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代之子
“我叫，阿禾。”少女对雪说出了她的名。
但雪对此不感兴趣。
居然有这么多因果的线在她身上交汇……难道她就是时代之子吗？
观察着少女阿禾，雪如是猜测着。
雪观察到的，阿禾的身上那无数的因果交汇，一般来说只有时代之子才拥有。
从这样的气运宠儿身上，应该可以窥见这个竟敢唤醒无终大人的时代的资质吧？将阿禾判断成时代之子的雪开始了她的计划。
这样，她，伟大的无终大人的巫祝，在冰霜与风暴中获得新生的雪之女，就不需要打开抗拒人世的冰霜结界，投身这自大的时代漩涡了。
如果阿禾是时代之子，雪的计划大概会成功的。
可阿禾其实不是。
她只是无终手中扯线的木偶。
无终，将本是时代之子的少年身上的因果，与阿禾的因果接在了一起。让本已远离时代漩涡，只会成为时代之子痛苦回忆的背景板，重新丢到了时代的舞台上。
所以，雪其实是将一个，只具备“普通”之命的少女，当做了时代的气运宠儿。
啊，所以无终和雪，这两个同阵营的存在居然有冲突了吗？
开什么玩笑，无终大人和我哪来的冲突！那种问题，如果是雪就一定会这样反驳。
无终大人亲自牵引的命运，比区区时代牵引的命运不知道伟大多少倍。
由无终大人制造的时代之子，也比区区时代制造的时代之子不知道伟大多少倍……
不对，只有无终大人制造的时代之子才配称为时代之子。时代制造的那个，只是拙劣的次品！
如果雪知道阿禾是无终牵引过来的，她只会兴奋，而不是想到什么冲突。
她甚至可能会兴奋过头，将阿禾当做自己的姐妹，而不使用她做工具去观测时代。
从这个意义上说，雪不知道才是好的。
她不知道，她才会真正使用阿禾。
完成她所要做的，对时代的观测，也完成无终想要看的，人类的真实命运。
于是……
“小弟，不能留下吗？”
“对不起，阿禾姐，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阿禾姐，那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不怕。你看，我也练武了。这是我刚学会的，叫霜雪纷纷。”
“那也不行！”
“为什么？小弟，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的。阿禾姐，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呆在这里。我要去做的事很危险的。”
“可是，那个霍小姐不是……我真的可以的，小弟。”
“阿禾姐，灵韵她是雷公堡的大小姐，本就是武林中人。”
“小弟！你不明白吗？我不想……”
“对不起，阿禾姐！”
这么一串冷酷的分离就发生了。
原本命运中的意外分离，现在却充满了痛苦、争执和嫉妒。
当然，这或许不算什么。
在人世间，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即使在这居民并不多的大夏边关，这样的分离每天也至少要发生五六起，没有丝毫特殊。
不特殊的东西，自然是没有资格作为工具去观测时代的。
所以……
老师说了，虽然小弟不想我去，但我要去，他管不着。
少女阿禾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出了边关，循着她的小弟的踪迹，踏入了她从前完全没有交集，听都没听过的武林。
“阿禾姐？！啊，正好，你能帮我照顾一下灵韵吗，这样我才能安心完成大悲老人的考验。”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谢谢阿禾姐！”
“阿禾姐、灵韵，长离洞天只有两个人能进去。我想还是我和君仙子进去的好。我们之中，只有我们两个练了长离宫的独门神功。”
“……没关系，理当如此。”
“阿禾姐、灵韵、君仙子，绯烟她虽是魔教中人，但一直心系正道，我认为……”
“小弟，要小心啊……”
“绯烟、君仙子、灵韵，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小弟，我……诶？’
少女阿禾经历了很多很多。
她的情绪从高到低，最后连话也不想说了。
实际上，她经历了这么多，时间才仅仅过去了半年。
但这半年，却让她恍如隔世。
“老师……”她喃喃呼唤。
“何事？”雪淡淡出现在她身边。
“我……”阿禾的眼圈通红，却说不出什么，只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雪。
“你想要什么？”雪语气依旧淡淡。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要源于你最真实的内心。
作为无终大人座下的永恒之雪，我不会说任何鼓励或者引导的话语。
“我……想学老师你的千寒之道。”阿禾迟疑良久，终于吐出了部分心声。
“千寒道？你打算杀死他们？”雪轻笑。
千寒道，是雪给自己的力量起的名字。
不是内功，也不是法力，只是单纯的，雪理解的冰霜。
所以它可比内功和法力强太多了。
阿禾的那位小弟，和他的红颜，虽然在武林中创出了不少声名，但按照大夏的修行位阶，他们其实都只是第二境，还是第二境中不是很厉害的。
面对神通一般的千寒之道，他们的一切防御都没有意义。
阿禾哪怕只学会一点皮毛，也能瞬间就能杀死他们所有人。
“要……杀？！”阿禾再次迟疑。
真的，可以杀吗？
杀了，我就可以获得宁静了吗？
杀了，我最爱的小弟吗？
阿禾举棋不定。
雪很有耐心。
要破茧了吧，时代之子，之前一直被反派以人类的情感压住。
这一次，她要真的，突破名为人类情感的厚障壁，吞吃反派的气运，成为时代的中心了吧？
真正的时代之子到那时是不是就成型了？
时代啊，你会给你的子以什么样的加护呢？
你会如何给予你的子以加护呢？
雪期待着。
让我抓到吧，你的小尾巴！
“到此为止了，妖魔！”雪期待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你居然不是路过啊。”雪很惊讶。
只是她不是惊讶有人出现，而是惊讶，这个人居然是为她而来的。
“笑话！大夏斩妖司一等斩妖士徐小卿，专斩你这样的妖魔！”来人正气凛然。
那正气凛然的面容，配合那一身锦衣，手中熠熠闪光的辘轳宝剑，什么人都要暗赞一声好。
可惜，雪不是人。
“这么弱，也能斩妖吗？”她对眼前的大夏斩妖司一等斩妖士徐小卿，只有不屑。
而且，谁是妖啊？
我可是，无终大人麾下的永恒之雪。
但雪对此不感兴趣。
居然有这么多因果的线在她身上交汇……难道她就是时代之子吗？
观察着少女阿禾，雪如是猜测着。
雪观察到的，阿禾的身上那无数的因果交汇，一般来说只有时代之子才拥有。
从这样的气运宠儿身上，应该可以窥见这个竟敢唤醒无终大人的时代的资质吧？将阿禾判断成时代之子的雪开始了她的计划。
这样，她，伟大的无终大人的巫祝，在冰霜与风暴中获得新生的雪之女，就不需要打开抗拒人世的冰霜结界，投身这自大的时代漩涡了。
如果阿禾是时代之子，雪的计划大概会成功的。
可阿禾其实不是。
她只是无终手中扯线的木偶。
无终，将本是时代之子的少年身上的因果，与阿禾的因果接在了一起。让本已远离时代漩涡，只会成为时代之子痛苦回忆的背景板，重新丢到了时代的舞台上。
所以，雪其实是将一个，只具备“普通”之命的少女，当做了时代的气运宠儿。
啊，所以无终和雪，这两个同阵营的存在居然有冲突了吗？
开什么玩笑，无终大人和我哪来的冲突！那种问题，如果是雪就一定会这样反驳。
无终大人亲自牵引的命运，比区区时代牵引的命运不知道伟大多少倍。
由无终大人制造的时代之子，也比区区时代制造的时代之子不知道伟大多少倍……
不对，只有无终大人制造的时代之子才配称为时代之子。时代制造的那个，只是拙劣的次品！
如果雪知道阿禾是无终牵引过来的，她只会兴奋，而不是想到什么冲突。
她甚至可能会兴奋过头，将阿禾当做自己的姐妹，而不使用她做工具去观测时代。
从这个意义上说，雪不知道才是好的。
她不知道，她才会真正使用阿禾。
完成她所要做的，对时代的观测，也完成无终想要看的，人类的真实命运。
于是……
“小弟，不能留下吗？”
“对不起，阿禾姐，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阿禾姐，那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不怕。你看，我也练武了。这是我刚学会的，叫霜雪纷纷。”
“那也不行！”
“为什么？小弟，你讨厌我了吗？”
“不是的。阿禾姐，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呆在这里。我要去做的事很危险的。”
“可是，那个霍小姐不是……我真的可以的，小弟。”
“阿禾姐，灵韵她是雷公堡的大小姐，本就是武林中人。”
“小弟！你不明白吗？我不想……”
“对不起，阿禾姐！”
这么一串冷酷的分离就发生了。
原本命运中的意外分离，现在却充满了痛苦、争执和嫉妒。
当然，这或许不算什么。
在人世间，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即使在这居民并不多的大夏边关，这样的分离每天也至少要发生五六起，没有丝毫特殊。
不特殊的东西，自然是没有资格作为工具去观测时代的。
所以……
老师说了，虽然小弟不想我去，但我要去，他管不着。
少女阿禾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出了边关，循着她的小弟的踪迹，踏入了她从前完全没有交集，听都没听过的武林。
“阿禾姐？！啊，正好，你能帮我照顾一下灵韵吗，这样我才能安心完成大悲老人的考验。”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谢谢阿禾姐！”
“阿禾姐、灵韵，长离洞天只有两个人能进去。我想还是我和君仙子进去的好。我们之中，只有我们两个练了长离宫的独门神功。”
“……没关系，理当如此。”
“阿禾姐、灵韵、君仙子，绯烟她虽是魔教中人，但一直心系正道，我认为……”
“小弟，要小心啊……”
“绯烟、君仙子、灵韵，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小弟，我……诶？’
少女阿禾经历了很多很多。
她的情绪从高到低，最后连话也不想说了。
实际上，她经历了这么多，时间才仅仅过去了半年。
但这半年，却让她恍如隔世。
“老师……”她喃喃呼唤。
“何事？”雪淡淡出现在她身边。
“我……”阿禾的眼圈通红，却说不出什么，只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雪。
“你想要什么？”雪语气依旧淡淡。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要源于你最真实的内心。
作为无终大人座下的永恒之雪，我不会说任何鼓励或者引导的话语。
“我……想学老师你的千寒之道。”阿禾迟疑良久，终于吐出了部分心声。
“千寒道？你打算杀死他们？”雪轻笑。
千寒道，是雪给自己的力量起的名字。
不是内功，也不是法力，只是单纯的，雪理解的冰霜。
所以它可比内功和法力强太多了。
阿禾的那位小弟，和他的红颜，虽然在武林中创出了不少声名，但按照大夏的修行位阶，他们其实都只是第二境，还是第二境中不是很厉害的。
面对神通一般的千寒之道，他们的一切防御都没有意义。
阿禾哪怕只学会一点皮毛，也能瞬间就能杀死他们所有人。
“要……杀？！”阿禾再次迟疑。
真的，可以杀吗？
杀了，我就可以获得宁静了吗？
杀了，我最爱的小弟吗？
阿禾举棋不定。
雪很有耐心。
要破茧了吧，时代之子，之前一直被反派以人类的情感压住。
这一次，她要真的，突破名为人类情感的厚障壁，吞吃反派的气运，成为时代的中心了吧？
真正的时代之子到那时是不是就成型了？
时代啊，你会给你的子以什么样的加护呢？
你会如何给予你的子以加护呢？
雪期待着。
让我抓到吧，你的小尾巴！
“到此为止了，妖魔！”雪期待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你居然不是路过啊。”雪很惊讶。
只是她不是惊讶有人出现，而是惊讶，这个人居然是为她而来的。
“笑话！大夏斩妖司一等斩妖士徐小卿，专斩你这样的妖魔！”来人正气凛然。
那正气凛然的面容，配合那一身锦衣，手中熠熠闪光的辘轳宝剑，什么人都要暗赞一声好。
可惜，雪不是人。
“这么弱，也能斩妖吗？”她对眼前的大夏斩妖司一等斩妖士徐小卿，只有不屑。
而且，谁是妖啊？
我可是，无终大人麾下的永恒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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