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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丘之盟1

    不大的工夫,周世子郑与次子带一同来到大殿,隰朋赶忙施礼,两位王子躬身还礼。隰朋暗中观察周惠王,发现周惠王面有仓皇无主的样子。

    隰朋见事情办完,辞别周王室,回齐国复命去了。

    六月的时节,已是初夏,天气炎热中带着些许清凉。临淄的天气就是这样,虽热但也凉爽,让人感觉不到那灼灼烈日的炙烤,也无乌云压顶般的闷燥。柳枝摇摆,微风习习。

    齐国临淄,殿上。

    “主公,周王室即将发生变故。”隰朋说。

    “为什么这样说?”齐桓公不解的问。

    “主公,周惠王长子叫郑,是已故王后所生;现在已经立为世子了。周惠王宠幸陈芛,立她为王后,有一个儿子名叫带,带善于察言观色,周惠王疼爱他,叫他为太叔。洛邑传言,周惠王想废长立幼。”隰朋说。

    “仲父,怎么看这事?”齐桓公问。

    “国君,周世子位置危险了,国君可上书周惠王,就说,诸侯们想见周世子,请周世子出来会见诸侯们。周世子一出来,君臣名分就确定了,就算周惠王反悔,也为时已晚。国君,首止离洛邑近些;国君可在首止修筑行宫。”成风说。

    “喏。”齐桓公点头笑道。

    “隰子,再走一趟洛邑。”齐桓公笑道。

    “喏。”隰朋答道。

    齐桓公派遣陈完去首止修筑行宫,恭候周世子的到来。

    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云儿们似乎听到了指令,都聚在一起,随之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成了墨色。电闪和雷鸣也渐渐频繁起来,闪电一个比一个疾,雷声一声比一声响。

    洛邑城中。

    “报。”小吏来报。

    “什么事?”周惠王问。

    “齐国使臣隰朋在宫外求见。”小吏说。

    “快请。”周惠王说。

    “喏。”小吏躬身退下。

    隰朋来到殿上,看见周惠王躬身行礼。

    “齐使前来,是什么事?”周惠王道。

    “稟周王,诸侯们想见周世子,请周世子出来会见诸侯们。我们国君已经安排专人在首止修建行宫,恭候周世子的大驾光临。”隰朋道。

    “既然如此,十月初在首止相会。”周惠王说。

    “喏。”隰朋躬身而退。

    待隰朋走后,宰孔说“主公,谨防有诈呀。”

    “哎,周公多虑了。”周惠王说。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时光把仲夏深黛的绿色原野,由一个浓妆素抹的妙龄少女,变成个雍容华贵的少妇。在金风的吹拂下,舞姿妩媚,撩人欲醉;粉黛飘香,散发诱人的芬芳;色彩斑斓,惹人眼花缭乱。

    九月,齐桓公率领鲁、宋、陈、卫、郑、许、曹等七国诸侯相会于首止,周世子郑也尊王命前来相会。

    齐桓公亲率诸侯们前来迎接,周世子见齐桓公年岁大了,欲以宾主之礼相见。

    “姜小白等人见到世子就向见到周王一样,怎么能不叩首呢。”说完,齐桓公带头就跪倒在地。

    诸侯们也纷纷跟着叩首。

    周世子郑作揖回道“天色已晚,诸君请休息吧。”

    当天深夜,周世子郑派人邀请齐桓公来到行宫说话。

    不大的工夫,齐桓公来到行宫,内侍躬身退下。

    “齐君,周王生下我和带二人。带善于察言观色,事事都顺着周王的意思,周王心爱他,叫他为太叔。洛邑居民传言,周王想废长立幼。齐君教我怎么自处。”周世子道。

    “小白会和诸侯盟誓,共同推立世子,世子不要惊慌。”齐桓公说道。

    周世子作揖感谢,齐桓公急忙还礼。

    秋天的落叶总是枯黄枯黄的,挂在树枝上,便似那烘干的标本;落在空中,又好像一只只轻灵而潇洒的蝴蝶,不羁地飞舞着,自在地飘荡着;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在生命将终结时,却仍然能以如此坦然的姿态从容地飘向大地,那该需要一种何等坦荡的胸怀啊!

    众诸侯轮番进献酒食,犒劳属下。周世子怕诸侯们费心,便要回洛邑。

    “咱们这么拥戴世子,就是想让天下都知道咱们的不舍之意。世子也别急着回去,待到深秋,咱们再送世子还朝。”齐桓公说。

    众诸侯看齐桓公这么说,只得说喏。

    大家欢饮一堂。

    消息传到洛邑宫中,周惠王才明白齐桓公的意思,气急攻心,大病不起。

    周惠王二十五年周惠王崩于洛邑,齐桓公奉周世子郑继承王位,是为襄王。周襄王即位后,对齐桓公感激不尽。

    齐桓公的文治武功达到了顶峰,面对成绩齐桓公日渐骄奢,淫逸起来。上行下效,齐国奢靡之风日渐成风。

    当天气慢慢变冷、大地渐渐僵硬,曾经碧绿矫健的身姿在瑟瑟秋风里慢慢变老变黄的时候,他以坚韧支撑着憔悴,大义凛然地抵抗着风霜的侵袭;当万物渐渐褪去色彩、生命渐渐萧条的时候,他为大地展示了生命的顽强。

    临淄城中。

    “报。”小吏来报。

    “什么事?”成风问。

    “鲍子在府外求见。”小吏说。

    “快请。”成风说。

    “喏。”小吏躬身退下。

    鲍叔牙来到书房,成风赶忙迎了上来。双方分宾主落座。

    “管子,临淄城的传闻,你听说了吗?”鲍叔牙问。

    “我兄,我没听说。什么事呀?”成风问。

    “外面风传说你太奢侈,不懂得节俭。”鲍叔牙说。

    “我兄,我是怕国人议论国君,故意让手下人在外面风传的。”成风捋着胡子笑道“富国强兵官山海是我平生的愿望,如今愿望在大家的努力下已经初步达成。我兄,为了齐国咱们还得努力才是。”

    “喏。”鲍叔牙点头道。

    “报。”小吏来报。

    “何事?”成风问。

    “齐桓公派人来请仲父和鲍子到宫中去,有要事相商。”小吏说。

    “知道了,下去吧。”成风说。

    “喏。”小吏躬身退下。

    成风和鲍叔牙两人来到宫中,发现国懿仲、高傒等人也在,双方行礼毕。

    “为表彰主公的功劳,周襄王派人来说要给赐下祭肉、弓箭和车子等物。”国懿仲说。

    众人一听纷纷向齐桓公道贺。

    齐桓公笑着接受众人的道贺。

    “国君,咱们应该大张旗鼓的筑坛接受周襄王的赐物,再和诸侯会盟,重温誓词。”成风说。

    “喏。”齐桓公点头道。

    “国子,洛邑你就去一趟。”齐桓公道。

    “喏。”国懿仲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