家三口吃饭都成问题，大人可否宽限几日。”
李掌柜做的是小本生意，每天的收入也差不多糊口，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叫那所谓的租子。
“宽限几日？可以，这几天我把你妻子女儿抵押到勾栏里，等你什么时候有银子了本大爷再把她们接出来。”胥吏冷笑着说道。
李掌柜的妻子女儿听到后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难以想象被送进勾栏后的命运。
“相公我不要去勾栏！”
“爹！救我，快救我啊！”
李掌柜听着妻女的求救声，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双手捏成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入肉里面去了。
嘭，李掌柜跪下了，双手撑着地，头死死地低着，说道：“求大人在宽限一些时日。”
他决定了，这次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他就带着妻女离开京城。
周围的人就这么看着，愤怒，不安，恐惧等复杂的感情纷纷呈现，无一人上前帮助李掌柜。
或者说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胥吏一日不整顿，老百姓就没有好下场，今日是这个李掌柜，明日可能就是王掌柜赵掌柜。
这个时代需要有人挑起开太平的大旗。
魏渊有这个能耐，但他有掣肘。王首辅与魏渊是一样的，他俩被元景帝牵制住的。
“滚！”胥吏一脚把李掌柜踹飞。
毫不留情地说道：“今天我看不见租子，你就滚蛋，你的妻子女儿我会在勾栏里面帮你好好照顾的。”
在这个胥吏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震住了他。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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