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沉痛的过去
“罗安娜。”
神威不减，缇娜脸上的癫狂之态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度威严的神情：
“你的女儿盗走了影量，罪该处死！”
一缕彩光散落在发梢，缇娜目光俯视着两人。
“咳咳…咳…”
倒在地上的罗安娜嘴角溢血，听到这话的她艰难的缓缓开口：
“那我作为母亲，还真是失职啊…咳咳咳…”
沉闷而又无力的喘息伴着咳嗽声回荡在迷宫：
“那我…我乞求女神…我替她的不懂事…谢罪了…”
遗憾的眼神看向旁边已经失声的许晓晓，罗安娜缓缓的抬起手，颤抖着去抚摸许晓晓的头。
“妈…妈…”
无法相信的事实许晓晓瘫坐在地上，下意识的爬上前想要去抱住罗安娜。
然而当她触碰到罗安娜的那一刻。
双手却直接穿过了罗安娜的身体，扑了个空。
“啊……！”
两行热泪瞬间夺眶而出，许晓晓惊愕抬头，着急万分的想要再次尝试。
但结果还是一样，罗安娜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幻，化为残影。
“傻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慈和的笑脸逐渐透明，罗安娜就这样在许晓晓的眼前，消失不见。
这是缇娜的一击强招，能够轻易抹除被长矛刺中的生命体。
“妈…妈！”
这一刻的许晓晓再也坚持不住：
“妈…呜呜…妈…呜呜…”
几声哽咽，许晓晓双手撑在地上，失声痛哭。
威光渐渐熄灭，身前的缇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神色凛然。
音波消失，缇娜抽走许晓晓怀中的包裹，声音有力的开口：
“庆幸，你有个好母亲吧。”
话音落下，缇娜抬腿就打算要离开。
“缇娜！”
绝望感充斥在心头，一点点化作愤怒，许晓晓悲愤至极，捡起地上的匕首。
身上的金光再次汇聚，亮度比以往都要耀眼。
金光裹着匕首，许晓晓持刀起身，从后方径直扑向缇娜。
呯！
一道音波再次打了过来，缇娜眼神阴冷的轻轻撇头：
“别让你的母亲，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强大的音波再次将许晓晓给弹开，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墙壁。
空旷幽暗的地道内，高跟鞋踩踏在地的声音渐渐远去。
周围的环境也在这时变得暗淡。
画面定格，楚落云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不过十三岁大的许晓晓蹲在地上，绝望而又无助的抱头痛哭。
“可悲，真是可悲啊，呵呵呵！”
熟悉又诡异的笑声突然出现在耳边。
楚落云的神色骤然一惊，急忙警惕着后退几步。
灰白世界之下，一位风度翩翩的说书人身形渐现，出现在楚落云的感知之内。
“你是，宙。”
楚落云手持弯刀，眉头微微一皱：
“你想做什么？”
从被拉进幻境开始到现在，他也能看出，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更何况，他的实力还无法和宙抗衡。
“不错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呵呵呵！”
见到楚落云这副反应，宙抬手甩了甩垂长的袖口，笑容诡异着悠悠开口：
“我说了，我找你，是为了一场交易。”
周围的环境在宙都身后轮转褪去，只留下了黑暗之中的许晓晓。
宙将目光移向远处的许晓晓身上：
“我让缇娜把你找来，作为交换，我会按照约定，给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话音未落，周围的暴雨便停歇下来，黑白世界再次宛如水墨一般，退散变幻。
眨眼之间，前方的视野顿时化为了近些年，城郊地下黑道的最大交易场所。
破败但是干净的一间厂房前，许晓晓双手抱肘，神色冷漠的站在大厅中央。
正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周围站满了小弟，个个都是手持利器，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对于这个男人，楚落云并不陌生，甚至有些反感。
一年前他在一次调查零体的时候，被一个自称为城郊黑社会老大的男人给挡路，要求收取保护费。
这个人正是陈春荣，两人的过节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小妹妹，你确定你要雇佣我们？”
陈春荣翘着二郎腿，昂头看着许晓晓：
“我们的身价可是很高的，你这个年纪，不在家好好写作业，学什么黑社会。”
“少说废话。”
许晓晓的脸色语气却十分冷漠：
“钱我拿得出来。”
金光在指间微微亮起，一包金银首饰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许晓晓的手心。
“什么？”
周围的小弟见此一幕，顿时惊愕的议论了起来：
“你刚刚看清了吗？”
“我就看到一道光亮了一下，然后那些东西就出现了。”
“超能力吗？”
…
“闭嘴！”
陈春荣一声呵斥止住吵闹。
“这是念力，元体吗？”
沉声呢喃了一句，陈春荣翘起的腿这时也放了下来。
以前他刚成年那会，意外得知了一些普通人认知之外的东西，对于念力和元体，他是了解一二的。
“你想…雇佣我们做什么？”
再次打量了一番许晓晓，陈春荣说话的语气也正式了很多。
“袭击缇娜，只需要拖住她就行。”
许晓晓也是毫不避讳的，直接就讲目的给说了出来。
“什么？袭击缇娜？”
听到这话的陈春荣这下也是立马坐不住了：
“缇娜有钱，而且愿意用这钱举办竞技赛，让我们这些穷人有生存的机会。”
陈春荣站起身，快步下到许晓晓的身边，语气凝重：
“小丫头，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来找黑社会不说，还这么不懂得知恩图报，你说说你…”
但是还不等陈春荣说完。
“够了！”
许晓晓冷冽的呵斥顿时让陈春荣止了嘴：
“我说了，我能出的起钱，你们答不答应。”
冷漠的眼神对视着陈春荣，年仅十三岁的许晓晓，脸上已经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看着对方的眼睛，陈春荣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凶狠的轻轻点了点头：
“好，小丫头，你有钱，我们也缺钱，但是…”
陈春荣双手叉腰，背过身去，目光看向周围的众多小弟：
“我的这些兄弟，都是我的家人，为了你的这点钱，我就去袭击给我饭吃了恩人吗？”
“哼！”许晓晓听到这话不免冷哼一声。
“恩人！”目光逐渐沉重，许晓晓的脸上已经出现几分凶意。
“丫头。”
陈春荣转过身来，再次看着许晓晓认真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桩活，我们不接，而且你这么点年纪，也不再黑道混，这里的人，没几个好东西。”
耸了耸驼背的肩膀，陈春荣双手叉腰，一脸愤懑的转身回到座位。
“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来。”
直接了当的回了对方一句，陈春荣抬起手，招呼来两个小弟：
“送她离开这里。”
“不用了。”许晓晓脸色铁青，语气平静的回绝了对方。
画面的最后是许晓晓独自一人离开这里。
此刻的楚落云站在不远处，如同梦境中的上帝视角那般，十分清晰的听到了许晓晓心里的话：
“还有五年，缇娜的献祭仪式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我必须想办法将影量带离缪斯城，完成母亲的遗愿。”
“呵呵呵！”
熟悉的笑声这时再次转来，宙将楚落云的思绪打断，站在其身旁缓缓开口：
“如你所见，那丫头知道缇娜的野心，她和她的母亲调查缇娜，寻找影量，都是为了阻止缇娜献祭整座城市。”
双手背在身后，宙昂首抬头，表情复杂的在楚落云面前来回踱步，神情举止，就像是一个正在说书的讲师。
“献祭城市。”
前前后后看完这些，楚落云想起这些年城市因为缇娜的变化，脸色也是不由得一凝。
让市民吃好喝好，完事再全部用来献祭，增强自己的实力。
此等事情，想想都让人感觉浑身发凉。
“为了这个，那孩子这五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帮手，寻找契机，但结果却始终未能如愿，不过…”
说到这里，宙的脚步突然一停，俯身正视着楚落云强调：
“一年前，她看到了希望。”
神威不减，缇娜脸上的癫狂之态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度威严的神情：
“你的女儿盗走了影量，罪该处死！”
一缕彩光散落在发梢，缇娜目光俯视着两人。
“咳咳…咳…”
倒在地上的罗安娜嘴角溢血，听到这话的她艰难的缓缓开口：
“那我作为母亲，还真是失职啊…咳咳咳…”
沉闷而又无力的喘息伴着咳嗽声回荡在迷宫：
“那我…我乞求女神…我替她的不懂事…谢罪了…”
遗憾的眼神看向旁边已经失声的许晓晓，罗安娜缓缓的抬起手，颤抖着去抚摸许晓晓的头。
“妈…妈…”
无法相信的事实许晓晓瘫坐在地上，下意识的爬上前想要去抱住罗安娜。
然而当她触碰到罗安娜的那一刻。
双手却直接穿过了罗安娜的身体，扑了个空。
“啊……！”
两行热泪瞬间夺眶而出，许晓晓惊愕抬头，着急万分的想要再次尝试。
但结果还是一样，罗安娜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幻，化为残影。
“傻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慈和的笑脸逐渐透明，罗安娜就这样在许晓晓的眼前，消失不见。
这是缇娜的一击强招，能够轻易抹除被长矛刺中的生命体。
“妈…妈！”
这一刻的许晓晓再也坚持不住：
“妈…呜呜…妈…呜呜…”
几声哽咽，许晓晓双手撑在地上，失声痛哭。
威光渐渐熄灭，身前的缇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神色凛然。
音波消失，缇娜抽走许晓晓怀中的包裹，声音有力的开口：
“庆幸，你有个好母亲吧。”
话音落下，缇娜抬腿就打算要离开。
“缇娜！”
绝望感充斥在心头，一点点化作愤怒，许晓晓悲愤至极，捡起地上的匕首。
身上的金光再次汇聚，亮度比以往都要耀眼。
金光裹着匕首，许晓晓持刀起身，从后方径直扑向缇娜。
呯！
一道音波再次打了过来，缇娜眼神阴冷的轻轻撇头：
“别让你的母亲，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强大的音波再次将许晓晓给弹开，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墙壁。
空旷幽暗的地道内，高跟鞋踩踏在地的声音渐渐远去。
周围的环境也在这时变得暗淡。
画面定格，楚落云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不过十三岁大的许晓晓蹲在地上，绝望而又无助的抱头痛哭。
“可悲，真是可悲啊，呵呵呵！”
熟悉又诡异的笑声突然出现在耳边。
楚落云的神色骤然一惊，急忙警惕着后退几步。
灰白世界之下，一位风度翩翩的说书人身形渐现，出现在楚落云的感知之内。
“你是，宙。”
楚落云手持弯刀，眉头微微一皱：
“你想做什么？”
从被拉进幻境开始到现在，他也能看出，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更何况，他的实力还无法和宙抗衡。
“不错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呵呵呵！”
见到楚落云这副反应，宙抬手甩了甩垂长的袖口，笑容诡异着悠悠开口：
“我说了，我找你，是为了一场交易。”
周围的环境在宙都身后轮转褪去，只留下了黑暗之中的许晓晓。
宙将目光移向远处的许晓晓身上：
“我让缇娜把你找来，作为交换，我会按照约定，给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话音未落，周围的暴雨便停歇下来，黑白世界再次宛如水墨一般，退散变幻。
眨眼之间，前方的视野顿时化为了近些年，城郊地下黑道的最大交易场所。
破败但是干净的一间厂房前，许晓晓双手抱肘，神色冷漠的站在大厅中央。
正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周围站满了小弟，个个都是手持利器，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对于这个男人，楚落云并不陌生，甚至有些反感。
一年前他在一次调查零体的时候，被一个自称为城郊黑社会老大的男人给挡路，要求收取保护费。
这个人正是陈春荣，两人的过节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小妹妹，你确定你要雇佣我们？”
陈春荣翘着二郎腿，昂头看着许晓晓：
“我们的身价可是很高的，你这个年纪，不在家好好写作业，学什么黑社会。”
“少说废话。”
许晓晓的脸色语气却十分冷漠：
“钱我拿得出来。”
金光在指间微微亮起，一包金银首饰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许晓晓的手心。
“什么？”
周围的小弟见此一幕，顿时惊愕的议论了起来：
“你刚刚看清了吗？”
“我就看到一道光亮了一下，然后那些东西就出现了。”
“超能力吗？”
…
“闭嘴！”
陈春荣一声呵斥止住吵闹。
“这是念力，元体吗？”
沉声呢喃了一句，陈春荣翘起的腿这时也放了下来。
以前他刚成年那会，意外得知了一些普通人认知之外的东西，对于念力和元体，他是了解一二的。
“你想…雇佣我们做什么？”
再次打量了一番许晓晓，陈春荣说话的语气也正式了很多。
“袭击缇娜，只需要拖住她就行。”
许晓晓也是毫不避讳的，直接就讲目的给说了出来。
“什么？袭击缇娜？”
听到这话的陈春荣这下也是立马坐不住了：
“缇娜有钱，而且愿意用这钱举办竞技赛，让我们这些穷人有生存的机会。”
陈春荣站起身，快步下到许晓晓的身边，语气凝重：
“小丫头，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来找黑社会不说，还这么不懂得知恩图报，你说说你…”
但是还不等陈春荣说完。
“够了！”
许晓晓冷冽的呵斥顿时让陈春荣止了嘴：
“我说了，我能出的起钱，你们答不答应。”
冷漠的眼神对视着陈春荣，年仅十三岁的许晓晓，脸上已经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看着对方的眼睛，陈春荣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凶狠的轻轻点了点头：
“好，小丫头，你有钱，我们也缺钱，但是…”
陈春荣双手叉腰，背过身去，目光看向周围的众多小弟：
“我的这些兄弟，都是我的家人，为了你的这点钱，我就去袭击给我饭吃了恩人吗？”
“哼！”许晓晓听到这话不免冷哼一声。
“恩人！”目光逐渐沉重，许晓晓的脸上已经出现几分凶意。
“丫头。”
陈春荣转过身来，再次看着许晓晓认真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桩活，我们不接，而且你这么点年纪，也不再黑道混，这里的人，没几个好东西。”
耸了耸驼背的肩膀，陈春荣双手叉腰，一脸愤懑的转身回到座位。
“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来。”
直接了当的回了对方一句，陈春荣抬起手，招呼来两个小弟：
“送她离开这里。”
“不用了。”许晓晓脸色铁青，语气平静的回绝了对方。
画面的最后是许晓晓独自一人离开这里。
此刻的楚落云站在不远处，如同梦境中的上帝视角那般，十分清晰的听到了许晓晓心里的话：
“还有五年，缇娜的献祭仪式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我必须想办法将影量带离缪斯城，完成母亲的遗愿。”
“呵呵呵！”
熟悉的笑声这时再次转来，宙将楚落云的思绪打断，站在其身旁缓缓开口：
“如你所见，那丫头知道缇娜的野心，她和她的母亲调查缇娜，寻找影量，都是为了阻止缇娜献祭整座城市。”
双手背在身后，宙昂首抬头，表情复杂的在楚落云面前来回踱步，神情举止，就像是一个正在说书的讲师。
“献祭城市。”
前前后后看完这些，楚落云想起这些年城市因为缇娜的变化，脸色也是不由得一凝。
让市民吃好喝好，完事再全部用来献祭，增强自己的实力。
此等事情，想想都让人感觉浑身发凉。
“为了这个，那孩子这五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帮手，寻找契机，但结果却始终未能如愿，不过…”
说到这里，宙的脚步突然一停，俯身正视着楚落云强调：
“一年前，她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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