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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狼遇到了另一匹狼

    洁白的雪中世界,离开狼群的独狼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寒风在怒号,周围枯干的树木犹如固定的船锚,在寒风中显现苍老和厚重。

    狼停下了脚步,它显然注意另一匹狼,看着稀碎痕迹,像一条细线,蛛丝般串联起两条狼的命运。

    它带着好奇和警惕朝着脚印贴地前行,减小寒风的侵蚀。

    它很幸运,它遇到了伴侣也是唯一的陪伴。

    起初狼对跟踪另一匹狼满怀戒心,对面未知狼很可能是一个威胁也是一次机遇。

    恶劣的条件中,不管何种原因离开狼群的狼都会结伴增大生存的几率。狼即使面对危险,它也需要机遇。

    直到脚印的痕迹逐渐清晰,四肢痕迹间距偏小,且前者脚印较浅,让它确信对面是一匹雌狼。

    它加快了步伐,企图追上,它很有自信,独狼即使像它健康强壮想要生存依旧困难,雌狼境况更甚。

    前者顶着风雪前行有些吃力,脚印痕迹之间的间隙越来越近,同时前者前肢比后肢痕迹更加明显,显然是压低身体时力不从心显得有些凌乱。

    它追上,低垂耳尖表示没有威胁,前者正如它的推测是匹母狼。

    前者用着幽绿的目光密切的注意它。同时,前者竖起颈部毛发示意威胁,警告后者。

    两者开始了眼神的交锋,冷寂而庄严。两者犹如竞技场中中的剑客,不是炫耀技巧的西洋剑法,而是一招夺命的剑道。格斗过程中极其短暂,常常不超过一秒,眼神的利刃相击的转瞬间,已有一方倒在血泊中。在电光火石的对决中,双方都保持着石雕般的姿势,逼视对方,精神的力量直击灵魂深处。灵魂之剑如无声的霹雳撞击拼杀,胜负已定。

    母狼垂下耳尖,颈部的毛发早已摊平,低声发出类似呜咽声音表示顺从。早在开始,独狼注意到母狼夹紧后尾不自觉绷直,显现出母狼体力不足,它很清楚胜负的结果。

    独狼慢慢的靠近,母狼没有移动,慢慢低下头部,尽量伸长颈部,表示臣服。独狼凶恶地咬住母狼的颈部下最柔软的部位,并没有用力,而是紧绷面部用最锋利的眼神盯住母狼。母狼没有反抗,慢慢地松开嘴,这其间两者都在熟悉对方的气味。

    独狼转身嗅探母狼的尾巴,表示接受母狼。犬科动物尤其是狼和狗都有撕咬颈部和嗅对方的尾部来表示接纳对方,尤其是社会性动物,狼。

    独狼朝着前方一处背风处前行,母狼紧贴独狼身后一同前去,这样减小风阻节省体力。

    独狼在一颗枯树下刨开雪地,能容纳两匹狼,母狼体力不支,需要休息,独狼是知道的。

    一般来说,离群的独狼是很难遇到伴侣,离开狼群的原因很多。如它独自离群,只不过是少数像它这种情况。也有被驱逐出狼群存在。独狼发现母狼右侧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焦黑,焦褐毛发犹如一道刀疤刻在母狼上,那是被火灼烧到痕迹。

    能利用火只有人,或许母狼的族群被人攻击,像母狼这种情况一般不会被轻易驱逐出狼群。

    独狼接着顶着风雪注视雪地,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一切。荒野中的狩猎需要一定的运气更需要耐心。

    广阔的雪地似乎只是一面镜子一面映照另一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独狼注意到,一丝细微“白气”,像一道蛛丝在阳光下仅仅反射着微光。独狼凭借良好的视力还是注意到了。

    捕猎经验告诉它,在那丝白气附近一定是猎物。它必须时刻注意防止猎物逃跑。空旷的雪地就如同放大器一般将所有声音一一放大。独狼高度集中,判断那是个兔子洞。

    狡兔三窟绝对不是一个玩笑,野兔的洞穴绝对四通八达便于逃跑。

    独狼没有行动,它一直在等待猎物麻痹大意时。寒风像刀刺般刺激身体,狼在等待野兔在洞穴积攒一定的温度,这样野兔就会麻痹大意待在原地,露出空隙,这时狼的行动在此展开。(野兔之所以待在原地跟人一样冬天的起床困难户。人也不愿意随便喊起来挪个窝。野生动物也有这点。)

    狼很有耐心,等着“白气”逐渐稳定,就如同一道细微的青烟在风中消散,一不注意就会失去这次机会。

    狼闪电般地出击,狼爪刨开积雪,下面是一只白色的野兔,下面铺着枯黄的野草。

    狼精准咬住了兔子,兔子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动弹就被咬断了气管,狼舔舐了嘴角的鲜血。这并不是残忍而是生存。

    咬住食物带回了巢穴,独狼首先轻松撕开皮毛,吃掉了野兔大部分,而母狼待在一旁流露出渴望的眼神。狼是具有高度秩序的动物,按地位和狩猎来进食。

    独狼走开了,卧躺在一旁似乎在寐眼。母狼才上去进食,独狼给母狼留下了内脏和肠道。

    内脏是很重要的蛋白质来源,同时富含大量的维生素等,同时内脏恢复精力很有帮助。

    狼一般很少选择伴侣,但一旦选择伴侣后几乎是结伴一生,除了意外死亡外,狼基本不会选择第二个伴侣。

    母狼和独狼交替值守夜晚。

    它们在互帮互助,靠在一起取暖。

    ……

    火堆映照在三人脸上,闪烁的火堆似乎在跳着令人心醉的舞蹈,仿佛永不停歇。

    尤里对着菲林助手说了几句转头对安德森说道:“老弟,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安德森用树枝挑了挑火堆,让火堆燃的更旺些。

    尤里望了望安德森似乎想从安德森脸上看出些什么,只是并未从后者发现什么。

    “算了,老弟,留在这里并没有好处,人还是得好好活。”

    “嗯。”安德森只是轻声应了下,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说句冒昧的话,你的妹妹估计也九死一生。人不得还是好好过。”

    “……我能感受到她还是活着的。”

    尤里还准备劝下,看着安德森躺在火堆边。尤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

    ……

    火堆逐渐慢慢变小,像声轻叹发出细微的声响。尤里也躺下了,似乎在追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