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什么？预约排到了半年之后？
“老公~我出门啦！”
如同往常一样，一句简单的招呼过后，席小瑶前往初心小栈。
许森站在门口，直到老婆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的拐角处。
他脸上的淡淡笑容才逐渐隐去。
不对劲啊。
这都快一周的时间了。
老婆居然还是这么斗志昂扬。
甚至感觉比之前心情更好一些。
难道是初心小栈有顾客了？
不，不可能。
先不说她的厨艺如何，最起码初心小栈连拿来烹饪的工具、食材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顾客吃什么呢？
蚂蚱刺身？
唔……不太可能，除非是贝爷亲自出马。
那老婆她这状态是怎么回事？
许森站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索性也懒的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最近他已经在考虑下个周期要做什么项目了。
在他看来，初心小栈这一单几乎是顺利完成了。
自然而然就要开始为下一单未雨绸缪了。
至于干哪个行业嘛…
暂时他觉得还是餐饮比较靠谱。
一来有话术在，可以说服席小瑶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站起来。
二来餐饮业的风险确实比较高。
而且是投资越大，风险越大。
倒闭率在70%以上。
还有什么比作餐饮更稳妥的呢？
如果能说服老婆在这个行业连续鼓捣几个周期。
就像网上那位老哥一样，失败个四五次左右。
多的不敢说，大几百万近千万肯定是有了的。
到时候买房、换车，再留点儿存款。
过后就找个稳妥的行业，帮老婆慢慢找回自信。
嗯，就这么办。
那第二周期该做什么好呢？
许森给自己煮上一壶普洱，慢慢思索。
嗡~嗡~
这时，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许森微微一愣。
嗯？
怎么是个陌生号码？
但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是金城本地。
推销的？
许森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接通电话：“喂？你好。”
“你好，是初心小栈吗？”对方直接了当的问道，听声音是个男生，应该年纪不大。
呃？！
许森抬了抬眉，有些意外。
不过想到是自己在点评APP上注册的商家，转而就释然了。
距离注册已经过去了六天，大鱼点评这么多用户，总有个把实在闲的人能翻到初心小栈。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下，许森用平稳的声音道：“是的，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预定今天下午六点，五个人。”对方道明来意。
预定？
还真有想要过来用餐的？
许森皱了皱眉。
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早上七点五十啊！
这人至于吗？
大早上的预约晚餐。
最关键的是。
初心小栈现在只有桌椅，连厨房都没有。
客人上门的话，吃什么？
西北风吗？
虽然现在他也想招待一两桌客人，以此来安抚一下老婆大人。
可无奈实在没有准备，老婆那边状态看着也还行。
所以还是算了吧。
当下，许森带着歉意回应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位置已经预定满了。”
“满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调突然拔高，似乎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早预定，居然得到了个位置已满的回复。
“非常不好意思。”许森再次开口表达歉意。
“呃…那行，那明天的呢？”对方再次问道。
“明天的也满了。”
许森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人到底是被初心小栈的什么地方吸引了的？
难道是环境？
不对……初心小栈的商家页面，只有几张菜品的图片。
因为许森刻意的去忽略，环境照片一直没有上传。
网上应该没人知道初心小栈是什么样子。
难不成就因为老婆取的那几道菜名？
这边许森想不明白。
电话那边却是不依不挠，又道：“实在不行就下个星期，周六周末满了就换工作日，总之你看那天有空就给我安排上去。”
“？？？”
许森一脑门问号。
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明明从来没见过，却一副非初心小栈不可的样子。
从哪蹦出来这么个死忠粉的？
不行！
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来用餐！
在这之前许森还想着，要不跟这位定个两三天后的样子，先把家里的厨具搬到初心小栈去顶一顶。
大不了赚他个千儿八百的，计算返利的话也只亏个两千左右。
只要能安抚老婆，这钱必须得花。
可现在，对方居然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
许森瞬间对他好感全无。
如果不是系统规则限制了，他都想直接挂电话。
没办法，谁让他在这个周期中扮演了服务生的角色呢。
“非常抱歉，我们初心小栈的预定已经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您可以接受吗？”许森耐着性子解释道。
谁能接受两个月的预定期？
两个月后记不记得这回事都还在两说。
可让许森没想到的是，对方几乎是想都没想，立马应道：“接受！肯定接受！你把我电话记下来，我姓居，一有位置立马通知我。记住啊，五个人的位置！”
“……”
许森目瞪口呆的吐出两个字：“好的……”
嘟嘟嘟~
电话挂断。
许森好半晌都没从傻眼中回过神来。
预定都排到了两个月之后还能接受？
这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自己对初心小栈的情况一清二楚，恐怕都要以为这是花钱请来的托儿了。
不过很快，许森就放宽了心。
根本要不了两个月的时间，第一个周期就要结算了。
到时候初心小栈还开不开下去都是两说。
这种奇怪的事情估计也就独一份儿。
有没有影响都不大。
就这样，许森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始琢磨下一个亏损计划。
但仅仅只是过了半个多小时。
大概在八点半的时候。
许森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
每个都是要预约用餐的。
有时候正接着电话呢，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而且对方知道了这边在通话中，还一直不挂断，就这么等着。
许森慌了。
彻底慌了。
他对每个打电话进来要预约的人，都统一回复预约排在了两个月之后。
可怕的是每个人都觉得这很合情合理！
并且接受了两个月之后的预约！
这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到后来，许森索性无耻的谎称到初心小栈的预约排到了三个月之后。
可来电的频率似乎并没有降低的趋势。
于是许森将三个月的预约时间，延长到四个月。
再延长到五个月、半年……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没有一个人在听到这么长的预约时间后选择取消的！
这些人，毫无例外，有一个算一个！
全部接受了预约！
许森整个人都陷入了凌乱之中。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初心小栈……火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许森接到了数百通电话。
还有数之不请的短信留言。
到了接近午饭的时候，许森受不了了。
随便鼓捣了一下，把手机设置成忙线中扔到角落里不看了。
而这会儿，席小瑶正好也从初心小栈回来。
刚一进门，席小瑶就欢呼雀跃的一把抱住了许森。
“哇吼！老公，我们要成功啦！”
“成功？”
许森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闻言猛的一个激灵，“什么成功？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席小瑶松开许森，美滋滋道：“就是初心小栈在大鱼点评上火啦！”
“火了？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许森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全金城一共一万多家餐厅。
初心小栈应该是排在最末尾的。
短短的一周时间，怎么可能火起来？
“对啊！”
席小瑶连连点头，道：“老公你没看吗？从前天开始我们店铺的评论就多了起来，现在已经上升到前一百啦！”
前一百？！
许森猛的一个哆嗦。
前一百是什么概念？
就拿帕累托法则来说。
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
换成餐饮行业的人气，更不止！
一九法则还差不多！
整个金城五百多万人口，就算只有一百万人用大鱼点评。
那也是九十万人气聚集在这前一百家餐厅之中！
而这一百个餐厅，说上一句金字招牌都不过分！
初心小栈一个连厨房都没打造好，根本算不上餐厅的餐厅。
也能排到前一百？
许森打破头也不敢相信。
但席小瑶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系统的亲密度百分之百是一个方面，更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
席小瑶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想到这里，许森有些僵硬的把扔到角落的手机找出来，打开大鱼点评APP。
仅仅片刻，他就在人气排行榜中，找到了初心小栈的位置。
不是前一百！
而是第七十六名！
前八十！
看到这个名次的瞬间，许森的心情直坠谷底，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啊~又上涨啦？”
席小瑶凑过来一看，顿时惊喜道：“看来我们初心小栈的理念实在是太正确啦！老公我们下午去购买厨房设备吧？”
许森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现在怎么办？
初心小栈人气已经上来了，难道真的要开门营业吗？
不……不行。
越是人气旺，越不能开门营业！
老婆的厨艺摆在那里，一两个的话如果运气好，可能吃到的还是正常的味道。
一旦接待的顾客多起来。
初心小栈的本质将会原形毕露的！
虽然最终的结果依旧会以惨淡收场。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默默无闻的薅系统羊毛。
没想过让老婆的厨艺暴露在大众视野中，接受无止境的谩骂和抨击。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开业！
想到这里，许森嘴角微微一扬，高深莫测道：“不急。”
一般情况他只要摆出这个神情，老婆就会自动开启脑补。
屡试不爽。
可这回席小瑶脑补不出来了。
不急？
上次不急，就是因为初心小栈没人关注。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大鱼点评上面，光是评论就超过了两千条。
而收藏数量更是破万！
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用餐的。
这个时候还不打造后厨，就要来不及了呀！
席小瑶一脸不解的看着许森。
看着老婆这幅表情，许森知道这回糊弄不过去了。
干脆调出手机的通话记录，递了过去，说道：“已经有快一百人预约用餐了。”
“一百人？”
席小瑶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一把接过手机翻看起来。
越看眼睛越亮。
这些通话记录，清一色的未备注陌生号码！
而且大部分都来自金城本地。
也就是说，初心小栈马上就要座无虚席的场面了！
可是……既然如此。
为什么老公还说不急呢？
席小瑶再次不解的看向许森。
“知道为什么有很多餐厅突然很火，接着又突然冷清下去吗？”
许森瞎编了一句，“就因为他们没耐住性子。”
“要知道，最先光临的这批顾客里，绝对有同行的冤家。”
“而一家餐厅，总会有薄弱的方面，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将薄弱的环节无限放大公布到网上，来削减你们餐厅的人气。”
“当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如果用餐的人数足够多，好评数量会完全压过这些声音，那也无所谓。”
“但如果在顾客数量不够多的情况下，让这些人真的到餐厅用餐了。”
“很可能，本来能爆火的餐厅，用不了几天就回消停下去，重新变得无人问津。”
许森说到后面越说越顺。
他觉得自己编造故事的能力已经上升了很大一个台阶，连自己都快信了……
席小瑶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似懂非懂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毕竟人家预约了的呀？”
许森笑了笑，胸有成竹道：“我给他们的回复是预约满了，要排队。”
“唔……这么做就能将本来是分批前来用餐的客人，全部都集中在一个短期之内。”
席小瑶慢慢琢磨出味道来，一拍手掌道：“这样就不怕别人抹黑我们啦！因为更多的会是好评！对吗老公？”
更多的会是好评？
不太可能……
因为我不会给他们评价的机会……
许森摸了摸鼻子，回到道：“对，所以现在还早呢，我预计压他们一两个月差不多。”
两个月不到，就该换下一个项目了……
到时候在大鱼测评上直接把店铺注销，啥问题都没有。
许森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而席小瑶已经从疑惑彻底变成了认同，一脸崇拜道：“不愧是老公！嘻嘻，我先去做饭啦！”
这回，许森没和她抢。
在席小瑶进厨房的瞬间。
许森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谁？！！
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我许森一向待人以和为贵，从不与人结怨。
到底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想断我财路？！
咬牙切齿中，许森打开大鱼点评APP。
刚刚席小瑶在的时候，他怕自己绷不住没有去看评论，只粗略看了看数量。
现在，他要找找到底是谁想坏他好事！
毫无疑问，初心小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万多名跃升到前八十。
绝对不是自然情况！
就算开在最繁华地段，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爆火满座。
也绝不可能攀升一万个名次！
许森敢打包票，这一定是人为的！
果然。
第一条评论就彻底证实了许森的猜测。
洋洋洒洒数千字，各种优美的语言，将初心小栈说成了只应天上有，不该在人间的程度。
整个初心小栈店铺总收藏一万多，总评论两千多。
而这条评论的点赞居然有十几万！
绝对是超级知名的大V。
一看ID，白衣客。
许森皱起了眉头。
不像是大V的ID啊。
一般知名度到了一个程度，都会改成自己的本名。
这样的话名气就不仅仅只停留在ID上面，而是转嫁到了本人。
往后就算退出这个平台，去别的平台发展，就算跨行业，也会有很强大的粉丝效应。
但这个白衣客，一看就不像是本名的样子。
再看看VIP等级。
LvMax，金色图标。
哦……原来是满级。
不对！等等！
许森瞪大双眼。
虽然他用这款软件只看排名不关注大V。
但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大鱼点评的最高VIP等级，不是LV9的红色标吗？
什么时候出来的金标LvMax？？？
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难道是大鱼点评官方？类似于GM账号那种？
抱着好奇的念头，许森点了一下这个LvMax的图标。
一个新的页面打开。
大概过了三分钟，许森心头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这个什么劳什子LvMax。
居然是限量发放的最顶级标识！
大鱼官方承诺，未来或许会在Lv9之上再增设新的等级。
但LvMax将永远是最高等级！
这个等级不仅代表着最资深的评测经验，同时还代表了拥有者有绝对庞大的粉丝量。
甚至，大鱼官方并不限制拥有者的作品发布渠道。
也就是说，你是满级的金标大V，你想来大鱼点评发文章也好。
想去小虾评测、老龟识货也好。
哪怕你一直不来大鱼点评发布一个字儿。
你永远都是金标的拥有者！
终生制！
怪不得……怪不得仅仅几天之内就能将初心小栈抬到这么一个高度。
这个叫白衣客的，在全网的粉丝恐怕远远不只点赞上十几万的数量那么简单。
可问题是……
这种人物，一般人送钱去求着来点评都不一定打理你。
怎么会跑来给初心小栈造势？
这不合理啊！
如果说初心小栈开业了，这位大V来光顾过了。
而且确实对初心小栈非常满意。
那么发生这种情况，许森能理解。
可偏偏初心小栈从开业到今天，一位顾客都没接待过啊！
离谱！
离特么的大谱了！
除非……这人自己认识！
想到这里，许森赶紧打开浏览器，搜索白衣客这三个字。
出现在浏览器的第一条，就是白衣客——全网百科。
这人果然在全网百科上有单独的词条介绍！
许森点了进去，片刻后，他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白衣客是谁了！
白衣客，白寒！
严格来说许森和他仅仅只是认识的程度，远不到了解。
他只记得这人好像挺有钱，跟自己是同校校友，曾经在李妙妙身边见到过。
除此之外许森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而全网百科里的信息比他所知道的要全面的多。
白寒，白氏集团唯一继承人！
家族企业涉及地产、金融、餐饮、娱乐等等，是国内知名度极高的一家集团。
而白寒在全网的个人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千万！
妥妥的顶流网红。
怪不得能几天之内就捧红一家刚注册的餐厅。
到这个时候，许森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是谁导致的这一切了。
李妙妙！
一定是李妙妙！
当初白寒跟在旁边那小心翼翼的姿态，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两人还是维持了原来的关系。
那李妙妙只要开口，别说自己有那么多粉丝了，哪怕是倒贴钱请刷子，白寒都要把初心小栈送上去。
但事已至此，再去责怪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人家毕竟也是好心才办了坏事，更何况是席小瑶发出邀请，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但初心小栈名次的攀升速度，已经让许森开始忐忑了。
他知道，只要有白寒的这条评论在。
随着他越来越多的粉丝关注到。
这个排名还会越来越高，前八十根本不是终点。
搞不好连前十都有希望！
一旦初心小栈放开限制，让顾客前来用餐。
绝对跑不了一个爆火的局面。
问题是，钱可以不赚，但名声不能毁掉啊！
一旦让那么多人体会到巨大的反差，白寒实力强大可以置身事外。
但自己和老婆就跑不了了！
尤其席小瑶这种没什么社会经历的人。
若是遭受铺天盖地的抨击，搞不好整个人都会抑郁的。
除非……
除非换个人来掌勺。
味道一般顶多只是让人失望，觉得初心小栈名不副实。
如果味道极差，恐怕会激起众怒的。
好在临时招聘一名主厨还来的及，哪怕是自己上都行。
但一想到要痛失一百万，许森就莫名的憋屈。
犹豫了半天，才狠狠一咬牙。
“实在不行就用拖延战术。”
“拖到系统结算，一结算完就直接在大鱼点评上注销掉初心小栈。”
“只要不接待顾客，哪怕再大的反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而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会将人们的视线转移。”
“在这个讯息这么发达的时代，用不了多久，关注度就会彻底归零。”
“对！”
“就这么办！”
下定主意，许森才微微松了口气。
就这样。
往后的日子里。
每天上午，许森正常接通预约电话，到了下午则直接调成忙线。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预约人数还是迅速突破一千，并且增幅速度还在提升之中。
渐渐的，开始有预约不到的人在网上发出了不满的言论。
指责初心小栈预约渠道不合理，还没有明确的消费标准，甚至连地址都没注明。
席小瑶看到这些评论，心中有些焦急。
但许森却一概置之不理。
开什么玩笑，我像是那种委屈自己迎合他人的人吗？
你们又不是我老婆！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许森继续我行我素。
可皇帝不急，有人却坐不住了。
白寒追求李妙妙五年多了。
这五年来，李妙妙对他那是高兴了就搭理一下，不高兴了就打理一下。
白寒那是要么受气，要么挨打。
可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
所以即便两人门当户对，但也几乎没人看好他们，都是劝他早早放弃。
可没人知道，白寒却是乐在其中，享受的很。
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
越是不可能成为舔狗的人，偏偏是那个最大的舔狗。
总而言之，李妙妙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他愿意，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怕疼。
比如这次。
‘那个初心小栈，是我最好的姐们儿开的，懂？’
李妙妙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没具体说要怎么样。
白寒瞬间心领神会，脑补出了自己的使命。
让初心小栈排上榜一！
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天方夜谭，即便有钱也不会这么造。
但他是谁啊？
背后五千万白家军呢。
自己仅仅只是发布了一条评论，都没有在围脖上着重描述。
初心小栈的排名就来到了前百。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
可他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了初心小栈上。
这家店什么情况？
自己都帮了这么大忙了。
他们居然还不尬赶紧优化一下预约流程？
光靠一个接线员，一天能接到几个预约？
现在网上的风向都有转变的趋势了。
说初心小栈店大欺客，中午11点过后就没一个能打通电话的。
态度过于傲慢。
这种言论出现后，连带着初心小栈的排名都下滑了好几位。
白寒这下急了。
对于初心小栈他一点儿兴趣都欠奉，但这次可是妙妙交代的任务。
自己不仅要办成，而且一定要办漂亮。
虽然目标对象不怎么争气，但就算是一团烂泥，他都能给它糊墙上烤干喽！
于是，他平生头一回，在同一家店铺下面，留下的自己的第二条评论。
“大家先冷静一下，这家店老板我接触过，人很好的，应该只是太忙了，实在没有精力处理。其实想解决也简单，官方直接给他们开通APP内预约通道，这样大家都方便了。@大鱼刘成济”
这条评论一经发出。
如同一枚深水炸弹，直接将整个大鱼平台都震动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个初心小栈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能让白寒如此力挺。
至于艾特大鱼总裁刘成济，大家反而觉得没那么奇怪了。
毕竟背景差距在那里，而且据传两人私交不错。
很快，这条评论第一个回复来了。
大鱼刘成济Lv9：马上处理。
如同往常一样，一句简单的招呼过后，席小瑶前往初心小栈。
许森站在门口，直到老婆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的拐角处。
他脸上的淡淡笑容才逐渐隐去。
不对劲啊。
这都快一周的时间了。
老婆居然还是这么斗志昂扬。
甚至感觉比之前心情更好一些。
难道是初心小栈有顾客了？
不，不可能。
先不说她的厨艺如何，最起码初心小栈连拿来烹饪的工具、食材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顾客吃什么呢？
蚂蚱刺身？
唔……不太可能，除非是贝爷亲自出马。
那老婆她这状态是怎么回事？
许森站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索性也懒的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最近他已经在考虑下个周期要做什么项目了。
在他看来，初心小栈这一单几乎是顺利完成了。
自然而然就要开始为下一单未雨绸缪了。
至于干哪个行业嘛…
暂时他觉得还是餐饮比较靠谱。
一来有话术在，可以说服席小瑶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站起来。
二来餐饮业的风险确实比较高。
而且是投资越大，风险越大。
倒闭率在70%以上。
还有什么比作餐饮更稳妥的呢？
如果能说服老婆在这个行业连续鼓捣几个周期。
就像网上那位老哥一样，失败个四五次左右。
多的不敢说，大几百万近千万肯定是有了的。
到时候买房、换车，再留点儿存款。
过后就找个稳妥的行业，帮老婆慢慢找回自信。
嗯，就这么办。
那第二周期该做什么好呢？
许森给自己煮上一壶普洱，慢慢思索。
嗡~嗡~
这时，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许森微微一愣。
嗯？
怎么是个陌生号码？
但来电显示的归属地是金城本地。
推销的？
许森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接通电话：“喂？你好。”
“你好，是初心小栈吗？”对方直接了当的问道，听声音是个男生，应该年纪不大。
呃？！
许森抬了抬眉，有些意外。
不过想到是自己在点评APP上注册的商家，转而就释然了。
距离注册已经过去了六天，大鱼点评这么多用户，总有个把实在闲的人能翻到初心小栈。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下，许森用平稳的声音道：“是的，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预定今天下午六点，五个人。”对方道明来意。
预定？
还真有想要过来用餐的？
许森皱了皱眉。
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早上七点五十啊！
这人至于吗？
大早上的预约晚餐。
最关键的是。
初心小栈现在只有桌椅，连厨房都没有。
客人上门的话，吃什么？
西北风吗？
虽然现在他也想招待一两桌客人，以此来安抚一下老婆大人。
可无奈实在没有准备，老婆那边状态看着也还行。
所以还是算了吧。
当下，许森带着歉意回应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位置已经预定满了。”
“满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调突然拔高，似乎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早预定，居然得到了个位置已满的回复。
“非常不好意思。”许森再次开口表达歉意。
“呃…那行，那明天的呢？”对方再次问道。
“明天的也满了。”
许森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人到底是被初心小栈的什么地方吸引了的？
难道是环境？
不对……初心小栈的商家页面，只有几张菜品的图片。
因为许森刻意的去忽略，环境照片一直没有上传。
网上应该没人知道初心小栈是什么样子。
难不成就因为老婆取的那几道菜名？
这边许森想不明白。
电话那边却是不依不挠，又道：“实在不行就下个星期，周六周末满了就换工作日，总之你看那天有空就给我安排上去。”
“？？？”
许森一脑门问号。
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明明从来没见过，却一副非初心小栈不可的样子。
从哪蹦出来这么个死忠粉的？
不行！
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来用餐！
在这之前许森还想着，要不跟这位定个两三天后的样子，先把家里的厨具搬到初心小栈去顶一顶。
大不了赚他个千儿八百的，计算返利的话也只亏个两千左右。
只要能安抚老婆，这钱必须得花。
可现在，对方居然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
许森瞬间对他好感全无。
如果不是系统规则限制了，他都想直接挂电话。
没办法，谁让他在这个周期中扮演了服务生的角色呢。
“非常抱歉，我们初心小栈的预定已经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您可以接受吗？”许森耐着性子解释道。
谁能接受两个月的预定期？
两个月后记不记得这回事都还在两说。
可让许森没想到的是，对方几乎是想都没想，立马应道：“接受！肯定接受！你把我电话记下来，我姓居，一有位置立马通知我。记住啊，五个人的位置！”
“……”
许森目瞪口呆的吐出两个字：“好的……”
嘟嘟嘟~
电话挂断。
许森好半晌都没从傻眼中回过神来。
预定都排到了两个月之后还能接受？
这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自己对初心小栈的情况一清二楚，恐怕都要以为这是花钱请来的托儿了。
不过很快，许森就放宽了心。
根本要不了两个月的时间，第一个周期就要结算了。
到时候初心小栈还开不开下去都是两说。
这种奇怪的事情估计也就独一份儿。
有没有影响都不大。
就这样，许森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始琢磨下一个亏损计划。
但仅仅只是过了半个多小时。
大概在八点半的时候。
许森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
每个都是要预约用餐的。
有时候正接着电话呢，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而且对方知道了这边在通话中，还一直不挂断，就这么等着。
许森慌了。
彻底慌了。
他对每个打电话进来要预约的人，都统一回复预约排在了两个月之后。
可怕的是每个人都觉得这很合情合理！
并且接受了两个月之后的预约！
这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到后来，许森索性无耻的谎称到初心小栈的预约排到了三个月之后。
可来电的频率似乎并没有降低的趋势。
于是许森将三个月的预约时间，延长到四个月。
再延长到五个月、半年……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没有一个人在听到这么长的预约时间后选择取消的！
这些人，毫无例外，有一个算一个！
全部接受了预约！
许森整个人都陷入了凌乱之中。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初心小栈……火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许森接到了数百通电话。
还有数之不请的短信留言。
到了接近午饭的时候，许森受不了了。
随便鼓捣了一下，把手机设置成忙线中扔到角落里不看了。
而这会儿，席小瑶正好也从初心小栈回来。
刚一进门，席小瑶就欢呼雀跃的一把抱住了许森。
“哇吼！老公，我们要成功啦！”
“成功？”
许森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闻言猛的一个激灵，“什么成功？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席小瑶松开许森，美滋滋道：“就是初心小栈在大鱼点评上火啦！”
“火了？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许森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全金城一共一万多家餐厅。
初心小栈应该是排在最末尾的。
短短的一周时间，怎么可能火起来？
“对啊！”
席小瑶连连点头，道：“老公你没看吗？从前天开始我们店铺的评论就多了起来，现在已经上升到前一百啦！”
前一百？！
许森猛的一个哆嗦。
前一百是什么概念？
就拿帕累托法则来说。
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
换成餐饮行业的人气，更不止！
一九法则还差不多！
整个金城五百多万人口，就算只有一百万人用大鱼点评。
那也是九十万人气聚集在这前一百家餐厅之中！
而这一百个餐厅，说上一句金字招牌都不过分！
初心小栈一个连厨房都没打造好，根本算不上餐厅的餐厅。
也能排到前一百？
许森打破头也不敢相信。
但席小瑶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系统的亲密度百分之百是一个方面，更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
席小瑶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想到这里，许森有些僵硬的把扔到角落的手机找出来，打开大鱼点评APP。
仅仅片刻，他就在人气排行榜中，找到了初心小栈的位置。
不是前一百！
而是第七十六名！
前八十！
看到这个名次的瞬间，许森的心情直坠谷底，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啊~又上涨啦？”
席小瑶凑过来一看，顿时惊喜道：“看来我们初心小栈的理念实在是太正确啦！老公我们下午去购买厨房设备吧？”
许森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现在怎么办？
初心小栈人气已经上来了，难道真的要开门营业吗？
不……不行。
越是人气旺，越不能开门营业！
老婆的厨艺摆在那里，一两个的话如果运气好，可能吃到的还是正常的味道。
一旦接待的顾客多起来。
初心小栈的本质将会原形毕露的！
虽然最终的结果依旧会以惨淡收场。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默默无闻的薅系统羊毛。
没想过让老婆的厨艺暴露在大众视野中，接受无止境的谩骂和抨击。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开业！
想到这里，许森嘴角微微一扬，高深莫测道：“不急。”
一般情况他只要摆出这个神情，老婆就会自动开启脑补。
屡试不爽。
可这回席小瑶脑补不出来了。
不急？
上次不急，就是因为初心小栈没人关注。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大鱼点评上面，光是评论就超过了两千条。
而收藏数量更是破万！
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用餐的。
这个时候还不打造后厨，就要来不及了呀！
席小瑶一脸不解的看着许森。
看着老婆这幅表情，许森知道这回糊弄不过去了。
干脆调出手机的通话记录，递了过去，说道：“已经有快一百人预约用餐了。”
“一百人？”
席小瑶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一把接过手机翻看起来。
越看眼睛越亮。
这些通话记录，清一色的未备注陌生号码！
而且大部分都来自金城本地。
也就是说，初心小栈马上就要座无虚席的场面了！
可是……既然如此。
为什么老公还说不急呢？
席小瑶再次不解的看向许森。
“知道为什么有很多餐厅突然很火，接着又突然冷清下去吗？”
许森瞎编了一句，“就因为他们没耐住性子。”
“要知道，最先光临的这批顾客里，绝对有同行的冤家。”
“而一家餐厅，总会有薄弱的方面，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将薄弱的环节无限放大公布到网上，来削减你们餐厅的人气。”
“当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如果用餐的人数足够多，好评数量会完全压过这些声音，那也无所谓。”
“但如果在顾客数量不够多的情况下，让这些人真的到餐厅用餐了。”
“很可能，本来能爆火的餐厅，用不了几天就回消停下去，重新变得无人问津。”
许森说到后面越说越顺。
他觉得自己编造故事的能力已经上升了很大一个台阶，连自己都快信了……
席小瑶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似懂非懂道：“那我们该怎么做？毕竟人家预约了的呀？”
许森笑了笑，胸有成竹道：“我给他们的回复是预约满了，要排队。”
“唔……这么做就能将本来是分批前来用餐的客人，全部都集中在一个短期之内。”
席小瑶慢慢琢磨出味道来，一拍手掌道：“这样就不怕别人抹黑我们啦！因为更多的会是好评！对吗老公？”
更多的会是好评？
不太可能……
因为我不会给他们评价的机会……
许森摸了摸鼻子，回到道：“对，所以现在还早呢，我预计压他们一两个月差不多。”
两个月不到，就该换下一个项目了……
到时候在大鱼测评上直接把店铺注销，啥问题都没有。
许森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而席小瑶已经从疑惑彻底变成了认同，一脸崇拜道：“不愧是老公！嘻嘻，我先去做饭啦！”
这回，许森没和她抢。
在席小瑶进厨房的瞬间。
许森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谁？！！
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我许森一向待人以和为贵，从不与人结怨。
到底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想断我财路？！
咬牙切齿中，许森打开大鱼点评APP。
刚刚席小瑶在的时候，他怕自己绷不住没有去看评论，只粗略看了看数量。
现在，他要找找到底是谁想坏他好事！
毫无疑问，初心小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万多名跃升到前八十。
绝对不是自然情况！
就算开在最繁华地段，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爆火满座。
也绝不可能攀升一万个名次！
许森敢打包票，这一定是人为的！
果然。
第一条评论就彻底证实了许森的猜测。
洋洋洒洒数千字，各种优美的语言，将初心小栈说成了只应天上有，不该在人间的程度。
整个初心小栈店铺总收藏一万多，总评论两千多。
而这条评论的点赞居然有十几万！
绝对是超级知名的大V。
一看ID，白衣客。
许森皱起了眉头。
不像是大V的ID啊。
一般知名度到了一个程度，都会改成自己的本名。
这样的话名气就不仅仅只停留在ID上面，而是转嫁到了本人。
往后就算退出这个平台，去别的平台发展，就算跨行业，也会有很强大的粉丝效应。
但这个白衣客，一看就不像是本名的样子。
再看看VIP等级。
LvMax，金色图标。
哦……原来是满级。
不对！等等！
许森瞪大双眼。
虽然他用这款软件只看排名不关注大V。
但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大鱼点评的最高VIP等级，不是LV9的红色标吗？
什么时候出来的金标LvMax？？？
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难道是大鱼点评官方？类似于GM账号那种？
抱着好奇的念头，许森点了一下这个LvMax的图标。
一个新的页面打开。
大概过了三分钟，许森心头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这个什么劳什子LvMax。
居然是限量发放的最顶级标识！
大鱼官方承诺，未来或许会在Lv9之上再增设新的等级。
但LvMax将永远是最高等级！
这个等级不仅代表着最资深的评测经验，同时还代表了拥有者有绝对庞大的粉丝量。
甚至，大鱼官方并不限制拥有者的作品发布渠道。
也就是说，你是满级的金标大V，你想来大鱼点评发文章也好。
想去小虾评测、老龟识货也好。
哪怕你一直不来大鱼点评发布一个字儿。
你永远都是金标的拥有者！
终生制！
怪不得……怪不得仅仅几天之内就能将初心小栈抬到这么一个高度。
这个叫白衣客的，在全网的粉丝恐怕远远不只点赞上十几万的数量那么简单。
可问题是……
这种人物，一般人送钱去求着来点评都不一定打理你。
怎么会跑来给初心小栈造势？
这不合理啊！
如果说初心小栈开业了，这位大V来光顾过了。
而且确实对初心小栈非常满意。
那么发生这种情况，许森能理解。
可偏偏初心小栈从开业到今天，一位顾客都没接待过啊！
离谱！
离特么的大谱了！
除非……这人自己认识！
想到这里，许森赶紧打开浏览器，搜索白衣客这三个字。
出现在浏览器的第一条，就是白衣客——全网百科。
这人果然在全网百科上有单独的词条介绍！
许森点了进去，片刻后，他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白衣客是谁了！
白衣客，白寒！
严格来说许森和他仅仅只是认识的程度，远不到了解。
他只记得这人好像挺有钱，跟自己是同校校友，曾经在李妙妙身边见到过。
除此之外许森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而全网百科里的信息比他所知道的要全面的多。
白寒，白氏集团唯一继承人！
家族企业涉及地产、金融、餐饮、娱乐等等，是国内知名度极高的一家集团。
而白寒在全网的个人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千万！
妥妥的顶流网红。
怪不得能几天之内就捧红一家刚注册的餐厅。
到这个时候，许森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是谁导致的这一切了。
李妙妙！
一定是李妙妙！
当初白寒跟在旁边那小心翼翼的姿态，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两人还是维持了原来的关系。
那李妙妙只要开口，别说自己有那么多粉丝了，哪怕是倒贴钱请刷子，白寒都要把初心小栈送上去。
但事已至此，再去责怪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人家毕竟也是好心才办了坏事，更何况是席小瑶发出邀请，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但初心小栈名次的攀升速度，已经让许森开始忐忑了。
他知道，只要有白寒的这条评论在。
随着他越来越多的粉丝关注到。
这个排名还会越来越高，前八十根本不是终点。
搞不好连前十都有希望！
一旦初心小栈放开限制，让顾客前来用餐。
绝对跑不了一个爆火的局面。
问题是，钱可以不赚，但名声不能毁掉啊！
一旦让那么多人体会到巨大的反差，白寒实力强大可以置身事外。
但自己和老婆就跑不了了！
尤其席小瑶这种没什么社会经历的人。
若是遭受铺天盖地的抨击，搞不好整个人都会抑郁的。
除非……
除非换个人来掌勺。
味道一般顶多只是让人失望，觉得初心小栈名不副实。
如果味道极差，恐怕会激起众怒的。
好在临时招聘一名主厨还来的及，哪怕是自己上都行。
但一想到要痛失一百万，许森就莫名的憋屈。
犹豫了半天，才狠狠一咬牙。
“实在不行就用拖延战术。”
“拖到系统结算，一结算完就直接在大鱼点评上注销掉初心小栈。”
“只要不接待顾客，哪怕再大的反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而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会将人们的视线转移。”
“在这个讯息这么发达的时代，用不了多久，关注度就会彻底归零。”
“对！”
“就这么办！”
下定主意，许森才微微松了口气。
就这样。
往后的日子里。
每天上午，许森正常接通预约电话，到了下午则直接调成忙线。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预约人数还是迅速突破一千，并且增幅速度还在提升之中。
渐渐的，开始有预约不到的人在网上发出了不满的言论。
指责初心小栈预约渠道不合理，还没有明确的消费标准，甚至连地址都没注明。
席小瑶看到这些评论，心中有些焦急。
但许森却一概置之不理。
开什么玩笑，我像是那种委屈自己迎合他人的人吗？
你们又不是我老婆！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许森继续我行我素。
可皇帝不急，有人却坐不住了。
白寒追求李妙妙五年多了。
这五年来，李妙妙对他那是高兴了就搭理一下，不高兴了就打理一下。
白寒那是要么受气，要么挨打。
可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
所以即便两人门当户对，但也几乎没人看好他们，都是劝他早早放弃。
可没人知道，白寒却是乐在其中，享受的很。
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
越是不可能成为舔狗的人，偏偏是那个最大的舔狗。
总而言之，李妙妙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他愿意，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怕疼。
比如这次。
‘那个初心小栈，是我最好的姐们儿开的，懂？’
李妙妙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没具体说要怎么样。
白寒瞬间心领神会，脑补出了自己的使命。
让初心小栈排上榜一！
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天方夜谭，即便有钱也不会这么造。
但他是谁啊？
背后五千万白家军呢。
自己仅仅只是发布了一条评论，都没有在围脖上着重描述。
初心小栈的排名就来到了前百。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
可他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了初心小栈上。
这家店什么情况？
自己都帮了这么大忙了。
他们居然还不尬赶紧优化一下预约流程？
光靠一个接线员，一天能接到几个预约？
现在网上的风向都有转变的趋势了。
说初心小栈店大欺客，中午11点过后就没一个能打通电话的。
态度过于傲慢。
这种言论出现后，连带着初心小栈的排名都下滑了好几位。
白寒这下急了。
对于初心小栈他一点儿兴趣都欠奉，但这次可是妙妙交代的任务。
自己不仅要办成，而且一定要办漂亮。
虽然目标对象不怎么争气，但就算是一团烂泥，他都能给它糊墙上烤干喽！
于是，他平生头一回，在同一家店铺下面，留下的自己的第二条评论。
“大家先冷静一下，这家店老板我接触过，人很好的，应该只是太忙了，实在没有精力处理。其实想解决也简单，官方直接给他们开通APP内预约通道，这样大家都方便了。@大鱼刘成济”
这条评论一经发出。
如同一枚深水炸弹，直接将整个大鱼平台都震动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个初心小栈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能让白寒如此力挺。
至于艾特大鱼总裁刘成济，大家反而觉得没那么奇怪了。
毕竟背景差距在那里，而且据传两人私交不错。
很快，这条评论第一个回复来了。
大鱼刘成济Lv9：马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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