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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伊始,长公主的邀请

    叶子儒挤过拥挤嘈杂的人群,走到胥吏与陈掌柜之间,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陈掌柜。

    “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叶子儒犀利地眼神盯着那位胥吏,冷声说道:“就不怕有人状告于你,铡了你这的狗头吗?”

    大奉律法,若胥吏衙役无故惹事欺压平民,则杖责五十。

    胥吏衙役者,若强抢民女,杖责一百,革去差事。

    胥吏正了正自己头顶的官帽,上下打量了叶子儒一眼。

    在大奉,敢于直面胥吏衙役的人,除却王公贵族高官富商等,平民可是不敢阻拦胥吏办事。

    他们把叶子儒当做了愣头青。

    叶子儒也确实是冲动了,儒家体系六品前是没有战力的,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两个炼精境的衙役。

    “哪里来的穷书生!胆敢妨碍官府公办,坏了大事拿你是问!”胥吏指着叶子儒叱道。

    叶子儒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奉律法,若胥吏衙役无故惹事,欺压平民,杖责五十。”

    “胥吏衙役者,若杖责一百,革去官职。”

    叶子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大人是否扛得住一百五十下杖责。”

    原身闲来无事时,阅读了许多书籍,连大奉律法这少有人看的书也熟读于心,就是不知道原身看大奉律法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想做大奉第一法外狂徒吧。

    胥吏脸色有些难看,大奉律法他也清楚,这个穷书生可能真会去控告他。

    而且这里是坊市,人多眼杂,再加上这现在里围聚了这么多人,真闹下去可就不好了。

    到时候直接被革职再打上一百五十下杖责,可真是会把肠子都悔青。

    “走!”胥吏转身招呼着两名衙役离开,围着的平民纷纷让路。

    他刚开始倚仗的无非是平民不敢管官府的事,所以便假借官府办公吓住众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官府。

    可偏偏就遇上了叶子儒这个深受社会主义熏陶的人。

    “都散了吧。”叶子儒对着周围这群吃瓜群众大声说道。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聚众看热闹都是不可改变的。

    陈掌柜的妻女相拥着在哭泣,毕竟刚才差点就被卖到勾栏里去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陈掌柜连忙对着叶子儒鞠躬道谢。

    “没什么。”叶子儒摆了摆手。

    要不是对面有两位炼精境的武夫,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没办法,谁让儒家体系六品前基本没什么战斗力。

    不行啊,我得变强才行!叶子儒在心里感慨道。

    如果刚才对面有着一位炼气境的武夫,或者一个有头脑的胥吏,那么今天出事的可能就是他了。

    叶子儒对着陈掌柜说道:“没事了我就先走了,出如果还有什么事就去报官。”

    说完,叶子儒愣了一下,报官吗?呵呵,刚才那三位不也算是官吗?

    叶子儒大踏步离去,留给陈掌柜一个背影。

    长公主府。

    一座座亭台轩榭坐落于此,园内栽种着许多种花草树木。

    流水纵横在府中的一小片院落,水面上停留着一两片花瓣落叶,被流水推攘着前行。

    屋子里面,颇有雅致的风格尽现。

    长公主怀庆身着一袭白色的丝裙,玲珑有致的身躯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博大的胸怀。

    怀庆公主在宣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玉手翻转,把毛笔放在砚台上。

    桌子上赫然就是叶子儒所作的《清云山赠张慎之江雪》。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怀庆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独钓寒江雪吗?钓的真的是雪吗?”长公主细细摩挲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怀庆脱离了思考的状态,大声道:“来人,替本宫发帖。邀请国子监与云鹿书院的才俊今日戌时来本宫府中进行学术交流。”

    “是,殿下。”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怀庆喃喃道:“让本宫看看你是否有独钓寒江雪的气质。”

    此时还在京城游荡的叶子儒全然不知道长公主的打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谁在背后说我啊。”叶子儒嘀咕了一声。

    叶子儒此时手中把玩着一把纸扇,扇子背面是翠竹,扇子正面提了一首诗,很明显是刚才提上去的,墨迹还未干,带着浓浓的墨味。

    赵院长给的十二两银子只剩下六两五钱了,真的是败家子啊。

    “云鹿书院叶子儒,在我学堂内。”

    似乎是又幻听了,叶子儒感觉又听见了赵院长那施展吹牛皮大法的声音。

    下一刻,叶子儒又原地失踪。

    清云山,云鹿书院,后山雅阁。

    赵守一边饮茶一边欣赏被他挂在墙壁上的诗句,而叶子儒一脸懵逼地站在他旁边。

    人间懵逼叶子儒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院长,你干啥啊,又把我吹回来。”

    叶子儒以为赵守是知道了他花了五两银子买一件袍子的事后,把他吹过来教育一番。

    赵守放下茶盏,笑眯眯地盯着叶子儒,说道:“你这首诗倒是不错,让老夫回想起了年少时求学时的事。”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啊!”赵守似有感慨地说道。

    叶子儒恭敬地站在一旁,就这么听着赵守吹牛皮,不时在一旁附和道。

    牛皮吹完了,没得吹了,赵守问向叶子儒:“现在学院的大部分学子学无长进,玩物丧志,这首诗正好能激励他们。不知道那用这首诗作为学院的劝学诗来规劝学生吗?”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征求叶子儒的意见,但叶子儒确实听懂了这其中的意思。

    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这诗不错,最适合做学院的劝学诗了,今儿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全凭院长做主。”叶子儒双手作揖,说道。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赵守看向叶子儒的眼神颇为满意。

    “那我就代学院所有人在此谢过你了。”赵守笑道。

    “今日长公主派人送了一份请帖,邀请了云鹿书院与国子监的青年才俊前去公主府中参加文会。”

    “我准备让你与谨言的弟子许辞旧与你一同前往。”

    叶子儒心里高兴的一批,这么快就又要见到怀庆公主了,他可是十分想念啊。

    “一切听院长安排即可。”

    怀庆啊怀庆,等等……刚才院长似乎是说了张大儒的弟子,许辞旧?这不就是许新年那货吗。

    “你收拾一下,等会在山脚等着辞旧一同前往。”赵守说道。

    “是,弟子告退。”叶子儒行礼告退。

    两刻钟后,一身白纹儒袍的叶子儒来到清云山脚下,他手中拿着纸扇,模样甚是清秀。

    在他身前的是皮肤白皙,英俊帅气的许新年,容貌连女生都嫉妒。

    “让你久等了,辞旧兄。”叶子儒抱拳,语气中带着歉意。

    许新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刚来。”

    “既然如此那边走吧。”

    两人上了一辆云鹿书院专属的马车,慢慢悠悠地朝长公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