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幻境
“晓晓，本尊都来了，还不打算说出真相吗？你的目的，还有，你的母亲。”
缇娜邪魅的目光落到许晓晓的身上。
“我…我的…母亲…”
许晓晓低声呢喃了一句，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紧紧攥拳，咬着牙，满脸不甘的看着面前的缇娜。
“哼哼！”
然而见到许晓晓这副反应，缇娜却只是轻轻摇头无奈的一笑：
“那这样的话，得让你好好看清楚真相了。”
缇娜说着，撇头看了一眼那边的说书人。
“呵呵呵。”
说书人缓缓抬头，诡异的笑声和早上出现在迷雾内的声音一模一样：
“放轻松，我不杀你。”
猩红的眼眸注视着楚落云，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
楚落云瞳孔骤缩，目光惊愕的原地一愣，身体开始不受控的渐渐脱力。
手中弯刀陡然一颤，对视的那一瞬间，楚落云隐约看见了一个神秘可怕的庞然大物。
“要杀你们，我甚至都不用露面。”
说书人上前半步，抬手轻轻一挥。
不等楚落云反应过来，幽暗的密室便开始逐渐消失。
周围环境如同时间静止一般，瞬间定格成为一幅画。
一摊油墨逐破开一处，开始渐侵蚀画布扩散。
眨眼之间。
油墨蔓延至周围，世界彻底变成一幅只有黑白两色的水墨画。
画中什么都没有，空荡而又昏暗的一片。
缇娜，附影，兰欣，李华，以及许晓晓全都消失不见。
一座老式的西方歌剧院陡然出现在前方。
巨大的红布缓缓拉开，荧屏亮起。
一股无形的压迫将楚落云给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反抗。
说书人的脸庞突然出现在荧幕背后，巨大的人像几乎是屏幕的十倍之多。
空灵而又诡异的瞳孔俯视着楚落云，不怒自威，宛若一位降临于世的神明：
“吾名宙，宇宙的宙。”
庄严的声音缓缓从那人像的口中发出，红光渲染整个世界。
强大的威压之下，楚落云神色明显已经慌乱，胸口不自然的剧烈起伏着。
“源自地外的文明降临地球，吾今唤你而来，乃为一场交易。”
人像眉眼骤然一抬，刹那间。
一团凝聚在一起的蓝光悬浮于半空，由高往低，逐渐靠近楚落云。
光团快速接近，直到来到楚落云的面前。
刺眼的亮光迫使楚落云闭上眼睛。
蓝光在空中停留半秒，随后贴近楚落云，从其额头正中处径直进入了体内。
身体的束缚这时候被解开，强烈的灼烧感从眉心传来。
“啊……”
楚落云捂着额头半跪下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挣扎着叫出了声。
疼痛一直持续了好一会，直到楚落云几乎快要晕厥之时。
灼热消失，周遭的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
红光暗淡，黑白的世界渐渐填充颜色。
环境复原，但不过却是复原到了城郊一栋老式公寓前。
耳鸣声逐渐减小，楚落云撑在地上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感知回归。
舒缓了许久，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这才终于让楚落云清醒：
“妈妈！”
深呼几口气稳住心神，楚落云身体微颤，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弯刀慢慢起身。
正要转身之际，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短裙，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
小女孩的手中抱着两个通红通红的大苹果，满眼欢笑，蹦蹦跳跳的跑进了一户正在冒着炊烟的人家。
一股梦境的既视感突然涌入脑中，楚落云缓缓抬头，定睛看向那边。
不怎么大的屋内干净而又整洁。
此时，在灶台背后，一个慈眉善目，年龄不过三十的妇女正披着围裙，做着女孩爱吃的菜。
“晓晓回来啦！”
见到女孩的回来，妇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笑脸相迎的抱了抱小女孩。
“妈妈，秦玉阿姨给我的苹果，嘿嘿！”
小女孩笑着将怀里的苹果拿了出来，满脸欣喜的递给妇女。
“哇，谢谢晓晓。”
妇女惊喜着双手接过苹果，再次将小女孩搂在怀里，语气温柔：
“那有没有谢过秦玉阿姨呀？”
“有，嘿嘿！”
“真棒，晓晓真棒！妈妈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手，等会吃完饭，妈妈继续给你讲影的故事。”
“好！谢谢妈妈！”
…
温馨的画面一直持续到热菜上桌，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楚落云就这样站在原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一股短暂的晕眩感传来，周围环境开始逐渐乱转涣散，一直到五年后的某天。
“你真的要走吗？”
同样的公寓前，皱纹明显多了几条的妇女正站在门口，表情略显担忧的和青年时代的秦玉道别。
“嗯，申请已经通过了，明天就要报道。”
秦玉握着妇女的手，面带微笑，同样不舍。
“这样啊…”
妇女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想到秦玉多年的梦想终于视线，妇女立马收回思绪，喜笑颜开道：
“祝贺，你做到了！”
“谢谢罗女士！”
秦玉释怀的一笑，转而将目光看向旁边十三岁大的许晓晓：
“晓晓，阿姨要离开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许晓晓的头，秦玉宠溺的微笑开口：
“你也长大了，念力已经在觉醒阶段了，以后要乖乖听话，保护好妈妈，好不好？”
“好！”
水灵的眼睛动了动，许晓晓上前抱着秦玉，依偎在秦玉怀里撒起娇来：
“以后一定要记得回来，我会想你的！”
“好，下次回来，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苹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拜拜！”
“拜拜！”
…
画面到此逐渐暗淡，模糊的视野再次轮动转变。
哗啦啦…
天色渐暗，一个雨夜突然出现在楚落云的眼前。
几道闪电破开黑夜。
瓢泼暴雨夹着飞雪倾盆而下
许晓晓披着雨衣，怀抱一个菱形包裹，快速奔跑在地下神祇的第二道石门内。
“晓晓！”
突然的一个柔媚声音出现在前方。
许晓晓惊愕抬头，却见缇娜正面色阴冷的挡在出口。
“把东西放下！”
缇娜语气冷冽，披肩长发逐渐发出七彩微光。
“做梦！”许晓晓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回道：
“五年前你袭击整个缪斯城，培养傀儡，你的目的，显而易见。”
包裹紧紧护在怀中，许晓晓的身上泛出一小团金光：
“以全城生灵为媒介进行献祭，换去力量，这就是你作为一城之主责任？”
许晓晓揣出一把别在腰间的匕首，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听到这话的缇娜目光微低，脸色阴暗下去：
“哼哼！”
她冷笑一声：
“谁不渴望力量，而且。”
再次抬头之时，缇娜的脸上多出来几分癫狂之色：
“我作为影守护影灾内的你们，难道没有权利支配你们的生死吗？”
右手轻轻一挥，缇娜长发渐渐浮空，瞳孔凝聚化作彩色。
缇娜抬手一挥，顿时，一道音波以其为中心扩散出去。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音波边打在许晓晓身上，瞬间将金光击溃。
匕首飞离，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十几米外的缇娜身影一晃。
下一刻。
一个身冒彩光的女神瞬间出现在了许晓晓的眼前。
许晓晓惊愕抬头神色陡然一惊。
右手上抬，一杆由音波汇聚而成的长矛出现在缇娜的手心。
长矛伴着女神神威骤然刺下，已经没有了躲开的机会。
噗呲！
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在身前传来。
站在远处，无法动弹只能观看的楚落云神色顿时一惊。
一滴带着余温的鲜血落到身上。
许晓晓缓缓睁眼，瞳孔放大。
出现在许晓晓身前，挡下这致命一击的，就是楚落云方才见到的那个妇女。
许晓晓的母亲，罗安娜。
缇娜面不改色，缓缓抽枪。
滋啦一声。
鲜血被硬生生拽出，罗安娜背对着许晓晓，无力的倒向旁边。
缇娜邪魅的目光落到许晓晓的身上。
“我…我的…母亲…”
许晓晓低声呢喃了一句，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紧紧攥拳，咬着牙，满脸不甘的看着面前的缇娜。
“哼哼！”
然而见到许晓晓这副反应，缇娜却只是轻轻摇头无奈的一笑：
“那这样的话，得让你好好看清楚真相了。”
缇娜说着，撇头看了一眼那边的说书人。
“呵呵呵。”
说书人缓缓抬头，诡异的笑声和早上出现在迷雾内的声音一模一样：
“放轻松，我不杀你。”
猩红的眼眸注视着楚落云，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
楚落云瞳孔骤缩，目光惊愕的原地一愣，身体开始不受控的渐渐脱力。
手中弯刀陡然一颤，对视的那一瞬间，楚落云隐约看见了一个神秘可怕的庞然大物。
“要杀你们，我甚至都不用露面。”
说书人上前半步，抬手轻轻一挥。
不等楚落云反应过来，幽暗的密室便开始逐渐消失。
周围环境如同时间静止一般，瞬间定格成为一幅画。
一摊油墨逐破开一处，开始渐侵蚀画布扩散。
眨眼之间。
油墨蔓延至周围，世界彻底变成一幅只有黑白两色的水墨画。
画中什么都没有，空荡而又昏暗的一片。
缇娜，附影，兰欣，李华，以及许晓晓全都消失不见。
一座老式的西方歌剧院陡然出现在前方。
巨大的红布缓缓拉开，荧屏亮起。
一股无形的压迫将楚落云给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反抗。
说书人的脸庞突然出现在荧幕背后，巨大的人像几乎是屏幕的十倍之多。
空灵而又诡异的瞳孔俯视着楚落云，不怒自威，宛若一位降临于世的神明：
“吾名宙，宇宙的宙。”
庄严的声音缓缓从那人像的口中发出，红光渲染整个世界。
强大的威压之下，楚落云神色明显已经慌乱，胸口不自然的剧烈起伏着。
“源自地外的文明降临地球，吾今唤你而来，乃为一场交易。”
人像眉眼骤然一抬，刹那间。
一团凝聚在一起的蓝光悬浮于半空，由高往低，逐渐靠近楚落云。
光团快速接近，直到来到楚落云的面前。
刺眼的亮光迫使楚落云闭上眼睛。
蓝光在空中停留半秒，随后贴近楚落云，从其额头正中处径直进入了体内。
身体的束缚这时候被解开，强烈的灼烧感从眉心传来。
“啊……”
楚落云捂着额头半跪下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挣扎着叫出了声。
疼痛一直持续了好一会，直到楚落云几乎快要晕厥之时。
灼热消失，周遭的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
红光暗淡，黑白的世界渐渐填充颜色。
环境复原，但不过却是复原到了城郊一栋老式公寓前。
耳鸣声逐渐减小，楚落云撑在地上开始大口喘着粗气，感知回归。
舒缓了许久，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这才终于让楚落云清醒：
“妈妈！”
深呼几口气稳住心神，楚落云身体微颤，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弯刀慢慢起身。
正要转身之际，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短裙，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
小女孩的手中抱着两个通红通红的大苹果，满眼欢笑，蹦蹦跳跳的跑进了一户正在冒着炊烟的人家。
一股梦境的既视感突然涌入脑中，楚落云缓缓抬头，定睛看向那边。
不怎么大的屋内干净而又整洁。
此时，在灶台背后，一个慈眉善目，年龄不过三十的妇女正披着围裙，做着女孩爱吃的菜。
“晓晓回来啦！”
见到女孩的回来，妇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笑脸相迎的抱了抱小女孩。
“妈妈，秦玉阿姨给我的苹果，嘿嘿！”
小女孩笑着将怀里的苹果拿了出来，满脸欣喜的递给妇女。
“哇，谢谢晓晓。”
妇女惊喜着双手接过苹果，再次将小女孩搂在怀里，语气温柔：
“那有没有谢过秦玉阿姨呀？”
“有，嘿嘿！”
“真棒，晓晓真棒！妈妈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手，等会吃完饭，妈妈继续给你讲影的故事。”
“好！谢谢妈妈！”
…
温馨的画面一直持续到热菜上桌，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楚落云就这样站在原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一股短暂的晕眩感传来，周围环境开始逐渐乱转涣散，一直到五年后的某天。
“你真的要走吗？”
同样的公寓前，皱纹明显多了几条的妇女正站在门口，表情略显担忧的和青年时代的秦玉道别。
“嗯，申请已经通过了，明天就要报道。”
秦玉握着妇女的手，面带微笑，同样不舍。
“这样啊…”
妇女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想到秦玉多年的梦想终于视线，妇女立马收回思绪，喜笑颜开道：
“祝贺，你做到了！”
“谢谢罗女士！”
秦玉释怀的一笑，转而将目光看向旁边十三岁大的许晓晓：
“晓晓，阿姨要离开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许晓晓的头，秦玉宠溺的微笑开口：
“你也长大了，念力已经在觉醒阶段了，以后要乖乖听话，保护好妈妈，好不好？”
“好！”
水灵的眼睛动了动，许晓晓上前抱着秦玉，依偎在秦玉怀里撒起娇来：
“以后一定要记得回来，我会想你的！”
“好，下次回来，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苹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拜拜！”
“拜拜！”
…
画面到此逐渐暗淡，模糊的视野再次轮动转变。
哗啦啦…
天色渐暗，一个雨夜突然出现在楚落云的眼前。
几道闪电破开黑夜。
瓢泼暴雨夹着飞雪倾盆而下
许晓晓披着雨衣，怀抱一个菱形包裹，快速奔跑在地下神祇的第二道石门内。
“晓晓！”
突然的一个柔媚声音出现在前方。
许晓晓惊愕抬头，却见缇娜正面色阴冷的挡在出口。
“把东西放下！”
缇娜语气冷冽，披肩长发逐渐发出七彩微光。
“做梦！”许晓晓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回道：
“五年前你袭击整个缪斯城，培养傀儡，你的目的，显而易见。”
包裹紧紧护在怀中，许晓晓的身上泛出一小团金光：
“以全城生灵为媒介进行献祭，换去力量，这就是你作为一城之主责任？”
许晓晓揣出一把别在腰间的匕首，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听到这话的缇娜目光微低，脸色阴暗下去：
“哼哼！”
她冷笑一声：
“谁不渴望力量，而且。”
再次抬头之时，缇娜的脸上多出来几分癫狂之色：
“我作为影守护影灾内的你们，难道没有权利支配你们的生死吗？”
右手轻轻一挥，缇娜长发渐渐浮空，瞳孔凝聚化作彩色。
缇娜抬手一挥，顿时，一道音波以其为中心扩散出去。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音波边打在许晓晓身上，瞬间将金光击溃。
匕首飞离，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十几米外的缇娜身影一晃。
下一刻。
一个身冒彩光的女神瞬间出现在了许晓晓的眼前。
许晓晓惊愕抬头神色陡然一惊。
右手上抬，一杆由音波汇聚而成的长矛出现在缇娜的手心。
长矛伴着女神神威骤然刺下，已经没有了躲开的机会。
噗呲！
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在身前传来。
站在远处，无法动弹只能观看的楚落云神色顿时一惊。
一滴带着余温的鲜血落到身上。
许晓晓缓缓睁眼，瞳孔放大。
出现在许晓晓身前，挡下这致命一击的，就是楚落云方才见到的那个妇女。
许晓晓的母亲，罗安娜。
缇娜面不改色，缓缓抽枪。
滋啦一声。
鲜血被硬生生拽出，罗安娜背对着许晓晓，无力的倒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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