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陈世源先生的市场调研（上）
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段，本应该是我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期。
然而，此刻我却无心去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我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家被维和部队保护着的集市，虽然已近深夜，但四周都有不知道从哪来的警卫人员严密看守着。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商品以及物资，还有一些摊主，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歇息聊天，或站在店铺门口招揽客人……哪怕是夜晚，这里的景象也显得非常热闹，没有任何的萧条之感。
我想……在战争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外桃源”吧？
“喂！”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喝，将沉思中的我唤醒过来。
我回头，发现喊我的是一个年纪比我略小的少年，他身穿便服，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有意遮掩自己的样貌。
“先生，您看着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那少年走到我的跟前，瞪大眼睛盯着我问道。
“不错，是第一次。”我笑着答复道：“你呀，看起来像是这里的老手？记性挺不错么。”
“当然。”他挺直了腰板儿，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在这已经待了两周了！附近的人叫什么，卖什么东西，甚至他们的住址我可都清楚呢！”
“哦？是吗，看起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我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这少年大约十六、七岁左右，体形瘦弱，脸色白净，给人一种柔弱可怜的印象。
“当然。”他继续骄傲地说道：“你别不信，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什么赌法？”我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额……比……比……就比猜那些小贩的商品价格如何？看谁猜的准！如果你赢了，我今晚就免费当你的向导，反之，你输了，今晚就陪我吃宵夜！当然，是你付钱！怎么样？”
这少年倒是敢提出与我打赌的事情来啊，那么……我到底该不该接受呢？或者说……该不该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如果是慎也那家伙话……他肯定不会选择太过高调冒险的，毕竟他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慎重的那位，但如果是云志……
“怎么了？你怕输？呵呵……”见我迟疑不定，这少年立刻用鄙夷的目光望着我，脸上满是得意。
“哼……”听完他的话，我顿时有些不爽了，随后我讪讪地笑了几声道：“当然可以，你想怎么玩都行，猜谁呢？选择一下吧。”
“呃…………嗯……”
这少年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接受他的挑衅，他愣神片刻之后才指着一侧的某个摊位说道：“那……就选那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距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确实躺着一个衣着褴褛的中年人，他旁边竖着一块牌子，写着——“武器弹药，请拿食物来换”
“行，没问题。”
我笑着答道。
“那咱们赶紧开始吧。”他急忙催促道。
“嗯！”
既然这少年想找虐，我当然乐于成全他。
于是我们两人走了过去，我看了一眼这个摊位，只见其中放着不少武器，有刀枪棍棒，甚至也有手雷炸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摊主正趴在地上睡觉，听到动静之后，懒洋洋地抬了下头。
“哟，这么早啊！小麦特！又来讨饭来了？”他嘴里叼着烟，吐着烟圈冲着摊位前端的那个少年说道。
“闭嘴。”麦特皱眉说道：“我现在可是来跟你交易的！”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小麦特，你胆子变肥啦！连武器你也敢碰了？”
那小麦特咬牙切齿地说道：“废话少说，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快点……”
“嘿嘿，我看不如这样，咱俩打个赌怎么样？”那中年人冷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地摊上那堆武器。
“什么赌？”麦特问道。
“如果你能猜中我这里的货物价值，我就送你一把枪，要什么枪，你随便挑怎么样？当然，如果你猜错了……那就赶紧给我滚开！别打扰老子做生意！”中年人笑骂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麦特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正合我意！我旁边这位先生刚才就跟我打赌来着！他让我猜这个摊子上的东西值多少钱，他赢了的话，我今晚免费当向导，还要负责带他逛遍这片集市呢！”
“哟？是吗？”那中年人瞥了我一眼，眼珠转了转：“这位先生看起来倒挺面生啊，第一次来？”
我：“……………………”
这小东西是懂倒打一耙的。
“没错，我第一次来，来这的路上太过危险，我今天来也是抱着很大的觉悟。”我微笑着回应道。
“是嘛？”这中年人撇撇嘴说道：“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觉悟吧，希望你猜价格的时候，那玩意能供你参考。”
“这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失望的！”我淡淡地回了句，然后就地坐了下来。
由于这个摊位的面积不大，所有的商品我都能够到。
我先是环顾了一番四周，接着伸出手端详了一番地上那些琳琅满目的武器装备。
其中除了一些散乱的各式手枪之外，也有一些冲锋枪和步枪，这摊位上的武器基本都属于军用类型的，看起来像是战场上捡过来的。
我粗略扫视了一圈之后便得出自己结论，可以陪他玩玩了。
“我们比一场怎么样？猜什么东西由你选，如果我猜中了的话，东西给我，如何？”我朝着摊主笑着说道。
“可以啊！”摊主咧嘴笑着：“但是我要先提醒一下你，你真的决定好了？万一你输了……”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反正……我是个诚信的人，既然愿赌那便服输。”
“好！”
摊主猛吸了几口香烟，将它捻灭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随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的规则很简单，我问你关于我所卖商品的三个问题，只要你全部答上来就算你赢，怎么样？”
“喂！你……你不会真想和这家伙赌吧！”在一旁看着的麦特突然惊慌地叫喊了起来：“你不是第一次来吗？你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没事的，相信我……”我摆了摆手道。“待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就别操心了。”
“哼……我是为了你好……”麦特闷闷地嘟囔道：“你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吗？他是这一带最臭名昭著的黑心商人！他卖东西完全是坐地起价！你怎么可能赌的赢他？他说什么…………”
“臭小子！给我闭嘴！”那摊主恶狠狠瞪了麦特一眼：“再多嘴老子撕烂你的嘴！”
麦特吓得缩了缩脑袋：“哼，不理你了…………”
“好吧。”我耸耸肩：“别话那么多，快点开始吧。”
摊主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枪，然后眯缝着眼睛盯着我说道：“第一个问题，看见地上你左手边那两把步枪了吗？”
我看了一眼左手边的那两把枪，这些武器对我而言挺新鲜的…………
真是老古董呢，虽然我从来没摸过，但是在电影里也经常见到它们，它们从左到右分别名为M16A2和AK47，我工作的时候不怎么用这些，太显眼了……
“嗯。”我点点头道：“怎么了？”
“告诉我，如果你是客人，假设两把枪价格相同，你会买哪个？”
“这……”
“怎么了？有难度？”摊主斜睨着我。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此刻的我托着下巴，嘴角带着笑意：“你是想问我……客人更愿意买什么……对吧？”
“废话！”
“呵呵……”我轻蔑地说道：“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他们肯定会买AK47啊。”
“哦……哈哈！是吗？”摊主眯缝着眼睛，随后大笑了起来：“你看起来是一点也不了解枪械啊！就这还打算更老子赌？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是么？”我淡淡地说道：“那我们继续。”
“好！”摊主大笑道：“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你觉得……这一盒子弹多少钱合适呢？”
“手枪子弹么？”
“对。”
“我看一看。”我装作认真思索了一阵之后，缓慢说道：“如果纸币还作数的话……也许四十马克？”
“差不多……那五盒步枪子弹呢？”
“呃……大概一百五十马克。”
“哈哈哈哈…………”这摊主笑得前俯后仰：“我看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不了解枪啊！你根本就是傻子么！哪怕是普通路人也知道步枪子弹比手枪贵啊！五盒步枪子弹比手枪子弹还便宜？你是单纯的数学不好还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你不信？”我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还……还不信？哈哈……好啦好啦，不陪你玩了。”摊主收敛了一下笑容，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摊子上最值钱的是什么东西？”
“最值钱的？”
“没错！”
“你。”
我想都没想便说道：“我感觉这堆东西中最值钱的就是你！”
“哈？”
摊主顿时愣住了：“我？”
“嗯。”我指着他说道：“我敢断定，这摊上的所有物品加在一起的价值恐怕都比不上你一人。。”
“哈哈哈！”摊主再度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啥就是啥呀！想恭维我好找台阶下是吧？不可能的！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当然，愿赌服输。”
“ok。”摊主点头道：“我就欣赏你这一点，爽快、直接！好，那咱们就开始吧！我来想想该怎么从你身上榨点油水……”
“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认输的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摇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摊主皱眉问道。
我抬手指着他脚底下的那堆武器说道：“我的意思是……赢的人是我，你该让我挑东西了。”
“嘿嘿嘿，我懂了！你想耍赖对吧？行啊，我成全你，咱俩去外面的空地上练练手，看谁赢得了谁！”那摊子突然暴怒了起来，一脸狰狞地说道。
“你不信我赢了？”我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道：“不如我们等一会，看看过来买你东西的顾客怎么说，如何？我想……我们应该靠事实说话，实事求是，不是吗？”
“你倒是挺聪明啊……”摊主阴沉着脸说道：“想拖我时间然后趁乱跑掉？我劝你…………”
“怎么，你不敢？”
我双手抱胸，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吃定了他。
“好！”摊主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就等呗！等有人过来确定，你TM要是输了，可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呵呵……”
我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常人的思维，你不适合卖军火呢，先生。”
这个时间段，本应该是我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期。
然而，此刻我却无心去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我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家被维和部队保护着的集市，虽然已近深夜，但四周都有不知道从哪来的警卫人员严密看守着。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商品以及物资，还有一些摊主，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歇息聊天，或站在店铺门口招揽客人……哪怕是夜晚，这里的景象也显得非常热闹，没有任何的萧条之感。
我想……在战争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外桃源”吧？
“喂！”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喝，将沉思中的我唤醒过来。
我回头，发现喊我的是一个年纪比我略小的少年，他身穿便服，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有意遮掩自己的样貌。
“先生，您看着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那少年走到我的跟前，瞪大眼睛盯着我问道。
“不错，是第一次。”我笑着答复道：“你呀，看起来像是这里的老手？记性挺不错么。”
“当然。”他挺直了腰板儿，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在这已经待了两周了！附近的人叫什么，卖什么东西，甚至他们的住址我可都清楚呢！”
“哦？是吗，看起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我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这少年大约十六、七岁左右，体形瘦弱，脸色白净，给人一种柔弱可怜的印象。
“当然。”他继续骄傲地说道：“你别不信，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什么赌法？”我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额……比……比……就比猜那些小贩的商品价格如何？看谁猜的准！如果你赢了，我今晚就免费当你的向导，反之，你输了，今晚就陪我吃宵夜！当然，是你付钱！怎么样？”
这少年倒是敢提出与我打赌的事情来啊，那么……我到底该不该接受呢？或者说……该不该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如果是慎也那家伙话……他肯定不会选择太过高调冒险的，毕竟他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慎重的那位，但如果是云志……
“怎么了？你怕输？呵呵……”见我迟疑不定，这少年立刻用鄙夷的目光望着我，脸上满是得意。
“哼……”听完他的话，我顿时有些不爽了，随后我讪讪地笑了几声道：“当然可以，你想怎么玩都行，猜谁呢？选择一下吧。”
“呃…………嗯……”
这少年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接受他的挑衅，他愣神片刻之后才指着一侧的某个摊位说道：“那……就选那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距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确实躺着一个衣着褴褛的中年人，他旁边竖着一块牌子，写着——“武器弹药，请拿食物来换”
“行，没问题。”
我笑着答道。
“那咱们赶紧开始吧。”他急忙催促道。
“嗯！”
既然这少年想找虐，我当然乐于成全他。
于是我们两人走了过去，我看了一眼这个摊位，只见其中放着不少武器，有刀枪棍棒，甚至也有手雷炸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摊主正趴在地上睡觉，听到动静之后，懒洋洋地抬了下头。
“哟，这么早啊！小麦特！又来讨饭来了？”他嘴里叼着烟，吐着烟圈冲着摊位前端的那个少年说道。
“闭嘴。”麦特皱眉说道：“我现在可是来跟你交易的！”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小麦特，你胆子变肥啦！连武器你也敢碰了？”
那小麦特咬牙切齿地说道：“废话少说，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快点……”
“嘿嘿，我看不如这样，咱俩打个赌怎么样？”那中年人冷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地摊上那堆武器。
“什么赌？”麦特问道。
“如果你能猜中我这里的货物价值，我就送你一把枪，要什么枪，你随便挑怎么样？当然，如果你猜错了……那就赶紧给我滚开！别打扰老子做生意！”中年人笑骂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麦特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正合我意！我旁边这位先生刚才就跟我打赌来着！他让我猜这个摊子上的东西值多少钱，他赢了的话，我今晚免费当向导，还要负责带他逛遍这片集市呢！”
“哟？是吗？”那中年人瞥了我一眼，眼珠转了转：“这位先生看起来倒挺面生啊，第一次来？”
我：“……………………”
这小东西是懂倒打一耙的。
“没错，我第一次来，来这的路上太过危险，我今天来也是抱着很大的觉悟。”我微笑着回应道。
“是嘛？”这中年人撇撇嘴说道：“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觉悟吧，希望你猜价格的时候，那玩意能供你参考。”
“这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失望的！”我淡淡地回了句，然后就地坐了下来。
由于这个摊位的面积不大，所有的商品我都能够到。
我先是环顾了一番四周，接着伸出手端详了一番地上那些琳琅满目的武器装备。
其中除了一些散乱的各式手枪之外，也有一些冲锋枪和步枪，这摊位上的武器基本都属于军用类型的，看起来像是战场上捡过来的。
我粗略扫视了一圈之后便得出自己结论，可以陪他玩玩了。
“我们比一场怎么样？猜什么东西由你选，如果我猜中了的话，东西给我，如何？”我朝着摊主笑着说道。
“可以啊！”摊主咧嘴笑着：“但是我要先提醒一下你，你真的决定好了？万一你输了……”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反正……我是个诚信的人，既然愿赌那便服输。”
“好！”
摊主猛吸了几口香烟，将它捻灭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随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的规则很简单，我问你关于我所卖商品的三个问题，只要你全部答上来就算你赢，怎么样？”
“喂！你……你不会真想和这家伙赌吧！”在一旁看着的麦特突然惊慌地叫喊了起来：“你不是第一次来吗？你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没事的，相信我……”我摆了摆手道。“待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就别操心了。”
“哼……我是为了你好……”麦特闷闷地嘟囔道：“你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吗？他是这一带最臭名昭著的黑心商人！他卖东西完全是坐地起价！你怎么可能赌的赢他？他说什么…………”
“臭小子！给我闭嘴！”那摊主恶狠狠瞪了麦特一眼：“再多嘴老子撕烂你的嘴！”
麦特吓得缩了缩脑袋：“哼，不理你了…………”
“好吧。”我耸耸肩：“别话那么多，快点开始吧。”
摊主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枪，然后眯缝着眼睛盯着我说道：“第一个问题，看见地上你左手边那两把步枪了吗？”
我看了一眼左手边的那两把枪，这些武器对我而言挺新鲜的…………
真是老古董呢，虽然我从来没摸过，但是在电影里也经常见到它们，它们从左到右分别名为M16A2和AK47，我工作的时候不怎么用这些，太显眼了……
“嗯。”我点点头道：“怎么了？”
“告诉我，如果你是客人，假设两把枪价格相同，你会买哪个？”
“这……”
“怎么了？有难度？”摊主斜睨着我。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此刻的我托着下巴，嘴角带着笑意：“你是想问我……客人更愿意买什么……对吧？”
“废话！”
“呵呵……”我轻蔑地说道：“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他们肯定会买AK47啊。”
“哦……哈哈！是吗？”摊主眯缝着眼睛，随后大笑了起来：“你看起来是一点也不了解枪械啊！就这还打算更老子赌？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是么？”我淡淡地说道：“那我们继续。”
“好！”摊主大笑道：“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你觉得……这一盒子弹多少钱合适呢？”
“手枪子弹么？”
“对。”
“我看一看。”我装作认真思索了一阵之后，缓慢说道：“如果纸币还作数的话……也许四十马克？”
“差不多……那五盒步枪子弹呢？”
“呃……大概一百五十马克。”
“哈哈哈哈…………”这摊主笑得前俯后仰：“我看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不了解枪啊！你根本就是傻子么！哪怕是普通路人也知道步枪子弹比手枪贵啊！五盒步枪子弹比手枪子弹还便宜？你是单纯的数学不好还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你不信？”我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还……还不信？哈哈……好啦好啦，不陪你玩了。”摊主收敛了一下笑容，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摊子上最值钱的是什么东西？”
“最值钱的？”
“没错！”
“你。”
我想都没想便说道：“我感觉这堆东西中最值钱的就是你！”
“哈？”
摊主顿时愣住了：“我？”
“嗯。”我指着他说道：“我敢断定，这摊上的所有物品加在一起的价值恐怕都比不上你一人。。”
“哈哈哈！”摊主再度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啥就是啥呀！想恭维我好找台阶下是吧？不可能的！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当然，愿赌服输。”
“ok。”摊主点头道：“我就欣赏你这一点，爽快、直接！好，那咱们就开始吧！我来想想该怎么从你身上榨点油水……”
“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认输的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摇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摊主皱眉问道。
我抬手指着他脚底下的那堆武器说道：“我的意思是……赢的人是我，你该让我挑东西了。”
“嘿嘿嘿，我懂了！你想耍赖对吧？行啊，我成全你，咱俩去外面的空地上练练手，看谁赢得了谁！”那摊子突然暴怒了起来，一脸狰狞地说道。
“你不信我赢了？”我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道：“不如我们等一会，看看过来买你东西的顾客怎么说，如何？我想……我们应该靠事实说话，实事求是，不是吗？”
“你倒是挺聪明啊……”摊主阴沉着脸说道：“想拖我时间然后趁乱跑掉？我劝你…………”
“怎么，你不敢？”
我双手抱胸，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吃定了他。
“好！”摊主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就等呗！等有人过来确定，你TM要是输了，可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呵呵……”
我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常人的思维，你不适合卖军火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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