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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

    熊是一种危险而而致命的动物。

    往往许多人认为遇见了熊装死即可。但事实确实熊不光是食肉动物更是杂食动物。很多熊类都会食腐,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死尸。面对一动不动的装死的人类,它们可以凭借灵敏的嗅觉识破,决定是咬上一口,还是玩弄一番。

    熊的通常会用熊掌察探一番,熊的力量可以轻易造成伤害。

    同时熊还会爬树,比如我国的东北地区。由于熊和东北虎都是竞争关系,东北虎会杀死熊的幼崽。所以熊被迫学会了爬树,不会爬树的全被东北虎杀死了。活下来的都会爬树。

    ……

    卡尔五人呈现扇形和熊对峙。人的力量现在涌现出来了,即使是人这样脆弱的生物,通过合作的方式也可以和顶级掠食者对抗,这也就是人从远古野兽横行的大陆上生存下来并到现在建立文明的原因。

    据《唐史》记载,唐朝时期就已经开始有围猎野兽的习惯,围猎对象就有熊。据说记载有勇猛的将军能猎杀熊。古罗马时期斗兽场内罗马皇帝曾经就在内杀死过狮子等大型食肉动物。虽然可能存在夸张的成分,但这说明了人的合作就可以达到围猎一般不敢轻易招惹的食肉动物。

    自然界中,连熊都要忌惮狼群,因为狼群车轮战的搔扰会让其他动物不敢轻易与之对抗,让对手不厌其烦。自然界中经常会看到熊会放弃自己猎杀到的动物,狼群就可以伺机享用。这也是合作的力量,可以提高种群生存几率。

    熊一击落空,它在和卡尔他们短暂的对峙,胃部的抽痛和感受到胸腹部一阵温热。内脏虽然没有痛觉神经,但却有部分神经感受到温度变化。现在竹签已经刺穿它的胃部,并且扎入了它的内脏。

    熊仰头咆哮,抽痛已经快让它发疯了。卡尔和剩余四人对视一眼,这似乎是熊发起进攻前的预兆。

    卡尔视线死死地盯住熊,观察熊的一举一动。他慢慢地弯下腰,将小腿处的绑带绷得更紧。

    之前那名被熊擦伤的队友,此刻正警惕地望着熊,没有估计伤口。现在是生死存亡时刻,没时间顾及伤口。

    不过,绕是熊的擦伤,也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血流不止大胆流淌。

    烟头悄悄的将左手伸向腰后。人和熊的神经都在紧绷着。他们就如同棋手预测下一步走向,同时为自己争取更大的优势。

    每个人的肾上腺正在极速分泌,这将赋予他们比平时更大的力量和更快的反应速度。

    熊率先发起冲锋,它已经疯了。发疯的熊是危险的。卡尔也知道这只熊已经是强弩之末,它将在几分钟后燃尽它的生命之火。这绝不是掉以轻心的理由。卡尔他们要做的就是撑过这几分钟。

    熊率先扑向了烟头,烟头似乎被吓傻一般愣在原地。熊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扬起左掌。这时,烟头动了。他从腰间扔出一团烟灰,随即以一个最小幅度的姿势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击。他能感受撕裂空气产生的呼呼声,这让他的耳朵有些耳鸣。

    烟头果然是队里鬼点子最多的,他早就准备好了烟灰。打开了刺激性气味物质,这对于嗅觉灵敏熊是难以忍受的。熊一定会先攻击他。不出所料,熊因为刺激性气味率先扑向了它。烟头需要做的就是在一瞬间使它致盲,闪身躲过致命一击。

    熊因为暂时失去视野而扑了个空,烟头急忙撤出。

    熊胡乱地挥动手掌,但失去视野的它扑了个空。

    烟头急忙讲刺激性气味物质盖上。他可不想被熊的嗅觉盯上。

    发疯的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它只想拍碎它所见的人,特别是让它失去视野的人。

    烟头并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他险之又险躲开了致命一击。他需要作为一个小队去战斗,哪怕冒险,他也会克服恐惧去面对。

    心脏剧烈地跳动,隆隆的心跳声,配合着剧烈的喘息声。平复了下呼吸,让他觉得自己活着,而不是变成一具尸体。

    熊暴躁的嘶吼着,烟灰还在发挥它的作用。熊用一只熊爪撕开自己的右脸,鲜血顺着着毛皮在地上流淌,熊眼布满血丝。那是愤怒和烟灰的作用。他残忍的行动有了回报。它恢复了一部分视野。鲜血冲走了一部分烟灰。

    它撕开三道口子的右脸,显得更加狰狞。

    “有石灰就好了……啧。”烟头暗骂一句

    “注意分散!”卡尔提醒他们,同时他大声的喊叫也是为了吸引熊的注意力。他作为队长自然承担更多的危险。安排成员的任务是作为队长的权利,承担更多的危险这也是队长的一部分。

    鲜血滴落在雪地上,冒出丝丝白气。他们这在等待熊的下一次进攻。

    熊的视线以受阻,它的左侧处于很大的视线盲区。卡尔算准了它左右不能兼顾。

    他随意了一下熊左侧几人,由自己从右侧进行佯攻,最后一击左侧发完成。

    卡尔运用了原石技艺加强了腿部的力量,让双腿爆发出比平时更高的力量。

    熊显然注意到了,暴躁的熊不顾一切奔跑了起来。卡尔与熊之间的极快的相对速度。卡尔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不会和熊比拼力量。

    一切都似乎在眼中放慢,就像缓慢播放的电影画面一样。与熊近在咫尺,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似乎清晰可见。大脑在紧急情况下发挥的技能,让处理起来的图像远比平时更清晰。熊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在慢放。

    卡尔在等一个时机。熊再一次扬起右爪,等的就是熊扬起右爪。卡尔重心向右一偏,同时右手做爪状在雪地上抓出一道长长的划痕。熊的致命一击因为卡尔重心的向右偏转而躲过了一击。

    此时,卡尔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因为惯性,他依旧滑行到了熊的跟前。他现在已经把生命交给了队友。熊在扬起右爪挥击落空时,熊的右爪所带来力量即使是熊自己也要控制平衡。就像有人快速挥动右手,也不得不扭动腰部或者通过左手来控制平衡。这其实是简单的杠杆原理来平衡身体平衡。

    卡尔因为惯性冲到在熊跟前,熊就是上前也能轻易踩死他。但熊扭转了身体,露出了左侧。这正是卡尔所等待的时机。诱导棋手犯错,这是取胜一部分。熊为了平衡身体,左臂微伸。这暴露了它的关键弱点,心脏。熊的心脏失去左臂的保护。熊无法作出有效的反击,因为熊无法再次抬起左臂攻击,如果它那样做巨大的惯性将会折断它的脊柱。

    熊鲁莽的进攻为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人已经扬起了刺刀,双手紧握只为提供最后一击,将刺刀刺入熊心脏的最深处。

    卡尔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一个刚才忽视的细节。他想发出警告。但时间就如同钟表上的秒针走动,不会停留一秒。

    卡尔的思绪在这时变化极为清晰,回忆起刚才熊的画面。熊在向他挥击右爪时,鼻子抽动了一下。

    上面出现了一个微小的褶皱,就像对卡尔的小算计不满的皱眉。永远也不要小瞧野生动物。熊虽然左眼处于盲区但并不代表熊对此毫无防备。熊闻到了血腥味并且快速接近。熊的嗅觉让它对周围有了一些判断。

    熊拼命动了脖颈,它获得了一些视野。不过刺刀距离它的心脏近在咫尺,就在下一瞬。刺刀扎入毛皮,透过脂肪带来一丝阻力。熊张开大口,咬合了。

    “该死!早知道就不让他来。”卡尔心中暗道不好。

    将刺刀扎入心脏的就是之前被熊抓伤的那个成员。他的血腥气味让熊注意到了他。

    他是这里最灵活的成员,同时也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用力,就差最后一点。”脑海中似乎只有这个目标,可能距离心脏就只有几寸就可以成功杀死熊了。

    忽然间他感觉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左手似乎失去了力量无力地下垂。

    刺刀因为失去了左手的力量而无法推进最后几寸。

    他被熊咬住了左肩,熊巨大的咬合力轻松地咬碎了他的肩头,似乎骨头断裂的咔擦声就在耳边回响。咬碎的肩头也折断了他的锁骨。他还是幸运的,熊的脖颈如果还能进一步大幅度的转向的话,那么咬碎的就是他的头部,当场死亡。

    剧烈的疼痛传来,因为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他并没有昏厥过去。他右手加大了几分力道想要将刺刀刺进目标。左肩的鲜血如噴涌到熊的口中,熊品尝到了敌人的血液。

    鲜血顺着下垂的左手冒出大量白气,他知道这咬断了他的动脉血管,他最后的目标就是将刺刀推入目标。眼前似乎渐渐的开始发黑,耳边已经开始耳鸣。在心脏79毫米汞柱的压力下,他的生命力随着血液大量流失。

    熊已经卸掉了大部分的力,似乎他扬起的左爪就要扬起给予对手最后一击。

    猛然的熊感受到了胸口剧烈的疼痛,它集中最后一丝力气。熊最后回光返照将他拍飞,他倒飞了出去,只剩下刺刀还稳稳地插在胸口。熊颓然地倒下。

    他们胜利了,付出的也是生命的代价。

    熊的一击轻松地拍塌了他的胸膛,他嘴角不断流出鲜血。就像一个漏葫芦一般到处都是止不住鲜血。

    卡尔爬了起来,抵达了跟前。胸部被拍塌陷的他已经无法发出一句话。只能看见鼻孔处一个个小血泡。

    慢慢的他看了一样熊的方向,瞳孔慢慢地放大。鼻孔的血泡也不在冒出。

    卡尔慢慢地将他放平,走向了熊的尸体。将熊的胸膛划开,熊的胸膛升起丝丝热气。

    卡尔将熊的心脏取出,放到了他右手中。

    新鲜的心脏在任何地区中都是对于猎人最高的荣耀。

    ……

    剩余四人良久无言,苍茫的大地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似乎之前的厮杀只是舞台上表演转瞬即逝。

    “走吧。”卡尔略带低沉声音说到。他最后回头长久凝望。

    ……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他们胜利了也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