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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习武和骑马

    祭天起誓回来以后,阿保机下令将剌葛、安端等兄弟四人以及所有作乱的部众全部释放,没有做出任何的惩处。一来是他顾念手足之情,相信自己的兄弟们再不会谋反。二来不得不说阿保机的确是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就这份气量在历朝历代都极为少见。又或者说,是阿保机的实力十分强大,根本就不把那些不成气候的虾兵蟹将们放在眼里。

    安端回来后闷闷不乐,一个人在帐中喝着闷酒。他着实想不通阿保机为何会提前设下伏兵,以他的之上,更想不到是我和阿娘偷偷去向阿保机报的信。但他需要发泄自己的不满,于是不定时的破口大骂阿保机像豺狼一样狡猾多疑,摆下的宴会分明就是故意设计引他和剌葛上钩等牢骚话,不仅嗓音难听,而且分贝巨大,不仅我不爱听,就连帐外的马都不断的嘶鸣,表现出强烈的躁动和不安。我甚至有些担心,安端若是这样下去,会被马给配了。

    本来虎切在安端帐中有些吵闹,被他骂了出去:“滚出去练刀去!别在这里惹老子心烦!”虎切平日里虽是性情顽劣,却也当真是惧怕安端,见他老子发怒,急忙退出帐中。

    没一会,安端喝得大约七八分醉意时,拿着马鞭起身来到我的帐中,正当我不明所以时对我一面就是一鞭,怒骂道:“察割!你这个白眼狼,你既然能够通晓腾格里的示讯,为何不肯助我夺得可汗之位?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阿爹!你这个不中用的羊崽子!”说罢,又是一皮鞭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疯了一般挥舞着皮鞭,一下接一下的向我袭来。

    我吃痛后心中暴怒,咬紧牙死死盯着他,此时在我心中,第一次生起了应该弄死安端的想法。

    阿娘原本见安端拿着皮鞭出帐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见他鞭打我时急忙扑上前来拉住安端,厉声喝道:“大人!你发什么疯?!你作乱被可汗俘获后,是察割苦苦相劝,可汗才因此没有责罚你,如今你怎可又将此事怪罪在察割的身上?”

    安端本就肥硕,又因为醉酒的缘故,很快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才将皮鞭狠狠摔在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见他走后,阿娘将我拥在怀里,问到:“察割你没事吧?你这傻孩子,怎么也不知道躲闪啊?”

    我摇了摇头说:“阿娘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独自待会。”

    阿娘听闻后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叹了口气说:“察割,你千万不要怨恨你阿爹。”随后满脸忧色的望了我一眼,转身出帐。

    直至此刻,我终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而察割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弱小,要想保护自己,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否则日后只会任由恶人欺辱。

    阿保机明确说过禁止我练刀习箭,不过没关系,杀人不见得要用刀和弓,在还没穿越回来前我原本是一名散打运动员,对格斗技巧和知识理论可谓是了如指掌,只需要按照正确的方法从此日积月累的重复练习体魄即可。

    更何况,他说不让我练刀我就真的不了?我又不是他爷爷,没必要按照他的意愿宠爱他。

    以我以往的经验,绝大多数普通人都对习武之人有一个错误的认知,普遍把“懂武术”和“练武术”混为一谈,其实懂得格斗理论技巧并非就是代表着自己能打,仍需要长年累月的刻苦练习才行,这就好比只知道如何跑得快根本没什么用,要真的长期去练习跑步才能真的跑得快一样。

    我在思索这些的同时已经开始热身了,是的,说练就练,从当下开始。

    坐在塌上,我将自己的双腿努力向两边张到了最大,接着俯下身用自身的力量压腿开胯。柔韧性是习武的第一步,也只有把筋都拉伸开以后腿才能踢得高,也更加灵活。

    其实练习散打并不难,拳法只需要掌握“直、摆、勾”三大类拳法即可,腿法也仅仅需要练好正蹬腿和低鞭腿就完全够用。其余的像“侧踹”、“转身后摆腿”等高难度腿法虽然杀伤力很强,但是难度也大,对于新人很不友好,其实是可以完全忽略掉的。只需要通过长时间大量的练习,将最普通的动作练到极致,对付没有格斗基础的普通人就完全不在话下。

    除此外,肘法和膝法也是人体最重要的攻击手段之一,尤其是肘部,是人体骨骼密度最高、杀伤力最强的“武器”,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足以将人的面骨击碎,由于伤害性过高,在散打比赛中被完全禁用,以免对运动员造成过高的伤害,也只有在商业比赛中才勉强允许使用膝法。

    但对于察割而言,只练习格斗技法是远远不够的,察割的身体太过瘦弱,力量素质更是差得离谱,攻击对敌人根本就无法构成威胁。

    为了强化改善这个硬伤,我针对性的制定了力量训练计划,俯卧撑、卷腹、深蹲每日分组大量练习。因为没有器械,目前只能靠自己的自身重量来增强肌肉。

    按理说,有氧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增强自身耐力的必要手段,可是我在草原上不方便跑步,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为此我决定用步法和空击训练代替跑步,除此外再大量的跳跃,有氧的同时也更有利于生长发育,这察割长得实在是太矮了。

    其实训练就是如此的简单,只要在帐内或是随便一小块场地就可以完成,坚持两三个月就可以令自己的躯体得到大幅度的改善,半年后基本就能脱胎换骨。

    折腾了约莫四十分以后,我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塌上大口喘息,肺部像快炸了一般剧烈的疼痛。按理说,如此剧烈运动实在太过伤身,并非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我的目的是为了在短期之内快速提升体质和战斗力,只能在每一次训练时都让自己达到极限,下一次也就会比上一次有所突破,职业运动员有不少狠人为了提高成绩都是采用这样的办法。

    休息片刻后,我走出了帐外,来到了一位名叫“苏德”的老人面前开口说道:“苏德阿叔,请你帮我挑选一匹性格温顺些的小马。”

    那位叫苏德的老人先是感到吃惊,随后露出满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急忙向我躬身答“是”。

    在察割的记忆中,苏德本是蒙兀室韦人,被俘虏后,如今成为了为安端养马的奴隶,早已习惯了被人各种侮辱和打骂,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安端的长子会客客气气的喊他阿叔。

    很快,苏德牵过来一匹棕红色的小马,用恭顺的语气说道:“少主人,这匹小马才刚刚两岁,性格温顺,并且他的体型也很适合你骑乘。”

    苏德很聪明,虽然我没有明说却也猜到了我是要学骑马。

    我冲他微微一笑,说了句:“多谢。”随后牵过了缰绳。

    苏德见状立刻走到了马身的侧面,用手支撑跪在了地上,他是想让我踩着他的背上马。

    我急忙将苏德扶了起来,开口说道:“苏德阿叔,快起来,不必这样。”

    尽管我如今的身份是安端的长子,身份尊贵,但我毕竟曾经生活在现代,完全没有“阶级”和“身份”的区别概念。更何况,苏德看起来很老实很善良,不欺辱老实人和弱小是我做人的一贯底线。

    苏德的表情越发的透露着感激之色,他的眼圈甚至有些湿润,颤抖着声音说道:“少主人,您的左脚踩着马镫,左腿用力支撑,再用右腿顺势跨过去,这便是上马的方法。”

    老实说,我是第一次骑马,有些害怕马会踢我。大学时,我的一位室友是云南人,当聊起骑马时,他说他爷爷的眼睛就是年轻时被马踢瞎的。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就对马产生一种“会踢人”的恐惧感。

    或许是苏德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顾虑,于是说道:“经过人喂养的马匹大多都很温顺,少主人只要不站在马的身后突然抚摸马屁股,马通常对人是没有危险的。”

    我又对着苏德笑了笑表示感谢,随即按照他说的方法尝试着上马,效果很理想,这匹棕红色的小马竟然一动都没动。不过,也不排除是因为苏德帮我牵着缰绳的缘故。

    “上马后,少主人的双手一定要握紧缰绳,并用缰绳去控制方向,第一次骑马千万不要握着马鞍,会容易让人从此对握马鞍产生依赖。您的双腿要用力的去蹬马鞍,这样才能稳住重心,防止跌落下马。让老奴来为您牵马,少主人可以感受一下。”苏德用恭敬谦卑的语气说道。

    小马在苏德的牵引下慢慢走了几步,但它每走一步,我都会感到它的身体在左右晃动,总能让我产生一种重心不稳会随时掉下来的错觉,难怪苏德嘱咐我要用双腿用力的去蹬马镫,越用力就越能明显感觉到稳了不少。

    没一会我就完全适应了这种感觉,于是开口说道:“苏德阿叔,请放开手吧,让我试着自己感受一下。”

    “少主人请小心,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就用双手用力的向后去拉缰绳,口中发出‘吁’的声音。”苏德在我的身后嘱咐道。

    事实上,这匹小马很温顺,但主要是因为我英明神武才高八斗,很快我就能骑着它试着小跑,心中不禁被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和小小的得意所占据。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骑马居然是个体力活,特别的累,并且大腿根和胯部磨得厉害,没一会居然累得气喘吁吁。

    但我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不再满足这种小跑了,双手用力的一抖缰绳,喊了声:“驾!”小马立刻飞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