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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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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我本来以为他恢复了神智但他空洞呆滞的双眼让我感到悲哀,我原本握着他的手现在被他反过来五指相扣着,巡视周围,病床的对面安朵斯早已经离开,我记得她的家教并不允许她在外留宿,哥哥也并没有做出疯狂的举动,没有伤害我们两的任何一人,他赤红的眼瞳闪过一瞬哀伤的神情,又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的双颊染上了绯红,就这样互相注视着;隔了不清楚多久,他又将视线转向了我身后的东西,我僵硬了一瞬,感到我身上多出来的骨骼,立刻转过头看向我的腰后面。

    “这..这是梦魔的翅膀,那个并不是梦”

    那听说哥哥喜欢这种这是真的嘛,我激动的看向哥哥--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那空洞的双眼就像失去思考能力一样的冷淡,但我从中感受到了独属于我哥哥的温柔。

    “我记得我得到的能力可以查看他人的记忆,我是不是能用这能力看看哥哥的经历。”

    我记得我初次运动魔力时已经讲解了使用的方法,红瞳闪出奇异的符文,带着一丝桃红色的流光,我按照启示中的方式看向哥哥的眼瞳,他无神的双眼非常轻松的让我潜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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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捂住双眼,从中流出的鲜血和眼泪不断从我指缝漏出,感受到像有无数利器刺入眼睛,深入至我的大脑,极端的痛苦刺激的我胯下也放松漏出了尿液,鼻孔和耳朵也不断的流出鲜血,十分狼狈的想要原地打滚减缓受到的刺激,但另一只手被哥哥握着,让我不安痛苦的心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哥哥...为什么】

    【......】

    他依旧无言的注视着我,但手上却感觉的到哥哥微微的用力抓着我,我也再也承受不住这么极端的痛苦,就这么站着倒在了病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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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过神来,我又回到了王座之间,虽然还感受到隐隐的疼痛使我不停分泌泪水,但知道自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也松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爆笑声从脑海中响起,我看向王座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撒斯姆已经坐了上去,还是那个没教养的动作,但这次看清她之后也隐隐看的见她豪放的露出些肉,特别是肩膀到胸口和大腿。

    “已经看光了吧,喂”

    她似乎没注意到这情况,一边夸张的大笑一边露出讽刺的表情,看着我隐隐作痛有些扭曲的脸,自说自话的对着我说:

    【你这笨蛋,拿到能力不应该先检查你哥哥的魔力嘛,结果你直接就开始侵入,没死就算不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感受到哥哥有多么庞大的魔力啊】

    【确实不算多,但问题不是数量...而是质量啊,而且他回到现世也浪费了不知道多少魔力了】

    她变换了个姿势,虽然依旧没教养,但好好把原来露出的部分用黑色羽毛挡住了。

    “查看我记忆了嘛,完全没注意到。”

    【如果你好好查看你哥哥的魔力就知道有多复杂,他自己本身的魔力就已经和神别无二致了,但身上还有其他天使的加护,即使现在十分薄弱但已经足够杀几回没有防备的你了】

    【这不是能好好讲解嘛】

    【其实我现在也觉得很麻烦,如果可以我也想不管你的,但是我怕你又回去找死就来提一嘴】

    她将身体横躺在王座上,又像是觉得扶手太硬又转回来斜靠着将手放在扶手脸也靠在上面。

    【嘶...】

    又像是觉得没好好放松,又换了几个姿势,最终都因为王座太硬失败了。

    【恩姆姆...】

    最终直接站起来怒气冲冲一脚将王座踹翻,转过头瞪了我一眼。

    “好麻烦的天使”

    撒斯姆背过身蹲下往不知道什么地方摸索着,随手一丢,一丢,一丢;丢出几件和她身上一样的黑色羽衣,然后又将几件羽衣铺好躺了上去,本以为能够结束结果又站起来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一件羽衣,团在一起当做枕头,把头枕了上去。

    我心情复杂的从始至终看着这场默剧,她像是融入这黑色羽毛的团团里,继续开口讲解。

    【刚刚讲到哪里了,额,你哥哥现在有一些和我同部门的天使的加护还有其他神的力量,而你只有我一人的加护,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侵入思维跟自杀没有区别】

    【那我现在是还活着?】

    【嘛,原本你是死定了的,因为我也完全打不过昔拉】

    撒斯姆躺在羽毛上突然黑着脸转过身背对过去嘟嘟哝哝说了些什么‘那家伙’‘bug’‘反正我也’,我打算无视,然后她又恢复了戏谑的表情转了回来继续讲解。

    【但你哥哥另一个加护,也就是亚伯罕救了你一命,或许只是感受到了你的血脉想起自己的事了,就阻碍了反伤的魔力了吧,但是也没完全低档住就是了】

    【诶?】

    【啊啊,天使的事你不要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然后你哥哥的其他加护并没有特别大的动静,比较偏向于看戏的状态,我们天使给予你们的魔力,可以选择性观看以及保护你们的】

    【...?】

    【你就当是一个古怪的设定啦,当然我们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选择性失明,原因的话你找上面】

    她躺在羽毛上往正上方指了指,但我抬头往上看什么都没有,指的是什么呢?听她的语气不像是上帝,而是一种其他的存在。

    【嘛,只要你有能力就能感受到那个的存在,现在还太早了,你只要知道一切存在都无法违逆那个东西,甚至我现在突然和你交合也能让我们心甘情愿的做】

    【....】我吞了吞口水

    【话题扯远了,总之你不要用魔力侵入你哥哥身体的事情,这次只是给你点小惩罚,把你魔力抽空和一点点刺激而已,下次再弄,那家伙就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了】

    【那哥哥的事情...】

    【好奇心会害死天使哦,虽然我能说,但我不说,不是因为会害你,只是因为我嫌麻烦不想说,而且我懒得想长篇大论给你说谜语】

    “好废柴的天使”

    【啊,对了,有几个天使听说你是那家伙的妹妹想见你,说点好话说不定还有好处哦】

    【什么时候见?】

    【你自己问她们啊,还问?还问?还问?我都说这么多了还问?】

    “又这样莫名其妙暴怒了”

    她把手往上抓了什么东西,正打算往下扯的时候,突然像想起来什么,带着更加欠揍的嘲笑表情看向我。

    【别看你哥哥那样,其实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再加上穿越的消耗,寿命大概就二三个月了吧,再加上你把你哥哥的防御机制逼出来,大概就两个月的寿命了吧】

    【....!】

    【想延长寿命的力量我是没有的,再见啦~】

    我立刻发动能力窥视撒斯姆的记忆,结果就像被手指弹了一下头一样把我击退了。

    【想看我的记忆?哈哈,这种能力只要有神的力量就有能力抵抗,而且这能力在神界只是用来帮忙在记忆里找东西的】

    她突然变脸的哀伤的转过头把脸埋进羽毛里,碎碎念些什么‘找神杖’‘问密码’‘这种事情...’,然后无视焦急的我,快速的抓住虚空往下一扯,我的意识再次陷入漆黑。

    等我意识回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枕在结实的肉体上。

    “嗯?”

    感受耳边听见的缓慢的心跳声,我理解到我现在正被哥哥抱在怀里,哥哥笨拙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感觉的到哥哥粗糙的手掌,我有一种安心感,但一想到哥哥剩余的寿命,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流出,将头枕在哥哥的胸口,感受着不断从心中涌出的陌生情感,我越哭越大声,将泪水沾湿哥哥的病服,直到我停止哭泣前,哥哥一直没有将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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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麻了麻了”

    一直保持着上半身靠着哥哥身上,我的腰好酸,不断扑腾着腰上的小翅膀,而哥哥保持着搂着我的姿势睡着了,手依旧放在我的头上,虽然并没有抓着我,现在只是搭在我身上而已,一甩就能甩开,但我并不想舍弃现在幸福的时光。

    “啊...额...不行不行,要断掉额额”

    已经天亮了,大概过一会安朵斯就要来了,再这样坚持一小会在安朵斯来之前松开吧,昨晚我被哥哥魔力反击溢出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但胯下的尿液打湿内裤的触感依然让我有些害臊。

    “10,9,8,7...”

    (敲门声)【我进来了哦】

    “4.....诶?”

    然而已经晚了,门已经开了,安朵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我的哥哥,沉默了几秒钟。

    【啊啦,关系真好呢】

    看来因为我们兄妹关系没被怀疑。

    “话说为什么我要紧张啊,明明被怀疑也没事的”

    【今天早上是吃小米粥和红茶哦】

    她把手上的盘子放在病床前方的小桌子上,真是贤妻娘母啊,我心里嘀咕着。

    【来吃吧...恩?你背上的..是什么?】

    “完啦!忘记我还有这种东西了,怎么办,拔掉吗”

    在我混乱的时候,动了一下翅膀消失的念头,腰上的翅膀就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桃红色的翅膀纹路。

    【诶,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不见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这个只是装饰品哦】

    我转过身运用能力,在手心创造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翅膀,感觉到魔力少了一些,但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然后给她证明确实是装饰品的东西。

    【是嘛,什么时候买的,我不记得有这东西】

    【额,这个...】

    看见我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她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坐到椅子上招呼我来吃早餐。

    【一起吃吗?】

    【因为今天做好早餐就带便当过来了,而且现在麦斯特同学精神状况不太好,我有些担心你】

    【是嘛】我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我和她都有些绞尽脑汁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对了,趁着现在麦斯特同学还在睡觉,等会再做一次身体检查】

    【嗯】

    【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嗯】

    【如果可以的话要回去上学吗?】

    【......】

    我想起哥哥曾经说过的话,希望我有平凡的童年,那上学是平凡的人吗,我可以去吗?思绪不断闪过,又想起曾经的校园生活,十分的无趣...果然还是,不去吧...看着我陷入沉思,安朵斯也配合着我停下了勺子。

    【可以去】

    【是嘛】

    【......】

    【那过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从你那去学校有点远吧】

    我想起上学的日子,早上起来天还没亮哥哥忙前忙后的在家里四处奔跑,我在厨房做着便当,听着哥哥一边哀嚎着起晚了啊,一边焦急的一起吃简陋的早餐,然后哥哥骑着破旧的自行车载着我在小路上奔驰着,靠着哥哥的后背打着哈切,那时是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

    “明明不管我自己去打工晚些起来也没事的,而且那么贪睡也是因为白天太劳累了吧。”

    我回忆着曾经,那辆自行车现在在门口已经布满锈迹了吧。

    安朵斯看着一会幸福一会哀伤的我表情,一边等着我的回应。

    【可以去呢,而且这么热的天,哥哥也不会想回去那闷热的小屋吧】

    【你也要来哦】

    【是嘛】

    【是啊】

    【....】

    如今的沉默并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只是单纯因为二人古怪的性格罢了。

    敲门声响起,几个医生一起过来了,但这次没有看见上次的主治医师。

    【三小姐,器械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是嘛,要认真的检查】

    【好的】

    几个人一起对着我们这边低头,就走向哥哥的病床,拿出各种各样的仪器,先是测血压血糖,抽血的话因为昨天趁着哥哥昏迷已经收集好,关于ct等需要专门仪器的,也在那个时候解决的,我在一旁喝着红茶紧张的盯着看,大概十几分钟就好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刚用测血压的包住哥哥的胳膊,哥哥就突然瞪大双眼,眼睛变得血红,不顾手上扎着的细针开始疯狂的挣扎,嘴里哀嚎着,医生也像有预料的一样,身旁比较的壮硕的甚至将身子压上去试图按住哥哥,但像举起玩具一样被一只手抬了起来,在角落的医生趁这个机会往哥哥胳膊打入麻药,本来应该停下来了。

    但现在变得更加暴动,哥哥眼里闪过一瞬间银色流光,我感受到了魔力的气息。

    “这样子难道,是自卫技能吗”

    安朵斯在一旁有些焦急的看着,我咬咬牙冲到病床前,试图用魔力制造些什么东西压制住哥哥。

    “之后只要消除在场的人这段时间关键的记忆就行了”

    就在我瞳孔变得有些温热的时候,哥哥的视线好像看到了我,原本挣扎的身躯像机械卡住一样停止了,按着哥哥胳膊的人被保持举在空中的姿势,其他人确定不会再暴动了,小心翼翼的做一些简单的检查,然后再做一些容易暴动的检查,最后那个想要扎哥哥一滴血的医生更是汗如雨下,但也顺利完成了。

    这段时间的哥哥任人摆弄的放松着,我和安朵斯也松了口气,安朵斯紧握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可以看见指甲都嵌入了手掌造成的印记。

    【在没有意识和思考能力的情况下,还会出现信任一个人的例子吗?】

    主治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身后,把我们二人吓了一跳,他捋着胡茬意味深长的看着病床上露出痴呆表情的哥哥。

    【嗯?这股味道?】

    主治医师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向了我。

    “是因为漏尿吗?果然是这样的吧!”

    我尽力憋住不让自己脸红,但主治医生没有说什么,向收工的医生吩咐了一些什么,就离开了病房。

    【今天下午应该就出结果了】

    【...】

    【如果没问题,下午就搬过来吧,有什么要带的行李吗?】

    【我的台灯和换洗的衣服...】

    【是嘛,那我去拿,你先在这里等结果吧】

    在她走出病房的几分钟后我立刻跑到走廊的厕所脱下内裤,用魔力造了一个全新的,再将被漏尿打湿的丢入垃圾篓,又看着周围没有人掂着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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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推着坐着轮椅的哥哥到了接近市中心的一片私人地域,安朵斯提着一小袋行李,领着我们兄妹进去了一栋硕大的蓝白相间的洋馆,光是从车上下来就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路过林荫小道,喷泉,花园,凉亭才终于到达洋馆门口。

    【抱歉,本来应该让司机送上来的,但是因为毕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觉得还是走一下才会没那么容易迷路】

    “确实,要是没人引路,这么长我一定会迷路的”

    【那我先带你去房间吧】

    安朵斯站在门口一会,洋馆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几个中年女仆,和一个年迈的女管家,一起出来欢迎我们的到来---还有扑面而来的冷气。

    “有钱真好呢...”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和客人准备好之后,可以传唤我们】

    【知道了,退下吧】

    “噢,像漫画一样的主从,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啊”

    在她们低下头退开去各个方向的时候,安朵斯有些难为情的领着我们向楼上走去。

    【你们兄妹是住一个房间吗?】

    【嗯,我哥哥需要有人照顾】

    【是嘛】

    【嗯...】

    【那一会去吃晚餐吧,餐厅在楼下】

    她利落把行李安置在空房间,大致是平常就有女仆在搞卫生吧,再加上我们行李不多,一会就收拾完成了。

    【走吧,你应该也饿了吧】

    【是呢,哥哥,去吃晚餐咯】

    哥哥在轮椅上没有任何反应,只能从睁着的眼睛上知道他还没有睡去。

    餐厅有着很长一张长方形桌子十分华丽装饰和桌布使得充满华贵的气息,我和哥哥坐一块,而安朵斯坐在对面,桌面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菜,像不在乎吃不完浪费的情况下营造的豪华感。

    虽然有些菜我不会吃,比如海鲜,但安朵斯也会细心的教导我,而原本四处晃荡的女仆也不在这里,应该有女仆专门吃晚餐的地方,不过我没什么想法去了解。

    【这家里感觉有些冷清呢】

    【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仆人没算进去吗】

    【呵呵】

    【你父母呢】

    安朵斯僵直了一瞬。

    【他们住在另一栋房子,这里是家里姊妹一起住的】

    【那你姐姐们呢】

    【住到别的地方了,我对她们的状态没什么兴趣】

    我是不是问的有些多,但安朵斯并没有排斥的感觉,明明我从中嗅到了事件的感觉,但似乎已经解决了。

    “是因为哥哥嘛...”

    我看向哥哥,他空洞的眼睛望着前面的盘子,而我在吃自己的同时也分出手来用勺子喂哥哥汤。

    【漏出来了哦】

    我把从哥哥嘴角漏出来的汤汁用纸巾擦拭着,安朵斯在对面沉默着搅拌意面。

    “正常男人的营养不能只靠汤汁来吸取的吧,还是要吃点东西,但他现在没有咀嚼的能力,吞咽也只是食物到达喉咙神经反应蠕动的。”

    我开始回忆起从前...

    【安朵斯,等会能让女仆带一人份的食物送到我们房间嘛】

    【可以哦】

    安朵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但比较清楚她的我知道这只是平常的反应。

    在寡言少语的中穿插这几次问答的晚餐也结束了。

    【要洗澡嘛,我们这边有浴场】

    【如果可以的话是最好的了】

    【嗯,因为哥哥需要人来照顾】

    【是嘛】

    【嗯】

    【那我洗完之后过来招呼你吧,我已经吩咐再做一份食物送到你们房间了】

    【谢谢】

    安朵斯缓缓的微笑了,走向了走廊深处,我也推着哥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敲门声)

    【客人,吩咐送的晚餐到了】

    我推开门,中年女仆推着餐车将一份份食物摆在房间的小桌子上。

    【还有饭后甜品,请享用】

    【......】

    【吩咐来收碗筷的时候按床边的铃就好了,那么就先告辞】

    指了指床边接近抽屉一个位置的按钮,中年女仆带着餐车离开了

    “这种事还是别在安朵斯面前做比较好吧”

    我将牛排切成一小块块,在嘴里咀嚼成肉糜--是推的不够深吗?没有吞咽,我又推了几次,吞下去了,这样能行。

    在希蒂喂食的时候,门口的安朵斯抱着腿坐在希蒂房间门口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