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贝尔不等式
在冯诺依曼热烈演讲的时候，夹在人群中的梵高被一位同行发现了。
高更看着梵高那“破旧”的衣衫，疑惑的对他开口：“朋友，你怎么穿成这样？教会和画协敢这么亏待你？”
“哦～我在观察流浪汉，我准备创作一些人像画。”梵高发现是熟人敷衍着回复着，他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广场正中心的冯诺依曼。
“哎呀，画天象和自然风景我不如你，但是人像创作你不如我。”高更很得意。
事实上就画技而言，两人在专业美术界的眼中地位上基本是平等的，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一小撮。
但是从不懂行的平民的知名度上看，一百个高更也打不过一个梵高。
对此高更一直耿耿于怀。
“嗯，人物像上面，你确实画的确实更好，无人能出其右。”梵高用着东方的谚语夸赞着高更。
高更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刚刚得到了世界公认最有实力油画家的认可。
“你怎么在这里，我可记得你对科学都不怎么感兴趣。”得到认可的高更兴趣高涨，他再次凑近梵高询问着。
“送了三幅肖像画，看见这边挺热闹，就过来看看。”梵高敷衍着开口。
高更评头论足的看了看广场正中心的冯诺依曼，点了点头：“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我听了半天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计算机是什么玩意？”
梵高静立在人群的边缘，看着站在圆圈之中的冯诺依曼，正是这个圆圈才让梵高还有外围的人能够看见冯诺依曼。
圆圈为冯诺依曼提供了更高大的视界，这个视界突破了周围人群的封锁。
“害，梵高，你在这看着吧，我要走了，我的女郎还在等着我。”见梵高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高更也不在意，就要准备告别。
梵高对外界的声响恍若未闻，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监视者对于他的建议。那没有感情的声音似乎再一次敲击着梵高的耳膜。
那个声音曾说：
“科学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我建议你去了解一下科学，或许可以追究世界的本源，这对你的艺术创造或许有帮助。”
于是梵高出现在了城市之中，他挨个听着科学家们在各个广场中此起彼伏的演讲，在一段时间的徘徊之中，他来到了冯诺依曼这里的演讲场。
这是他这个城市里遇到的规模最大的演讲，甚至连教皇也在这。
梵高对几何有着不错的理解，在过去对于画作的初习阶段，他经常通过学习函数图来帮助自己的形象创作，对于冯诺依曼的演讲，他听的很艰难，但绝对不是听不懂。
在他的脑海中，逐渐通过冯诺依曼的描述勾现了一个计算机的形象。
这是一个镶嵌了大量蓝色电子管的古怪机器，这些电子管像蜂巢似的挤在一起，还有那笨重的黑色金属外壳保护着里面运算的流光。
毋庸置疑，电子计算机是一个庞大的发光怪兽，是一种梵高从未画过的机械怪物。
在这个机械怪物形象构成的途中，外界的信息传播忽然中断了，电子计算机的畅想也被迫终止。
湖面上的波纹信息传递消失了。
失神的梵高重新将目光聚集在圆圈之中的冯诺依曼上。
只见冯诺依曼的表情惊愕，嘴唇嗡动，仿佛在与什么人交流一样，又像是在反驳什么一样。他不断的冲圈外摇头。
圈外的人们茫然的看着冯诺依曼，刚刚讲述到电子计算机原理中最关键的的矩阵代数运行，怎么忽然停了？
梵高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
“不，您说什么？隐变量诠释是错误的？我的结论是错的？”
冯诺依曼不相信心中莫名诞生的声音。
“我确信隐变量在数学上不存在，我早就用纯数学推理过了，这是所有科学界和数学家证否了的。”
那个声音响的很快，虽然没有感情，但那语速让冯诺依曼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数学家激烈争论。
他能感受到这个声音也是属于一位数学家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声音中的不满。
那个声音很快停止了与冯诺依曼的无效争辩。
随后在冯诺依曼的心底呈现了一个公式，这个公式让冯诺依曼几乎失语。
冯诺依曼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贝尔不等式的可运算性，只要他回去在演草纸上随便划拉几下，就可以得出真正的结论。
冯诺依曼僵在原地，那飞舞的手臂如同固化看一般，被钉死在虚无的十字架之中。
他由衷地感觉，演讲场的自己已经变成了即将被烧死的中世纪异端。
尽管这个不等式并没有影响他对于计算机理论的诠释，也不影响教皇对于冯诺依曼的册封。
他的演讲还可以若无其事继续下去。
但冯诺依曼无法接受有人轻易的对他的数学理论提出质疑，他着急去证明这一切。
冯诺依曼匆忙的结束了演讲，随后从圆圈上跨了出去，放大视界的消失使得他的身形瞬间被围观的人群吞没，梵高看不见冯诺依曼的去向。
教皇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欣喜了起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权杖向众人示意。
“冯诺依曼博士出错了！科学仍然需要在教义的框架下研究！对于教义的背叛研究，科学之神是不会庇佑他的！”
……
“博士，梵高先生想要来拜访您。”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着房间内的的冯诺依曼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两种职业可能就是科学家和艺术家了，而后者的代表人物正在请求拜访冯诺依曼。
管家不敢怠慢。
冯诺依曼与梵高的会面是在一个小书房中进行的。
在交谈中，冯诺依曼发现梵高的语言和他的笔触一样犀利，这恰好也是数学家所希望的。
直来直往的公式运转是冯诺依曼的最爱。
两人开门见山。
“你是不是被监视了，他可以与你在心中交谈，并会不断的告知你一些难以理解的事物和形象。”梵高的声音如同天上的星线，连绵不断的轰入到了冯诺依曼的大脑中。
没有寒暄与客套。
“是的，他知道我的位置，听见我的心声，明明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他却可以不断指出我在演算时的低级错误，就好像在一旁看着我一样”
“可是，梵高先生，你是怎么知……”
“我也是。”梵高的面庞抖动了一下。
“我猜，他应该会在你身上观察一段时间，你可以帮我问他一个问题吗？你告诉他，梵高有话要对他说。算了，我自己给他说。”
梵高不知道自己与冯诺依曼的谈话能不能被监视者听见，但他决定试一试。
他无视了冯诺依曼的询问，对着冯诺依曼的方向一字一句说道：
“我画出你说的球体了，但我无法理解它！”
高更看着梵高那“破旧”的衣衫，疑惑的对他开口：“朋友，你怎么穿成这样？教会和画协敢这么亏待你？”
“哦～我在观察流浪汉，我准备创作一些人像画。”梵高发现是熟人敷衍着回复着，他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广场正中心的冯诺依曼。
“哎呀，画天象和自然风景我不如你，但是人像创作你不如我。”高更很得意。
事实上就画技而言，两人在专业美术界的眼中地位上基本是平等的，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一小撮。
但是从不懂行的平民的知名度上看，一百个高更也打不过一个梵高。
对此高更一直耿耿于怀。
“嗯，人物像上面，你确实画的确实更好，无人能出其右。”梵高用着东方的谚语夸赞着高更。
高更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刚刚得到了世界公认最有实力油画家的认可。
“你怎么在这里，我可记得你对科学都不怎么感兴趣。”得到认可的高更兴趣高涨，他再次凑近梵高询问着。
“送了三幅肖像画，看见这边挺热闹，就过来看看。”梵高敷衍着开口。
高更评头论足的看了看广场正中心的冯诺依曼，点了点头：“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我听了半天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计算机是什么玩意？”
梵高静立在人群的边缘，看着站在圆圈之中的冯诺依曼，正是这个圆圈才让梵高还有外围的人能够看见冯诺依曼。
圆圈为冯诺依曼提供了更高大的视界，这个视界突破了周围人群的封锁。
“害，梵高，你在这看着吧，我要走了，我的女郎还在等着我。”见梵高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高更也不在意，就要准备告别。
梵高对外界的声响恍若未闻，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监视者对于他的建议。那没有感情的声音似乎再一次敲击着梵高的耳膜。
那个声音曾说：
“科学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我建议你去了解一下科学，或许可以追究世界的本源，这对你的艺术创造或许有帮助。”
于是梵高出现在了城市之中，他挨个听着科学家们在各个广场中此起彼伏的演讲，在一段时间的徘徊之中，他来到了冯诺依曼这里的演讲场。
这是他这个城市里遇到的规模最大的演讲，甚至连教皇也在这。
梵高对几何有着不错的理解，在过去对于画作的初习阶段，他经常通过学习函数图来帮助自己的形象创作，对于冯诺依曼的演讲，他听的很艰难，但绝对不是听不懂。
在他的脑海中，逐渐通过冯诺依曼的描述勾现了一个计算机的形象。
这是一个镶嵌了大量蓝色电子管的古怪机器，这些电子管像蜂巢似的挤在一起，还有那笨重的黑色金属外壳保护着里面运算的流光。
毋庸置疑，电子计算机是一个庞大的发光怪兽，是一种梵高从未画过的机械怪物。
在这个机械怪物形象构成的途中，外界的信息传播忽然中断了，电子计算机的畅想也被迫终止。
湖面上的波纹信息传递消失了。
失神的梵高重新将目光聚集在圆圈之中的冯诺依曼上。
只见冯诺依曼的表情惊愕，嘴唇嗡动，仿佛在与什么人交流一样，又像是在反驳什么一样。他不断的冲圈外摇头。
圈外的人们茫然的看着冯诺依曼，刚刚讲述到电子计算机原理中最关键的的矩阵代数运行，怎么忽然停了？
梵高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
“不，您说什么？隐变量诠释是错误的？我的结论是错的？”
冯诺依曼不相信心中莫名诞生的声音。
“我确信隐变量在数学上不存在，我早就用纯数学推理过了，这是所有科学界和数学家证否了的。”
那个声音响的很快，虽然没有感情，但那语速让冯诺依曼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数学家激烈争论。
他能感受到这个声音也是属于一位数学家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声音中的不满。
那个声音很快停止了与冯诺依曼的无效争辩。
随后在冯诺依曼的心底呈现了一个公式，这个公式让冯诺依曼几乎失语。
冯诺依曼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贝尔不等式的可运算性，只要他回去在演草纸上随便划拉几下，就可以得出真正的结论。
冯诺依曼僵在原地，那飞舞的手臂如同固化看一般，被钉死在虚无的十字架之中。
他由衷地感觉，演讲场的自己已经变成了即将被烧死的中世纪异端。
尽管这个不等式并没有影响他对于计算机理论的诠释，也不影响教皇对于冯诺依曼的册封。
他的演讲还可以若无其事继续下去。
但冯诺依曼无法接受有人轻易的对他的数学理论提出质疑，他着急去证明这一切。
冯诺依曼匆忙的结束了演讲，随后从圆圈上跨了出去，放大视界的消失使得他的身形瞬间被围观的人群吞没，梵高看不见冯诺依曼的去向。
教皇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欣喜了起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权杖向众人示意。
“冯诺依曼博士出错了！科学仍然需要在教义的框架下研究！对于教义的背叛研究，科学之神是不会庇佑他的！”
……
“博士，梵高先生想要来拜访您。”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着房间内的的冯诺依曼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两种职业可能就是科学家和艺术家了，而后者的代表人物正在请求拜访冯诺依曼。
管家不敢怠慢。
冯诺依曼与梵高的会面是在一个小书房中进行的。
在交谈中，冯诺依曼发现梵高的语言和他的笔触一样犀利，这恰好也是数学家所希望的。
直来直往的公式运转是冯诺依曼的最爱。
两人开门见山。
“你是不是被监视了，他可以与你在心中交谈，并会不断的告知你一些难以理解的事物和形象。”梵高的声音如同天上的星线，连绵不断的轰入到了冯诺依曼的大脑中。
没有寒暄与客套。
“是的，他知道我的位置，听见我的心声，明明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他却可以不断指出我在演算时的低级错误，就好像在一旁看着我一样”
“可是，梵高先生，你是怎么知……”
“我也是。”梵高的面庞抖动了一下。
“我猜，他应该会在你身上观察一段时间，你可以帮我问他一个问题吗？你告诉他，梵高有话要对他说。算了，我自己给他说。”
梵高不知道自己与冯诺依曼的谈话能不能被监视者听见，但他决定试一试。
他无视了冯诺依曼的询问，对着冯诺依曼的方向一字一句说道：
“我画出你说的球体了，但我无法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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